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二姐李墨的際遇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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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二姐李墨的際遇變遷

  劍海李家,一處封閉的密室內。

  此時,僅剩下了李紙及他的大哥李筆兩人。

  李紙自懷中取出一副名單,交給自己的大哥,神情慎重地說道:

  「此次宮內的支援之物,這名單便是其中明細。」

  「其一是修補禁制的諸多資源之物,可彌補外部那阻隔著金陽真火的禁制破損之處。」

  「其二,便是些各樣的水屬法寶,包含一件災禍之器、六件劫器及十數件劣等一些的兇器,雖不一定有原先那具「十面·惡足螭吻」那般天性相剋,但亦可作一試,指不定能對那金陽真火有什麼奇效。」

  兄長李筆點頭稱是,他神情慎重地雙手接過,鎮重地道:「謝陛下對劍海之恩!也要謝殿下您…仍不忘昔日劍海之舊情。」

  李紙單獨面對自家血脈相連的兄長,卻以不見方才對那嫂子竇文娟的凜冽氣勢,他似乎又變回了原本那個李家最小的孩子,溫和地笑著:

  「大哥又何必與我這般客氣。」

  「你我終究血脈相連,我亦不可能視劍海危難於不顧。」

  「只不過……」

  「想要徹底解決此事,還須找到那消失不見的那枚面具。」

  「方才於大廳所言關及大嫂一事,還望大哥仔細斟酌判斷。」

  只是李筆那成熟剛毅的臉色,亦不免微微動容,他沉吟了片刻,猶豫著想解釋著什麼:「此事殿下你有所不知,其實以當日之場景而論,娟兒絕無任何…」

  「大哥自行判斷便是。」李紙卻是笑著突然將之打斷,

  「我並非一名善於說服取信他人之人…也並無耐心說服取信於他人。」

  「大哥如若覺得難以相信,亦是情有可原。」

  他略微低下頭,黑白相間的劉海遮掩住他逐漸冰冷下來的眼神,

  「但如若真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

  「我自會依據自己的判斷行事罷了。」

  「反正……」

  ——就算錯了,也不過是拔起了一隻長歪的「春筍」罷了。

  他盯著自己的大哥,在心中嘆息著:

  …沒關係的,大哥。

  雖然此世如此行為,或會使你暫時受些痛苦與糾結,但這不過是為了永恆的完美結局,而所做出的些許微不足道的取捨罷了。

  很快,你便會遺忘掉它。

  下一世,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再來影響到你了…

  表情陰翳的少年,此時臉上的笑容卻是親近而溫暖。

  「啊,對了,還有一事我一直有所不明。」

  溫暖的少年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向著自己的兄長問道,

  「二姐,阿墨墨…她此時在哪?」

  「為什麼她一直都未出現?」

  大哥李筆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而苦澀的表情。

  …

  …

  原來那李墨,自當年李紙被不周宮的人帶走後,便於家中向所有人宣布——

  她日後一定會進不周宮,以幫襯自己那於宮內「孤苦無依(她設想中)」的弟弟,成為一個值得依靠的姐姐!

  她還要改修御劍流,因為不周宮內對黑甲衛的要求,便是御劍流派的劍客。

  為此,她還與父親大吵過幾架。

  結果……

  明明修為及院中閱歷均達標的她,卻在不周宮多次的選拔中,屢戰屢敗。

  以致於原先號稱要當陛下御前第一侍衛長的她,後來對著他們解釋著什麼「文官類型的…又有什麼不好!我就是想輕鬆點,去應聘下試試而已啊!」,甚至最後說著「起步階段打打雜,先當個宮內雜役…本、本來就是年輕人的必經之路嘛!肯定有輪崗制度的吧?」。

  ——結果還是全數落選了。

  以致於自那以後,她便仿若是沒臉見人了般,整天鬱鬱寡歡地悶在屋子裡不願再出門,至今已有近一年許。

  「…此事便是如此,後來我與母親亦想了諸多辦法,都無法使她從那脫離出來。」


  「只好任由她變成如此…」

  「如此…」

  李筆帶著李紙來到院內深處的一處房間,苦澀地將李墨這幾年的狀況大概敘述了一番,他嘴巴張合了幾次,腦海中卻未搜尋更溫和一些的形容詞彙,只好嘆了口氣,只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補充:

  ——變成如此一個廢材的啃老之徒!

  李紙此時也是心情有些複雜,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他記得過去幾世時,那二哥李墨與自己說道過,其分明便是嚮往那名姿色傲人且諸多傳說曠古博今的千古女帝,才一定要改修御劍流,入職宮內拼搏。

  為何此世卻拿他當做理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明明自小時候起,只記得她百般捉弄自己,可極少見她謙讓愛護他!

  只不過,過去幾世李墨順利地進入宮內,且於宮內順風順水,受到宮內女帝及總管的賞識,未過幾年便獨自執掌一個黑甲衛小隊。

  而此世,只是因為李墨由「二哥」變為了「二姐」,他便軌跡波動、連入職宮內都做不到了嗎?

  不、不對!

  李紙嘆了口氣,肯定是由於他此世入宮作了皇子,宮內便出於「避嫌」之類的理由,便將李墨悄然地拉進了黑手冊。

  而此理由又不可能明目張胆著說出來,說不定便是以「能力不達標」、「精神理念與宮內文化不符」、「眼神中未有陽光向上的張力」、「率先以左腳踏進門內不符禮制」等亂七八糟的說詞搪塞於她。

  ——才給了李墨屢敗屢戰的韌性,以及屢戰屢敗的結果。

  想到這些的可能原因,李紙亦不免神情有些怪異。

  此時,只見大哥李筆走上前兩步,試著輕輕地扣了扣那緊閉的門扉。

  ……自然是毫無反應。

  他耐著性子再度扣了兩聲,試著開口說道:「阿墨墨,你快出來!這次是…」

  「煩死了!!老娘說過啦!莫挨老娘啦!!」

  突然,裡面傳出一聲不耐煩的女性吼聲將其打斷,

  「你們就當老娘死了好不好!這屋裡已經沒人了,可以嗎??」

  大哥對待家人卻是向來脾氣頗好,他只是嘆了口氣,正要再開口說些什麼…

  此時李紙卻是將他攔住,示意自己來試試。

  他咳嗽了兩聲,少年那清冽的聲音傳出:

  「阿墨墨…是我來了,阿紙紙。」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以先開門出來嗎?」

  …

  …

  裡面卻是突然變得一片寂靜。

  當李紙略微有些不耐,皺著眉頭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裡邊晃晃悠悠地,傳來了一陣仿佛帶著哭腔的小聲解釋——

  「里、裡面真的沒有人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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