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一腳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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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一腳踩死

  這時,其他信差也紛紛圍過來,「小子,你來了解情況沒問題,但在這兒撒野你可走不出這門。」

  「就是,還不趕緊鬆開李哥!」還有人喝斥。

  那坐在的八字鬍老者冷哼一聲:「把他丟出去!」

  聽到這話,眾人就朝著陳閒抓去,結果愣是沒有抓動,只覺得陳閒跟一座山一樣,紋絲不動。

  「滾!」

  氣勢一震,一群信差瞬間被掀翻,一個個倒在地上哎呀起來。

  那八字鬍老者楞一下,站起身怒道:「反了你,來人……!」

  他正喊著,忽然脖子一緊,八字鬍老者登時軟了:「少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這時,有兩個侍衛沖了進來,見信吏大人被人捏住脖子,兩人也是一愣,其中一人就是帶著陳閒過來的那侍衛。

  「不給伱說了,不要在這兒鬧事,你想找死嗎?」那侍衛怒氣沖沖,衝到陳閒面前去搬陳閒手臂,可愣是搬不動。

  「你先鬆開程大人。」那侍衛喝斥,「你知道程大人什麼身份嗎?」

  陳閒冷眼一閃,盯著那侍衛:「說。」

  「程大人是城主大人堂弟,你這樣捏著他,你是想找死嗎?」那侍衛冷喝。

  陳閒暗自點頭,盯著姓程的,:「縣城來往的信件都是你負責吧?」

  不等那姓程回答,那侍衛冷哼道:「你不廢話,程大人是信吏,統管縣城所有信件來往,你敢動他,不說城主大人,縣司也不會放過你。」

  陳閒沒有再理會那侍衛,狠狠捏著姓程的脖子:「說吧,為何貪墨我送往家裡的銀錢?」

  這姓程的既然負責所有鳳雲縣所有信件來往,那一定知道他從邊緣寄回來的銀兩去向。

  除非碎銀就沒有到鳳雲縣。

  姓程的一聽,臉色頓變:「少俠,你,你先鬆開本官,咱有話好好說。」

  陳閒沒動,眼底冷光越來越盛。

  「快,快去讓劉江滾回來。」面對陳閒凌厲充滿著殺意的眼神,姓程的渾身一哆嗦。

  之前給陳閒查看登記文冊的信差趕緊去了。

  不多時,帶著一個二十出頭點年輕人回來。

  那年輕人不認識陳閒,見他們吏長被人拿住,也是臉色一變。

  「大人,您,您找屬下?」

  姓程的惡狠狠瞪了劉江一眼,道:「你是不是貪墨了他的銀錢?」

  劉江被問的一愣,看了陳閒一眼:「你是柳泉鎮的?叫什麼名字?」

  「陳閒。」

  「陳閒?陳閒?」劉江喃喃兩聲,不由看向了姓程的不說話。

  「瑪德,你看著我做什麼,你是不是貪墨了他從邊關寄回來的銀錢?」姓程的大吼一聲。

  「大人,屬下沒有。」劉江連連搖頭。

  從劉江和姓程的兩人表現來看,劉江應該沒什麼問題,真有問題也是出在姓程這兒。

  但劉江或許知道一點事情。

  陳閒鬆開了姓程的,咔一聲捏住了劉江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

  劉江一下子就懵了,嘴裡大叫:「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沒有貪墨你的薪俸……!」

  「你知道是薪俸?」陳閒眼底閃過冷芒。

  那劉江也頓住了,眼珠子咕嚕嚕轉。

  「說!」

  「我,我不知道啊!」

  陳閒手上猛然用力,捏的後者劇烈咳嗽了起來,呼吸都要不出來。

  眾人臉色大變,那兩侍衛也想動手,反被陳閒兩腳踢飛。

  劉江也嚇住了,憋的大喊出聲:「不是我,是程大人。」

  姓程的在旁邊一個勁兒使眼色,聽到後者大喊出來,他氣的目眥欲裂:「狗東西,你說胡說八道什麼?」

  啪!

  陳閒鬆開那劉江,一把巴掌閃過去,姓程的慘叫一聲,被扇飛撞擊在牆壁上,滿嘴噴血。

  「瑪德,你敢打本官,你死定了……!」

  砰!


  陳閒一閃而過,一腳踩在那姓程的臉上:「再不說實話,我一腳踩碎你的腦袋。」

  房間內所有人都嚇住了。

  那兩個被踢飛的侍衛,也滿臉痛苦站起來,準備離開,被陳閒喝斥住:「誰敢動一下,我立即殺了他。」

  那兩侍衛嚇的也不敢動了。

  陳閒踩著那姓程的繼續逼問:「給你三息時間。」

  「狗東西,我堂兄可是城主,你敢殺我……」

  「二。」

  「瑪德,你鬆開本官,否則讓你死翹翹!」

  「一。」

  陳閒腳掌狠狠用力,把姓程的一張臉都給踩變形。

  「別別別,我說,我說……」見陳閒眼神殺意越來越盛,姓程的也徹底軟了,他說道:「是有人讓本官這麼做的。」

  「誰?」陳閒冷聲問道。

  「邊關,是邊關的信差,說是武平侯之子,張將軍意思,還給了老夫十兩銀子。」姓程的說完渾身一軟,他料定陳閒聽到武平侯,絕對不敢動他。

  「武平侯?」

  陳閒眼眸微閃,他好像聽過,仔細回想一番,是裴孟龍告訴他的,武平侯張平陽,張平陽的兒子也就是張俊羽,張俊羽在邊關的確是將軍。

  在鎮妖關時,張俊羽一直想弄死他,後來還找宇文軒對付他,那宇文軒也是個垃圾,倒是宇文軒堂兄宇文夜算是個人物。

  只是後來鎮妖大比結束,宗然同、玉風林、沈文陌、張俊羽就沒有回到鎮妖九軍,沈文陌後來被寧帝賜死,其他三人死活他也不知道。

  房間內,一眾人都盯著陳閒。

  也不知道這少年怎麼得罪了武平侯之子。

  「陳閒,你要找就去找武平侯之子張俊羽將軍,是他讓信差教本官這麼做的,本官不這麼做,他讓本官干不下去,讓我堂兄也當不成鳳雲縣城主……」

  「所以你就這麼做了?」陳閒冷眼盯著姓程的。

  「本官也是沒辦法,那可是武平侯之子,在鎮妖關還是將軍,本官怎麼敢不從?」

  「你堂兄程顧衡知道嗎?」陳閒冷聲問道。

  「他知道,我給他講過……」

  嘭嗤!

  一腳踩下去,姓程的腦袋直接炸裂,鮮血噴濺到處都是,無頭屍體在地上彈動著。

  陳閒把鞋子在地上蹭了蹭,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一屋子信差、劉江、兩個侍衛全都嚇傻逼了。

  直到陳閒離開後,他們才倒吸涼氣,大喊一聲;「出大事了,程大人被殺了!」

  很快,消息傳到了城主府。

  正在修煉的程顧衡,聽到堂弟被殺,他也是一愣。

  他程家族人不多,但也有四五十人,在縣城中各有任職。

  承宣司中信吏職位,的確是安排,且還是一個從九品官位。

  「誰這麼大膽子?」

  程顧衡大怒,一聽老管家匯報說是陳閒後,他愣了片刻:「又是陳閒,他真是作死啊,跑到縣城來殺官員……」

  「他跑承宣司殺信吏做什麼?」他怒聲問道。

  陳閒在鎮上擊殺柳士復,那柳士復欺壓鎮民,罪惡滔天,殺官除惡還能說得過去。

  可陳閒跑去殺一個信吏,這不是瘋了?

  老管家把事情詳詳細細說一遍,程顧衡微微一愣,仔細回想,也沒有想起來誰在他面前提過陳閒這個名字。

  至於武平侯他肯定知道,那張俊羽他也知道,但與後者之間根本沒什麼來往。

  「罪大惡極!」

  程顧衡怒氣沖沖走出修煉室,他正要吩咐人去請劉秉風,這時,程盈款款而來,說道:「爹,張公子快到鳳雲縣了。」

  聞言,程顧衡眼眸微閃,說起來這個張公子是武平侯親侄子,當即也顧不上處理陳閒的事,他告訴老管家,先把他堂弟屍體入殮。

  三天後再處理此事。

  隨後程顧衡帶著程盈及張通等人前往鳳雲縣城外迎接那張公子。

  官道上,兩輛豪華馬車在侍衛簇擁下而來。


  為首那輛馬車帘子掀開,一個身穿黃色錦衣的青年搖著紙扇走出來,此青年與張俊羽的確有三分相似,嘴角噙著冷傲之色。

  他就是程顧衡嘴裡的張公子,張俊青。

  「程大人,好久不見呢。」張俊青搖著紙扇,隨後目光又落在程盈身上:「程小姐,本公子多帶一人過來祝賀你生辰,不見怪吧?」

  程盈輕笑一聲客套。

  程顧衡連忙上前道:「張公子,不知道後面馬車中是哪位公子。」

  張俊青從馬車上跳下來,笑道:「玉家的公子。」

  「玉家?」程顧衡一愣,眼眸微閃:「是龍塘湖那個千年大世家,玉家?」

  「對!」張俊青得意點頭,朝著那馬車走去。

  程顧衡一聽,臉上登時露出震驚之色,也快步走過去。

  然而馬車中玉公子並沒有露臉,只冷淡說先回縣城。

  程顧衡連忙請張俊青上馬車,眾人浩浩蕩蕩進程,朝著城主府而去。

  回到鳳雲酒樓的陳閒,自是在關注著城主府動靜。

  因為城主程顧衡這個人問題非常大,柳士復明暗帳本中有給程顧衡老管家送過銀錢,高達千兩紋銀。

  其中老管家還吩咐過柳士復在鎮子上找什麼古墓。

  帳本裡面記錄詳詳細細。

  「挖墓盜寶?」陳閒心裡想著,此刻城主程顧衡帶著女兒親自出城接應人,他靈眼看的一清二楚。

  城主及那什麼張公子的都感受不到。

  甚至他還看清楚另外馬車中那玉公子。

  「玉風林?」

  他雙眼微微眯起,不錯,隨著那張俊青來的玉公子,正是玉風林。

  陳閒仔細一想,玉家也是鳳天境的,龍塘湖玉家。

  「他來鳳雲縣做什麼?」他眼眸微微閃,玉風林不可能是來殺他,更不可能給城主女兒慶祝生辰,應該有其他的事情。

  這時,陳容跑來問字,陳閒收回了靈眼。

  另外一邊,程顧衡也把張俊青和玉風林迎進城主府,熱情招待起來。

  與此同時。

  鳳雲縣城西區,一處黑山腳處,建築房屋鱗次櫛比。

  正是鳳雲縣赤狼幫老巢。

  那馬三站在大門口處,來回踱步,片刻,一個赤狼幫眾把他喊走。

  馬山一臉畏懼,跟在那漢子身後頭都不敢抬。

  不多時被帶到一處大廳。

  大廳中上座,端坐著一個身穿黑衣漢子,此人獨眼龍,大馬金刀坐在那兒,左手座位上還端坐一人,那人三十出頭的樣子,一雙眼睛無比陰鷙。

  馬三走進大廳,直接跪了下去,對著那獨眼龍附身一拜:「柳泉鎮赤狼幫執事馬三拜見大堂主。」

  「起來說話。」獨眼龍聲音低沉嘶啞。

  馬三顫顫巍巍站起來。

  獨眼龍冷聲問道:「你說金山被人殺了?」

  金山是赤狼幫派往柳泉鎮的一個執事,在柳泉鎮上擔任赤狼幫主。

  「回堂主大人,是被陳閒給殺了,他殺了金山幫主還有長老及執事,差點也殺了屬下。」馬三顫顫巍巍說道。

  「陳閒?什麼人物?」獨眼龍一隻眼睛中閃爍著怒意。

  馬三旋即把陳閒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鎮妖關,退伍兵?」

  獨眼龍眼底閃過一抹凝重,「這人真是好膽,還敢殺朝廷命官?」

  馬三低著頭說道:「堂主大人,陳閒已經來縣城了,趕緊抓住他給殺了,他不死,鎮上赤狼幫肯定會被他給除掉。」

  獨眼龍暗自點頭:「本堂主知道了,你下去吧。」

  馬三連連點頭。

  他離開後不久,又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停在赤狼幫外。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披風戴著帽子的人,說求見赤狼幫主。

  來人稍微泄露一點氣息,就震懾住赤狼幫眾,那門口守衛連忙去稟報,片刻黑風衣人進入赤狼幫,也是那大廳,見黑衣人的還是那獨眼龍堂主。


  「閣下是誰,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獨眼龍堂主皺眉盯著黑風衣下,遮住半張臉的人。

  這時,來人掀掉頭上衣帽,露出整張臉。

  「柳護?」獨眼龍那一隻獨眼微微沉凝的盯著來人。

  來人正是柳士傑,只見他雙眼通紅,狀態也很差,任何話沒有說,先讓人抬進來一個大箱子,箱子裡面裝的都是紋銀,足足上千兩。

  獨眼龍掃了一眼,冷聲道:「柳護這是何意?」

  赤狼幫與廖家暗中一直有合作,再加上柳士傑實力也不弱,廖家副總護,他是知道的。

  但廖家與赤狼幫合作,從來不是這樣合作的,也不可能大白天來赤狼幫找他們。

  柳士傑冰冷說道:「這千兩是定金,請赤狼幫主幫我殺一人,事成,柳某再出一千兩紋銀。」

  獨眼龍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請我們幫主殺人,柳護,你怕是找錯地方了吧?」

  「三千兩!」柳士傑也不廢話。

  「三千兩就想情動我們幫主……」

  「五千兩。」

  「殺誰?」

  「陳閒!」

  獨眼龍微微楞一下,好一會兒他才勉強點頭:「好,此事本堂主先答應你,不過幫主願不願意出手,你且回去等本堂主消息。」

  柳士傑也沒有廢話,轉身帶著人離開。

  ……

  城衛司。

  廖飛羽被打後,他沒有回賭坊也沒有回了廖家,而是直接去找了他叔叔廖懷元。

  廖懷元正在修煉,看到廖飛羽被打鼻青臉腫,詢問情況。

  「陳閒?」廖懷元楞一下,那陳閒不是在鎮上嗎?

  「你怎麼會招惹了他?」他問道。

  關於這侄兒什麼德行他心裡也有數,但畢竟是親侄兒,血濃於水。

  廖飛羽把蔡林在他賭坊數錢的事情說了,說沒自己前往蔡家門店想要蔡玉嬌陪一夜的事情,只說讓蔡家還錢,那陳閒出現了,抓住他就打了一頓,隨從們也都被陳閒給打傷。

  廖懷元臉色沉凝,那陳閒的實力他可是見識過的,鎮妖司劉秉風在其面前,一招都擋不住,什麼概念。

  整個鳳雲縣,也唯一城主程顧衡或許能與陳閒動下手,也未必能打贏陳閒。

  「你別再招惹他了!」廖懷元嚴厲說道。

  聞言,廖飛羽有點生氣:「二叔,我來找你可是讓你替我出氣呢。」

  他沒說自己打不贏陳閒,而是說道:「此人罪大惡極,是個窮凶極惡殺人犯,最近城主正在抓拿他,你莫去招惹他,這種人說殺人就殺人。」

  廖飛羽楞一下,「窮凶極惡殺人犯?」

  來城衛司路上,其實他也聽那王鳴說了,覺得那王鳴故意說,是想讓他出手整治陳閒,原來那傢伙真是窮凶極惡之人。

  「二叔,那更應該抓他啊,你跟鎮妖司的劉大人通個氣,讓他趕緊去抓人,下大牢,我要狠狠折磨他。」廖飛羽陰狠說道。

  廖懷元眼眸閃爍:「你剛說那蔡家是怎麼回事?」

  廖飛羽道:「二叔,那蔡家就是一個小珠寶商販,好像是從鎮上搬過來的,對,就與那陳閒一個鎮。」

  廖懷元眼睛眯起:「去查清楚,看看陳閒與蔡家什麼關係。」

  廖飛羽道:「不用查,你麾下一個王少尉就知道,他們一個鎮上的!」

  廖懷元皺眉,他麾下可不止一個王少尉,旋即問清楚那人叫王鳴後,立即讓人把王鳴叫來。

  王鳴在城衛司當職,也不經常見司正。

  此刻見到廖懷元他也緊張不已。

  「沖元入門?」廖懷元上下打量王鳴一眼,搬血後期,他詢問道:「你與陳閒是一個鎮上的人?」

  「回大人,我們算是鄰居。」王鳴恭敬回答。

  「那陳閒與蔡家什麼關係?」廖懷元問。

  「大人,您說的是蔡景宏蔡員外,他也是我們柳泉鎮上的人,最早與陳閒家也算是鄰居,後來蔡景宏做珠寶生意賺了錢,就搬到了主街,再後來就來到縣城。」

  王鳴把陳閒家與蔡玉嬌家的關係說一遍,說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蔡景宏看不上陳家,還說蔡家有恩於陳家。

  聽到這句話,廖懷元才眼眸一亮,拿不住陳閒,但可以拿蔡家要挾啊,特別是那個蔡玉嬌。

  廖懷元心中已有了主意。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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