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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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花了一分鐘時間才確定他說的話是什麼。
他腦海里瞬間蹦出來之前在蘇頌公寓外看見的女孩，偷摸著問：「你那個鄰居……」
「是她。」
蘇頌說。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陳樂根據剛剛的對話，已經成功腦補「是虞酒」這個結論。
「……行吧。」
陳樂有點無言以對。
過了會兒，他又恢復往常的興奮勁：「我靠，你和虞酒舊情復燃了啊？
真戀愛了？」
蘇頌氣定神閒，「騙你又沒好處。」
陳樂心想也對。
他自覺尷尬，人家小情侶牽個手而已，自己大驚小怪的……還好只有蘇頌知道他的糗。
陳樂拍了下蘇頌的肩膀，「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
蘇頌倚在那兒，「好久了。」
陳樂哦了一下，下意識就理解成很久以前，估計是回國後不久就重新在一起了。
等回到包廂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這麼淡定就接受了兩個人複合的事情？
真是奇怪。
包廂里對於兩個人離開的事情並無感覺，正玩桌遊玩得興奮，見到他們倆，招呼道：「來打牌。」
陳樂湊過去，又招呼虞酒：「虞酒，來打牌啊，幾缺一。」
怎麼能少了大明星呢。
「來了。」
虞酒以前打過，現在都很久沒碰了，但規則簡單，她一過去，就有人讓了中間的位置。
「來來來，鬥地主了。」
「我今天手氣很好來著。」
大家正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一雙大長腿穿過人群，停在了虞酒對面的位置。
旁邊同學驚訝道：「蘇頌你也玩嗎？」
蘇頌頜首，「不可以嗎？」
對方趕緊點頭，玩笑道：「當然可以，就是覺得稀奇，以前沒見過玩樂哈哈哈。」
虞酒向蘇頌拋了個媚眼。
遊戲開始，第一回合她就當了地主，運氣好，手裡的牌都很順，幾輪下來乾乾淨淨。
眼見著虞酒手裡的牌越來越少，就剩三張，快要贏的樣子，陳樂給蘇頌擠了擠眼，讓他卡住。
畢竟他們幾個人可是抱團的。
他這眼神才拋出去一秒鐘不到，就見蘇頌將一張單數牌扔了出去，數字最小的。
「……」
虞酒笑眯眯地一攤手，「沒了。」
陳樂氣得哇哇大叫：「哎，你剛剛不是沒有嗎？」
蘇頌面不改色，「剛剛有了。」
陳樂：「……」
哪有這麼明目張胆幫著地主的，這牌是沒法打了，不僅賠錢還要吃狗糧！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齊刷刷地看過去。
蘇頌掃了眼，挑眉道：「我不太會玩。」
「……」
虞酒聽得唇角翹起，睫毛顫顫。
陳樂看不下去了，將蘇頌推開，「從現在開始，禁止你參加這種遊戲，你去唱歌吧。」
蘇頌輕嘆了口氣。
虞酒撥弄了一下頭髮，「你們玩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去了沙發那兒，坐的也是相隔的，安安靜靜的，並沒有說話。
幾個女生不時看過去。
「你覺不覺得這兩人之間有點兒不對勁？」
「你想多了吧，虞酒有男朋友的。」
「是嗎？」
「……」
細碎的議論聲淹沒在嘈雜的背景音和歌聲里，只有說話的幾個人才能聽得見。
就在大家心想這兩人估計是沉默的時候，虞酒主動開了口：「你剛剛是不是有點過於明目張胆了？」
蘇頌緩聲：「有問題嗎？」
虞酒說：「當然。」
蘇頌手上正把玩著桌上的打火機，有些漫不經心，側臉精緻優雅，與他平日的正經有點不同。
看上去竟十分勾人。
虞酒一眨不眨地看著。
男朋友這麼好看，當然要多看看。
季雲葵剛好從洗手間回來，捂著耳朵坐到了虞酒邊上，又看了看蘇頌。
說真的，她很久沒見蘇頌了。
平日都是從虞酒的嘴巴里聽說的，要不然就是虞酒偶爾給她發的照片，這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成熟的蘇頌。
她問：「你和酒酒發生關係嗎？」
虞酒差點嗆住，「你問的什麼問題？」
季雲葵說：「正常問題。」
饒是蘇頌如今性格沉穩，也沒忍住耳朵微紅，被兩個女孩子瞧著就更彆扭。
「哎呀，都是成年人了。」
季雲葵不甚在意。
「去唱你的歌吧。」
虞酒推她離開。
季雲葵一離開，這邊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虞酒看蘇頌害羞的樣子，想起高中時的他，心生逗意，眉眼一彎：「你說實話，想不想？」
至於什麼想不想，不言而喻。
蘇頌抬眸，望著她亮如星辰的雙眼，在絢麗的燈光下映出琉璃色，格外引人注目。
他凝視著，「虞酒。」
虞酒應聲：「哎。」
她想聽他怎麼說，卻沒想到對面的男人直接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包廂里人都是坐著的，蘇頌這一站就非常明顯。
除卻知情人陳樂和季雲葵以外，老同學們全都看了過來，生怕發生什麼事。
「蘇頌，怎麼了？」
有人問。
「有事。」
蘇頌言簡意賅。
虞酒看著他緊緊盯著自己，心想不會調戲過頭了吧，這是要當眾宣布還是當眾告白？
別說她想歪，就是別人也覺出不對勁。
有女生瞪眼：「蘇頌，你冷靜點啊。」
怎麼能虞酒一有男朋友就要出事呢。
蘇頌沒回答他們，而是彎下腰，將虞酒拉了起來，徑直朝門外走去。
虞酒順著他的力道起來。
不僅如此，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撓他手心。
這變故讓不少人看向陳樂，擔憂道：「班長，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他們……」
陳樂一揮手，「不會有事的，放心。」
門一關，隔絕所有的聲音。
虞酒任由蘇頌牽著，他走路速度不慢，是在順著她的習慣，但卻自帶強勢的感覺。
他們的包廂距離樓梯口很近。
虞酒尚來不及反應，面前就落下一片陰影，一個吻點在她唇上，原本是輕柔的，幾秒後卻悄然變化。
人的下意識反應是會抵擋的。
她空著的那隻手才到腰上就被按住，沒用多大力，卻讓他無法掙脫掉。
虞酒索性放任自己。
片刻後，樓梯間恢復寂靜。
虞酒呼吸有些喘，又忍不住笑，叫道：「蘇頌。」
罪魁禍首蘇頌從之前的強勢變成了淡然，偶爾視線從她鮮艷的唇瓣上掠過。
因為這邊多是乘電梯的，所以樓梯這兒很冷清，就連燈光也是到前方就暗了下來。
樓梯上漆了奇奇怪怪的字母和圖案。
蘇頌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嗯」，有些喑啞，不仔細聽聽不出來，好聽的要命。
虞酒心想，這幸好是自己男朋友。
蘇頌忽然開口：「陳樂剛剛以為我要勾引你。」
虞酒咦了聲：「你難道不是嗎？」
蘇頌淡淡看了她一眼。
虞酒笑起來，「是不是剛剛在包廂里抓住我手的時候，班長心思簡單，還是那么正直。」
三兩句就被騙了。
沉吟片刻，蘇頌說：「我和他說了真相。」
虞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陳樂的反應。
走廊上偶爾能聽見其他包廂模糊的歌聲，有好聽的，有歇斯里底，也有跑調到西伯利亞的。
「以前班上有人喜歡你你知道嗎？」
虞酒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來以前，看著不遠處的情侶，「我估計你不知道。」
「嗯。」
「你那時候肯定心裡都是我。」
虞酒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我真有魅力。」
瞧她自戀的樣子，蘇頌忍俊不禁。
他不否認，她說的話是真的。
虞酒是他在少年時期見過最張揚的女孩子，旁人絲毫不及，他壓根就沒機會分辨別人。
他的記憶里其他人都是模糊的。
包廂外有點熱，虞酒還要再說，就見到前方包廂出來了兩個人，堂而皇之地在走廊上親吻。
女生正好面對著她這邊。
虞酒拉過蘇頌擋住自己的臉，「不要動。」
蘇頌沒看到那兩個人，見她直接上手，說話又壓低了聲音，沒怎麼聽清，半彎腰問：「怎麼了？」
他說話的呼吸灑在虞酒的臉上。
原本是想擋著自己，現在卻被轉移注意力，她仰頭，由於頭頂的光微微眯眼。
有點兒魅惑。
蘇頌垂眼看她，喉結翻滾兩下，他好像又想親她了。
他自制力一向好，卻沒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如想像中的柔軟，還有巧克力香。
不遠處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還有說話聲：「也不知道虞酒和蘇頌去哪兒了，我們打算回去，要跟他們說一聲吧？」
而近在咫尺的幾步遠。
他們口中的主人公在接吻。
「班長有他們的電話吧，打個電話說一聲。」
有人給出提議，「要不我去洗手間看看。」
「打電話吧。」
「……」
虞酒見蘇頌還不鬆口，伸腳輕踢了下他的小腿。
再不避開，人人都知道他們在這兒了。
好在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往電梯那邊走，所以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聽得不清楚。
「你們是先走了嗎？」
陳樂問。
「嗯。」
蘇頌口是心非。
虞酒聽見他扯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剛巧另外一個包廂的人出來，只看見她的動作，沒看見臉，目光有些驚訝。
蘇頌自然能感覺到。
而且他還得擋著女朋友別被發現。
「別人在ktv約會，我們在當麥霸。」
「看側臉，那男的好帥啊。」
「人家有女朋友了，哎。」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後，虞酒噗嗤一聲笑，仰起頭：「我們也回家吧，男朋友。」
蘇頌的眉心因為「回家」兩個字舒展開。
同學聚會後，大家又回歸各自的生活。
高中的同學並不像大學，基本上都是來自同一個城市，現在聚在一起的比較容易。
但聯繫的多是平時私底下關係好的。
班級群也在聚會後幾天恢復冷清，一直到九月，正值開學季，虞酒現身蘇頌公開課的新聞傳播開。
一切都截然不同。
那個從同學聚會後就一直沉寂的班級群里有了幾個月來的第一條新消息。
「淦！上次他倆提前離開絕對是約會去了！」
陳樂花了一分鐘時間才確定他說的話是什麼。
他腦海里瞬間蹦出來之前在蘇頌公寓外看見的女孩，偷摸著問：「你那個鄰居……」
「是她。」
蘇頌說。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陳樂根據剛剛的對話，已經成功腦補「是虞酒」這個結論。
「……行吧。」
陳樂有點無言以對。
過了會兒，他又恢復往常的興奮勁：「我靠，你和虞酒舊情復燃了啊？
真戀愛了？」
蘇頌氣定神閒，「騙你又沒好處。」
陳樂心想也對。
他自覺尷尬，人家小情侶牽個手而已，自己大驚小怪的……還好只有蘇頌知道他的糗。
陳樂拍了下蘇頌的肩膀，「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
蘇頌倚在那兒，「好久了。」
陳樂哦了一下，下意識就理解成很久以前，估計是回國後不久就重新在一起了。
等回到包廂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這麼淡定就接受了兩個人複合的事情？
真是奇怪。
包廂里對於兩個人離開的事情並無感覺，正玩桌遊玩得興奮，見到他們倆，招呼道：「來打牌。」
陳樂湊過去，又招呼虞酒：「虞酒，來打牌啊，幾缺一。」
怎麼能少了大明星呢。
「來了。」
虞酒以前打過，現在都很久沒碰了，但規則簡單，她一過去，就有人讓了中間的位置。
「來來來，鬥地主了。」
「我今天手氣很好來著。」
大家正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一雙大長腿穿過人群，停在了虞酒對面的位置。
旁邊同學驚訝道：「蘇頌你也玩嗎？」
蘇頌頜首，「不可以嗎？」
對方趕緊點頭，玩笑道：「當然可以，就是覺得稀奇，以前沒見過玩樂哈哈哈。」
虞酒向蘇頌拋了個媚眼。
遊戲開始，第一回合她就當了地主，運氣好，手裡的牌都很順，幾輪下來乾乾淨淨。
眼見著虞酒手裡的牌越來越少，就剩三張，快要贏的樣子，陳樂給蘇頌擠了擠眼，讓他卡住。
畢竟他們幾個人可是抱團的。
他這眼神才拋出去一秒鐘不到，就見蘇頌將一張單數牌扔了出去，數字最小的。
「……」
虞酒笑眯眯地一攤手，「沒了。」
陳樂氣得哇哇大叫：「哎，你剛剛不是沒有嗎？」
蘇頌面不改色，「剛剛有了。」
陳樂：「……」
哪有這麼明目張胆幫著地主的，這牌是沒法打了，不僅賠錢還要吃狗糧！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齊刷刷地看過去。
蘇頌掃了眼，挑眉道：「我不太會玩。」
「……」
虞酒聽得唇角翹起，睫毛顫顫。
陳樂看不下去了，將蘇頌推開，「從現在開始，禁止你參加這種遊戲，你去唱歌吧。」
蘇頌輕嘆了口氣。
虞酒撥弄了一下頭髮，「你們玩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去了沙發那兒，坐的也是相隔的，安安靜靜的，並沒有說話。
幾個女生不時看過去。
「你覺不覺得這兩人之間有點兒不對勁？」
「你想多了吧，虞酒有男朋友的。」
「是嗎？」
「……」
細碎的議論聲淹沒在嘈雜的背景音和歌聲里，只有說話的幾個人才能聽得見。
就在大家心想這兩人估計是沉默的時候，虞酒主動開了口：「你剛剛是不是有點過於明目張胆了？」
蘇頌緩聲：「有問題嗎？」
虞酒說：「當然。」
蘇頌手上正把玩著桌上的打火機，有些漫不經心，側臉精緻優雅，與他平日的正經有點不同。
看上去竟十分勾人。
虞酒一眨不眨地看著。
男朋友這麼好看，當然要多看看。
季雲葵剛好從洗手間回來，捂著耳朵坐到了虞酒邊上，又看了看蘇頌。
說真的，她很久沒見蘇頌了。
平日都是從虞酒的嘴巴里聽說的，要不然就是虞酒偶爾給她發的照片，這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成熟的蘇頌。
她問：「你和酒酒發生關係嗎？」
虞酒差點嗆住，「你問的什麼問題？」
季雲葵說：「正常問題。」
饒是蘇頌如今性格沉穩，也沒忍住耳朵微紅，被兩個女孩子瞧著就更彆扭。
「哎呀，都是成年人了。」
季雲葵不甚在意。
「去唱你的歌吧。」
虞酒推她離開。
季雲葵一離開，這邊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虞酒看蘇頌害羞的樣子，想起高中時的他，心生逗意，眉眼一彎：「你說實話，想不想？」
至於什麼想不想，不言而喻。
蘇頌抬眸，望著她亮如星辰的雙眼，在絢麗的燈光下映出琉璃色，格外引人注目。
他凝視著，「虞酒。」
虞酒應聲：「哎。」
她想聽他怎麼說，卻沒想到對面的男人直接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包廂里人都是坐著的，蘇頌這一站就非常明顯。
除卻知情人陳樂和季雲葵以外，老同學們全都看了過來，生怕發生什麼事。
「蘇頌，怎麼了？」
有人問。
「有事。」
蘇頌言簡意賅。
虞酒看著他緊緊盯著自己，心想不會調戲過頭了吧，這是要當眾宣布還是當眾告白？
別說她想歪，就是別人也覺出不對勁。
有女生瞪眼：「蘇頌，你冷靜點啊。」
怎麼能虞酒一有男朋友就要出事呢。
蘇頌沒回答他們，而是彎下腰，將虞酒拉了起來，徑直朝門外走去。
虞酒順著他的力道起來。
不僅如此，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撓他手心。
這變故讓不少人看向陳樂，擔憂道：「班長，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他們……」
陳樂一揮手，「不會有事的，放心。」
門一關，隔絕所有的聲音。
虞酒任由蘇頌牽著，他走路速度不慢，是在順著她的習慣，但卻自帶強勢的感覺。
他們的包廂距離樓梯口很近。
虞酒尚來不及反應，面前就落下一片陰影，一個吻點在她唇上，原本是輕柔的，幾秒後卻悄然變化。
人的下意識反應是會抵擋的。
她空著的那隻手才到腰上就被按住，沒用多大力，卻讓他無法掙脫掉。
虞酒索性放任自己。
片刻後，樓梯間恢復寂靜。
虞酒呼吸有些喘，又忍不住笑，叫道：「蘇頌。」
罪魁禍首蘇頌從之前的強勢變成了淡然，偶爾視線從她鮮艷的唇瓣上掠過。
因為這邊多是乘電梯的，所以樓梯這兒很冷清，就連燈光也是到前方就暗了下來。
樓梯上漆了奇奇怪怪的字母和圖案。
蘇頌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嗯」，有些喑啞，不仔細聽聽不出來，好聽的要命。
虞酒心想，這幸好是自己男朋友。
蘇頌忽然開口：「陳樂剛剛以為我要勾引你。」
虞酒咦了聲：「你難道不是嗎？」
蘇頌淡淡看了她一眼。
虞酒笑起來，「是不是剛剛在包廂里抓住我手的時候，班長心思簡單，還是那么正直。」
三兩句就被騙了。
沉吟片刻，蘇頌說：「我和他說了真相。」
虞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陳樂的反應。
走廊上偶爾能聽見其他包廂模糊的歌聲，有好聽的，有歇斯里底，也有跑調到西伯利亞的。
「以前班上有人喜歡你你知道嗎？」
虞酒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來以前，看著不遠處的情侶，「我估計你不知道。」
「嗯。」
「你那時候肯定心裡都是我。」
虞酒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我真有魅力。」
瞧她自戀的樣子，蘇頌忍俊不禁。
他不否認，她說的話是真的。
虞酒是他在少年時期見過最張揚的女孩子，旁人絲毫不及，他壓根就沒機會分辨別人。
他的記憶里其他人都是模糊的。
包廂外有點熱，虞酒還要再說，就見到前方包廂出來了兩個人，堂而皇之地在走廊上親吻。
女生正好面對著她這邊。
虞酒拉過蘇頌擋住自己的臉，「不要動。」
蘇頌沒看到那兩個人，見她直接上手，說話又壓低了聲音，沒怎麼聽清，半彎腰問：「怎麼了？」
他說話的呼吸灑在虞酒的臉上。
原本是想擋著自己，現在卻被轉移注意力，她仰頭，由於頭頂的光微微眯眼。
有點兒魅惑。
蘇頌垂眼看她，喉結翻滾兩下，他好像又想親她了。
他自制力一向好，卻沒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如想像中的柔軟，還有巧克力香。
不遠處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還有說話聲：「也不知道虞酒和蘇頌去哪兒了，我們打算回去，要跟他們說一聲吧？」
而近在咫尺的幾步遠。
他們口中的主人公在接吻。
「班長有他們的電話吧，打個電話說一聲。」
有人給出提議，「要不我去洗手間看看。」
「打電話吧。」
「……」
虞酒見蘇頌還不鬆口，伸腳輕踢了下他的小腿。
再不避開，人人都知道他們在這兒了。
好在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往電梯那邊走，所以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聽得不清楚。
「你們是先走了嗎？」
陳樂問。
「嗯。」
蘇頌口是心非。
虞酒聽見他扯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剛巧另外一個包廂的人出來，只看見她的動作，沒看見臉，目光有些驚訝。
蘇頌自然能感覺到。
而且他還得擋著女朋友別被發現。
「別人在ktv約會，我們在當麥霸。」
「看側臉，那男的好帥啊。」
「人家有女朋友了，哎。」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後，虞酒噗嗤一聲笑，仰起頭：「我們也回家吧，男朋友。」
蘇頌的眉心因為「回家」兩個字舒展開。
同學聚會後，大家又回歸各自的生活。
高中的同學並不像大學，基本上都是來自同一個城市，現在聚在一起的比較容易。
但聯繫的多是平時私底下關係好的。
班級群也在聚會後幾天恢復冷清，一直到九月，正值開學季，虞酒現身蘇頌公開課的新聞傳播開。
一切都截然不同。
那個從同學聚會後就一直沉寂的班級群里有了幾個月來的第一條新消息。
「淦！上次他倆提前離開絕對是約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