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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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玩笑一說出口我就有些後悔了,因為我並不知道蘇青平日和玉珠姐相處時是個什麼狀態。

  如果她在玉珠姐面前表現得很「淑女」,那我這句話可就是出賣了她……

  我直想扇自己兩巴掌,但話已經說出口,再怎麼後悔也沒有用。

  於是,我不由分說地就用公主抱、抱起了玉珠姐。

  玉珠姐一捂嘴兒,瞪了我一眼,但也沒有掙脫,就任由我將她抱出了房間,去了外面的天台。

  去天台幹嘛?

  當然是賞月啦~

  這也是我和玉珠姐第一次在外面「兩情相悅」地「賞月」。

  玉珠姐就緊緊地摟著我的脖頸,有些緊張,也不停瞟著我明明已經反鎖了的天台門,似乎在害怕有人會突然闖進來。

  而我看著她羞紅的臉兒,看著她眉宇間的提心弔膽,是笑著儘可能地抱穩了她。

  「玉珠姐。」

  「嗯?」

  「你看,今晚的月亮好白、好圓、好大、好美……」

  「啊?今……今晚哪兒有月亮啊?」

  「嘿嘿~」

  「呸!流氓!」玉珠姐臉兒通紅的罵,卻跟著主動封住了我的唇,堵住了我滿嘴的「流氓話」……

  一夜甜蜜溫柔的纏綿……

  ……

  或許是因為這幾天在醫院看護傑少的疲倦,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正午。

  身旁的涼蓆空空的,玉珠姐已經離開,只有飯桌上放著豆漿油條的早餐,並且還是雙人份,玉珠姐給蘇青也買了一份……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也正有玉珠姐發來的未讀簡訊,內容也簡單,讓我確定了歌廳開業的時間提前跟她說一聲。

  「好的玉珠姐。

  對了,昨晚的月亮看著還舒服吧~」

  「流氓!」

  隨著玉珠姐的回信,我是由心地笑了笑。

  也就在這時,身後床鋪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喲~小老闆~終於起啦?昨晚在天台很刺激嘛~」

  當然是蘇青,就在我身後床鋪的床沿上撐著腦袋打著哈欠,也一臉的意味深長。

  我「嘿嘿」乾笑:「青,你昨晚不是睡著了嗎?」

  「老娘是睡著了,但也只是睡著了,不是死了~」蘇青憋不住笑般回,「小老闆~你和玉珠那動靜,嘖嘖嘖~老娘很難不醒,很難睡得踏實呀~老娘……饞啊~」

  我再次「嘿嘿」乾笑,只想還好傑少躺在醫院,這宿舍頂樓就蘇青在,不然還真有些尷尬。

  而順著傑少這麼一想,我又不由得蹙了眉,因為我自然也想到了安妮……

  按照昨天病房中傑少那苦笑的表情,安妮八成還是沒有一下就接受阿朵母子的事兒,那麼我們青輝酒吧的駐場表演……

  只希望安妮不會把所有藝術生都帶走,不然的話短時間內我要去哪兒找新的駐場「明星」?

  我只覺得有些頭疼,但還是給周泰他們發了簡訊,說今天開始照常營業。

  既然暗花的事兒已經過去,江長風也向七叔保證了不再亂來,那麼我自然得把重心放回我們酒吧鋪子的營生、和歌廳的裝修進度上。

  也隨著我發著簡訊,蘇青從我背後摟上了我的脖頸,用手指在我胸口畫起了圈。

  「小老闆~你說這涼蓆……會不會太硬~」

  這樣的「虎狼之詞」,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其中的含義?

  發完簡訊,手機一扔,翻身就把蘇青推倒在了涼蓆上,一巴掌呼上了她的翹臀。

  「眼饞是吧?來來來!老爺我雨露均沾~」

  蘇青「咯咯咯」的笑,但也用她那纖細的雙腿勾上了我的後腰……

  ……

  將蘇青送上她的車後,我自然也回到了歌廳那邊繼續盯著裝修。

  直到下午快兩點時,我也就開了我們青輝酒吧的鋪子大門。

  周泰他們陸續都過來了,只是,周泰本人和懷裡摟著的小萍兒在瞧見我時,紛紛就向我投來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周泰的宿舍房間就在我們頂樓的樓下,這樣看來,昨晚我和玉珠姐的「賞月」,還不止驚動了蘇青……

  我白了周泰和小萍兒一眼,卻又在他們所有人身後發現了那熟悉的身影。

  自然是安妮,正穿著一身深紅色的半身裙。

  還是那麼青春靚麗,也還是那麼極具混血風情。

  只不過,她那雙深邃的眼瞳此時就直勾勾地盯著我,整張臉兒平靜得看不出任何喜怒。

  她就這樣盯著我,直到所有員工都進了我們鋪子,她這才一步步來到了我身前。

  「陳輝……」

  「嗯?」

  「我就問你一句,」安妮鎖死了我的雙眼,「阿朵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我認識阿傑之前,還是我認識阿傑之後?」

  「之後。」我如實回答,也絲毫沒躲避安妮的直視。

  數秒,安妮點著頭移開了她的眼神,跟著背過了身,抬了抬手,明顯是在抹著雙眼……

  我看著,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然傑少是我過命的兄弟,但安妮怎麼也是我的朋友。

  他們之間的事我不該倒向任何一方,也只有他們自己能解決。

  「放心……」安妮回過頭來,微微有些紅著眼,「我們簽了合約,那麼,我和阿傑的事不管怎樣,在合約到期之前,我都不會離開。」

  「所以,安妮,你大概怎麼想的?」我還是有些忍不住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我的心很亂……」安妮的聲音一下就顫了起來,雙眼也更加的紅。

  「行行行,慢慢想慢慢想,反正那B出院還早,不急著一時半會兒。」我趕緊說道。

  安妮這才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我們酒吧鋪子。

  我透過酒吧大門看著她低著腦袋的背影,是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別說,安妮這「真實」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的有殺傷力。

  我剛剛就瞧了那麼一眼,此時便在心裡不停地罵傑少那個B「渾蛋」。

  可讓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安妮的殺傷力還不止於此……

  就在下午五六點,我守著歌廳裝修,有些口渴,回了鋪子想弄杯冰飲時,還沒進門,我便發現了不對。

  我們鋪子裡的員工和卡座上的客人,竟紛紛側著腦袋看向了我們鋪子最深處的小舞台。

  就連酒水吧檯上的調酒師和明顯點了調酒的客人,都停下了各自手中的動作。

  甚至,其中還有幾個客人正不停地眨著泛紅的雙眼,似乎內心情緒十分翻湧……

  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推開門進了鋪子,然後便聽到了安妮那抓耳的歌聲……

  她就坐在小舞台的高凳上輕撫著吉他,那原本深邃的雙眼完全失焦地盯著地面。

  就好像她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一層揭不開,散不去的霧……

  「電話響起了,你要說話了,還以為你心裡對我又……想念了……

  怎麼你聲音變得冷淡了,是你變了,是你變了……

  燈光熄滅了,音樂靜止了,滴下的眼淚已停不住了……

  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樂……

  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她沒有像第一次為我們演唱《外面的世界》時那麼多的動作。

  沒有故意停下,沒有去抹眼睛,也沒有故意抽泣。

  她就這樣唱著,安安靜靜、一動不動地唱著,死了心般、行屍走肉地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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