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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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鴻門宴

  馬車停在一棟華麗的建築前,陸仙漫步走入正門。

  只見偌大的府邸當中雕樑畫棟,奇花異草匯聚一堂,更因為要舉辦宴會,樑柱和樹木上纏滿紅色絲綢,地上鋪設有產自塞外的華貴地毯,眾多奴役正在準備佳肴,以宴賓客。

  陸仙在侍從引導下走進會場,只見偌大的會場已經有不少來客,此次召開宴會的揚州府總管卻只能敬陪次位。

  居於首位的是一名年約二十五歲,相貌英俊的偉岸青年,此人氣度自有一股華貴之氣,顯然出身名門世家。

  揚州府城主亦是四品大員,但面對這個年輕人亦只有俯首屈膝的份兒,蓋因此人乃是大隋四大世家獨孤閥下一輩的年輕高手,獨孤策。

  獨孤家素來為天子近衛,故而這獨孤策年紀輕輕便領得官職,比起揚州總管還要更高半等。

  陸仙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少關注,他也樂得輕鬆,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環目四顧,此次宴會揚州城的富豪巨商來了大半,即使本人未至的,也有代表前來。

  而坐在陸仙隔壁桌的,居然還是一個熟人。

  陸仙來揚州城時日甚短,認識的人不多,此人正是不久前來陸府應聘的君子閣洛塵生。

  洛塵生賣相極好,青衫飄飄,腰間配一把長劍,此時看到陸仙抬手舉杯示意,絲毫看不出那日的傲氣。

  陸仙也笑吟吟舉杯,眼眸深處卻掠過一絲寒芒,剛才他分明從對方身上感受一股敵意。

  但並非主要是針對他,更多的則是針對那位坐在首位的獨孤策。

  「咦?場上的氣氛頗為古怪,暫且先靜觀其變……」

  隨著賓客逐漸齊聚,總管府的宴會也隨之開始。

  揚州府城主尉遲勝年近四十,長須高冠,體態微胖,卻長著一副名仕風範,朝著首座的年輕人一舉杯道:「獨孤先生蒞臨揚州城,使得本城上下大感榮光,此杯酒老夫代城中列位祝大人一杯。」

  獨孤策面色玩味,把玩手中的酒杯,「素聞尉遲兄和宇文大人相熟多年,不知本人這次拜訪揚州城,是否有所逾規?」

  尉遲勝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月余前宇文化及追查《長生訣》下落未果,不僅大輸特虧,本人還損失了一條手臂。

  據說此番行動引得皇帝楊廣震怒,連帶宇文閥都被藉口懲治。

  宇文閥落難,其政敵自然不會放過這一難得的機會,獨孤閥素來都是堅定的保皇派,和宇文閥極不對付,此次更是第一個站出來發難。

  而尉遲勝出自尉遲家族,向來與宇文閥關係匪淺,此次被獨孤閥找上門來,對方顯然是來者不善。

  「獨孤大人說笑了,揚州城乃是大隋的揚州城,大人為陛下近臣,蒞臨本城又豈有逾規之理?」

  「哈哈哈哈!那就好!」獨孤策哈哈大笑,極為意得志滿,突地,他猛地將手中酒杯頓於桌面,青銅酒杯嵌入桌面三寸,顯示了極為高深的真氣修為。

  卻見獨孤策面寒如霜,冷冷質問:「那為何本官奉旨來此地籌集征伐高句麗的銀兩,爾卻一拖再拖?!」

  獨孤策驟然發難,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在場眾人的目光俱都將目光集中在尉遲勝身上。

  只見他臉色絲毫未變,淡淡說道:「大人誤會了,本人此次邀請城中諸位來此,正是為了幫朝廷解決銀兩的問題,為表誠意,本官代表總管府願捐納白銀萬兩,以酬大隋諸位將士遠征之苦。」

  「哦?」獨孤策定定看了尉遲勝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尉遲大人果然是忠貞愛國之士,看來之前是本人誤會你了。來啊!宣旨!」

  一名太監走上場中,宣讀了楊廣的旨意,大致是揚州城總管尉遲勝忠君愛國、恪盡職守、更兼出資資助大軍餉銀,故升官半級,以示嘉獎。

  對此,場上有不少人暗自誹謗,誰不知道這位大隋天下的皇帝楊廣好大喜功,三征高麗卻次次失利,早已失了心氣一心享樂,今日只是藉此名義收斂錢財罷了。

  不過無論如何連總管尉遲大人都捐了,在場眾人總不能不表示表示,於是乎一個個「五千兩」、「三千兩」、「一千兩」的銀子如數奉上。

  陸仙也隨大流捐了一千兩。

  最後總計募捐五萬三千兩白銀,然而對於向來富庶的揚州城來說,這只是九牛一毛。


  獨孤策笑盈盈的舉杯看著這一幕,他既然來到揚州城,又豈會讓尉遲勝如此輕易脫身。

  甚至無需他開口,自然有出頭鳥為其發難。

  「啟稟大人,小人有要緊事匯報。」

  就在此刻,下列坐席中有一青年站起,朝著上首的獨孤策拱手行禮。

  「哦,閣下可是鷹揚郎的愛子?」獨孤策明知故問道。

  「不錯,家父正是梁師都,在下樑舜明,見過獨孤大人。」梁舜明面露得意之色,顯然對自家聲望很是自傲。

  「梁兄免禮,鷹揚郎前輩一向敬重朝廷,乃是國之柱石,家父也時常提起。」獨孤策和梁舜明一唱一和,完全不顧旁邊尉遲勝臉色愈發難看。

  果不其然,梁舜明接下來開始發難,「啟稟大人,小人在揚州城已有一段時日,卻意外發現城中潛藏一些可疑人物,經過一番探查發現這群人正是朝廷通緝的叛軍。而令人驚訝的是,這群人就藏身在城內的守備隊中。」

  「血口噴人!」尉遲勝拍案而起,「小子休得猖狂,此事絕無可能!」

  梁舜明對此絲毫不慌,他既然敢在尉遲勝的地盤指控對方,自然早就有所準備。

  「有沒有這回事,看家叔帶回來的證據便可曉得一清二楚。」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迅疾的身影掠入場中,來人約莫五十來歲,鷹鉤鼻,額頭高鼓,雙目狹長,正是梁師都義兄廬陵沈天群之弟——沈乃堂。

  此人顯然是名內家高手,一口氣飛掠出數十丈遠落入場內中央,更是拋出一個沾滿鮮血的布包。

  布包內赫然是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而這個人頭的主人,不久前還是城內守備隊最高長官——胡征。

  正是尉遲勝的鐵桿。

  「陳守備!」尉遲勝面沉如水,面向端坐首位的獨孤策,「獨孤家真要和尉遲家徹底撕破臉?」

  獨孤策冷笑,滿臉儘是嘲弄之色,「嘿嘿!尉遲家……要和你們過不去的不是獨孤家,而是這大隋之主!給我拿下!」

  隨著動手信號響起,獨孤策帶來的高手頓時拔刀砍向現場尉遲家族的護衛,雙方人馬殺在一塊。

  與此同時,台下的沈乃堂身形疾閃,手中寶刀直指尉遲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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