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4章、神綾之故,青年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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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林辰行動,白若煙正欲跟隨,洛冰兒卻女心有靈犀似,她阻攔道:「他有要事要辦,你們留在此地照看她。閱讀」

  說罷,洛冰兒挪移虛空,跟上林辰。

  眾女對視一眼,留在輪迴天碑照看陷入修煉狀態的洛瑤兒。

  時空挪移,林辰在三維寰宇跨越萬宇光年,不過一瞬。

  他再一次來到當年的魔族領地,那個覆滅了神龍之後,廢棄的魔窟。

  魔窟最幽暗的深淵下,黑洞蠶食著天地所有的光芒。

  當年,林辰的赤神綾便是從這產生了反應。

  如今再次來到,林辰是新的天道之主,傲視寰宇,茫茫能與他匹敵者,三維之內並不存在。

  赤神綾猶如一道赤霞驚虹,跨過虛空,竟竄入了那處幽暗黑洞內,光芒一閃,消失不見!林辰目光注視著下方的幽暗,驚咦道:「下方的空間,竟和這處位面是分離的!」

  扭曲塌陷的時空下,仿佛隱藏著另外一番天地!林辰切換至擎天神裝,以絕對防禦之力,和洛冰兒一起踏入幽暗下的黑洞。

  轟隆~!恐怖的時空潮汐頓時呼嘯湧來,混亂的衝擊波宛若星爆炸開,一片片遮星蓋月的時空潮汐往二人湧來。

  足以絞碎神主的時空潮汐拍打衝擊林辰身上,卻無法撼動他半分!「這裡的時空潮汐,是多種氣息留下的,看來當年發生了不小的戰鬥。」

  洛冰兒深以為然,除了人族和神族的氣息,她甚至感知到有幾分蟲族和龍族的痕跡。

  直到時空通道的盡頭,赤綾飄零之間,斑駁星光點綴著爍華閃耀,在其之下,竟是一團剔透如琥珀的光團。

  這團通體泛著赤華的光團,宛若一輪新生的太陽。

  它像海岸邊遙望海中,隱隱間看見桅杆尖頭的一隻航船。

  它是屹立於高山之巔,遙看東方初見光芒四射噴薄欲出的一輪朝日。

  它是暗藏歷史深處飄搖欲滅的星星之火,終見傳火之人的赤陽。

  林辰瞳孔微縮,驚聲道:「界域法網?」

  法則成界,法則開域,天詣法則成就界域,方可稱之為神帝,以法則之力自體內開闢一方寰宇的界域,此為神帝之威!而眼前,竟是一輪界域法網。

  那團界域法網內,氤氳著完整的法則天道,三千大道,仿佛盡在其中。

  洛冰兒心中震動:「想不到,竟是您的界域法網……」林辰靠近它時,一些不屬於林辰的記憶碎片浮現腦海。

  記憶碎片映入眼帘的,是一場蘊蓋各維寰宇的驚世大戰。

  漫天的龍族、蟲族、鳳族、阿修羅族、魔族、人族、神族,竟同一時間對一個人發起進攻。

  林辰看不清那人的面龐,只依稀能望見,他兩鬢髮白,身披赤綾,左手五帝劍,右手擎神槍。

  他孤身一人,背靠紮根寰宇的神樹,直面那茫茫萬載的歷史,無數敵,無數強者,一次次立於他的跟前,無數的貪婪和猙獰,想要把他吞噬。

  他兩鬢髮白,身軀遲暮,再也無法扛起這片天地。

  大家覺得他瘋了。

  可他依舊如年少時,奮不顧身的把自己燃燒成最後一縷餘輝。

  他不斷的戰鬥,最終他的魂靈帶走了他的一部分意識,又有不斷的強者追殺而來,又是戰得天昏地暗,攪起各族的風雲。

  他的赤綾被打碎成數截,有的遺落神界之外的各處。

  魂靈煙消雲散前,留住了他的一部分界域法網,開闢出新位面,等待著後來人。

  那是一個青年的故事。

  記憶碎片消逝時,林辰眼神複雜的看著落入掌心,散發著玲瓏光芒的界域法網。

  「想不到,赤神綾留下的,是他的界域法網。」

  待林辰成為五重神主時,煉化界域法網,便可一步登天,踏入神帝境界!取走界域法網時,五卷正紅色的功法,懸浮虛空。

  林辰伸手接過;五卷正紅古籍分別為——太一伏天訣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第四卷。

  林辰的目光落在第五卷時,微微一愣。

  「《太一伏天訣》第五卷·後半。」

  第五卷後半?

  林辰再一次打開曾經熟悉的功法時,卻看見了別樣的景色!「五卷功法,原來是這樣使用……」林辰眼神變幻,心境通明。


  【宿主補齊《太一伏天訣》心法,獲得……】整片位面,開始簌簌發抖,欲之塌陷。

  那一卷卷赤紅功法,飄落為璀璨的星華點綴赤綾之上,赤綾重新回到林辰的掌心。

  「我們走吧。」

  林辰和洛冰兒離開時,漸漸消失,先前還昏暗的虛空,忽地傳來幾點斑駁的星光。

  一個月後,九州大陸。

  林辰和洛瑤兒重回聖界,暫享這短暫的安寧。

  九州大陸,天歌學院。

  學院外,一座嶄新的城池下,人來人往,一群孩童圍著一位新來的說書先生。

  粉雕玉琢的小妮子拍著桌子,吃吃笑道:「嘻嘻,這位哥哥,你來這好幾天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想報考學院呀。」

  年輕的說書先生笑道:「我的名字啊……好像忘記咯,只是個可能突然人就沒了的撲街寫書人。」

  旁邊一位虎頭虎腦男孩大咧咧的道:「大哥哥,再和我們說一說上次的故事啊。」

  「上次的故事啊,嗯……」說書先生露出回憶的神色,緩緩道。

  「上次說到,青年辛苦攢下的本錢被夥伴肆無忌憚的揮霍,面臨生死存亡時又毫無怨氣的出來力挽狂瀾,拯救人族。」

  「打倒敵人就算全體功勞,出問題有黑鍋就算他頭上。」

  「千辛萬苦終於取得勝利,同伴們又把他攆下去,把青年歌頌成無害化的人。」

  孩兒們捧著臉,聽得津津有味,儘管聽不懂,卻記住了這個故事。

  先生神態複雜,繼續道。

  「往昔的夥伴一個個長出名叫神族的鱗羽,逼得青年和同伴翻臉,唯有以威望抗衡。」

  「於是已成神族的夥伴們陽奉陰違,表面收斂,暗地裡變本加厲的折磨眾生子民。

  人們以為是青年所為,所有冤假錯的黑鍋自然算他背。」

  「最後,青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一輩子什麼好處也沒要,曾經的友人,追隨者、支持者,朋坐族誅,被污衊,被抹黑,僥活者連基本生活也成問題。」

  「青年曾經保護的人們,紛紛詛咒他、唾棄他、敵視他、憎恨他。」

  「後來,神族拿青年當成神像供著,穿上和青年一樣的衣服,說著和青年相似的話語,做著和他相反的事情。」

  先生長嘆一聲。

  「人們並不感謝青年,他們只感謝神族。

  因為神族『解救』了他們,還『幫助』人們富饒了。

  唯有心中尚存一縷星火的個別人,冷漠注視著這一切。」

  「最終,神族在青年離開後,倒資源,起宮闕,賣神樹,享大義,賺得盆滿缽滿,貼得滿身光輝,吃的腦滿腸肥,一代傳一代。」

  「他們一邊嘲笑青年傻,一邊享受著他的遺產。」

  「只有那位青年,從一而終,粉身碎骨,直至一無所有。」

  「甚至青年離世多年後,人族遇到危機需要他的時候,就把他搬出來凝聚人心。

  不需要他的時候,連把他的名字說出來也是忌諱。」

  說書先生不願再說下去,只是凝視著天邊孩兒們紅了眼眶,感嘆道。

  「這個故事好悲傷啊。」

  「聽得真叫人心疼。」

  「他那些所謂的夥伴,配不上那位青年!」

  「是啊,幸虧只是個故事。」

  說書先生忽然道。

  「是啊孩子們,這要只是個故事,該多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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