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為什麼裝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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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 為什麼裝結巴?

  容時接了這個案子,但沒想到來問話時,面對的不是姜早,而是傅硯辭。

  又是傅硯辭!

  「你跟吳凡教授什麼關係?」

  「為什麼覺得她的車禍不是意外?」

  「為什麼對她的事情這麼在意?她之前可有跟你透露過跟什麼人有過爭執或者仇怨?」

  容時冷著臉三連問,就差把對傅硯辭和吳凡關係過於親密寫在臉上了。

  傅硯辭:「她是我一個遠房表姐,因為一家人都搬離了臨城,所以聯繫的少了,但親戚一場,她又是我請回來給人看病的,出事了我當然在意,至於容隊長所說的爭執和仇怨我就不清楚了。」

  語頓,他反問:「容隊長剛剛質問我跟我表姐……呵呵,容隊長的想像力真豐富。」

  容時的表情尷尬的青一陣白一陣的。

  姜早就坐在一旁。

  他原本是想給這兩人的關係添個堵,沒想到卻被傅硯辭反將了一軍。

  傅硯辭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在姜早面前抹黑他!

  「姜女士。」容時想要解釋。

  他絕不能讓傅硯辭的奸計得逞。

  可傅硯辭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傅三夫人,或者姜總,二選一,如果你不想繼續無休止的相親的話。」

  容時:「……」

  姜早並沒有反駁傅硯辭的話,這才是最讓容時難受的。

  「姜總。」容時選了個能讓他接受的稱呼,「我的人說吳教授在出車禍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的那個病人,我需要他的口供。」

  姜早曾見過容時問訊的語氣和方式,所以不得不提醒他:「希望你問口供的方式能溫柔些,他的情況很特殊,不能受任何刺激。」

  容時點點頭:「當然。」

  姜早和鄭瀟打了招呼,容時就帶著小警員進了鹿閔的病房。

  鹿閔在看一本畫冊。

  那上面都是他曾經的作品。

  是鄭瀟保存了多年的寶貝,今天特意拿過來給他,希望能幫他重拾過去的自己,從陰霾中走出來。

  「鹿閔是吧?現在有一宗交通意外案需要你協助調查。」容時認為他已經足夠溫柔了。

  他入行以來問訊都沒這麼客氣過。

  可鹿閔還是被嚇了一跳,抓著畫冊的手突然收緊,恨不得指甲都摳進去。

  門外的鄭瀟看了想進去,被姜早給拉住了。

  「瀟瀟,鹿閔遲早要獨立面對這個世界的,你不能讓他太依賴你。」姜早知道這樣對鹿閔來說很殘忍,但鹿閔想要痊癒,這是必經之路。

  鄭瀟的腳步頓住了。

  病房裡,攥著畫冊的鹿閔手指又收緊了一些。

  他瘦的骨節分明,垂著頭不說話的樣子,像是被拋棄的孩子,彷徨又無措。

  容時向前走了一步,「鹿閔,現在是警方在向你問話,作為公民,你有配合警方調查的義務。」

  鹿閔像個乖寶寶,闡述著一個讓容時懵逼的事實:「我、不是、華夏人。」

  容時:「?」

  他轉頭看向門外。

  姜早和鄭瀟同時點頭。

  她們怎麼就忘了這茬兒?

  「鹿鹿是T國人。」鄭瀟說道。

  「草!」

  容時忍不住爆粗口。

  居然是個外國人!

  不過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外教赦免權什麼的,他完全可以當作『忘記』了。

  容時給小警員遞了個眼神。

  小警員轉身去把病房門關上,並擋在玻璃窗前。

  容時隨意地拉了一把椅子來坐下,翹著二郎腿,道:「我不管你是哪國人?你就是天使也得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你可是吳凡教授出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我要是真找不到線索,完全可以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到時候讓你有口難辯,那口牢飯你是不吃也得吃。」

  「你、不可以。」鹿閔慢慢把畫冊合上,抬頭:「我該吃藥了。」


  容時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呦,不結巴了?這不是說話說的挺溜的嗎?」

  鹿閔也不在乎被看穿什麼,說道:「我是病人,她是醫生,我們見面很正常,難道每個醫生出事了,都要去詢問病人?你們的破案方式很奇怪,怪不得犯罪率這麼高,而破案率那麼低。」

  容時:「!」

  「你?」他突然站起來,俯身,雙手支撐在床邊,近距離觀察鹿閔臉上的微表情。

  「為什麼裝結巴?」

  鹿閔不說話了。

  無論容時怎麼威脅他,甚至舉起拳頭要打他,他都表情淡淡的,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

  「呵呵。」容時舌尖輕舔上牙膛,對這個鹿閔突然很感興趣,「不愧是能從金三角奴隸市場活著回來的人,你等著,我會想辦法撬開你的嘴,看到時候你還怎麼狡辯!」

  轉身,容時帶著小警員離開病房。

  鄭瀟連忙衝進病房,看著鹿閔又把身體蜷縮著,雙手抱著腿,畫冊掉在一旁,最重要的是,臉上還多了一片很紅的印子,像是剛被人打過。

  「鹿鹿,他欺負你了?」

  鹿閔抓著衣領,藏起若隱若現的瓷白鎖骨,身子向後蹭了蹭,聲音很低:「沒有。」

  都這樣了還說沒有?

  鄭瀟的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轉身就衝出了病房。

  容時正在等電梯,突然間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他身體前沖,直接跪地。

  好巧不巧,剛好電梯門開了。

  電梯裡的人看著朝著他們下跪的人,一個個都有點兒懵。

  現在醫院都這麼卷了嗎?

  為了防止醫鬧,竟然讓人給來探病的病人家屬下跪?

  這麼大的禮他們可受不起。

  電梯裡的人連忙按關門鍵,來個眼不見為淨。

  容時更懵,等他緩過神,站起來的時候,就聽到鄭瀟在打電話。

  半小時後,容時出現在魏局的辦公室。

  魏局最近也是心力交瘁,保溫杯里的枸杞越放越多,頭頂的髮絲是越來越少。

  「交出你的配槍和證件。」

  容時疑惑:「什麼意思?」

  魏局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是人家投訴你暴力執法,對病人造成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傷害,人家小伙子的小白臉兒都被你打腫了,容時啊容時,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現在不是以前了,問訊得講究方法,不能硬來,現在踢到鐵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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