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女媧到來,三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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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在雲夢澤呆了萬年,太一在說服伏羲之後,也不願意繼續留在天庭那個嚴肅的環境當中。

  在祈歸來不久後,太一便又從天庭離開,跑到雲夢澤來尋祈。

  本以為還會繼續平靜一段時間,祈卻沒想到被突然到來的女媧打破。

  「祈,你果然死性不改,總是拋下我們,獨自和太一在洪荒中遊玩!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面對氣勢洶洶跑來問罪的女媧,祈只能無奈笑道:

  「沒辦法,只能說機緣巧合,每當我有閒暇時,你們總在閉關彌補之前浪費的時間。」

  「還有恭喜,如今你也邁入了混元道的境界,可以在拋開身份之後,能夠理直氣壯的稱自己是洪荒的頂級大神了。」

  女媧此次閉關,終於彌補了自己與性命修為上的不足,趕在了洪荒徹底發生巨變之前。

  女媧聽到祈的恭賀,便立即將之前那一番問罪的氣勢拋下,喜笑顏開的道:

  「那是自然,以我的天資,當為天下先也。」

  此時的女媧,仿佛身後有一條小小的蛇尾立了起來一般,但隨即又似乎想到什麼,女媧又變成了一副端莊神聖的模樣,頗為認真地道:

  「祈,太一,我與你們不同,我是以斬三屍之法,用靈寶山河社稷圖寄託惡屍,以彌補性命修為之上的缺漏。」

  「在修行此法之後,斬出惡屍,我的確察覺到了修行速度得以增快,而且對我自身並無太多影響。」

  「諸多慾念隨惡屍一同被斬去,卻不影響我自身的元神和性命,相反,惡屍還能夠修行,自行的鍛鍊自身性命。」

  「雖然不及我自己本身,但其中增幅極為巨大,近乎於額外快了三分之一,而且其實力較之於我本身,亦不遜色多少。」

  「其亦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若非我仍然能感覺到,她乃是由我所分,本源一致,我或許都難以分清誰才是真正的女媧。」

  「此法在我的見識之中,實為天下之最,甚至讓我有些難以置信,其中奧妙之處,驚為天人。」

  「而且此法混元道中人亦是可以修行,只要有靈寶寄託即可。」

  「祈,太一,如若你們二人亦修行此法,天庭幾乎算是又增加了兩位混元道高人。」

  「而且其對修行與對敵的加持,實在太過於巨大,簡直是不可思議。」

  「你們與我一同學得此法,怎不見得你二人修行?若非是其中還有什麼弊端,是我不曾了解的嗎?」

  面對女媧的發問,祈和太一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太一開口道:

  「鴻鈞道祖曾經有言在先,修行此法,用以寄託三屍的靈寶,最好是同出一源,或是與自身有緣之寶物,其中差別最好不要太大。」

  「我手中就僅有一個東皇鍾,乃是我的伴生靈寶,除此之外,也就只有翠光兩儀燈。」

  「而東皇鍾品階太高,為先天至寶,與之同源之寶乃是道德道人手中的太極圖,元始道人手中的盤古幡。」

  「其品階同樣為先天至寶,其皆是由鴻鈞道祖賜下,被二人視作護道根本的寶物。」

  「而且其價值之高,縱然是傾盡天庭之力,也不可能將起換得。」

  「翠光兩儀燈倒是與我有緣,但其品階不過是為上品先天靈寶,與東皇鐘的差距太過巨大。」

  「不過好在之前我取得了那個紫葫蘆,此寶亦算作與我有緣,其品皆為極品先天靈寶,有它作緩衝,倒也還算合適。」

  「至於為何還未修行,不過是如今尚且還在煉化罷了,翠光兩儀燈過去並不受我看重,如今才不過剛剛開始。」

  「若不然寄託三屍的靈寶之間並無瓜葛,後續想要降服三屍,讓其重新合一,風險難免太大。」

  「畢竟你也言過,三屍戰力並不遜色本體太多,又擁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後續恐怕還多得麻煩。」

  女媧見此點了點頭,表達理解,目光又看向祈處,想要知道祈為何會不修行此法。

  女媧可是知道,祈手中的靈寶水華醒世鼓,辟世白玉節,先天十二品淨世白蓮可是出於一源,又與之伴生,可謂是先天便滿足了修行的條件。

  而且縱然不選擇其中之一,也還有御水伏神杖,藍玉葫蘆留作補充,其乃是權柄寶物,天下能較之者極少。


  藍玉葫蘆亦是不凡,與祈有緣,又是作為極品先天靈寶,如此搭配,也能修行此法。

  祈手中能用來修行此法的寶物,品階雖然大多只是上品,但皆為同源所出,或是因緣之物,祈為何會不修行,這讓女媧有些不解。

  祈對此有心想告知對方自己的真實想法,但在想開口之時,卻又本能的察覺到不妥。

  略微猶豫之後,祈開口作笑談道:

  「我的原因有幾分可笑,不過是還想再等等罷了?」

  「等?」

  女媧和太一異口同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在他們看來,祈乃是修行極為勤勉之人。

  三屍法在對敵和修行上的優勢如此之大,祈應當不可能放棄才對,若他們是祈,初得此法之時,便已經開始修行了。

  祈為何會等,這讓他們二人不解。

  祈看出了他們的疑惑,尋了個極為離譜,卻也有幾分可能的理由敷衍道:

  「上品先天靈寶終究還是差了些,靈寶寄託三屍,關係未來的戰力和修行。」

  「太一有東皇鍾作為補償,倒也可以不在意這些。」

  「女媧你靈寶眾多,有緣的極品先天靈寶亦是不少,足矣修行三屍之法。」

  「而我略有些許不同,雖然也有多餘的極品先天靈寶,但是卻無緣分因果,此時斬屍,難免對未來有礙。」

  「我且再等等,等到再尋到一件,能夠與我有緣的極品先天靈寶再說,不然將來難免受限。」

  祈的話讓女媧和太一有些難以接受,但也能稍微理解,於修行之上,要求高階到也正常,祈的實力和地位,的確值得更高的要求。

  女媧倒是好打發,但祈瞧見太一的眼神,便知道他心中必然還有疑惑,並未全盤相信。

  太一也的確並未相信,他對於祈太過了解,其中或許也有祈說的這個可能,但絕非是其中的主要因素。

  只不過太一見祈並不想多說,也就懶得在刨根究底,畢竟他相信祈不願意直言,必定有其原因或是苦衷。

  「今日我們三人難得相聚於雲夢澤,還是莫再言修行之事,難得女媧逢破境之喜,你我應當大宴一番才是。」

  祈生硬的轉移話題,引來女媧懷疑的目光,但她也並未多說,只是笑道:

  「理應如此,長久未至雲夢澤,今日當飲醉才對,且讓我好聲看看,久不至此,這雲夢澤的霧鎖雲霞水鎖星之景,又有幾分變化。」

  三人頓時陷入調笑打鬧之中,酒到興起時,還在指著澤中的浮島,爭論哪個陣基是由自己煉製。

  對比他人所煉又花了多少心思,有何區別。

  又或是談論之前發生的笑料,比如哪座山頭發生了什麼值得讓人記住的事情,言語中充滿回憶之色。

  祈指了指數萬里外的一處荒島之上,一隻滿身鱗甲的異獸道:

  「女媧,你且看看,你所創造的生物,已在雲夢澤不知多少元會矣,傳承了如此之久,竟還是那般張嘴望天的模樣。」

  「醜陋也就算了,如此懶惰,同山石無異,竟然還能得以留存,也不知是雲夢澤真的太過和平,還是它另有手段矣。」

  女媧面飛霞色,抬眼望去,便看到了那異獸張嘴對天,仿佛在請求甘露的模樣。

  又恰逢此時一隻飛鳥飛過,排泄之物正好掉入異獸嘴中,異獸卻還是呆愣的模樣,繼續摹仿這山石。

  太一和祈自然也看到了此幕,不由大笑出聲,女媧則是有些惱羞成怒的道:

  「此不過是意外罷了,我當年創造了如此之多的物種,這蠢貨又怎麼可能代表我的實力!」

  祈聞言眼神怪異,笑容扭曲的道:

  「哦?那你不妨仔細感應一番,看看這雲夢澤之中,你當年的照顧又還剩下幾何?」

  女媧頓時一愣,神識鋪天蓋地的蔓延了整個雲夢澤,可能是酒水擾了心神,女媧有些懵懂,又有幾分不敢相信的道:

  「就只剩它了?我當年不是創造了上萬種生靈嗎?怎麼就只剩下它了?」

  只是在這一瞬,女媧當真對自己的水平有了一絲懷疑,隨即又立刻清醒的道:

  「此中必然發生了些許我不知道的變故,就那懶惰的烏甲獸都能留存,不可能我當年創造的那些強大生物,連血脈也無法留下!」


  太一到底是醉了,對一盤正在掐指推算的女媧不管不顧,開口言道:

  「祈,你也不曾想想,就當年的女媧不過才羅天尊神,所造就的生靈也僅僅不過才堪比金仙,哪裡能稱得上是強大。」

  「洪荒如此兇險,覆滅的種族又何止萬千,女媧如今還能有一類生靈留存,已經是其運氣矣。」

  「我等從雲夢澤離開近百元會,期間少有踏足,沒了人精心照料,就女媧當時的手段,算不錯了。」

  此言一出,祈幾乎被嚇得酒醒,女媧更是本來正在掐算的手都變成了握拳,晶瑩的皮膚上也浮現了些許青筋。

  太一察覺到了氛圍有些許不對,這才看見女媧已經快要忍耐不住。又連忙改口道:

  「你且看著洪荒之中,又有哪人創造的生靈,還能留至今日,一百餘個元會,不但不曾滅亡,反而還壯大了不少。」

  「依我看,這洪荒之中,造化之道,女媧已經是最為上者,她尚且還能有一族留存,外人更不可能。」

  看著語氣逐漸變得慌張,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太一,女媧反倒突然沒那麼生氣了,只是翻了個白眼道:

  「你最好說的是真心話!」

  祈在一旁觀望,見二人似乎有了偃旗息鼓的架勢,不由有些失望。

  「是我失言,是我失言,且飲酒先。」

  太一作賠笑狀,滿滿的飲去一杯酒水,女媧這才作罷,又將杯中之酒滿上,對祈和太一言道:

  「說來,我等之間相識亦已有兩個量劫矣,當初在凶獸橫行之時,龍族大營之中,識見自身之渺小。」

  「且記得還立志,說讓外人不得小視我等,回憶那時,身上受人尊敬的,不過是先天神聖這一身份罷了。」

  「而今日,你我坐擁天庭,統領洪荒天地眾生,旗下先天神聖無數,天神地祗盡入天庭之中。」

  「如此聲勢,當年之約,今日終成矣!」

  女媧講到這裡,情緒稍微有些許激動,祈同太一亦是如此,只是女媧的話還未停止,只聽其言道:

  「只是我卻覺得,眼下雖然你我已具有如此權威,成為了當年希望的天地主角,卻似乎又少了幾分自由。」

  「就連這雲夢澤,稍不注意,便已經有七十餘個元會未曾到過,五人想於此其聚,又不知該是何年月也。」

  女媧講到這裡有幾分沉默,但隨即又笑道:

  「好在這雲夢澤有大陣守護,這漫天的雲霞霧氣,星光水色不會消失,無論何時,我等終可看到。」

  「只是可惜了某位水神,早在當年,道場被我們占了,成了大家共用不說,到了如今,反倒差點有家難回。」

  女媧講到這裡,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太一和祈亦是莞爾,太一則是面露壞笑道:

  「是啊,那水神也是當真可惡,也不知耍了什麼手段,天神也好,神人也罷,遇見他便逃脫不得。」

  「也難怪揚眉大神當初會如此看待他。」

  說著還怪笑著哦了一聲又道:

  「不對不對,就算是揚眉大神,也被其吸引,在雲夢澤中呆了好久,思混沌乎?不思也。」

  祈見此頗有幾分無語的道:

  「是啊,那水神也當真是倒霉,道場被大家共用不說,好心交友竟然還要被人當面調笑。」

  「也不知這些人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全部都被人迷了心神一般。」

  「偶爾不待著一起,反倒還要心生哀怨,言那水神偏心。」

  祈話音落下,三人頓時大笑不止,女媧面帶霞紅道:

  「好個祈,端是計較,竟然還在此處等著我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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