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森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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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後千萬小心些。׺°」˜`」°º× ׺°」˜`」°º×」

  爬到洞口的小金魚回頭看向隋輕去說道:「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一般來說只有我坑別人,還從沒有人坑」

  話音未落,隋輕去推了推屁股,小金魚身子往前撲了出去,一直往下墜了能有三四丈才落地。

  小金魚落地之後抬頭看向隋輕去,隋輕去已經跳了下來,而且好像是瞄著他跳下來的。

  他連忙橫移一步,不然就會被隋輕去一屁股坐在頭上。

  在今日之前,兩人其實沒有什麼過多接觸。

  但隋輕去對小金魚好像頗為了解,而小金魚對隋輕去好像也並不陌生。

  「你好像對太子殿下很感興趣?」

  隋輕去忽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小金魚笑了笑,不置可否。

  隋輕去倒也沒有多問,這次主動走到了前邊。

  剛才兩人那個橫向的洞口裡,都聽到了有人墜落的聲音,剛才他們也墜落下來三四丈的高度,但並未看到有人來過的痕跡。

  在往前走七八丈遠又看到一處斷崖,從這往下看似乎深不見底。

  小金魚下意識的往旁邊挪開幾步,隋輕去看了看他,小金魚一臉戒備,隋輕去這樣的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他一伸手把那把刀從小金魚手裡拿過來,然後直接縱身一躍。

  下墜之中用刀在崖壁上摩擦減速,沒多久就到了最下層,隋輕去持刀戒備,等了片刻卻見小金魚像是壁虎一樣爬了下來。

  那扭著屁股往下爬的樣子,多多

  少少有些怪異,難看歸難看,穩妥是真的穩妥。

  兩人在下邊發現了足跡,再抬頭往上看看,已看不清楚上面,而那人是從更上面落下來的,地面不見血跡,從足跡判斷也沒有手上,可想而知是個什麼樣的高手。

  「小心些。」

  隋輕去邁步先行,順著足跡往前追蹤。

  小金魚在他身後跟著走,左看看又看看,這裡黑的有些離譜,若非兩人身上都帶著火摺子,怕是連方向都難以辨認。

  這種地方尋常人若是偶然進來的話,說不定會被困死於此。

  他們兩個沿途做了痕跡,以防備找不到出路,最不濟,還能原路返回。🍔💛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你為什麼說我對太子殿下很感興趣?」

  小金魚跟在隋輕去身後問了一聲。

  隋輕去道:「你在查太子殿下的過往,他走過的每一步路都在查。」

  小金魚道:「不是查。」

  隋輕去:「不是查是什麼?」

  小金魚道:「是比。」

  隋輕去腳步一頓。

  小金魚道:「我只是順著他走過的路走一遍罷了,然後看看,自己在走這些路的時候,是會比他走的更好還是走的不如他。」

  隋輕去問:「答案呢?」

  小金魚道:「倒也相差無幾。」

  隋輕去微微撇嘴,卻沒有說話,繼續邁步前行。

  小金魚道:「我知道你不信,在你們眼中太子就是神一樣的傢伙他走過的每一步路看起來都正確無比,沒有一絲彎繞。」

  隋輕去道:「難道不是?」

  小金魚道:「是,但我能把他走過的每一步路都看出來準確無比,你為何不信我與他差不多?」

  隋輕去此時腳步再次頓了一下,回頭再看小金魚的時候眼神已經微微有些變化。

  「你為何要和太子殿下相比?」

  「這還需要什麼必須的理由?當一個人想和另一個人做比較的時候,除了不服氣之外,就只剩下閒得無聊了。」

  聽著小金魚說話的時候,隋輕去腳步再次停下來,前邊出現了陣陣水聲,一股陰寒的潮濕氣息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兩個人依然保持著一前一後,不過小金魚已經轉過身來倒退著走。

  走過十幾丈後這地方竟是豁然開朗起來,一條至少有三四丈寬的地下河赫然入目。

  這條河水流頗急,在這地下,激流水聲聽起來有些像是龍在低吟,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敬畏之心來。


  到了這,之前那人留下的足跡已經微不可查,所以小金魚推測此人剛才應該還是因為墜落而受了些影響,所以腳步沉重。

  一路走到這的時候,此人已經把內息調整過來。

  「至少武岳。」

  隋輕去自言自語一聲。

  小金魚道:「如果是那個叫艾悠悠的傢伙,就不是至少武岳那麼簡單了。」

  隋輕去道:「如果真的是艾悠悠,你會下來嗎?」

  小金魚道:「說的好像是我主動下來的?那個混帳把我扔下來的?」

  一想到他被隋輕去搬起來扔進水井中的姿勢,在惱

  火之餘還有幾分羞恥。

  「你在前邊。」

  隋輕去懶得理會他的話,只是向後退了一步到小金魚身後去了。

  小金魚一臉不可思議:「你是怎麼理所當然的到我身後去的?」

  隋輕去道:「你剛才是怎麼理所當然的一直走在我身後的?」

  小金魚道:「難道不是因為剛才你見那人留下的足跡頗重,你覺得不是什麼問題所以願意走在前邊,此時見男人足跡漸輕從而推斷實力比你強,所以你就跑到後邊去了?」

  隋輕去回答:「是。」

  乾脆且直接。

  小金魚嘆道:「林葉大概也是這個樣子吧。」

  隋輕去道:「你猜。」

  小金魚又嘆了口氣,隨即邁步向前,他在前邊走的時候,隋輕去與他剛才一樣背對著小金魚倒退走路。

  兩個人這樣戒備著又走了大概有上百丈遠,此時面前出現了一道懸空瀑布。

  瀑布當然不能懸空,只是因為黑暗所致所以看不到瀑布在多高的地方。

  這還是那條地下河,只不過是上下高度落差太大所致。

  那淺淺的腳印到了這也就戛然而止,小金魚仔細檢查了一下,見其中一對足印痕跡稍顯重了些,所以推斷是向上縱掠所致。

  「不知道有多高。」

  小金魚道:「也不知道上邊的水流有多寬,是不是沒有落腳之處,你知道的,我不會水操,你,大爺!」

  正說話的時候,隋輕去一把抓了小金魚的腰帶,在小金魚剛說到不會水

  三個字的時候把他向上拋了出去,一下就有數丈高。

  小金魚好不容易落腳,回頭看,一開始不見隋輕去人影,不久之後,就聽到金屬摩擦聲音,隋輕去用長刀戳進岩石,一下一下的爬了上來。

  小金魚看著隋輕去上來後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得罪我一天沒到就得罪透了。」

  隋輕去伸出手指:「兩次。」

  兩個人繼續摸索向前,又走百餘丈之後看起來更為寬闊了些。

  到了這,兩個人同時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場景,即便他們兩個都是見多識廣之人也還是被震撼了。

  這裡竟有一大片建築,其中半數以上都已損毀,而且,看著就不是最近才被損毀的樣子。

  也有不少建築基本完好,甚至還能看到當初亭台樓閣錦繡繁華的模樣。

  這應該是當初的一大塊雲州城直接塌陷下來所致,還能有許多建築相對來說還算完好也可稱之為奇蹟了。

  「有人住過。」

  隋輕去輕聲說了四個字。

  不管當初出於什麼原因,這麼大一片街區塌陷下來卻讓虛弱建築沒被損毀。

  但只要常年沒有人住,再好的建築也撐不住多久。

  更直接的告訴他們這裡生活過的人證據,是街上居然還有風燈,在這猶如黃泉地府一樣的地方,那些風燈讓人能感覺到一絲絲暖意。

  他們順著地下河繼續往前走,到了一處還算完好的建築前仔細查看。

  門開著,裡邊沒人,不過從其中院

  落的乾淨程度來看,必然是有人住過,而且,必然距此不久。

  小金魚穿過庭院,這院子裡竟然是平整的,顯然是被修繕過,還栽種一些花草,只是長勢都不算好,也就勉強活著罷了。

  再往前走到了正堂,小金魚先進門,正堂地面上沒有什麼腳印,所以可見是經常打掃。


  桌面上也不見多少灰塵,證明住過的人也許才剛走不久。

  他在裡邊查看,隋輕去在轅門外戒備,等了大概半刻左右小金魚出門,壓低聲音說道:「小心些,這裡住的人應該不少,而且說不定還在。」

  隋輕去嗯了一聲,然後抬起手往前指了指。

  順著隋輕去指點的方向看過去,小金魚的眼神逐漸變了,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瞳孔都在微微收縮。

  在前邊大概一二百丈遠的地方又一座看起來就非同凡響的建築,那規模就算是地上的一些王公大臣的府邸也比不過。

  高門大院。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這座大宅門前,除了這看起來就有壓迫感的正門之外,兩側還分別有一道偏門,同樣是門板緊閉。

  這個院子的院牆高的有些離譜,一般小一些城池城牆高度也就是這樣了。

  將近三丈高度,以此可以斷定這院牆的厚度必然不低,甚至,院牆上邊可能還有兵道。

  隋輕去給了小金魚一個你小心些的眼神,然後縱身一躍。

  以他的實力,一躍三丈還不算什麼。

  輕飄飄的落在這

  院牆之上的時候,隋輕去眼神里的震撼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朝著小金魚招了招手,小金魚隨即也掠上院牆高處。

  兩人並肩站在那看著院內的時候,表情幾乎是一模一樣。

  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

  這院牆後邊的建築竟然如此恢弘,從這布局上來看竟然如同皇宮大內一般。

  前邊是大一片空地,修建的極為平整,然後就是一座修建在高台上的大殿,與臻元宮那座大殿想必也小不了許多。

  大殿後邊,建築看起來連綿不盡一樣,宛若臻元宮被人直接搬到了此地一樣,非但讓人震撼,更讓人不寒而慄。

  就算隋輕去和小金魚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個曾經試圖衝擊過賦神之境,一個更是深藏不露。

  可即便如此,兩個人站在院牆上的時候都一樣的不寒而慄。

  不只是這片建築的規模讓他們感到無比震撼,更因為這裡比外邊更加的燈火通明。

  寬闊的過道兩側點著宮燈,讓這進門的路看起來明亮平坦。

  宮燈一直延伸到大殿門外,視線到了這就可以看到那兩尊守在大殿門外的雕塑了。

  或許不是雕塑,更像是鑄造出來的,離得遠了些,所以看得不是那麼真切。

  「要不要進?」

  小金魚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隋輕去道:「如果不進去的話,每每回想起來大概都會後悔吧。」

  小金魚道:「只是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看著好像和陰

  曹地府一樣,這宮殿,莫不就是閻羅王的森羅寶殿?」

  隋輕去:「你怕鬼嗎?」

  小金魚:「怕。」

  他問:「你怕嗎?」

  隋輕去:「我也怕。」

  然後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抓住了對方的褲腰帶,同時把對方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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