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8章 算我一個
「加入大姜？」
祁雨皺眉。
這熊泉真是敢說！
金烏部為什麼從祖地遷徙，死了這麼多的人，因為什麼？
熊泉不知道？
果然，聽到這句話之後，其他幾支的人紛紛怒斥：「 你在說什麼！」
「熊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們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才來到這裡，你現在說要加入大姜？」
熊泉連連擺手，趕忙說道：「我說了，這只是一個法子。
行不行你們說了算！
我只是想著能少死人就少死人的！」
但幾支的頭領怎肯罷休，繼續怒斥：「你閉嘴！」
「你是不是早就想加入大姜了？」
「你是不是有私心？」
原本低頭不語的白岩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
熊泉勃然大怒，怒喝道：「我都說了，這只是一個法子，不行就不行，你們幹嘛死盯著我不鬆口？」
其餘幾支頭領還想再說什麼，卻給祁雨猛喝一聲：「行了！」
眾人紛紛閉嘴。
祁雨提高了音量：「那就還按照先前的約定，再派出一百人外出探路。
每一支都出二十人！」
眾人無可奈何，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會議就此結束，幾人各自離去。
祁雨哀嘆。
人心不齊，部落不好管啊！
放在尋常時候，部落有事需要委派，哪個族人不是爭著要為部落做事、立功的？
哪個頭領不是拍著胸脯跟大酋長保證「一定完成任務的」？
現在呢？
光是出去探個路都派不動人！
他之所以要求每一支都派人出去探路，正是因為在此前的探路中死了人，導致其他幾支的人都不願意輕易涉險。
無奈之下，他只得出此「公允」的法子。
「怎麼辦啊？」
祁雨內心焦急不已。
他有些後悔奪了金火的大酋長位子了。
原來看上去風光無限的大酋長，不是那麼好當的！
不過在想到金火可能此時已經餓死在荒野之後，祁雨又心生慶幸。
至少現在自己還是一部大酋長不是……
熊泉在離開頭領議事地之後，獨自朝著族人所在地走去。
非常時期，每一支的族人都各自顯得異常團結，緊緊抱團在一起。
這明顯是每一支的頭領給自己的族人灌輸了「頭領唯一權威」思想的緣故。
心裡有事的熊泉眉頭緊鎖，沒有注意到四下打量，悄悄跟過來的白岩。
「熊泉大哥！」
白岩低聲喚他。
「白岩老弟，有事？」
「有事！」
「什麼事？」
「到你那邊說！」
「我這邊？」
熊泉皺眉，「不能在這說？」
白岩眼睛左右看了看，沒有說話。
熊泉故作不知，皺眉道：「你眨巴眼睛幹什麼，眼睛幹嗎？」
白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低聲道：「熊泉老哥，你再這樣裝傻，我可要告訴大酋長熊遠還沒回來的事了！」
熊泉猛地一驚，目中精芒一閃而逝。
他看向白岩身後及周圍。
白岩低笑道：「放心，沒人跟上來。」
熊泉低聲說道：「跟我來！」
白岩輕笑，點頭不語，跟著走向無人僻靜處。
熊泉在前停下，心底盤算著要怎麼做。
實在不行，大不了動手殺了白岩，就說他要逃離部落。
可一旦殺了白岩，熊氏一族就很容易暴露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手……
來到左右無人處，熊泉忽地轉身。
「說吧，你知道什麼！」
瞧見熊泉神情，白岩眼神微凜。
他看出了熊泉眼裡的殺機。
「唉！」
白岩嘆了一聲，「我一直以為自己足夠智慧，在金烏部內在大酋長金火 、大祭司金光以及幾位頭領的眼皮子底下小心行事，不讓月氏沒落。
卻沒想到，真正智慧的，是熊泉老哥你！」
熊泉皺眉：「你說這個幹什麼？」
白岩再次嘆氣：「老哥，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我知道你熊氏一支的熊遠、熊虎他們外出到現在還沒回來的事。
而且我還知道，他們是往北去的！」
「嗯？」
熊泉目中寒芒陡盛，「你都知道？」
白岩點頭：「但你放心，這件事到現在只有我月氏的寥寥幾人知道！」
熊泉握緊拳頭，眼睛眯起。
他在威脅自己！
白岩擺了擺手：「老哥，我來找你，你還不明白？」
熊泉皺眉想了想，這才鬆了拳頭，點頭道：「好，你想怎麼樣，說吧？」
白岩沉聲問道：「老哥，我只想問你，是不是私底下跟大姜在聯繫？」
「嗯？」
熊泉眼睛眯起。
這句話透露出很多東西啊。
白岩還不知道？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白岩目中露出興奮：「老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的人能聯繫上大姜，是不是熊氏就要想辦法加入大姜？」
熊泉心底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白岩的問題，而是反問：「你也願意加入大姜？」
白岩不再遮掩，點頭道：「願意！」
「嗯？」
熊泉不由小心起來。
這麼痛快？
不會有詐吧？
可想到熊遠、熊虎出去的事，這事不可能有詐。
他這才沉聲說道：「你不是對祁雨大酋長很是忠心嗎？
怎麼會有這樣想法？」
白岩看著熊泉，皺眉嘆氣：「老哥誒，我都跟你說心裡話了，你怎麼還拿這些話來試我？
如果我真的對大酋長忠心，還會來到這裡？
是不是你一直覺得我這人心思重？
我也沒辦法呀，月氏不比你們熊氏，人口那麼多，說話也硬氣……」
熊泉認真看著白岩，確定他說話沒有耍心思之後，這才點頭說道：「好，既然你願意說心裡話，那我不妨也跟你說些心裡話。
坦白說，不是我對金烏部不忠。
而是現在繼續呆在金烏部，將會使我熊氏一支死傷慘重。
而且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只怕整個金烏部都要覆滅了！
我自己可以死，但是我不能做熊氏的罪人。
我想了，反正熊氏只是金烏部一支，並不是獨立部落。
在哪不是活著？
加入大姜，至少不會讓族人餓死！
而且跟大姜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大姜想要滅金烏部，很容易的事！
可他們沒有這麼做，說明什麼？
他們根本就不是嗜殺的部落！」
白岩認真聽著，連連點頭：「老哥，你說的這些，我也想了。
原本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找你說的。
直到今天你開口，我才決定來試試。
有你這番話，我心底就有底氣了！
老哥，你如果真的決定加入大姜了，算我一個！」
祁雨皺眉。
這熊泉真是敢說！
金烏部為什麼從祖地遷徙，死了這麼多的人，因為什麼？
熊泉不知道？
果然，聽到這句話之後，其他幾支的人紛紛怒斥：「 你在說什麼！」
「熊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們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才來到這裡，你現在說要加入大姜？」
熊泉連連擺手，趕忙說道：「我說了，這只是一個法子。
行不行你們說了算！
我只是想著能少死人就少死人的！」
但幾支的頭領怎肯罷休，繼續怒斥：「你閉嘴！」
「你是不是早就想加入大姜了？」
「你是不是有私心？」
原本低頭不語的白岩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
熊泉勃然大怒，怒喝道：「我都說了，這只是一個法子，不行就不行，你們幹嘛死盯著我不鬆口？」
其餘幾支頭領還想再說什麼，卻給祁雨猛喝一聲：「行了！」
眾人紛紛閉嘴。
祁雨提高了音量：「那就還按照先前的約定，再派出一百人外出探路。
每一支都出二十人！」
眾人無可奈何，只得點頭答應下來。
會議就此結束，幾人各自離去。
祁雨哀嘆。
人心不齊，部落不好管啊！
放在尋常時候，部落有事需要委派，哪個族人不是爭著要為部落做事、立功的？
哪個頭領不是拍著胸脯跟大酋長保證「一定完成任務的」？
現在呢？
光是出去探個路都派不動人！
他之所以要求每一支都派人出去探路，正是因為在此前的探路中死了人，導致其他幾支的人都不願意輕易涉險。
無奈之下，他只得出此「公允」的法子。
「怎麼辦啊？」
祁雨內心焦急不已。
他有些後悔奪了金火的大酋長位子了。
原來看上去風光無限的大酋長，不是那麼好當的！
不過在想到金火可能此時已經餓死在荒野之後，祁雨又心生慶幸。
至少現在自己還是一部大酋長不是……
熊泉在離開頭領議事地之後，獨自朝著族人所在地走去。
非常時期，每一支的族人都各自顯得異常團結，緊緊抱團在一起。
這明顯是每一支的頭領給自己的族人灌輸了「頭領唯一權威」思想的緣故。
心裡有事的熊泉眉頭緊鎖，沒有注意到四下打量，悄悄跟過來的白岩。
「熊泉大哥！」
白岩低聲喚他。
「白岩老弟，有事？」
「有事！」
「什麼事？」
「到你那邊說！」
「我這邊？」
熊泉皺眉，「不能在這說？」
白岩眼睛左右看了看，沒有說話。
熊泉故作不知，皺眉道：「你眨巴眼睛幹什麼，眼睛幹嗎？」
白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低聲道：「熊泉老哥，你再這樣裝傻，我可要告訴大酋長熊遠還沒回來的事了！」
熊泉猛地一驚，目中精芒一閃而逝。
他看向白岩身後及周圍。
白岩低笑道：「放心，沒人跟上來。」
熊泉低聲說道：「跟我來！」
白岩輕笑，點頭不語，跟著走向無人僻靜處。
熊泉在前停下，心底盤算著要怎麼做。
實在不行，大不了動手殺了白岩，就說他要逃離部落。
可一旦殺了白岩，熊氏一族就很容易暴露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手……
來到左右無人處，熊泉忽地轉身。
「說吧，你知道什麼！」
瞧見熊泉神情，白岩眼神微凜。
他看出了熊泉眼裡的殺機。
「唉！」
白岩嘆了一聲，「我一直以為自己足夠智慧，在金烏部內在大酋長金火 、大祭司金光以及幾位頭領的眼皮子底下小心行事，不讓月氏沒落。
卻沒想到，真正智慧的，是熊泉老哥你！」
熊泉皺眉：「你說這個幹什麼？」
白岩再次嘆氣：「老哥，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我知道你熊氏一支的熊遠、熊虎他們外出到現在還沒回來的事。
而且我還知道，他們是往北去的！」
「嗯？」
熊泉目中寒芒陡盛，「你都知道？」
白岩點頭：「但你放心，這件事到現在只有我月氏的寥寥幾人知道！」
熊泉握緊拳頭，眼睛眯起。
他在威脅自己！
白岩擺了擺手：「老哥，我來找你，你還不明白？」
熊泉皺眉想了想，這才鬆了拳頭，點頭道：「好，你想怎麼樣，說吧？」
白岩沉聲問道：「老哥，我只想問你，是不是私底下跟大姜在聯繫？」
「嗯？」
熊泉眼睛眯起。
這句話透露出很多東西啊。
白岩還不知道？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白岩目中露出興奮：「老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的人能聯繫上大姜，是不是熊氏就要想辦法加入大姜？」
熊泉心底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白岩的問題，而是反問：「你也願意加入大姜？」
白岩不再遮掩，點頭道：「願意！」
「嗯？」
熊泉不由小心起來。
這麼痛快？
不會有詐吧？
可想到熊遠、熊虎出去的事，這事不可能有詐。
他這才沉聲說道：「你不是對祁雨大酋長很是忠心嗎？
怎麼會有這樣想法？」
白岩看著熊泉，皺眉嘆氣：「老哥誒，我都跟你說心裡話了，你怎麼還拿這些話來試我？
如果我真的對大酋長忠心，還會來到這裡？
是不是你一直覺得我這人心思重？
我也沒辦法呀，月氏不比你們熊氏，人口那麼多，說話也硬氣……」
熊泉認真看著白岩，確定他說話沒有耍心思之後，這才點頭說道：「好，既然你願意說心裡話，那我不妨也跟你說些心裡話。
坦白說，不是我對金烏部不忠。
而是現在繼續呆在金烏部，將會使我熊氏一支死傷慘重。
而且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只怕整個金烏部都要覆滅了！
我自己可以死，但是我不能做熊氏的罪人。
我想了，反正熊氏只是金烏部一支，並不是獨立部落。
在哪不是活著？
加入大姜，至少不會讓族人餓死！
而且跟大姜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大姜想要滅金烏部，很容易的事！
可他們沒有這麼做，說明什麼？
他們根本就不是嗜殺的部落！」
白岩認真聽著，連連點頭：「老哥，你說的這些，我也想了。
原本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找你說的。
直到今天你開口，我才決定來試試。
有你這番話，我心底就有底氣了！
老哥，你如果真的決定加入大姜了，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