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再怎麼喜歡的東西,也會有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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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盈背脊僵直,「那還是祁晏哥你的?」

  走廊的燈光幽黃,呆久了眼皮開始打架,特別是被高大的身軀籠照的情況下更是。

  這裡沉木的味道很重,像還摻雜著其他難以辨別的氣味,有梔子花香,亦有些胡椒的味道,仔細一聞,還有福馬林……

  許盈深吸了口氣,眼尾忽然瞥見一道傭人服的身影。

  她像是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又縮了回去。

  速度快到許盈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祁晏盯著許盈好一會,驀地一笑:「我的什麼,你想多了。」

  話剛落,籠在她面前的身軀移開,許盈錯愕:「那她們……」

  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這句話沒有說完整。

  祁晏卻是點了點頭。

  許盈咽了咽乾澀的喉嚨,「祁晏哥養這麼多殺手做什麼?」

  碧海近些年在境外努力開拓業務,但成績不太顯著,主要是一直都被沈氏壓著。

  走過幾個長廊才來到酒窖,坐上高腳椅,祁晏給她拿來杯子,倒上一杯很漂亮的液體,只笑不答:「不含酒精的飲料,要不要試一下?」

  許盈接過那杯發著光的藍綠色飲料,仔細觀賞。

  「這是什麼做的?」

  祁晏伸手拿回來,兀自嘗了一口,「裡面都是天然的植物成份。」

  許盈挑了挑眉:「喝了會有什麼反應嗎?」

  她不認為這樣問有什麼問題,漂亮的東西說不定有毒。

  祁晏指著頭頂的燈柱,「你看它是什麼顏色的?」

  許盈抬頭看了上去,很是迷惑:「……橙黃色?」

  他輕輕一笑,在燈光下的笑容有些邪魅:「我怎麼看是紅色的呢。」

  許盈揉了揉眼睛,「那可能是我眼睛又出現問題了吧,最近沒有按時復檢。」

  剛說完,她才意識到祁晏話里的含義,嘴角一抽:「飲料里有致幻劑?」

  祁晏只是笑:「我沒這麼說。」

  他又抿了口,笑意盎然:「現在又變成了綠色。」

  許盈白眼一翻:「祁晏哥在逗我玩呢!」

  「是嗎?」祁晏把飲料推回她面前,「你試試就知道了。」

  許盈抿了下唇,半晌都不敢動,手下意識地捂著肚子。

  又把它推回去,半笑不笑:「生理期呢,不敢亂喝飲料,而且還是冰的,給沈靳舟知道了,會罵我的。」

  這都是藉口,她就算沒懷孕也不敢亂喝。

  祁晏唇際的弧度很深,昏黃的燈光模糊了他的鏡片,讓人看不清他的眸色。

  「你膽子好小啊。」

  許盈輕哼了聲,「才不呢。」

  她正想提出今晚留下來住,祁晏先她一步說話:「你知道這棟別墅的前主人在哪裡死的嗎?「

  許盈眼睫眨了眨,「……這裡?」

  祁晏笑著點頭,「對啊,就在這個酒窖,這張桌子,被人挖空了內臟。」

  許盈放在桌上的手一頓,仿若能在上面看到鮮血淋淋的屍體。

  祁晏低低笑了聲。

  「他是個獨居老人……」

  許盈故作波瀾不驚,但他的話停在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先是出現林淑霸氣又婀娜多姿的身影,緊接後面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許盈指尖一暖。

  「來這好地方也不叫我。」林淑走過來,嗔了祁晏一眼。

  注意到桌面上流光溢彩的液體,端起來,皺了皺眉:「這是什麼呀,該不會是祁總用來迷惑我們許總的飲料吧?」

  那杯飲料映出的流光拂在林淑精緻無死角的臉。

  許盈承認有被亮到,心忖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人,雖三十多了,但韻味十足,像港片裡大佬的女人。

  祁晏失笑:「林總想什麼呢。」

  「那就是我誤會了咯,也對,祁總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做這種事。」

  她忽而伸手撫上他的俊臉,「何況,祁總這色相也用不著干那種下作的勾當。」


  在祁晏俊臉上的手,向下移動,到了男人的喉結,而後快速一轉,端起那杯飲料,紅唇抿上杯口。

  林淑嘆了聲:「原來是水蜜桃味的飲料。」

  許盈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一秒、兩秒……

  飲料好像沒什麼問題。

  餘光忽而瞥見沈靳舟對她伸出手。

  她沒多想,忙不迭迎上去,貼到他懷裡,轉身對祁晏說:「我們想今晚住在這裡,可以嗎?」

  她沖他甜甜一笑,立馬就感受到了腰間被人掐了一下。

  旋即就被人摟到身後,貼著男人寬闊的背。

  許盈聽見他溫聲道:「我喝多了,在你這裡借住一晚,明天就離開。」

  這話……不像請求,像命令。

  許盈探出頭去看祁晏的表情。

  祁晏歪頭沖她一笑,「盈盈還敢住在這裡嗎?」

  許盈嘴角輕微地一扯:「既然沈總喝多了,那我留下來陪他吧。」

  林淑意味不明一笑:「你兩杯倒啊?」

  許盈見她上前,連忙跑出來攔在沈靳舟面前,傲嬌地仰起頭:「不麻煩林總,我來照顧沈總就好。」

  林淑瞥了眼沈靳舟,又看向她,揚起一邊唇角:「你一個小屁孩會照顧人嗎?」

  許盈不服:「我二十多了,哪還是小屁孩。」

  話落,牽起沈靳舟的手就往外走。

  後面迴蕩起女人清脆的笑聲。

  走出長廊,恢復明亮的視覺,一個傭人上前畢恭畢敬地說:「先生,小姐,房間已經為你們備好,請隨我來。」

  他們跟在後面,許盈搖了下男人的大手,小聲道:「你在那個酒窖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沈靳舟偏頭,「你是狗鼻子啊,這麼靈。」

  許盈:「……」被他噎得無話可說。

  她生氣了,甩開他的手,對女傭說:「給我和這位先生安排兩間房……」

  一條手臂及時圈過她的細腰,「她開玩笑的,我和她是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你說是不?」

  女傭瞭然,微微一笑:「理解理解,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小姐就別生你家先生的氣了。」

  許盈氣笑。

  「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女傭說完,抿著嘴偷笑,飛快地轉身出去,並關上了門。

  沈靳舟倏地鬆開她,同時也撤回了笑容,摒起一張冷冰冰的臉,拿起桌上的遙控按下關閉鍵,窗簾拉上。

  「真討厭我?」

  許盈喊住走去浴室的高大身軀。

  沈靳舟一頓,用力扯下領帶,偏頭回來,眉頭蹙著,目光寡冷。

  許盈向他走近兩步,委屈巴巴地癟著嘴:「你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

  沈靳舟目光從她的臉緩慢掃下去,聲線微涼:「再怎麼讓我上癮的東西,我也能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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