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要,不要……江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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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惜輕推他一把,「就你嘴甜。」

  「你怎麼知道的?」江律壞笑,「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嘗過?」

  寧惜臉紅起來,「我才沒有!」

  江律將臉湊到她面前,「你現在嘗嘗也可以?」

  「江律!」寧惜氣惱地瞪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江律斂起臉上的調侃和不著調的表情。

  「我只是……好久沒看到你臉上,這樣開心可愛的表情。」

  這些天,她不是對他板著臉,就是為寧忱的事情發愁,他看著也是又氣又疼。

  終於,又在她臉上看到久違的笑容,還有嬌氣氣惱的可愛表情,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讓這快樂的表情在她臉上多停一會兒,再多一會……

  寧惜抬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彎起唇角。

  「以後,我會多笑笑。」

  「嗯。」江律點頭,「我老婆笑起來最好看。」

  「什麼意思,難道我不笑的時候不好看。」

  「當然不,不笑也好看,就連哭都好看。」

  「討厭。」

  寧惜笑著捶他一把,拉過毯子披到身上走進浴室。

  江律追到浴室門外,「要不要我幫忙?」

  「我才不要。」寧惜語氣氣惱。

  讓他幫忙,這個澡不知道要洗到什麼時候。

  江律只是逗她,並不勉強。

  「記得把頭髮吹乾,別著涼。」

  幫寧惜準備好衣服,他轉身下樓去準備早餐。

  寧惜洗完澡吹乾長發,從浴室出來。

  伸手想要拿衣服,目光卻注意到衣服最上面放著的黑色首飾盒。

  她疑惑地將盒子翻開,只見黑色絲絨上,靜靜地躺著那條藍寶石腳鏈。

  她驚訝地捧起那條鏈子,之前扯斷的地方,江律已經重新修好。

  現在,鏈子靜靜地躺在手上,依舊如最初一樣完美,看不出有什麼破裂過的痕跡。

  寧惜看看手中的腳鏈,打開搭扣,沒有系回腳腕,而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因為之前斷掉的兩截已經被摘掉,現在這個長度在她的手腕上剛剛好。

  轉轉手腕,她拿過衣服穿好,腳步輕快地下樓。

  看到在廚房裡忙碌的江律,寧惜邁步走到身後,伸過手臂抱住他的腰,故意將那戴著手鍊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不要戴到腳上,我要戴在手上,讓所有人都看到!」

  之前,她猶豫過,動搖過。

  對二人的關係,也一直有些藏著掖著。

  以後,她再也不會。

  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江律笑著轉過臉,在她頰上輕吻一下。

  「去擺碗筷。」

  寧惜擺好碗筷,江律也將煮好的餛飩端上來。

  兩人坐到桌邊,正準備吃早餐的時候,門鈴聲也響起來。

  「你吃,我去。」

  江律起身走到客廳,拉開門。

  看到站在門外的傅錦年,他心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

  「出了什麼事?」

  「剛剛收到的消息,楚瑾言已經向法庭提交心理醫學證明,以後再也不會出席作證,而且……」傅錦年擰著眉,「你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證人,也不會再出庭了。」

  「他跑了?」江律暗咬著後牙,「我不是交代過你,要好好看住他的嗎?」

  「是我疏忽。」傅錦年一臉懊惱,「我沒想到,他會突然離開。」

  「你!」江律氣惱得想要發作,想起寧惜還在餐廳,又壓住語調,「那你來這兒幹什麼,去火車站、去機場……找啊!」

  「晚了。」傅錦年遞過一封信,「這是對方留下的,他昨天晚上就走了。」

  江律奪過他手中的信,在手上展開。

  信是用酒店客房的信簽紙寫的,看得出來寫得很匆忙。

  「江先生、傅律師,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辜負二人的信任,可是……為了我的家,為了我的妻子,我只能做這個選擇。」


  江律一把將信紙揉成一團。

  「誰幹的?」

  從對方的留言裡,足以看出,證人是被迫離開。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威脅他。

  寧惜看江律一直沒回去,好奇地走過來。

  「錦年哥?」看到站在門外的傅錦年,她笑著開口,「快進來啊,這麼早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看到站在客廳內的寧惜,傅錦年也是有點吃驚。

  「小惜,你……你怎麼在這兒?」

  「這是她家,她不在這兒在哪兒?」江律將抓著信紙的右手塞進口袋,向傅錦年做個眼色,「既然你有事,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傅錦年會意,「是啊,小惜,那……我就先走了。」

  「你們別演了。」寧惜抿抿唇,「是不是我哥案子的事?」

  江律只怕她難過,忙著掩飾,「老婆,你別瞎想,真的沒有。」

  「江律!」寧惜喝住他,輕吸口氣,軟下語氣,「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怕我難過,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太累了,我們是夫妻,我不是你的寵物,難道夫妻不是應該有事一起扛嗎?」

  江律一怔。

  一直以為,他總是把保護她,讓她快樂放在第一位。

  他原本以為,這就是最好的疼愛。

  這是第一次,他意識到,他似乎錯了。

  之前兩人的種種誤會,或者就是因為他太想保護她,反倒弄巧成拙。

  拉開門,他輕抬下巴。

  「錦年,你進來說吧!」

  傅錦年輕輕點頭,邁步走進客廳,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向寧惜說明。

  「眼下,這個案子有點陷入僵局,不過,我們也並不是沒有機會。只要我們找到更多更有力的證據,寧忱一定可以平安出來。」

  江律站在旁邊,一臉擔心地盯著寧惜,生怕她會受不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寧惜並沒有因此而崩潰。

  她雖然難過,卻還是堅定地點點頭,「我們一起想辦法。」

  傅錦年暗鬆口氣,「好。」

  片刻,寧惜抬起臉,說出自己的分析結果。

  「證人離開的事情,我猜肯定與楚瑾言也脫不了干係。楚瑾言這麼害怕出庭,這足以說明,我哥就是冤枉呢,一定還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我哥無罪。」

  寧惜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之前在庭上的時候,那個供貨商不是說過,楚瑾言在別的工程也這麼幹過。如果我們找到這些證據,是不是就可以立案調查他?」

  「沒錯!」傅錦年點頭,「這一點,我和江律也想到了,我們正在想辦法查之前楚瑾言經手的工程。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那我就先去看看,助理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傅錦年告辭離開,江律和寧惜一起將他送出客廳。

  目送傅錦年的車子走遠,江律收回視線,視線專注地看著寧惜,突然意識到,自己太低估她了。

  他的這位江太太,遠比他想像的更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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