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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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鎮上有個陳瞎子,極擅演文王八卦,他算到今日會有一男一女,神仙也似的人物東來,可解此冤孽,還說我見了就知道……」中年人聽陳秋生問起為何知道他能救人,立即恭敬地答道。

  「世間同行男女多了,你怎麼確定是我們?我們可不是神仙樣人。」陳秋生心中確信陳瞎子說的一男一女就是自己和崔盈,但卻笑著說道,只暗暗記下陳瞎子這個名字,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嘛,不由在心中畫圈問候其祖宗十八代……呃,貌似自己也姓陳,十八代前,說不定是一家,豈不把自己套進去了。

  「混蛋!」陳秋生在心中暗罵了陳瞎子一句,便沒後話了。

  這時就聽那中年人道:「兩位先生夫人,先生俊雅絕倫,夫人出塵脫俗,絕非凡人!」

  「謬讚了,真正的仙人,和光同塵,和凡人無異,豈是肉眼凡胎可識?你只看我二人相貌好便是神仙,怕是要錯過真正的神仙!」陳秋生擺手道,笑容淡了下來,擺明了推脫。

  陳秋生推脫也在清理之中,現在天地變異,高手頻出,加上魔界出世,天知道是哪個魔頭惹事。心想前幾天遭遇那魔頭,雖然最終取勝,但有價無市的高級符紙、赤硝打了水漂,要不是收穫了一隻更稀有的六翅天蜈,他都想哭了,哪裡還想無事找事。

  出門在外,低調為上,茅山守正辟邪的宗旨,等他天下無敵時,再執行不遲。

  卻說那中年男人聽了陳秋生的推脫之言,噗通一聲跪下,不斷哀求,還說要給他立長生牌位。陳秋生毫不心動,正要帶著崔盈走,卻聽那中年道:「那陳瞎子說了,那孽障是個木精,大師掌純陽之火……」

  陳秋生腳步一頓,木精的話,那肯定是木行靈體,如今五行旗中,水行旗、火行旗、金行旗都有器靈鎮壓(金行旗六翅天蜈),威力不弱,木行旗、土行旗都還空著,如今既然遇上一個木精,卻似不能放過。

  心中作此想,陳秋生卻沒立即答應,而是道:「你們鎮上既有此能算未來事的高人,何必捨近求遠?」

  「先生不知,這陳瞎子雖然善演八卦,但是自學,不會絲毫法術,又眼盲,從不離家,只為人指點迷津……」聽陳秋生言語似有轉機,那中年人立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道。

  「嗯。」陳秋生點了點頭,人無完人,善算的,不善斗也在常理之中,不過也不能說全無自保之力,趨利避害不說,善算的,擺個陣還是沒有難度的。

  陳秋生沉吟了下後道:「我雖不是神仙,但也會一些小法術,便與你去看看你家女兒。」

  那中年人大喜,立即叫個兩個長隨,跟在後面,簇擁著陳秋生往鎮中走去。

  路上不用陳秋生問,那中年人便把事情說了出來。

  中年叫安成禮,是本地鄉紳,有三女兩子,大女兒、二女兒皆已出閣,都還如意,如今正在為三女兒找婆家。

  上面一段廢話,是引子,說到這,安成禮面色愁苦起來,唉聲嘆氣道:「我三女兒女兒安潤,自小嬌慣壞了,嫌貧愛富,又重外貌,相了十幾次親,都不成功。」

  陳秋生隨意聽著,這是未來社會人之常情,而且是別人家事,也不發表評論,只靜靜聽著。

  安成禮繼續講道:「本以為小女就要成老姑娘了,不想一日,她突說找到了如意郎君。」

  「我見她眉眼已開,走路姿勢不對,忙拷問她身邊丫鬟、門童,都說她沒與外人接觸。」

  「我感覺不對聖勁,忙去找陳瞎子,才知道我女兒是被妖精所迷,眼見她氣色-日比一日差,尋遍周邊出名的僧道神婆,都不能禁,再請陳瞎子問卦,才尋得大師,請大師一定救救我家閨女。」

  「容我看過後再說。」陳秋生淡聲道,話也不能說死,先看看那妖精成色再說。

  移時,陳秋生崔盈到了安家,安成禮請兩人在前廳坐下,叫人上茶、準備酒菜後,便叫人把小女兒帶過來,安潤很快便被叫到前廳。

  介紹見禮畢,陳秋生看了下,這安潤身材、姿色都只中等,但卻很做驕,且面相似乎有此刻薄,很不討喜。

  看過了皮相,陳秋生才看其氣色,即便撲了粉,也折不住深重和下陷的黑眼圈,皮膚干糙無華,聯繫安成禮那得到的信息,便知其是被採補過甚,陰元大泄。

  以上這些都不重要,陳秋生開法眼一看,見其身上邪氣很濃,凝而不散,眉頭不由一皺,卻是邪氣若此,那木精怕不是靈氣復甦後才成的,怕是不好對付。

  陳秋生不想和安潤說話,安潤被妖邪採補,一直怏怏的,談不上兩句,便說困了,回後院休息去了。

  安成禮等她走後,立即上前問道:「大師,我這女兒」

  陳秋生擺擺手,示意其稍安勿躁,低頭恩索了一會後有了注意,取出一段紅線,施過法後交給安成禮道:「你女兒無事,除了那妖邪自然會好。當然,損失了的東西,目前不可能修復好。」

  見安成禮疑惑,不知道說的是什麼,陳秋生也不解釋,指著紅殘意:「這紅殘,我已施過法,妖邪視之不見,觸之不察。叫你女兒暗中系那妖邪繫上,我便能知道其根在哪。」

  「這是找人參?」安成禮一頭黑線,不過沒將話問出來,只為難道:「小女已被那妖邪所迷,怕是……」

  「這是你們的問題。」陳秋生道,然後又道:「趕了半天路,我也餓了,有什麼事,等我吃飽了再說。」

  「大師稍坐,酒菜很快上來,我先去和內子商量辦法。」安成禮說了句,叫來管家,讓其好生招待後,拿著紅線去了後面。

  酒菜很快上來,十分豐盛,陳秋生也不客氣,一頓風捲殘雲,吃了個乾淨。

  酒菜是六人份,陳秋生一人就解決了,那管家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陳秋生便道:「我同伴正在辟穀,為免浪費,我只能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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