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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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咒術

  「老夫人要奴婢等人搜一搜五小姐的住所,得罪了。」漪清站在聽雨軒的門口,朝秦書月說道。

  秦書月溫和的笑了笑,模樣較為恭順,「祖母的要求,孫女自然會配合,請便吧。」

  待她說罷,漪清身後的人便動起手來。

  一群身材健碩的嬤嬤進了聽雨軒後,就手腳粗魯地將屋內各處的東西掀翻。

  司琴看著她們的架勢,心裡有些害怕。

  秦書月站在門口,冷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漪清甚至不能在她臉上看到任何憤怒的姿態,似乎有些冷靜過頭了。

  「五小姐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漪清像是隨口朝秦書月說道,只不過她的身份說出這些話來有些不夠恭敬。

  但她是秦老夫人身邊的人,秦書月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微微一笑說:「祖母的要求,孫女自然不敢違背。」

  漪清點了點頭,心中想的是此行怕是什麼都搜不出來了。

  這時,忽地有一人從屋中快步走出來,附在漪清耳邊說道:「奴婢等人搜了些奇怪的東西出來。」

  漪清臉色肅然,轉頭看向一旁的秦書月,眼神有些複雜。

  秦書月和這些從她屋子中搜出來的東西一起被帶到了天春堂。

  「老夫人,這些是奴婢們在五小姐的屋子中搜出來的東西。」漪清將手中的東西遞到秦老夫人的眼前。

  「是床鋪底下搜出的。」漪清朝秦老夫人強調道。

  秦老夫人看著這些東西,眼神愈發深沉。

  她聲音有些沙啞,隨即朝其他人吩咐道:「把那個道士給帶上來。」

  此時秦書月正跪在堂下,眼中滿是驚恐和不解。

  「祖母,那不是月兒的東西,這一定是有人惡意構陷。」

  「月兒從沒有過此物,這不可能會出現在月兒的屋中。」

  秦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動了動,但最終仍是什麼話都沒說。

  秦書月還跪在堂下訴說自己的冤屈。

  她抬起眼仔細地看漪清手中的東西,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秦書月可以確定自己從沒有過這樣的東西,而唯一可能引起懷疑的藥已經被她倒進花盆裡了,這不可能出現問題。

  而漪清手裡提著的是一個外表非常普通的食盒,她們從秦書月的屋子中搜出來時,秦書月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屋中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薛長林被人從外面帶進來後,跪到了秦書月的身邊。

  秦書月隱晦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恨意。

  「你可知這是何物?」秦老夫人讓漪清將手中的東西拿下去給薛長林一觀。

  他看了一眼那東西,朝著秦老夫人正色道:「這是一種咒術,可吸取被下咒之人的生氣,長此以往……」

  「那被下咒之人定然會悄無聲息被奪走生命。」

  薛長林語氣嚴肅地朝著眾人說道。

  漪清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連手中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木質的食盒砸在地板上發出響聲。

  食盒傾倒,裡面灑出了數張黃紙,黃紙上鮮紅的字跡,如同人血書就一般。

  而那紙上寫的東西赫然便是秋姨娘的名諱和八字。

  食盒內部布滿血跡,悚然而怪異,讓人一眼便可覺察出異常。

  「不是,這不是我的東西!」秦書月滿臉的震驚,繼而朝著秦老夫人喊道。

  「祖母,這不是孫女的東西!」她顛來倒去只能說出這幾句話。

  秦書月根本就不是用這種方法害死秋姨娘的孩子,況且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何物。

  想到這裡,她忽然就明白過來這便是有人在惡意構陷於她,而薛長林的陳詞是要將她往死路里推。

  他背後定是有他人指使!

  究竟是何人如此恨她。

  秦書月看著這些寫滿血書的黃紙,心中有一些怪異的熟悉感。

  這些東西看起來竟然像當初她交由薛長林給秦蔓菁下血咒的咒紙。


  難道害她的人是秦蔓菁?

  剝開腦中紛繁的思緒,秦書月在心中暗自想到。

  隨即她的心口猛地一緊。

  不對,不可能……

  若是要將這些東西放入她寢房中陷害於她,此人必然要能夠自由出入秦國公府。

  能做下這一切的定是府中之人,但不可能是她。

  秦書月隨後就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

  薛長林又繼續朝老夫人回稟道:「若是貧道沒有猜錯,這黃紙之上的便是府上秋姨娘的名諱和八字吧。」

  「便是這咒術吸取了她的生氣,所以秋姨娘才會不明緣由地難產,而她能夠活下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腹中的孩子體弱,所以才……」

  說到這裡,薛長林便停頓了下來,而他沒說完的話眾人皆已明了。

  秦老夫人眸中閃過一絲弧光,蒼老渾濁的雙眼惡狠狠盯著秦書月,「說,你是什麼鬼怪,為何要附在我月兒身上。」

  秦書月垂下的眼帘抬起,眸中是晶瑩的水光,「祖母,孫女真的是月兒,沒有被其他鬼怪附身。」

  「祖母為何偏要信這老道的鬼話,這東西也不知是何人藏進孫女的屋裡。」

  「祖母相信月兒,月兒有何理由要為了七弟害秋姨娘腹中的孩子……」

  「七弟本就是府中嫡子,秋姨娘便是生出兒子也威脅不到他分毫,我又有什麼理由要去害她腹中孩兒的性命。」

  秦老夫人聽她一番話,便知秦書月對利害關係很是清楚,根本不像她平日裝出的那副天真乖巧的模樣。

  薛長林繼續回擊她的話,「人心不足蛇吞象,貧道也想不到五小姐會出爾反爾,派人追殺。」

  秦書月見他說話,一時氣急了,隨即便轉頭惡狠狠看著他,「你胡說,我根本沒有!」

  伴隨著秦書月尖銳的嗓音,門口的帘子被人掀開。

  秦國公攜同王佩琴一道來了天春堂。

  「月兒……」王佩琴輕聲喊她。

  秦書月看到王佩琴來了,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母親……」

  看到自己疼惜的女兒變成這幅樣子,王佩琴心中實在有些不忍。

  秦國公這時朝跪在地上的薛長林說道:「前不久你這道士還說月兒是下藥害了謹月的腹中之子,怎麼如今竟然換了一套說法了?」

  他站在門外聽了一會,這便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

  秦國公根本就不信什麼鬼怪附身的說法,這套說法不過是騙騙無知小兒罷了。

  定是有人想要毀了國公府的名聲,這才派這老道來鬧事。

  只要一查,他定能查出背後指使之人。

  王佩琴也是聽了秦國公的一番言論,這才信了秦書月依舊是自己的女兒。

  「母親,月兒怎麼可能是什麼鬼怪附身,定然是有人做局陷害,想要毀了我們國公府的名聲。」

  「母親你可不要糊塗啊!」王佩琴朝坐羅漢床上的秦老夫人說道。

  二人的勸說之語又讓本已經信了薛長林的秦老夫人又猶疑半分。

  「可月兒這一年來確實變了很多,我的孫女我清楚,月兒本不是這個性子。」秦老夫人渾濁的眸子盯著跪在地上的秦書月,語氣有些遲疑。

  「月兒大了,性子有變化也是常事,如今月兒更加恭順有禮難道不好嗎?」王佩琴對秦老夫人解釋了一番。

  薛長林這時便又說道:「貧道昨日為何不將實情托出,難道老夫人還不明白。貧道便是知道這件事聽起來讓人難以置信,才會在剛開始時說五小姐是下藥害了秋姨娘。」

  「不然貧道怕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抓起來了,哪裡還有如今這說話的機會。」薛長林苦笑一番。

  「老夫人若是不信貧道也罷,但老夫人難道要看著一個禍患在府中滋生壯大嗎?」

  薛長林話說到這裡,秦老夫人還在猶豫,她一張蒼老的臉緊繃著,沒有說話。

  此時屋內異常安靜。

  秦國公剛想開口說話,屋外突然又闖進來一個人。

  「賤人,便是你這妖怪害死了我的孩子。」秋謹月瘋了般衝進來,眼裡是化不開的恨意,她手中的東西在燭火之下反著亮光。

  這一刻眾人才看清,秋謹月手裡竟然握著一把匕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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