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第二百五十九 鼠鎮
第259章 第二百五十九 鼠鎮
生死一線，眨眼顛倒了結局，莊睿與膀大腰圓地罡大漢神情變幻不定，也不敢質疑。
膀大腰圓地罡大漢手裡還握著別人的兩根斷指。
「上轎吧，岱仙商盟耗費極大的代價，請了天罡來救你，不管這些是什麼鬼東西，拖到最後，等天罡到，我們就能活！」膀大腰圓地罡大漢丟掉手指，向莊睿附耳低語。
莊睿點頭，目中湧現生機。
當下，二人一前一後，上了兩頂黑色轎子，被無臉侍女侍奉著換上了面首仆衣，蓋上了兩個大紅蓋頭。
心中瑟瑟和怪異。
「起轎，回山。」尖頭老嫗長聲尖叫，轎子隊伍起行，穿過黑霧，走出小鎮，進入了山林。
林中獸吼不斷，夜黑月高，秋葉飄零，黑霧連綿。
百鬼……夜行。
純真的童謠，在林間飄忽不定，傳音十里。
黑霧滾滾，與夜色相融。
五頂大黑轎子，在尖頭老嫗，眾無臉侍女的陪同下，一上一下，左搖右晃，顛動不止。
所經過處，葉子簌簌而落。
詭異的聲調，聞之令人心骨生寒。
「咿咿呀呀……」
「選僕從，大丈夫，紅蓋一掀頭皮爛……」
「坑窪臉，蛆滿眼，白骨森森坐轎中……」
……
岐山山林上空，樹梢林海，一望無際，遠處與夜色融為一體。
月光照射而下，被林海擋止頂部。
光明與黑暗，被林海分隔的涇渭分明。
黑暗之上，樹梢頂部，陳岳斜背鬼頭刑刀與黑木古弓，一身黑衣，負手而立。
他的到來，似乎驚住了林中鳥獸。
獸吼，停了。
大量鳥雀從他背後沖天而起，圓月為景，星辰為伴。
「是這個方向沒錯了。」陳岳默默計算了一下，躍樹而下，開始全力趕路。
雙腳落地，整個人如同瞬發的炮彈，沖天而起，似與明月齊高。
裹挾滿月輝後，又極速下落。
一躍一跳，在五十米高空於崎嶇山地間，如履平地。
速度奇快。
所經過處，樹枝撞斷，灌木叢被撕碎，土壤下陷，草地炸裂，獸吼停滯，鳥雀驚飛……
就好似一頭洪荒巨獸在趕路。
嗤……
一隻水桶粗的毒蛇，盤踞在一棵樹冠頂部，在等候著獵物。
下一瞬，它被攔腰一撞為二。
蛇血與月輝交織。
瑰麗又燦爛。
地面，一隻堪比地罡境巔峰武者的棕熊坐在林中，正抱著一條人腿啃食的津津有味。
下一瞬，陳岳出現在它面前，掃過一眼後，微微蹙眉。
順帶著一拳轟出，又沖天而起。
這一拳後，還未來得及暴怒的棕熊，腦袋已化成碎肉、碎骨，脖頸上空空蕩蕩。
前方，一座小型山，被黑霧包裹，黑霧中似有一座行宮。
極為陰冷。
有大量的長條爬蟲盤踞於此。
行宮內，突然傳出一道驚恐的尖鳴，然後所有長條爬蟲驚慌的竄入了行宮。
黑霧收斂，將山頭大部分露了出來，只將行宮包裹隱藏，與夜色融為一體。
嘭！
陳岳轟然砸落，將陰冷黑霧直接砸碎，落入了行宮內。
隨著陳岳的落入，這座金碧輝煌的行宮，眨眼消失，變成了一個荒涼的山洞。
裡面大量長條爬蟲竄在一起，將裡面一隻金色的長條爬蟲包裹在中心，似在保護它。
月光從陳岳砸入的破洞照射而入，這給千年不見光明的陰冷深洞，帶來了一抹光亮。
陳岳清楚看到，山洞內白骨森森，堆積如山。
有獸骨，也有人骨。
「自己滾出來。」陳岳平靜注視著那條金色長條爬蟲。
金色長條爬蟲身體一顫，然後化成一團雲霧飛出，停在了陳岳身前，眨眼化成了一名極為美麗的藍發少女。
藍發少女張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人語，恐懼的望著陳岳。
它能感受到，陳岳隱藏在體內，那如天穹般偉岸的天罡力量。
「見過嗎？他還活著嗎？去哪了？」陳岳取出一個畫軸，上面有著莊睿的畫像，順著地心引力展開在藍發少女的面前。
藍發少女仔細觀察，苦苦思索後重重點頭，然後指向了東北方向，用力吐出了四個字：「榮年妖山。」
發音很不標準，但陳岳聽懂了。
「謝了。」陳岳露出一個溫暖笑容，然後一拳砸出，砸碎了藍發少女的腦袋，在它變回半碎的金色長條爬蟲屍體後，沖天而起。
小妖爾。
希望這榮年妖山裡有頭大妖，而且就是他要找的那隻！
岐山鎮。
星輝灑下，無聲無息融入一片區域發亮，又一片區域黑暗死寂的岐山鎮。
光明與黑暗交錯，很是詭異。
「岐山鎮？」陳岳出現在岐山鎮前，他朝前望去。
只見裡面燈火通明，一個小鎮，竟有幾分郡城或是府城胭脂坊的人氣夜茂。
「還能再假些麼？」
陳岳嘴角扯了扯，大步進入岐山鎮。
如果他沒有走錯的話，那金色長條爬蟲妖怪所指的地方，還在岐山鎮後面。
就是岐山鎮後面那一片山嶽密林。
進入小鎮，街道兩側鐵匠鋪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店鋪門口圍滿了求刀客。
那份狂熱，好像這普通鐵匠鋪生產的不是普通兵器，而是倚天屠龍般的寶劍、寶刀。
陳岳前方，站有兩名白衣束身少女，這兩名女子雖然是女扮男裝，但陳岳還是一眼看到了。
這兩名少女長相相同，為雙胞胎。
只是氣質一個冷峻一個嬌柔。
在陳岳注意到這二人時，這二人也回首望來。
「啊？不是師尊啊。」嬌柔氣質少女美眸蘊含失望。
「我們其實不應該入城的，師尊讓我們在城外等，我們就應該在城外等。」冷峻氣質少女蹙眉道。
「人家想進來吃點東西嘛。」嬌柔氣質少女嘟了嘟嘴，搖晃著冷峻氣質少女手臂道：「姐姐，沒事的，鎮裡這麼多人，能有什麼危險？我們武功還又強，合力可戰平初入通體境的強者。」
「也算是半個後天巔峰武者了。」
「而後天巔峰，別說在這偏隅小鎮，就是在外界，又有幾人敢惹？」
「好吧，跟緊我，不要亂跑。」冷峻氣質少女對妹妹沒有任何辦法，寵溺的屈指颳了下她高挺鼻樑。
街道上，叫賣聲不斷。
如果莊睿在的話，一定會感受到極致的熟悉感。
複製一般的繁茂場景。
「餅子嘍，自家種的小麥磨成的，絕對無害，一兩獸肉換一塊餅子。」
「剛打造出來的好刀，各位岐山遊俠，各位來我們岐山鎮尋找榮年古剎求願的兄弟，走過路過，一定不要錯過，可以防身。」
「我這裡有榮年古剎的情報，一塊一烙靈石來換。」
……
「姐姐，這裡居然有榮年古剎的情報！就是師尊順帶找的榮年古剎！」嬌柔氣質少女似以為自己聽錯了，揉了揉耳朵，又聽了一遍後，驚喜撲過去掏出靈石購買。
收了錢後，賣情報的大嬸將榮年寺地點如實告知。
陳岳緩步上前，注視著眼前繁華之景。
「小兄弟，要榮年寺的情報嗎？一枚靈石便可。」大嬸見到陳岳，又湊上前來，生怕她剛剛告訴嬌柔氣質少女情報時，陳岳沒有聽到。
對此，陳岳腳步不停，黑眸掃過。
無聲間，大嬸爆碎成一團團碎肉，落了一地。
「啊！」嬌柔氣質少女見到這血腥一幕，驚慌後退數步，靠在了冷冽氣質少女身上。
怒目斥責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暴戾？手段怎麼這麼殘忍？妄為江湖兒女，沒有一點為善之念。」
冷冽氣質少女注視著陳岳，心臟不受控制的變得加快跳動。
她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很心慌。
她抓住了嬌柔氣質少女的手臂，想要阻止她不要再罵了。
聞言，陳岳停步，他沒有去看嬌柔氣質少女，只是隔空微抬起手臂，然後輕輕向一側扇過。
嘩……
剎那間，狂風席捲。
大地灰塵四起，形如黃龍。
啪。
嬌柔氣質少女臉頰上，瞬間出現一個白色的巴掌印，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飛到了十米開外，撞碎了一間打鐵鋪的牆壁。
「姿婉！」冷冽氣質少女一聲驚叫，掠入牆壁廢墟，將嬌柔氣質少女救了出來。
嬌柔氣質少女臉頰發腫，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和三顆斷牙，躺在冷冽氣質少女懷中，不敢置信的望向陳岳。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
不管哪個少年，平民也好，世家公子、大宗弟子也罷，見到她的背景與容貌，都是彬彬有禮，親近討好她。
可……今天……
「閉嘴，別說話了。不對勁，此人和這座鎮都很不對勁。」冷冽氣質少女見嬌柔氣質少女還想說什麼，連忙呵斥。
嬌柔氣質少女抬頭看去，看清後，美眸中瞬顯恐懼。
街道上，靜謐一片。
無數人們齊齊望來，望向了陳岳。
一個個保持著原有的神情，如同戲劇紙人一般，毫無神情變換，有哭泣的小孩，有賣笑的丫鬟，有喝賣貨物的街頭小販……
一盞盞燈籠滅了，從近到遠，從這條街道到周圍幾條街道，不斷擴大，幾個呼吸間整個小鎮都徹底陷入黑暗。
從天穹降臨下的月光與星輝，都被吞噬乾淨，吞噬的一滴不剩。
眨眼間，就似要陷入永久黑暗，如地淵一般的黑暗。
就在即將伸手不見五指時，陳岳所在頭頂，有浩瀚先天威壓擴散開來，滾滾天罡武威如同大日金烏，撕裂了黑暗。
引得月輝與星輝落下，照亮了半條街道。
「動，動不了了……」冷冽氣質少女姐妹二人身體發僵。
「天，天罡……」嬌柔氣質少女心中發涼，嘴巴上下牙床不斷震顫，瞠目結舌望著月輝與星輝中心的陳岳。
那裡，無形氣旋匯聚。
(本章完)
生死一線，眨眼顛倒了結局，莊睿與膀大腰圓地罡大漢神情變幻不定，也不敢質疑。
膀大腰圓地罡大漢手裡還握著別人的兩根斷指。
「上轎吧，岱仙商盟耗費極大的代價，請了天罡來救你，不管這些是什麼鬼東西，拖到最後，等天罡到，我們就能活！」膀大腰圓地罡大漢丟掉手指，向莊睿附耳低語。
莊睿點頭，目中湧現生機。
當下，二人一前一後，上了兩頂黑色轎子，被無臉侍女侍奉著換上了面首仆衣，蓋上了兩個大紅蓋頭。
心中瑟瑟和怪異。
「起轎，回山。」尖頭老嫗長聲尖叫，轎子隊伍起行，穿過黑霧，走出小鎮，進入了山林。
林中獸吼不斷，夜黑月高，秋葉飄零，黑霧連綿。
百鬼……夜行。
純真的童謠，在林間飄忽不定，傳音十里。
黑霧滾滾，與夜色相融。
五頂大黑轎子，在尖頭老嫗，眾無臉侍女的陪同下，一上一下，左搖右晃，顛動不止。
所經過處，葉子簌簌而落。
詭異的聲調，聞之令人心骨生寒。
「咿咿呀呀……」
「選僕從，大丈夫，紅蓋一掀頭皮爛……」
「坑窪臉，蛆滿眼，白骨森森坐轎中……」
……
岐山山林上空，樹梢林海，一望無際，遠處與夜色融為一體。
月光照射而下，被林海擋止頂部。
光明與黑暗，被林海分隔的涇渭分明。
黑暗之上，樹梢頂部，陳岳斜背鬼頭刑刀與黑木古弓，一身黑衣，負手而立。
他的到來，似乎驚住了林中鳥獸。
獸吼，停了。
大量鳥雀從他背後沖天而起，圓月為景，星辰為伴。
「是這個方向沒錯了。」陳岳默默計算了一下，躍樹而下，開始全力趕路。
雙腳落地，整個人如同瞬發的炮彈，沖天而起，似與明月齊高。
裹挾滿月輝後，又極速下落。
一躍一跳，在五十米高空於崎嶇山地間，如履平地。
速度奇快。
所經過處，樹枝撞斷，灌木叢被撕碎，土壤下陷，草地炸裂，獸吼停滯，鳥雀驚飛……
就好似一頭洪荒巨獸在趕路。
嗤……
一隻水桶粗的毒蛇，盤踞在一棵樹冠頂部，在等候著獵物。
下一瞬，它被攔腰一撞為二。
蛇血與月輝交織。
瑰麗又燦爛。
地面，一隻堪比地罡境巔峰武者的棕熊坐在林中，正抱著一條人腿啃食的津津有味。
下一瞬，陳岳出現在它面前，掃過一眼後，微微蹙眉。
順帶著一拳轟出，又沖天而起。
這一拳後，還未來得及暴怒的棕熊，腦袋已化成碎肉、碎骨，脖頸上空空蕩蕩。
前方，一座小型山，被黑霧包裹，黑霧中似有一座行宮。
極為陰冷。
有大量的長條爬蟲盤踞於此。
行宮內，突然傳出一道驚恐的尖鳴，然後所有長條爬蟲驚慌的竄入了行宮。
黑霧收斂，將山頭大部分露了出來，只將行宮包裹隱藏，與夜色融為一體。
嘭！
陳岳轟然砸落，將陰冷黑霧直接砸碎，落入了行宮內。
隨著陳岳的落入，這座金碧輝煌的行宮，眨眼消失，變成了一個荒涼的山洞。
裡面大量長條爬蟲竄在一起，將裡面一隻金色的長條爬蟲包裹在中心，似在保護它。
月光從陳岳砸入的破洞照射而入，這給千年不見光明的陰冷深洞，帶來了一抹光亮。
陳岳清楚看到，山洞內白骨森森，堆積如山。
有獸骨，也有人骨。
「自己滾出來。」陳岳平靜注視著那條金色長條爬蟲。
金色長條爬蟲身體一顫，然後化成一團雲霧飛出，停在了陳岳身前，眨眼化成了一名極為美麗的藍發少女。
藍發少女張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人語，恐懼的望著陳岳。
它能感受到，陳岳隱藏在體內，那如天穹般偉岸的天罡力量。
「見過嗎？他還活著嗎？去哪了？」陳岳取出一個畫軸，上面有著莊睿的畫像，順著地心引力展開在藍發少女的面前。
藍發少女仔細觀察，苦苦思索後重重點頭，然後指向了東北方向，用力吐出了四個字：「榮年妖山。」
發音很不標準，但陳岳聽懂了。
「謝了。」陳岳露出一個溫暖笑容，然後一拳砸出，砸碎了藍發少女的腦袋，在它變回半碎的金色長條爬蟲屍體後，沖天而起。
小妖爾。
希望這榮年妖山裡有頭大妖，而且就是他要找的那隻！
岐山鎮。
星輝灑下，無聲無息融入一片區域發亮，又一片區域黑暗死寂的岐山鎮。
光明與黑暗交錯，很是詭異。
「岐山鎮？」陳岳出現在岐山鎮前，他朝前望去。
只見裡面燈火通明，一個小鎮，竟有幾分郡城或是府城胭脂坊的人氣夜茂。
「還能再假些麼？」
陳岳嘴角扯了扯，大步進入岐山鎮。
如果他沒有走錯的話，那金色長條爬蟲妖怪所指的地方，還在岐山鎮後面。
就是岐山鎮後面那一片山嶽密林。
進入小鎮，街道兩側鐵匠鋪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店鋪門口圍滿了求刀客。
那份狂熱，好像這普通鐵匠鋪生產的不是普通兵器，而是倚天屠龍般的寶劍、寶刀。
陳岳前方，站有兩名白衣束身少女，這兩名女子雖然是女扮男裝，但陳岳還是一眼看到了。
這兩名少女長相相同，為雙胞胎。
只是氣質一個冷峻一個嬌柔。
在陳岳注意到這二人時，這二人也回首望來。
「啊？不是師尊啊。」嬌柔氣質少女美眸蘊含失望。
「我們其實不應該入城的，師尊讓我們在城外等，我們就應該在城外等。」冷峻氣質少女蹙眉道。
「人家想進來吃點東西嘛。」嬌柔氣質少女嘟了嘟嘴，搖晃著冷峻氣質少女手臂道：「姐姐，沒事的，鎮裡這麼多人，能有什麼危險？我們武功還又強，合力可戰平初入通體境的強者。」
「也算是半個後天巔峰武者了。」
「而後天巔峰，別說在這偏隅小鎮，就是在外界，又有幾人敢惹？」
「好吧，跟緊我，不要亂跑。」冷峻氣質少女對妹妹沒有任何辦法，寵溺的屈指颳了下她高挺鼻樑。
街道上，叫賣聲不斷。
如果莊睿在的話，一定會感受到極致的熟悉感。
複製一般的繁茂場景。
「餅子嘍，自家種的小麥磨成的，絕對無害，一兩獸肉換一塊餅子。」
「剛打造出來的好刀，各位岐山遊俠，各位來我們岐山鎮尋找榮年古剎求願的兄弟，走過路過，一定不要錯過，可以防身。」
「我這裡有榮年古剎的情報，一塊一烙靈石來換。」
……
「姐姐，這裡居然有榮年古剎的情報！就是師尊順帶找的榮年古剎！」嬌柔氣質少女似以為自己聽錯了，揉了揉耳朵，又聽了一遍後，驚喜撲過去掏出靈石購買。
收了錢後，賣情報的大嬸將榮年寺地點如實告知。
陳岳緩步上前，注視著眼前繁華之景。
「小兄弟，要榮年寺的情報嗎？一枚靈石便可。」大嬸見到陳岳，又湊上前來，生怕她剛剛告訴嬌柔氣質少女情報時，陳岳沒有聽到。
對此，陳岳腳步不停，黑眸掃過。
無聲間，大嬸爆碎成一團團碎肉，落了一地。
「啊！」嬌柔氣質少女見到這血腥一幕，驚慌後退數步，靠在了冷冽氣質少女身上。
怒目斥責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暴戾？手段怎麼這麼殘忍？妄為江湖兒女，沒有一點為善之念。」
冷冽氣質少女注視著陳岳，心臟不受控制的變得加快跳動。
她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很心慌。
她抓住了嬌柔氣質少女的手臂，想要阻止她不要再罵了。
聞言，陳岳停步，他沒有去看嬌柔氣質少女，只是隔空微抬起手臂，然後輕輕向一側扇過。
嘩……
剎那間，狂風席捲。
大地灰塵四起，形如黃龍。
啪。
嬌柔氣質少女臉頰上，瞬間出現一個白色的巴掌印，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飛到了十米開外，撞碎了一間打鐵鋪的牆壁。
「姿婉！」冷冽氣質少女一聲驚叫，掠入牆壁廢墟，將嬌柔氣質少女救了出來。
嬌柔氣質少女臉頰發腫，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和三顆斷牙，躺在冷冽氣質少女懷中，不敢置信的望向陳岳。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
不管哪個少年，平民也好，世家公子、大宗弟子也罷，見到她的背景與容貌，都是彬彬有禮，親近討好她。
可……今天……
「閉嘴，別說話了。不對勁，此人和這座鎮都很不對勁。」冷冽氣質少女見嬌柔氣質少女還想說什麼，連忙呵斥。
嬌柔氣質少女抬頭看去，看清後，美眸中瞬顯恐懼。
街道上，靜謐一片。
無數人們齊齊望來，望向了陳岳。
一個個保持著原有的神情，如同戲劇紙人一般，毫無神情變換，有哭泣的小孩，有賣笑的丫鬟，有喝賣貨物的街頭小販……
一盞盞燈籠滅了，從近到遠，從這條街道到周圍幾條街道，不斷擴大，幾個呼吸間整個小鎮都徹底陷入黑暗。
從天穹降臨下的月光與星輝，都被吞噬乾淨，吞噬的一滴不剩。
眨眼間，就似要陷入永久黑暗，如地淵一般的黑暗。
就在即將伸手不見五指時，陳岳所在頭頂，有浩瀚先天威壓擴散開來，滾滾天罡武威如同大日金烏，撕裂了黑暗。
引得月輝與星輝落下，照亮了半條街道。
「動，動不了了……」冷冽氣質少女姐妹二人身體發僵。
「天，天罡……」嬌柔氣質少女心中發涼，嘴巴上下牙床不斷震顫，瞠目結舌望著月輝與星輝中心的陳岳。
那裡，無形氣旋匯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