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還有用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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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錦希從包里取出準備好的辭職信,兩手捧過來,放到桌上。

  「這封我的辭職信,麻煩你幫我交給秦團長。」

  當初能到樂團工作,也是寧惜幫忙。

  現在的傅錦希,自然是沒有臉再在樂團呆下去。

  後退一步,向寧惜深深地鞠了一躬,傅錦希直起身。

  「寧惜,抱歉,辜負你對我的信任,真的對不起。」

  視線在寧惜臉上停留幾秒,傅錦希抓過自己的包,大步走出咖啡廳。

  門外,寒風凜冽。

  被寧惜打過的臉,被風一吹,頓時沙沙地刺疼。

  傅錦希深吸口氣,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些天來,一直被自疚和自責折磨,說出這所有的真相之後,她壓上心上的一塊大石也終於能徹底挪開。

  寧惜站在桌邊,目送她走遠,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剛剛傅錦希告訴她的這些事,已經超過寧惜的想像。

  難道……

  她真的錯怪江律了?

  寧惜收回目光,輕輕搖頭。

  事情走到這一步,就算這些誤會解開,她和江律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拿過傅錦希的辭職信,寧惜重新回到樂團,將辭職信送到團長秦慕弦的辦公室。

  寧惜主動道歉,「秦團長,真的抱歉,給樂團添這麼多麻煩。」

  當初,是她介紹傅錦希來樂團,結果因為傅錦希,影響到團里的演出。

  寧惜這個介紹人,當然也是難辭其咎。

  「錦希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說明過她的情況。」秦慕弦的語氣里,也有點惋惜,「其實她的天分還是很不錯的,就是身體差了點。」

  看寧惜情緒有些低落,秦慕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寧惜啊,你最近這臉色也不太好,可一定要注意多休息,畢竟身體最要緊。錦希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在意。」秦慕弦笑容溫和,「現在她還是試用期,原本就有選擇的權力,樂團里這人來來走走的很正常,別多想!」

  「謝謝團長。」寧惜輕輕點頭,「那我就先去忙了。」

  從團長辦公室出來,寧惜立刻就回到排練室,帶著大家為下一場演出做排練。

  大家一直忙到黃昏時分,才從排練室離開。

  寧惜又回到辦公室,簡單處理一下自己的工作,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

  關上門,她正準備回家,手機卻突然響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是御府別墅的物業經理,說是最近小區內暖氣管道維修,問她能不能抽空回去一趟。

  「不好意思。」寧惜輕咳一聲,「我現在已經不是那裡的業主。」

  「您不是寧惜小姐嗎?」物業經理語氣疑惑,「我這裡登記的就是您的名字。」

  寧惜一怔,「業主的名字不應該是江律嗎?」

  「不是啊,就是您,名字和電話都是您的,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打到您的手機上呢?」物業經理笑道。

  就算是寧家出事前,房子也是在父親的名字,怎麼也不可能她是業主啊?

  難道……

  江律把那套別墅,掛在她的名字?

  「寧小姐,我也知道,不應該麻煩你。可是……」物業經理語氣懇切,「咱們小區里所有的管道都已經排查完畢,現在就差您這一戶沒簽字,我們這後繼的工作沒辦法做,能不能麻煩您辛苦一趟?」

  「好吧。」寧惜看一眼時間,「我現在趕過去,大概要半個多小時。」

  「沒問題,那我在辦公室等你。」

  掛斷電話,寧惜帶著滿心疑惑,來到御府別墅區,來到物業樓。

  辦公室內,物業經理果然還在等她。

  看到她,他客氣地幫她倒上一杯熱水,拿過需要她簽字的表格。

  寧惜幫他在表格後面簽完字,「您能幫幫我查一下,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更成這裡業主的。」

  「您稍等。」物業經理坐到電腦前,打開相關記錄看了看,「大概10月中旬左右。」

  10中旬,差不多就是她生日之前沒多久。


  這麼說,江律真的把這套房子,登記在她的名字?

  向物業經理道謝之後,寧惜從物業樓出來,看一眼不遠處寧家老宅。

  轉過身,她快步回到寧家老宅。

  之前江律送她的那枚戒指,價值不菲。

  她原本打算,今天去領離婚證的時候還給他。

  既然來都來了,乾脆就去見他一面,把戒指還給他,順便再提醒江律把房子過戶到他的名下。

  一路走到別墅門外,看著暗著燈的別墅,寧惜才意識到自己白跑了一趟。

  之前,許沉就說過,江律有急事出差,現在他大概根本就不在帝都,又怎麼可能回來?

  再說,她都已經不住這裡,他肯定也不在這裡住了。

  咬咬下唇,寧惜轉身要走。

  車道上,突然有車子駛過來。

  認出那是傅錦年的車,寧惜心下一慌,忙著退後兩步,躲到一顆綠植後面。

  汽車從她面前駛過去,停在寧家別墅的台階下。

  車門推開,兩個男人從車上鑽出來。

  從駕駛座出來的是傅錦年,從副駕駛座出來的赫然是江律。

  寧惜有點驚訝。

  江律不是說出差了嗎,怎麼會和傅錦年一起回來?

  「你啊!」傅錦年從后座上拿過江律的大衣,遞給他,「就是太衝動了,為什麼要去醫院找楚瑾言,你明明知道他是裝病,你這樣找上門去,不是憑白給對方送上把柄。」

  「就是因為知道他在裝病我才去。」江律語氣里滿是怒意,「明明這次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充足的證據,結果……他在法庭上裝病,這不是故意的嗎?」

  「你去找他,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要動手啊?」

  「他活該!」

  「他是活該……可是你沒有想過,你這樣找上門去,根本沒有意義。」傅錦年一臉無奈,「人家的律師,把你打人的照片全拍下來了,幸好他傷得不重,還不到輕傷的程度,要不然……你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出來。」

  江律從口袋裡摸出煙來,塞到嘴裡,點燃吸了一口。

  「我原本沒想動他,是他……故意挑釁我的,我沒忍住。」

  「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寧惜。」傅錦年嘆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現在楚瑾言一直裝病,這個案子恐怕還要再拖一拖。」

  」是個人都能看出他是裝病,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辦法?」

  「他有三甲醫院開具的證明,就可以不上庭,法庭上是要講證據的,除非你能證明他是裝病!」

  江律低罵一句,猛地上前一步,氣惱地向著台階邊的花盆踢了一腳。

  「我就應該打到他起不來床!」

  傅錦年抬起右手,抹了一把臉,抬起頭注視著還在飄雪的天空。

  「就算他不上庭,我們也不是找不到其他證據,你可千萬別衝動。現在寧爸爸這個樣子,寧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如果你再出事……小惜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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