第127章 要去充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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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首輔笑了笑,「我要是不走的話,估計過些日子我也沒命了,還不如現在體體面面的離開!」

  有些話不能說的那麼清楚。

  徐首輔說的是對的,過了兩天,徐首輔就上了摺子,說自己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想帶著一家人回老家去養病,程曜假惺惺推駁回兩次,也就順理成章的同意了!

  徐首輔就這樣回了老家,不問世事,在家鄉教書育人,這是後話!

  宮門外面,衛翎跟在父親後面,十分十分不滿,「父親為什麼要為陸家求情,父親與他鬥了一輩子,現在好不容易把陸家扳倒,就應該斬草除根!父親應該想一想,當年陸家怎麼對待我們的!」

  衛翎義憤填膺,差一點,陸湛就死定了!

  衛東陽怒斥一聲,「蠢貨!你想要他死,從這裡一路到邊關,稍稍動一些手指,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你非要把陛下放在火上烤嗎,壞了陛下的名聲!」

  衛東陽這樣一說,衛翎才恍然大悟。

  衛東陽不滿的看了兒子一眼,對兒子的所作所為非常失望,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只有這一個兒子,就需要他時時刻刻提點了!

  儘管衛東陽不服氣陸廷遠,可是他還不得不承認,陸家的兩個兒子,能力就是比自己的兒子出眾。

  衛翎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嘴角帶著狠毒的笑容!陸湛打斷了他的一條腿,他可不能讓陸湛活著到邊關去!就算是去了也是生不如死!

  趙雲章回來以後,心情十分暢快,姜時宜已經等了好久了,趙雲章喝了一口水,就告訴姜時宜這件事情。

  姜時宜擦了一把眼淚,自己這段時間東奔西走,總算是有了好的結果,陸湛可以不用死了。

  姜時宜跪在地上,「謝謝趙大人了!」

  「謝我做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趙雲章這樣說,崔木槿突然用一種愛慕的眼神看著他,趙雲章挺直了腰杆,這一段時間,崔木槿明顯的對他好了很多。

  姜時宜看了看兩個人,覺得不宜久留,趕緊回了家,一回到家裡就告訴陸湘這個消息。

  「我想見到娘和哥哥!」陸湘眨巴著大眼睛。

  「很快就能見到了!」姜時宜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謝昭玉和張氏。

  「謝天謝地!我兒子的命保住了!老天爺還是眷顧我們陸家的!」張氏的眼睛裡含著淚水,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謝昭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非常高興,她看著姜時宜,這個女孩子這段時間一直在為了陸湛奔走,謝昭玉眼睛裡充滿了欣賞與感激!

  「娘,我決定和你們一起走!」

  謝昭玉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張氏卻是憂心忡忡,一路走到邊關去,其中的艱辛就不說了,謝昭玉還懷著孕,這可怎麼辦呢?

  「我沒事的!」謝昭玉心裡想的是,皇帝要看著陸家,就把陸家發配到了離燕京最近的衛所,也就是幾百里地。

  幾百里地也不是很遠,自己一定能堅持住的!

  皇帝既然下了命令,陸家全家充軍,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正月十五這一天,陸家就要往邊關去了!

  一大早,錦衣衛就來到侯府,把張氏,謝昭玉帶走了。

  到了監獄門口,張氏和謝昭玉焦急地往門口看過去,裡面的犯人手用繩子綁著,一個一個陸續出來了,卻看不到陸湛的影子。

  「娘!」一個帶著枷鎖的年輕人站在她身邊喊了一聲,張氏看了過去,僅僅是十多天的時間,兒子已經是皮包骨頭,渾身上下都是傷,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棉襖,脖子和手腕露在外面,傷痕縱橫交錯,腳上的鞋破破爛爛的,一雙腳也是傷痕,凍得青紫。

  如果不是他喊了一聲「娘!」張氏我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人會是自己的兒子!

  會是自己那個丰神俊朗的兒子?

  「兒啊!」張氏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摸著兒子的臉,痛哭失聲,兒子這是遭了多大的罪!

  張氏緊緊的抱著兒子痛哭,謝昭玉站在一邊看著也是滿心的酸楚。

  陸湛反過來又安慰自己的母親,「娘,你不要擔心,我沒有什麼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不要哭了,要注意身體!」

  陸湛看著眼前的母親,儘量的憋著眼中的淚水,母親再也沒有原先那種雍容華貴侯夫人的樣子,也是十多天的時間,母親的頭髮白了一半,穿著粗布棉襖,如同市井老嫗一般。


  謝昭玉趕緊安慰,張氏才止住了哭聲,好在現在,兒子的命終於保下了,在解差的吆喝聲中,一家人跟著押送的解差還有幾十個流放的犯人走到了城門外!

  城門口的長亭邊,這裡是送別的地方,家裡的親戚朋友,都會在這裡,給充軍發配的人送上吃的東西,銀兩,甚至是馬車。

  在流放的過程中,親戚朋友送的財物,是允許攜帶的。

  官府規定,每個流放的犯人,每天只能發配六兩食物,一小碗糙米飯,巴掌大的餅子一個,孩童減半。

  犯人不能與外人交流,購物,飲食周只能通過解差,送的銀錢大多數就進了解差的口袋。

  流放邊關,困難重重,押解犯人是個苦差事,但是油水很重,大多人都搶著去!犯人的吃喝拉撒都是他們掌控,他們能從犯人嘴裡扣一些吃的,還能賺到一些外快!

  此次押解犯人的解差官叫趙甲,是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人,表情很是嚴厲,他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幫人。

  亭子裡面坐著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鬍鬚黑乎乎的布滿半張臉,額頭上還次了刺字,看上去桀驁不馴,滿身煞氣,名字叫魏虎,聽說是青州的一個土匪頭子,判的是永遠充軍,其他犯人看見他都躲得遠遠的!

  亭子中間哭哭啼啼的和家人告別的叫宋子墨,是一個殺人犯,長得文質彬彬,細皮嫩肉的,看上去不像殺了人的樣子,聽說還是一個書生,身上有著功名,為了一個名妓和別人鬥毆,失手把人打死了,判了一人流放。

  對面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看起來是他的母親,一直在安慰他,「你一個人去吧!你張叔陪著你,過一段時間我們也過去陪著你!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好好的聽你張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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