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張老弟,有一個楊小娘子,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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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看出來的?」

  張頓好奇看著她,他此次和胡廣來藏花閣,沒告訴任何人,藏花閣中,也就只有那個挨過一頓打的李清歌知道他的身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李清歌也不敢將自己的身份,透露給其他人。

  沒理由郁蜻蜓知道自己身份。

  郁蜻蜓嘴角微微翹起,脆聲道:「奴家當然不認識平康伯,不過,胡店家,奴家認識。」

  「關於胡店家的傳聞,奴家聽人說起過,半年前胡店家來藏花閣,給奴家留下的印象很深刻的。」

  原來如此……

  張頓恍然,心中又有些困惑,胡兄是怎麼做到,在半年前就能給她留下深刻印象?

  「平康伯,你能跟奴家說說,為何會來藏花閣?」

  郁蜻蜓語氣玩味道:

  「長安城中,有不少關於平康伯的謠言,若是換做奴家是你,這時候應該避嫌才對,最不應該去的地方,就是青樓。」

  張頓坦然道:「我來這,是來找你。」

  「平康伯,奴家跟楊嫦柔不一樣。」

  郁蜻蜓沉默了幾秒,道:「何況,平康伯金屋藏嬌了一個,還想藏兩個?」

  張頓額了一聲,擺了擺手道:「你誤會了,我對金屋藏嬌不感興趣,我來藏花閣,只是想幫你一個忙。」

  郁蜻蜓目光古怪的看著他,「這不一個意思?」

  這能是一個意思嗎?張頓有些無奈,怎麼大家都以為自己來青樓,是想金屋藏嬌啊?

  郁蜻蜓嘆了口氣,「平康伯的好意,奴家心領了,但是,奴家不打算離開藏花閣。」

  「都說良人好,但奴家覺得,良人沒那麼好做,奴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張頓目光古怪的看著她,你是手無縛雞之力嗎?使劍的時候,可不見你這麼說。

  郁蜻蜓繼續說道:「奴家離開了藏花閣,能去哪裡?名下沒有田地,離開了豈不是要過乞討生活?」

  「亦或者,是嫁為人婦。」

  「那種生活,還不如在藏花閣賺錢來的自在。」

  郁蜻蜓輕聲道:「畢竟,在這裡奴家還能有些自由,真嫁了人,可就一點自由都談不上了。」

  「如果平康伯有需要奴家幫忙的地方,奴家一定會幫,但幫我從良,還是不必了。」

  那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張頓沉吟了兩秒,道:「郁小娘子,你對我怕是有些誤會。」

  「我來藏花閣幫你,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

  看著郁蜻蜓投來困惑之色,張頓神色肅然了幾分,道:「前幾個月,河東道那邊出現了災情,朝廷派我去了一趟,我在那邊做出了一些成績,所以陛下以封爵作為賞賜。」

  「封爵非我意,但願海波平啊。」

  張頓嘆了口氣道:「如果只是單純的封爵也就罷了,奈何我在朝堂上樹敵太多,有人從中作梗,說服陛下,賞賜我做平康伯。」

  「你也知道,平康伯在咱們長安城裡,意味著什麼。」

  「他們是想將煙柳之地,與我捆綁,藉此污了我的名聲。」

  郁蜻蜓困惑道:「所以奴家剛才也說,平康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萬花樓和藏花閣這種地方,應該避嫌才對。」

  張頓搖頭道:「那不是長久之法,只要我還是平康伯,只要天下人還沒有改變對平康坊的印象,就是再避嫌也沒用。」

  郁蜻蜓吃驚道:「平康伯是想讓天下人都改變對平康坊的印象?這怎麼可能……」

  想做成這種事,太困難了!

  不對,準確來說,根本就做不成!

  張頓笑了一聲,「不可能是對別人而言,我張頓要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所以,我才會來藏花閣,想請郁小娘子幫個小忙。」

  郁蜻蜓想了想,「平康伯為楊嫦柔贖身,也是這個原因?」

  「對!」張頓點了點頭。

  「可是……」郁蜻蜓猶豫了一下,道:「也不必非要贖身對吧?」

  張頓沉吟道:「想做成這件事,還真得先幫你贖身才行。」


  「可是……」郁蜻蜓咬了咬牙,道:「實話跟平康伯說了吧,奴家跟姓楊的不對付。」

  張頓神色一怔,來的時候雖然聽胡廣說過楊嫦柔和郁蜻蜓關係不怎麼樣,好像有些同行競爭的意思。

  但從郁蜻蜓口中聽說,感覺就有些不一樣。

  「怎麼個不對付?」

  「奴家看她不順眼,她也看奴家不順眼,就這麼簡單。」

  「……」這簡單嗎?張頓瞅著她,見她歪頭不看自己,想了想道:「那現在她被我贖身了,豈不是在身份上,就壓過了你一頭?」

  郁蜻蜓語氣一噎,有些羞惱道:「那是她不自愛,奴家不一樣!」

  「???」

  張頓愣愣看著她,不是他看不起青樓女子,但這話從青樓女子口中說出來,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郁蜻蜓語氣幽幽道:「平康伯,你要為奴家贖身,奴家也不是不能答應,但有一個前提,你把楊嫦柔送回去。」

  送回萬花樓?張頓無語的看著她,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麼?

  我先幫她從良,現在又給人家送回去,那長安城還不炸鍋了?

  你們倆究竟啥過節啊?

  看著張頓的臉色,郁蜻蜓面容一冷,說道:「如果平康伯不答應,就請回吧。」

  「那我改天再來。」

  張頓想了想,緩緩站起身,便朝著木屋外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郁蜻蜓親自站起身,面若寒霜的關上木屋的門。

  「誒,你怎麼出來了?」

  長廊之下,富家弟子們已經離開,只有胡廣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長椅上。

  看到張頓竟然從木屋走出來,胡廣眼睛都睜大了幾分,趕忙跑過去問道,「跟郁小娘子處的怎麼樣?」

  張頓雙手一攤,道:「談崩了。」

  「啊?」

  胡廣傻眼,「這種事你還能談崩?不是,那種事應該用『談』這個字嗎?」

  「想什麼呢?」

  張頓翻了翻白眼,將在木屋中聊的事原原本本告知給他。

  胡廣嘖嘖道:「你這是自找的啊,來的路上我就跟你說過,楊嫦柔跟郁蜻蜓,誰看誰都不順眼。」

  「她見你幫楊嫦柔贖了身,要能答應你,那才見鬼了。」

  「不過話說回來,」胡廣好奇道:「張老弟,有一個楊小娘子,還不夠嗎?」

  張頓搖了搖頭,「先湊合用吧。」

  「……」胡廣目光古怪看著他,先湊合用?這話要是被那些富家子弟聽見,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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