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求訂閱）
第95章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求訂閱）
天子患病？
祖父許崇提前帶人前往南海？
許言想到今日白天時，皇宮中的異常，以及天子的憤怒爆發，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如果僅是尋常的患病，用得著封鎖皇宮，搞得人心惶惶嗎？
還有天子的憤怒爆發，也非常的不正常，絲毫不像正常患病的表現。
所以說，天子究竟是患病，還是中毒？
如此著急催促老爺子帶人前往南海，難不成其身體已經到了岌岌可危地步？
念及此處，許言沉吟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潛在的意思是，就不能找機會拖一拖，或者直接告訴太子等人，讓其搞壞破，阻止這一次的行動？
這行為雖然有些不道德。
但許言並不覺得，老爺子會想不到。
「沒有！」老爺子搖頭，微笑道：「不要小看了任何人，尤其是上位者，做事縝密，未謀勝，先謀敗，乃是成為一個上位者的最基礎本能。」
「亦或者說，你以為那位的好處是好拿的嗎？」
「恩威並施，誓言約束，鬼神影響，巫蠱控制……想要乖乖讓一個人聽命做事，手段真的不要太多。」
「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人，也不要因為一次兩次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打小鬧得利，就洋洋自得，認為別人都是蠢貨。」
「成國公府的那個小傢伙，手段到底是幼嫩了些，也太心急了些，否則你們兩人鬧到最後，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更有可能是兩敗俱傷，讓其他人得利。」
「在這方面，你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老爺子顯然已經知道了他和洪胖子的事情，一臉認真的告誡道。
許言跟洪胖子的爭鬥，誰贏了？
表面來看，肯定是許言棋高一著，狠狠坑了洪胖子一把。
但許言的行為，對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不僅讓自己原本的計劃南轅北轍，還跟洪胖子成為了死敵。
甚至，若不是他不按常理出牌，無視官場的潛規則出手，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然而許言的行為，同樣自絕於御前司。
他這麼一番操作下來，不僅讓自己的上司右督將趙原，以及御前司的大統領平陽侯曹青臉上非常不好看，就連手下的人，也會頗有怨言。
畢竟無論哪個領導，都不會喜歡一個不懂規矩的人。
愛惹事，喜歡內鬥不是錯。
錯的是越級，繞過直屬領導直接將事情捅到監軍司法，捅到天子面前。
這不是擺明了沒有將幾個上級放在眼裡，在坑上司嗎？
還有就是許言手底下的都尉，都伯，百戶等。
他們也怕啊。
原本大家在恩榮殿，或者東華殿區域其他大殿中，偷偷懶，喝點酒什麼，都是尋常事。
誰曾想會有這麼一個上級，小題大做，揪小辮子，直接想將人揪死的。
這在下面人眼中，已經不是秉公執法，而是容不得人了。
上，得罪了直屬領導和最高上司。
下，失去了人心，疏遠了群眾。
伱說許言這一番操作，不是自絕於御前司，是什麼？
哪怕有弄死洪胖子等人，將他們趕出了御前司，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敗俱傷，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原本一件小事，最後鬧到這個地步。
這讓老爺子非常的擔憂，懷疑自己這個孫兒，究竟有沒有政治天賦？
為官之道，不是這麼做的好不好。
老爺子嘆息一聲，最後想了想道：「這麼樣吧，從明天開始，我讓阿勇跟你著你好了，以後有遇到什麼事，可以多問下阿勇的意見。」
「他跟了我幾十年，忠心和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另外，等你調令下來後，我再派幾個人給你，以免你調任後，手底下無人可用。」
自己的孫兒，哪怕做錯了，含著淚也得認啊。
所以老爺子雖然對許言的政治手段，為官之道大幹失望，卻也沒想過放棄。
因為實力才是根本。
只要許言能夠成為人仙，什麼情商，智商，為官之道等等，都不是事。
「祖父，今日白天的事情，真的怪不得我呀，要怪就怪那洪胖子太倒霉，非要在天子調動氣運金龍巡守皇宮時再恩榮殿中聚眾飲酒，搞串聯，還密議謀害孫兒。」
「孫兒若不能提前一步下手，找來御前司監軍清理門戶，自證清白。」
「恐怕就不是罰俸三月，自絕御前司了，而是直接被打入天牢，等待問斬了。」
聽著老爺子批評，教導，以及最後安排，許言表示，自己真的是竇娥還冤。
如果有其他選擇，他也不想將事情搞大啊。
要怪就怪那洪胖子。
你什麼時候跑恩榮殿中聚眾飲酒，搞串聯，搞事情不好，非要在天子駕馭氣運金龍查探皇宮時搞這些。
自己若不能大義滅親，率先一步出手，將這些傢伙推出去。
倒霉的就不是洪胖子等人，而是自己這個上司了。
所以，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為了泄憤而將事情故意搞大。
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保。
總不能指望洪胖子那些人都擔當和責任感，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自己扛下來，不將自己這個死敵上司拉下水吧？
那才是一個笑話。
當然，在這件事上，許言也不是一點責任沒有。
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責任的。
畢竟若不是他在御前司衛所中修煉，還不小心進入了頓悟天人合一狀態，有窺覷到大乾皇室的某個隱秘，也不會引得大乾天子調動氣運金龍巡視了。
而沒有大乾天子調動氣運金龍巡守。
許言自然就不用擔心洪胖子等人的行為被天子發現，繼而為了自保，選擇清理門戶，將事情鬧大。
所以說，錯不是一個人的，大家多多少少的都有那麼一點責任。
總的來說，還是洪胖子等人的錯誤更大一些罷了。
「還有這事？」
老爺子一臉愕然。
他白天時候雖然有覺察到龍氣異動，卻怎麼都沒想到，龍氣異動竟然會給自己孫兒造成這樣的麻煩。
「這樣的話，你此次做的沒錯，萬事都不要抱有僥倖之心，尤其是遇到這種情況時，更是需要第一時間想辦法保全自己，然後再去想其他。」
老爺子高興說道，看向許言的目光更加滿意。
虧得他還以為自己這個孫兒，不懂政事和為官之道。
現在想想，卻是自己想錯了。
自己這個孫兒，哪是不懂政事和為官之道，完全已經領悟到了為官之道精髓了好不好。
若非如此，也不會當機立斷做出取捨，借太子和晉王的爭鬥，將矛頭指向自己的敵人，儘量保全自己了。
順帶還扯虎皮拉大旗，打出太子的名號，借太子的威勢，讓御前司其他人有所顧忌，不敢隨意對自己出手。
至於說這麼做，會不會讓人將他直接歸入太子一黨？
這有影響嗎？
你要知道，許言的父親許敬可是太子府的少詹士，他的二哥許信也有在太子府做事，一家人早就跟太子密切相連，難以分清。
在這種情況下，許言就算說自己不是太子一黨，想要投效晉王，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啊。
所以，這件事之後，許言看似無法再御前司中立足，失去了上面看重，丟掉了下屬軍心，實際上他本人卻穩如泰山。
除非平陽侯曹青等人想要得罪太子，否則他就算看許言再不順眼，也要忍著。
而所謂的御前司下屬？
一個個京中勛貴子弟，又有幾人會真心投靠許言？
失望就失望吧。
許言根本就不在意。
想明白這點。
老爺子心裡就更加高興了，連鬍子都一翹一翹的，笑道：「這樣吧，等會兒，我調一個小隊的暗衛給你。」
「以後有什麼需要動手，或者不好處理的事情，直接讓暗衛出手好了，你自己不要頻繁出手，以免被人摸清了底牌和跟腳。」
「須知道，真正無敵的不是武技神通，也不是人，而是未知！」
作為一名老將，還是名將。
老爺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底牌和信息的重要性。
真正強大可怕的，從來都不是絕技神通，而是未知。
因為這天下從來都沒有無敵的力量，也沒有無敵的絕技神通。
尤其是在戰鬥中。
一旦你的功法武技，底牌跟腳全都被人摸清了。
你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是以，真正的高手，都是很少出手的，包括人族的仙神強者。
因為你出手的次數越多，被人摸清底牌跟腳的概率也就越大，就越容易遭受針對性的攻擊和伏殺。
這就像火系神靈一樣，一旦有遭遇冰系仙神，或者又遭遇專門準備了火焰克制寶物，冰系神通寶物修士伏殺，其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就必須要學會隱藏，隱藏自己的底牌，將自己化作未知。
一招鮮，吃遍天，一門功法就逆天。
這樣的情況，早就已經過時了。
未知才是最強大的。
因為未知，代表著無解。
聽著老爺子的經驗之談。
許言也是不斷點頭。
要不說，家有一老，猶如一寶呢。
像這種經驗之談，如果沒有人給你點名，不吃幾次虧，根本就不可能懂得。
更大可能是，當你真正想明白這裡面的道理時，就已經晚了。
…………
入夜！
乾明宮中。
天子楊安正坐在御案後的御座上，低頭批改著白日的奏摺。
司禮監掌印太監蕭讓和一個穿著黃色衣袍的道人則是分別站在他的兩側。
一股淡淡的香火氣息，在大殿中瀰漫，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心神，所有人都感覺到無比的寧靜。
沙沙沙！
就在此時，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大殿中響起。
卻是有穿著無爪蟒袍的皇城司指揮使王林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叩拜道：「臣王林，參見陛下，陛下萬年！」
「起來吧！」天子抬頭，看向下方的王林，淡漠道：「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王林聽到詢問，不敢隱秘，如實回答道：「回陛下，御前司校尉許言和都尉洪浩的事情已經查清，兩人之間的確有私怨。」
「兩日前，都尉洪浩曾在望江樓三十五層宴請許言，以平調京師其他衙門，或者官升一級，外調州府守備為條件，要求許言主動申請調離御前司，以便其升任御前司校尉之職。」
「許言不願，便以侯府襲決，太子失勢許敬閒賦在家，以作威脅。」
「第二日，許言妥協，要求外調鎮魔司千戶，洪浩不願，兩人反目，且有在御前司寅虎區衛所動手，都尉洪浩不敵。」
「今日上午，洪浩於恩榮殿中宴請手下眾人，旨在架空許言，逼其主動調離御前司，並欲報復其人，結果被許言識破，隨後有聯合御前司少監軍李常節，將其擒拿。」
「這是調查的具體記錄，還請陛下過目！」
王林簡單匯報完調查結果，然後從衣袖中取出一份厚厚的奏書，恭敬的呈獻於天子。
天子楊安簡單看過奏書內容，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非常的不悅，冷哼道：「哼，這成國公府好大的本事，各個府衙隨意挑選，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想想也能理解。
官員的調動任免，本應由天子和朝廷決定，哪能由個人做主。
結果，這洪浩不僅膽大包天的操縱官員調動，更是肆無忌憚的逼迫自己上司調離，給自己騰位置。
甚至最後因為未能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便要聯合手下，架空上官，想要謀害上官……
端的是無法無天，猖狂到極點。
真以為自己背靠成國公府，就能視朝廷法紀於無物了？
其眼裡還有他這個大乾天子，有大乾朝廷嗎？
王林張張嘴想說洪浩的所作所為，好像全是自己的決定，想要空手套白狼，成國公和成國公府眾人似乎一點都不知情。
只不過聽到天子這般憤怒的話，這一些話到了嘴邊，他又沉默了。
因為他根本就不能確定，成國公是不是真的不知情，也沒必要因為成國公府眾人，跟天子唱反調。
不值得！
憤怒過後，天子楊安揉了揉額頭，緩解了下因為太過憤怒而引發的陣陣裂痛，再次看向王林，問道：「許言的實力如何，能否達到任職鎮魔司千戶要求？」
(本章完)
天子患病？
祖父許崇提前帶人前往南海？
許言想到今日白天時，皇宮中的異常，以及天子的憤怒爆發，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如果僅是尋常的患病，用得著封鎖皇宮，搞得人心惶惶嗎？
還有天子的憤怒爆發，也非常的不正常，絲毫不像正常患病的表現。
所以說，天子究竟是患病，還是中毒？
如此著急催促老爺子帶人前往南海，難不成其身體已經到了岌岌可危地步？
念及此處，許言沉吟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潛在的意思是，就不能找機會拖一拖，或者直接告訴太子等人，讓其搞壞破，阻止這一次的行動？
這行為雖然有些不道德。
但許言並不覺得，老爺子會想不到。
「沒有！」老爺子搖頭，微笑道：「不要小看了任何人，尤其是上位者，做事縝密，未謀勝，先謀敗，乃是成為一個上位者的最基礎本能。」
「亦或者說，你以為那位的好處是好拿的嗎？」
「恩威並施，誓言約束，鬼神影響，巫蠱控制……想要乖乖讓一個人聽命做事，手段真的不要太多。」
「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人，也不要因為一次兩次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打小鬧得利，就洋洋自得，認為別人都是蠢貨。」
「成國公府的那個小傢伙，手段到底是幼嫩了些，也太心急了些，否則你們兩人鬧到最後，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更有可能是兩敗俱傷，讓其他人得利。」
「在這方面，你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老爺子顯然已經知道了他和洪胖子的事情，一臉認真的告誡道。
許言跟洪胖子的爭鬥，誰贏了？
表面來看，肯定是許言棋高一著，狠狠坑了洪胖子一把。
但許言的行為，對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不僅讓自己原本的計劃南轅北轍，還跟洪胖子成為了死敵。
甚至，若不是他不按常理出牌，無視官場的潛規則出手，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然而許言的行為，同樣自絕於御前司。
他這麼一番操作下來，不僅讓自己的上司右督將趙原，以及御前司的大統領平陽侯曹青臉上非常不好看，就連手下的人，也會頗有怨言。
畢竟無論哪個領導，都不會喜歡一個不懂規矩的人。
愛惹事，喜歡內鬥不是錯。
錯的是越級，繞過直屬領導直接將事情捅到監軍司法，捅到天子面前。
這不是擺明了沒有將幾個上級放在眼裡，在坑上司嗎？
還有就是許言手底下的都尉，都伯，百戶等。
他們也怕啊。
原本大家在恩榮殿，或者東華殿區域其他大殿中，偷偷懶，喝點酒什麼，都是尋常事。
誰曾想會有這麼一個上級，小題大做，揪小辮子，直接想將人揪死的。
這在下面人眼中，已經不是秉公執法，而是容不得人了。
上，得罪了直屬領導和最高上司。
下，失去了人心，疏遠了群眾。
伱說許言這一番操作，不是自絕於御前司，是什麼？
哪怕有弄死洪胖子等人，將他們趕出了御前司，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敗俱傷，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原本一件小事，最後鬧到這個地步。
這讓老爺子非常的擔憂，懷疑自己這個孫兒，究竟有沒有政治天賦？
為官之道，不是這麼做的好不好。
老爺子嘆息一聲，最後想了想道：「這麼樣吧，從明天開始，我讓阿勇跟你著你好了，以後有遇到什麼事，可以多問下阿勇的意見。」
「他跟了我幾十年，忠心和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另外，等你調令下來後，我再派幾個人給你，以免你調任後，手底下無人可用。」
自己的孫兒，哪怕做錯了，含著淚也得認啊。
所以老爺子雖然對許言的政治手段，為官之道大幹失望，卻也沒想過放棄。
因為實力才是根本。
只要許言能夠成為人仙，什麼情商，智商，為官之道等等，都不是事。
「祖父，今日白天的事情，真的怪不得我呀，要怪就怪那洪胖子太倒霉，非要在天子調動氣運金龍巡守皇宮時再恩榮殿中聚眾飲酒，搞串聯，還密議謀害孫兒。」
「孫兒若不能提前一步下手，找來御前司監軍清理門戶，自證清白。」
「恐怕就不是罰俸三月，自絕御前司了，而是直接被打入天牢，等待問斬了。」
聽著老爺子批評，教導，以及最後安排，許言表示，自己真的是竇娥還冤。
如果有其他選擇，他也不想將事情搞大啊。
要怪就怪那洪胖子。
你什麼時候跑恩榮殿中聚眾飲酒，搞串聯，搞事情不好，非要在天子駕馭氣運金龍查探皇宮時搞這些。
自己若不能大義滅親，率先一步出手，將這些傢伙推出去。
倒霉的就不是洪胖子等人，而是自己這個上司了。
所以，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是為了泄憤而將事情故意搞大。
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保。
總不能指望洪胖子那些人都擔當和責任感，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自己扛下來，不將自己這個死敵上司拉下水吧？
那才是一個笑話。
當然，在這件事上，許言也不是一點責任沒有。
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責任的。
畢竟若不是他在御前司衛所中修煉，還不小心進入了頓悟天人合一狀態，有窺覷到大乾皇室的某個隱秘，也不會引得大乾天子調動氣運金龍巡視了。
而沒有大乾天子調動氣運金龍巡守。
許言自然就不用擔心洪胖子等人的行為被天子發現，繼而為了自保，選擇清理門戶，將事情鬧大。
所以說，錯不是一個人的，大家多多少少的都有那麼一點責任。
總的來說，還是洪胖子等人的錯誤更大一些罷了。
「還有這事？」
老爺子一臉愕然。
他白天時候雖然有覺察到龍氣異動，卻怎麼都沒想到，龍氣異動竟然會給自己孫兒造成這樣的麻煩。
「這樣的話，你此次做的沒錯，萬事都不要抱有僥倖之心，尤其是遇到這種情況時，更是需要第一時間想辦法保全自己，然後再去想其他。」
老爺子高興說道，看向許言的目光更加滿意。
虧得他還以為自己這個孫兒，不懂政事和為官之道。
現在想想，卻是自己想錯了。
自己這個孫兒，哪是不懂政事和為官之道，完全已經領悟到了為官之道精髓了好不好。
若非如此，也不會當機立斷做出取捨，借太子和晉王的爭鬥，將矛頭指向自己的敵人，儘量保全自己了。
順帶還扯虎皮拉大旗，打出太子的名號，借太子的威勢，讓御前司其他人有所顧忌，不敢隨意對自己出手。
至於說這麼做，會不會讓人將他直接歸入太子一黨？
這有影響嗎？
你要知道，許言的父親許敬可是太子府的少詹士，他的二哥許信也有在太子府做事，一家人早就跟太子密切相連，難以分清。
在這種情況下，許言就算說自己不是太子一黨，想要投效晉王，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啊。
所以，這件事之後，許言看似無法再御前司中立足，失去了上面看重，丟掉了下屬軍心，實際上他本人卻穩如泰山。
除非平陽侯曹青等人想要得罪太子，否則他就算看許言再不順眼，也要忍著。
而所謂的御前司下屬？
一個個京中勛貴子弟，又有幾人會真心投靠許言？
失望就失望吧。
許言根本就不在意。
想明白這點。
老爺子心裡就更加高興了，連鬍子都一翹一翹的，笑道：「這樣吧，等會兒，我調一個小隊的暗衛給你。」
「以後有什麼需要動手，或者不好處理的事情，直接讓暗衛出手好了，你自己不要頻繁出手，以免被人摸清了底牌和跟腳。」
「須知道，真正無敵的不是武技神通，也不是人，而是未知！」
作為一名老將，還是名將。
老爺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底牌和信息的重要性。
真正強大可怕的，從來都不是絕技神通，而是未知。
因為這天下從來都沒有無敵的力量，也沒有無敵的絕技神通。
尤其是在戰鬥中。
一旦你的功法武技，底牌跟腳全都被人摸清了。
你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是以，真正的高手，都是很少出手的，包括人族的仙神強者。
因為你出手的次數越多，被人摸清底牌跟腳的概率也就越大，就越容易遭受針對性的攻擊和伏殺。
這就像火系神靈一樣，一旦有遭遇冰系仙神，或者又遭遇專門準備了火焰克制寶物，冰系神通寶物修士伏殺，其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就必須要學會隱藏，隱藏自己的底牌，將自己化作未知。
一招鮮，吃遍天，一門功法就逆天。
這樣的情況，早就已經過時了。
未知才是最強大的。
因為未知，代表著無解。
聽著老爺子的經驗之談。
許言也是不斷點頭。
要不說，家有一老，猶如一寶呢。
像這種經驗之談，如果沒有人給你點名，不吃幾次虧，根本就不可能懂得。
更大可能是，當你真正想明白這裡面的道理時，就已經晚了。
…………
入夜！
乾明宮中。
天子楊安正坐在御案後的御座上，低頭批改著白日的奏摺。
司禮監掌印太監蕭讓和一個穿著黃色衣袍的道人則是分別站在他的兩側。
一股淡淡的香火氣息，在大殿中瀰漫，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心神，所有人都感覺到無比的寧靜。
沙沙沙！
就在此時，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大殿中響起。
卻是有穿著無爪蟒袍的皇城司指揮使王林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叩拜道：「臣王林，參見陛下，陛下萬年！」
「起來吧！」天子抬頭，看向下方的王林，淡漠道：「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王林聽到詢問，不敢隱秘，如實回答道：「回陛下，御前司校尉許言和都尉洪浩的事情已經查清，兩人之間的確有私怨。」
「兩日前，都尉洪浩曾在望江樓三十五層宴請許言，以平調京師其他衙門，或者官升一級，外調州府守備為條件，要求許言主動申請調離御前司，以便其升任御前司校尉之職。」
「許言不願，便以侯府襲決，太子失勢許敬閒賦在家，以作威脅。」
「第二日，許言妥協，要求外調鎮魔司千戶，洪浩不願，兩人反目，且有在御前司寅虎區衛所動手，都尉洪浩不敵。」
「今日上午，洪浩於恩榮殿中宴請手下眾人，旨在架空許言，逼其主動調離御前司，並欲報復其人，結果被許言識破，隨後有聯合御前司少監軍李常節，將其擒拿。」
「這是調查的具體記錄，還請陛下過目！」
王林簡單匯報完調查結果，然後從衣袖中取出一份厚厚的奏書，恭敬的呈獻於天子。
天子楊安簡單看過奏書內容，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非常的不悅，冷哼道：「哼，這成國公府好大的本事，各個府衙隨意挑選，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想想也能理解。
官員的調動任免，本應由天子和朝廷決定，哪能由個人做主。
結果，這洪浩不僅膽大包天的操縱官員調動，更是肆無忌憚的逼迫自己上司調離，給自己騰位置。
甚至最後因為未能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便要聯合手下，架空上官，想要謀害上官……
端的是無法無天，猖狂到極點。
真以為自己背靠成國公府，就能視朝廷法紀於無物了？
其眼裡還有他這個大乾天子，有大乾朝廷嗎？
王林張張嘴想說洪浩的所作所為，好像全是自己的決定，想要空手套白狼，成國公和成國公府眾人似乎一點都不知情。
只不過聽到天子這般憤怒的話，這一些話到了嘴邊，他又沉默了。
因為他根本就不能確定，成國公是不是真的不知情，也沒必要因為成國公府眾人，跟天子唱反調。
不值得！
憤怒過後，天子楊安揉了揉額頭，緩解了下因為太過憤怒而引發的陣陣裂痛，再次看向王林，問道：「許言的實力如何，能否達到任職鎮魔司千戶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