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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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黃金

  謝家曾經是江南首富,據說掌握了海外航道,可謂是富可敵國,只是舒言和陳晟之掌管江南之後,准許眾商自由航行,這才使得謝家失去了海外經商這條生錢的路子。

  所以按照常理來說,謝皇后對舒言應該是十分厭惡的。

  上次見面時,這位就給她了個下馬威。

  如今卻向她示好,莫非是在宮裡頭被人掣肘。

  想到如此,舒言面上露出一絲笑容,她笑著說道:「這般咱們在朝里也算是有人了,隋英你此次還回去嗎?」

  隋英搖了搖頭。

  「老師讓我留在這裡,幫掌監。」

  程三聞言頓時一喜,他笑眯眯說道:「咱們這大部隊,總算是多了位解語花。」

  隋英瞥了一眼程三,倒是學會了舒言皮笑肉不笑那個本事。

  此時一直沉默的陳雲終突然開口道:「多一些人幫咱們,總是多些勝算的。」

  陳雲終說出這麼懂事的話,倒是讓舒言有些意外。

  這孩子總算是長大了些。

  舒言這封書信經歷了七八日,總算是到了太原。

  陳雲卿手裡拿著這封信,敲響了自家父親的房門。

  長公主離開,母親叛逃,這偌大的府邸中居然有些冷清。

  他向來是個穩重的,可看了這些,卻也無法淡然自若,漢王雖然元氣大傷,可臨洵卻已然有抬頭之勢力。

  而父親如今,似乎有些泄氣了。

  一個要做帝王的人,如何能露出心灰意冷之相。

  陳雲卿正要進入父親的聽雨閣,卻瞧見一臉陰鷙的陳雲禮擋在門外,他的精神狀態似乎越來越不好了。

  陳雲卿微微眯起眼睛。

  「四弟,你這是做什麼?」

  陳雲禮冷笑一聲。

  「父親如今已經答應讓我去攻打江南,你在那裡橫插一腳,莫不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占了你的太子之位?」

  陳雲卿聞言頓時冷笑,他收斂起臉上的溫良恭儉讓,露出涼薄之極的神色。

  「四弟,你配嘛?」

  陳雲卿推開陳雲禮,走入了閣內。

  陳晟之正在品茶,屋內燃著味道極為特殊的檀香,陳雲卿行禮之後,將舒言送來的書信攤開放好。

  「父親,母親那邊回信了。」

  陳晟之一頓,他接過信,仔仔細細地看了許久,久到陳雲卿都有些害怕了。

  「父親……」

  陳晟之將那封信放在火焰之上,原本略微頹然的神色,竟然鮮活了幾分,他笑著說道:「你母親她,居然想爭一爭。」

  陳雲卿訝然。

  「我聽說,如今玉安已經不信任她了,她如何爭?」

  陳晟之坐起來,走到窗邊,看著那一株蒼翠碧綠的芭蕉。

  「她說要為自己爭。」

  陳雲卿正要說話間,老管家慌慌忙忙從外面進來,瞧見兩人之後,趕忙說道:「攝政王,兵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說是漢王已然出兵占了江南一陣。」

  陳晟之冷笑道:「如今秋收已過,漢軍正是膘肥馬壯之時,他出兵,也屬正常,西涼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老管家繼續道:「臨洵,他帶兵去了西南……」

  西涼王如今打敗了西邊的柔然人,占了一大塊土地,有了養馬的草場。

  聽聞他賣給了漢王幾千匹良馬,前段時間漢王占了京師之後,腹背受敵,損失了不少兵將,修養了一年,倒算是恢復了一些實力。

  如今算來,這各家勢力當中。

  除卻占了大義名分的李玉安之外,倒是陳晟之的勢力最不濟。

  麗江之上,臨洵身著軟甲,身子也恢復大半,一雙眼睛黝黑之極,他身側站著綺麗和邱士傑。

  上次邱士傑被舒言擺了一道,慌忙逃命之下竟然斷了一條腿。

  臨洵看了一眼邱士傑,他低聲說道:「軍師此次當真要招安那王舒言,你倒是不怕蘇髯卿翻臉?」

  邱士傑笑著說道:「王爺放心,蘇髯卿如今恨不得將人直接給送走,如何能不捨得,他是生怕王舒言搶了他的位置。」


  綺秀在一旁低著頭,倒是生怕被提起來。

  可臨洵這廝卻直接開口點了綺秀一句。

  「秀兒,你的楊家軍如今也算是略有建制,聽聞你跟白歸塵有所接觸,所為何事?」

  綺秀趕忙跪在地上,她開口說道:「屬下只是擔心乾娘安危,當年她不顧自身安危救了我,我一直將她記掛在心裡。」

  臨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她當年也救了我,也罷,你去那小地方看看她。」

  綺秀趕忙退下,她離開船艙到甲板上,瞧見黃雨薇扶著徐媛,她有些訝異,畢竟自從平丘之戰後,這位便一直在外修養。

  怎麼今日都來這裡了?

  徐媛笑著說道:「倒是稀客,王舒言那個賤人已然獲得了白蓮教聖物之一,她偏偏選了嵊元那個地方,怕是找到了那些錢,若是落到她手裡,她找個地方招兵買馬,怕是要成為世子的心腹大患。」

  綺秀眼皮子一跳。

  「你說的可是那位白蓮聖母留下的財寶?」

  白蓮教橫行大胤二十餘年,其間斂財無數,據說都藏在了一個地方。

  舒言從白蓮聖母手裡獲得的那顆珠子就是打開寶藏的關鍵。

  嵊元,月圓之夜,舒言特意帶幾人到了高處,她朝遠方望了望,又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小輩,心裡起了考教的意思。

  程三裝模做樣說道:「乾娘莫不是到我們這裡來餵蚊子,半天也不見你說一句話。」

  舒言無奈一笑,踹了程三一腳。

  「你看此處地勢,看著像不像一朵白蓮,而嵊元則在正中間。」

  白歸塵和程三眼皮子一跳,互相對視一眼,陳雲終不知所措,似乎還未曾明白。

  舒言摸了摸自己掛在脖子上的紅色珠子。

  「誰都別說,咱們來這裡就是為了了卻殘生的。」

  第二日清晨,外頭下起了雨,而且雨越下越大,一時半刻的,竟是把大堂給淹了。

  這兩個月,舒言幫縣裡修了一座學堂,又花錢請人清理了多年的河道淤泥,更是把白歸塵前些日子搜羅來的玉米番薯種子無償給了許多百姓。

  宋引更是幫著陳雲終處理了許多地方的陳年舊案。

  所以縣衙淹了,倒是有些良善的百姓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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