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悲催的太子，侯府要分家！（求首訂）
第73章 悲催的太子，侯府要分家！（求首訂）
「許哥放心，胖子我是什麼人，您還不了解嗎？」
洪胖子聽到許言鬆口，頓時喜笑顏開，拍著胸脯保證道：「真要交易的話，肯定不會讓您吃虧的。」
「如果是京師官職，除了宮裡面的，其他衙門五品之下，您老盡可開口，胖子我儘量幫您協調。」
「如果是外調，便是五品守備，千戶，同知等，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胖子我也知道這事許哥有些吃虧，所以除了官職上調動，我還願奉上白銀五萬兩，以作補償。」
洪胖子的口氣很大。
然而，許言聽了，卻是心中冷笑不已。
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
御前司作為大乾天子近衛，別看平日裡做的都是一些守門的活，實際上卻深受天子信任，屬於御前侍衛的一種，見官高一等，又豈是宮外的尋常武職能夠相比？
並且，如今的御前司，基本上都是權貴子弟的鍍金之地，往往待上兩年三年，外調出去，哪一個不提個兩級三級。
所以洪胖子看似大氣，實際上卻是欺負許言年輕，不懂這裡面的彎彎道道。
還五萬兩銀子。
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啊。
畢竟就眼前一席全靈宴，至少就要大幾千兩，而望江樓三十六層的謫仙房，一頓下來五萬兩銀子都不一定夠。
換句話說，五萬兩銀子，對眼前的洪胖子而言，不過是一頓飯錢罷了。
最關鍵的是，以許言的情況，如果留在御前司，還有機會在大乾天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未嘗沒有平步青雲的機會。
然而一旦他離開御前司，去了其他衙門，再想要上升，那就難了。
這傢伙想要用五萬兩銀子，就買斷許言的仕途。
不是欺負許言年輕不知事是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話，五萬兩銀子都不夠塞一個人進御前司當小兵的。
「如果只有這些，那就不用談了。」
許言淡淡道。
他雖然有意離開御前司，卻也不想將自己的職位如此賤賣。
同時，許言也非常好奇。
眼前的洪胖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如此毫無遮掩的職權交易不說，還敢這般忽悠他，難道就不怕事後定遠候府找他麻煩？
很快。
許言就知道了洪胖子敢這麼做的原因。
只見洪胖子面對許言的冷嘲熱諷也不生氣，而是笑眯眯道：「許哥這段時間在宮中忙於職務，恐怕還不知道吧？」
「定遠老侯爺已經上旨請辭，準備將定遠候的爵位傳於你的大伯許晉。」
「另外，太子因為調查鮫人族長公主失蹤一案不利，如今已經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就連陛下的旬壽大典都沒怎麼露面，整個大典全程由晉王殿下主持。」
「我想以許哥的聰明，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老爺子要退位，太子被罰閉門思過？
許言聽到這兩個消息，心中一驚，隨後就反應了過來，知道為何洪胖子會將自己當做軟柿子捏了。
因為一旦老爺子退位，大伯許晉繼承定遠候爵位，就到了侯府分家的時候。除了大伯許晉這一家外，其他人都要搬離定遠候府，成為侯府的旁系。
到時候，許言的身份就不再是定遠候府的公子，而是太子府少詹士許敬的兒子。
偏偏太子又因為調查鮫人族長公主失蹤一案不利，被罰在家，連天子旬壽大典都沒有怎麼露面，全程由晉王主持。
這無疑是個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消息了。
代表著太子已經失寵，很有可能會被廢太子，連帶太子一系的官員，比如說許言的父親許敬，都有可能被貶，再無出頭之日。
兩個消息迭加在一起。
那就是……許言的處境堪憂，後台已經不頂用了。
只是他許某人是靠後台的人嗎？
他靠的是自己好不好。
「然後呢？」許言面色不變，毫不在意的笑問道，並沒有因為這兩個消息而有任何惶恐。
他看著眼前的洪胖子，淡淡道：「還是說，胖子你以為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是定遠候府和太子？」
前身能夠在定遠候府中獲得的資源，就是一個九品的羽林衛百戶罷了。
想要再多，根本就沒有。
畢竟就連他那位被父親看重的大哥許誠，現在也只是一個金吾衛的都尉，正七品的武將。
甚至許誠的正七品金吾衛都尉，還是他父親許敬的鼎力支持和培養的結果。
定遠候府的資源全都集中在了大伯許晉一脈，以及父親許敬等侯府二代子弟上，根本就輪不到許言等人。
而許言這一系的資源，則大部分落在了他的大哥許誠身上。
真正落在他身上的幾近於無。
所以，許言說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靠他自己，固然有那麼一點問題，卻也不能算錯。
因為侯府的資源跟他父親許敬的人脈資源等，落在他身上的真不多。
「哈哈，怎麼會，誰人不知許哥能走到今天位置全靠的自己。」洪胖子打哈哈道，心中則是暗罵一句，走了狗屎運的傢伙。
此時他已經反應過來。
以許言定遠候府庶子的庶子身份，無論定遠候府的資源還是太子府少詹士許敬的人脈關係，還真的輪不到他。
所以定遠候退位和太子失勢，固然對許言有影響，但這個影響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大。
這就讓洪浩有些為難了，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
「既然還沒有想好，那就繼續想想吧，正好我也需要好好考慮下。」
「等什麼時候，你真正想好了之後，我們再談也不遲。」
許言見洪胖子皺眉，淡淡開口說道。
說完，他不理會洪胖子的挽留，直接就離開瞭望江樓。
就像他說的一樣。
這不是一件小事，他也需要好好考慮一番，看看有哪些朝廷職位比較適合他。
…………
定遠候府，西苑！
許言回到侯府西苑，正好遇到了許敬身邊的小廝，問道：「許管事，我父親回來了沒？」
「回三公子，老爺現在正同大公子，二公子在書房中議事。」
許管事不敢隱瞞，如實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許言得到答案，二話不說，直奔許敬書房。
他來到西苑書房外，由守在書房外的管事通報一聲後，便進入了書房中。
「見過父親，大哥，二哥！」
許言進入書房，朝書房裡的三人拱了拱手。
「這麼晚了，伱怎麼這個時候從宮中回來？」許敬皺眉問道。
此時已經將近亥時，也就是晚上九點。
夜色已深，皇宮的宮門已經落鎖，許敬實在沒想到，許言竟然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
「回父親，今夜有成國公的嫡長孫洪浩請孩兒飲酒，所以告假了半日。」
「席間孩兒有聽到洪浩講，說祖父已經向陛下請辭，準備傳爵於大伯。並言說，太子因查案不利，惡了天子，父親同其他太子府官員，也全都被免職在家。」
「孩兒聞得此消息，不敢大意，便急忙回了府中。」
許言簡單解釋一句，最後問道：「父親，這兩件事都是真的嗎？」
雖然是詢問，但許言見三人的表情反應，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不錯，是真的。」
許敬淡淡說，人有些落寞，道：「你回來的正好，我剛剛正與你兩位兄長商議此事，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就坐下一塊商議下吧。」
「孩兒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太子哪怕查案不利，按理說最多也只是呵斥一番罷了，怎會落得一個閉門思過，連天子旬壽大典都不得參與的懲罰？」
許言好奇問道，心中有著濃濃不解。
鮫人族長公主被擄一案，本來就有牽扯到仙神和歸墟，太子查案失利完全是再正常不過了，真要查出來了什麼，那才是怪事。
結果大乾天子卻通過這麼一件事，擺出一副廢太子架勢。
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朝堂眾人又怎麼可能允許？
許敬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搖頭，嘆道：「這裡面的事情比較複雜，並沒有很多事哪怕是為父也了解不多，只知道這一次太子被人給坑了，查案查到最後，查到了自己身上。」
「事實上，若不是晉王的人及時找到了鮫人族長公主，並將其救出，恐怕太子就不是閉門思過，而是直接被廢了。」
許敬幽幽嘆息，話中充滿了一股子的頹廢和不甘。
作為太子府的少詹士，太子身邊的心腹近臣，卻被人耍的團團轉，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失勢，晉王踩著太子獲得聖上恩寵。
這對每一個太子心腹近臣來說，都是一個巨大恥辱。
許言聽到這個回答，也是驚訝不已。
查案查到了自己身上。
還是涉及異族的大案子。
太子這次真不是一般的悲催啊。
難怪會被大乾天子勒令在家閉門思過，連天子的旬壽大典都沒有參加。
甚至，許言都已經能想像的到，等天子旬壽大典真正結束，朝堂上定然是廢太子的聲音高漲，說不得這一次太子就真的栽了。
「那祖父讓爵於大伯呢？」
「據我所知，我們定遠候府的功勞，似乎還不足以保證爵位順利傳承吧，老爺子總不能降爵給大伯吧？」
許言聽了父親許敬回答，想了想最終還是略過太子的問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相較於第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他更加不解。
因為以老爺子對定遠候府爵位的看重，若不能保證爵位的順利傳承，根本就不可能讓位的。
真要定遠候府，變成了定遠伯爵府。
侯府的損失那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指不定就會被直接排擠出大乾王朝的權力中心，到時候再想回復侯府的爵位，無疑是千難萬難。
一旁的許誠和許信，聽到許言詢問，也都看向許敬，等待著許敬的回答。
顯然，他們對這個問題也非常的不解。
面對這樣一個問題。
許敬不由沉默了。
直到許久之後，他才苦澀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老爺子，只不過老爺子並沒有細說，只是說此次讓爵給你們大伯是正常的讓爵，侯府的爵位並不會被降爵。」
「朝廷對外的說法，是因為你們大伯在北地立下大功，剿滅了一頭大妖。」
「至於真假，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
「不過我從老爺子近日的安排和表現上推測，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這裡面很可能還有著其他世人不知道的隱秘。」
許敬嘆息一聲，然後轉移話題道：「此時既然已經發生，就已經無法更改，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你大伯繼承侯府爵位後，我們一家又該何去何從。」
「到時候，搬離侯府肯定是必然的，說不得我們就要搬到外城居住了。」
「對此，你們三個有什麼想法嗎，有的話就趕緊提出來，為父也好趁還沒有分家，厚著臉皮，去向老爺子為你們索要一些好處。」
樹大分叉，人大分家。
這是大家族傳承的必然。
倘若是普通人家，早在兄弟幾個成家立業時，就已經要分家，自立門戶了。
而在世家門閥，權貴勳爵之家，則是要等父輩離世，或者爵位傳承後，再進行分家。
說實話。
此時的定遠候府，實際上早就應該分家了。
畢竟整個侯府，光是許敬兄弟五房的妻妾兒女等，就有著大幾十號人，再加上侯府的僕役侍女只等，林林總總加在一起，至少要二三百人。
這麼多人擠在一個小小的侯府上，真的有些擠。
所以早點分家，對許言等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
一旦從侯府中分出來，就必然要搬離侯府，再想想天京城內城的高昂房價，堪稱是寸土寸金。
此時還是他們五房失勢的時候。
所以，分家之後，他們說不得就要搬離天京城的內城，前往外城中居住。
甚至在外城能夠買到的宅院，肯定比不得侯府面積寬廣，一家十幾口住在一起，再添些婢女僕役之類，住的並不會比在侯府中自在多少，反而會更加艱苦。
這就難免讓人有些不樂意。
許敬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詢問許言三兄弟的想法，並明言要在分家之前，為他們爭取一些好處。
許言兄弟三人聽到這話，相互對視一眼，卻是各有思量。
(本章完)
「許哥放心，胖子我是什麼人，您還不了解嗎？」
洪胖子聽到許言鬆口，頓時喜笑顏開，拍著胸脯保證道：「真要交易的話，肯定不會讓您吃虧的。」
「如果是京師官職，除了宮裡面的，其他衙門五品之下，您老盡可開口，胖子我儘量幫您協調。」
「如果是外調，便是五品守備，千戶，同知等，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胖子我也知道這事許哥有些吃虧，所以除了官職上調動，我還願奉上白銀五萬兩，以作補償。」
洪胖子的口氣很大。
然而，許言聽了，卻是心中冷笑不已。
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
御前司作為大乾天子近衛，別看平日裡做的都是一些守門的活，實際上卻深受天子信任，屬於御前侍衛的一種，見官高一等，又豈是宮外的尋常武職能夠相比？
並且，如今的御前司，基本上都是權貴子弟的鍍金之地，往往待上兩年三年，外調出去，哪一個不提個兩級三級。
所以洪胖子看似大氣，實際上卻是欺負許言年輕，不懂這裡面的彎彎道道。
還五萬兩銀子。
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啊。
畢竟就眼前一席全靈宴，至少就要大幾千兩，而望江樓三十六層的謫仙房，一頓下來五萬兩銀子都不一定夠。
換句話說，五萬兩銀子，對眼前的洪胖子而言，不過是一頓飯錢罷了。
最關鍵的是，以許言的情況，如果留在御前司，還有機會在大乾天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未嘗沒有平步青雲的機會。
然而一旦他離開御前司，去了其他衙門，再想要上升，那就難了。
這傢伙想要用五萬兩銀子，就買斷許言的仕途。
不是欺負許言年輕不知事是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話，五萬兩銀子都不夠塞一個人進御前司當小兵的。
「如果只有這些，那就不用談了。」
許言淡淡道。
他雖然有意離開御前司，卻也不想將自己的職位如此賤賣。
同時，許言也非常好奇。
眼前的洪胖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如此毫無遮掩的職權交易不說，還敢這般忽悠他，難道就不怕事後定遠候府找他麻煩？
很快。
許言就知道了洪胖子敢這麼做的原因。
只見洪胖子面對許言的冷嘲熱諷也不生氣，而是笑眯眯道：「許哥這段時間在宮中忙於職務，恐怕還不知道吧？」
「定遠老侯爺已經上旨請辭，準備將定遠候的爵位傳於你的大伯許晉。」
「另外，太子因為調查鮫人族長公主失蹤一案不利，如今已經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就連陛下的旬壽大典都沒怎麼露面，整個大典全程由晉王殿下主持。」
「我想以許哥的聰明，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老爺子要退位，太子被罰閉門思過？
許言聽到這兩個消息，心中一驚，隨後就反應了過來，知道為何洪胖子會將自己當做軟柿子捏了。
因為一旦老爺子退位，大伯許晉繼承定遠候爵位，就到了侯府分家的時候。除了大伯許晉這一家外，其他人都要搬離定遠候府，成為侯府的旁系。
到時候，許言的身份就不再是定遠候府的公子，而是太子府少詹士許敬的兒子。
偏偏太子又因為調查鮫人族長公主失蹤一案不利，被罰在家，連天子旬壽大典都沒有怎麼露面，全程由晉王主持。
這無疑是個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消息了。
代表著太子已經失寵，很有可能會被廢太子，連帶太子一系的官員，比如說許言的父親許敬，都有可能被貶，再無出頭之日。
兩個消息迭加在一起。
那就是……許言的處境堪憂，後台已經不頂用了。
只是他許某人是靠後台的人嗎？
他靠的是自己好不好。
「然後呢？」許言面色不變，毫不在意的笑問道，並沒有因為這兩個消息而有任何惶恐。
他看著眼前的洪胖子，淡淡道：「還是說，胖子你以為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是定遠候府和太子？」
前身能夠在定遠候府中獲得的資源，就是一個九品的羽林衛百戶罷了。
想要再多，根本就沒有。
畢竟就連他那位被父親看重的大哥許誠，現在也只是一個金吾衛的都尉，正七品的武將。
甚至許誠的正七品金吾衛都尉，還是他父親許敬的鼎力支持和培養的結果。
定遠候府的資源全都集中在了大伯許晉一脈，以及父親許敬等侯府二代子弟上，根本就輪不到許言等人。
而許言這一系的資源，則大部分落在了他的大哥許誠身上。
真正落在他身上的幾近於無。
所以，許言說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靠他自己，固然有那麼一點問題，卻也不能算錯。
因為侯府的資源跟他父親許敬的人脈資源等，落在他身上的真不多。
「哈哈，怎麼會，誰人不知許哥能走到今天位置全靠的自己。」洪胖子打哈哈道，心中則是暗罵一句，走了狗屎運的傢伙。
此時他已經反應過來。
以許言定遠候府庶子的庶子身份，無論定遠候府的資源還是太子府少詹士許敬的人脈關係，還真的輪不到他。
所以定遠候退位和太子失勢，固然對許言有影響，但這個影響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大。
這就讓洪浩有些為難了，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
「既然還沒有想好，那就繼續想想吧，正好我也需要好好考慮下。」
「等什麼時候，你真正想好了之後，我們再談也不遲。」
許言見洪胖子皺眉，淡淡開口說道。
說完，他不理會洪胖子的挽留，直接就離開瞭望江樓。
就像他說的一樣。
這不是一件小事，他也需要好好考慮一番，看看有哪些朝廷職位比較適合他。
…………
定遠候府，西苑！
許言回到侯府西苑，正好遇到了許敬身邊的小廝，問道：「許管事，我父親回來了沒？」
「回三公子，老爺現在正同大公子，二公子在書房中議事。」
許管事不敢隱瞞，如實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許言得到答案，二話不說，直奔許敬書房。
他來到西苑書房外，由守在書房外的管事通報一聲後，便進入了書房中。
「見過父親，大哥，二哥！」
許言進入書房，朝書房裡的三人拱了拱手。
「這麼晚了，伱怎麼這個時候從宮中回來？」許敬皺眉問道。
此時已經將近亥時，也就是晚上九點。
夜色已深，皇宮的宮門已經落鎖，許敬實在沒想到，許言竟然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
「回父親，今夜有成國公的嫡長孫洪浩請孩兒飲酒，所以告假了半日。」
「席間孩兒有聽到洪浩講，說祖父已經向陛下請辭，準備傳爵於大伯。並言說，太子因查案不利，惡了天子，父親同其他太子府官員，也全都被免職在家。」
「孩兒聞得此消息，不敢大意，便急忙回了府中。」
許言簡單解釋一句，最後問道：「父親，這兩件事都是真的嗎？」
雖然是詢問，但許言見三人的表情反應，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不錯，是真的。」
許敬淡淡說，人有些落寞，道：「你回來的正好，我剛剛正與你兩位兄長商議此事，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就坐下一塊商議下吧。」
「孩兒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太子哪怕查案不利，按理說最多也只是呵斥一番罷了，怎會落得一個閉門思過，連天子旬壽大典都不得參與的懲罰？」
許言好奇問道，心中有著濃濃不解。
鮫人族長公主被擄一案，本來就有牽扯到仙神和歸墟，太子查案失利完全是再正常不過了，真要查出來了什麼，那才是怪事。
結果大乾天子卻通過這麼一件事，擺出一副廢太子架勢。
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朝堂眾人又怎麼可能允許？
許敬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搖頭，嘆道：「這裡面的事情比較複雜，並沒有很多事哪怕是為父也了解不多，只知道這一次太子被人給坑了，查案查到最後，查到了自己身上。」
「事實上，若不是晉王的人及時找到了鮫人族長公主，並將其救出，恐怕太子就不是閉門思過，而是直接被廢了。」
許敬幽幽嘆息，話中充滿了一股子的頹廢和不甘。
作為太子府的少詹士，太子身邊的心腹近臣，卻被人耍的團團轉，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失勢，晉王踩著太子獲得聖上恩寵。
這對每一個太子心腹近臣來說，都是一個巨大恥辱。
許言聽到這個回答，也是驚訝不已。
查案查到了自己身上。
還是涉及異族的大案子。
太子這次真不是一般的悲催啊。
難怪會被大乾天子勒令在家閉門思過，連天子的旬壽大典都沒有參加。
甚至，許言都已經能想像的到，等天子旬壽大典真正結束，朝堂上定然是廢太子的聲音高漲，說不得這一次太子就真的栽了。
「那祖父讓爵於大伯呢？」
「據我所知，我們定遠候府的功勞，似乎還不足以保證爵位順利傳承吧，老爺子總不能降爵給大伯吧？」
許言聽了父親許敬回答，想了想最終還是略過太子的問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相較於第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讓他更加不解。
因為以老爺子對定遠候府爵位的看重，若不能保證爵位的順利傳承，根本就不可能讓位的。
真要定遠候府，變成了定遠伯爵府。
侯府的損失那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指不定就會被直接排擠出大乾王朝的權力中心，到時候再想回復侯府的爵位，無疑是千難萬難。
一旁的許誠和許信，聽到許言詢問，也都看向許敬，等待著許敬的回答。
顯然，他們對這個問題也非常的不解。
面對這樣一個問題。
許敬不由沉默了。
直到許久之後，他才苦澀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老爺子，只不過老爺子並沒有細說，只是說此次讓爵給你們大伯是正常的讓爵，侯府的爵位並不會被降爵。」
「朝廷對外的說法，是因為你們大伯在北地立下大功，剿滅了一頭大妖。」
「至於真假，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
「不過我從老爺子近日的安排和表現上推測，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這裡面很可能還有著其他世人不知道的隱秘。」
許敬嘆息一聲，然後轉移話題道：「此時既然已經發生，就已經無法更改，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你大伯繼承侯府爵位後，我們一家又該何去何從。」
「到時候，搬離侯府肯定是必然的，說不得我們就要搬到外城居住了。」
「對此，你們三個有什麼想法嗎，有的話就趕緊提出來，為父也好趁還沒有分家，厚著臉皮，去向老爺子為你們索要一些好處。」
樹大分叉，人大分家。
這是大家族傳承的必然。
倘若是普通人家，早在兄弟幾個成家立業時，就已經要分家，自立門戶了。
而在世家門閥，權貴勳爵之家，則是要等父輩離世，或者爵位傳承後，再進行分家。
說實話。
此時的定遠候府，實際上早就應該分家了。
畢竟整個侯府，光是許敬兄弟五房的妻妾兒女等，就有著大幾十號人，再加上侯府的僕役侍女只等，林林總總加在一起，至少要二三百人。
這麼多人擠在一個小小的侯府上，真的有些擠。
所以早點分家，對許言等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唯一不好的就是。
一旦從侯府中分出來，就必然要搬離侯府，再想想天京城內城的高昂房價，堪稱是寸土寸金。
此時還是他們五房失勢的時候。
所以，分家之後，他們說不得就要搬離天京城的內城，前往外城中居住。
甚至在外城能夠買到的宅院，肯定比不得侯府面積寬廣，一家十幾口住在一起，再添些婢女僕役之類，住的並不會比在侯府中自在多少，反而會更加艱苦。
這就難免讓人有些不樂意。
許敬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詢問許言三兄弟的想法，並明言要在分家之前，為他們爭取一些好處。
許言兄弟三人聽到這話，相互對視一眼，卻是各有思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