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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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姜芋微微搖了搖頭,「既然是『小魚同學』,那我是不是該稱呼你為『沙奈朵』?」

  夏蘭秋微微展露一絲笑顏,「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我不行,後台那丫頭也不行,她還把自己奉獻出去,有句古話『賠了夫人又折兵』,形容的應該是這會兒的我了。」

  「苓雲……」還是有些出乎意料,「她是故意自願接近我的嗎?」

  「要不然呢?」夏蘭秋有些好氣的說道,「我當時叫她不要插手,其實你的身份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太大重要,不過是僅僅為了驗證,和我們了解的其它幾組沒有什麼區別。」

  「這我倒是有些意外,」姜芋坦誠承認說道,「我以為她是你們派來的,那一場雪……有些太刻意了些。」

  「畢竟我們各為其主,」夏蘭秋望向舞台,第二個節目剛剛開始,是四中的琵琶連彈,一共四個穿著漢服的女生,共同演繹著耳熟能詳的「東風破」。

  「行會和株式會社嗎?」姜芋也把視線落向燈火輝煌的舞台,不得不承認,VIP的位置幾乎能鳥瞰全場而沒有一絲死角,居高臨下的視野能將表演的景色全部盡收於眼底。

  「這你也知道?」夏蘭秋微微有些詫異,「應該不會是苓雲那丫頭告訴你的吧?」

  「不是,」姜芋耳邊流淌著古箏特有的旋律音色,「事實上我們從未討論過彼此角色,還處於以為對方都蒙在鼓裡的狀態,除了和她前幾天一起打網球時,用了一個莫須有的故事影射讓我儘早退出。」

  「果然還是她的性子,」夏蘭秋抿著嘴笑意,「這姑娘我是看著長大的,你是不知道她對不感興趣的事物有多冷漠,只有遇上喜歡的,才會投入熱情,像……火焰一般的熱情。」

  「噢,是嗎?」姜芋不置可否,琵琶連彈結束,引得觀眾席熱烈的掌聲。

  「是嗎?」夏蘭秋扭過頭望著沒有任何表情的姜芋,不敢置信說道,「你是在得便宜還要賣乖嗎?」

  「我和她的事情,」姜芋冰涼說道,「也不需要其它人點評。」

  「你!」夏蘭秋被噎了一下,半晌說道,「好吧,我終於也明白是什麼能打開那傻丫頭的心扉了,或許年輕二十年我也會動心。」

  第三個節目是十七中詩歌朗誦,一般類似這一類語言類的都是起冷場效果,除非不是那些假大空的歌頌。

  姜芋稍微緩和了一下,「比起冷漠,也許我也有發言權,但也逃不過生物的規律,尤其是那場突如其來的雪。」

  夏蘭秋凝視著猶如古羅馬雕刻般的側顏,知道眼前的……男人沒有敷衍或者說謊,微微安心,看似嘆了口氣,「鴛鴦雙嬉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

  姜芋轉過頭看了一眼突然念起歌詞的「乾媽」,「你來找我,不是單純為了你女兒的幸福吧?」

  夏蘭秋微微愣神,「才見面而已,聊聊相關的,在聊聊相干的,時間還長。」

  「相干的?」姜芋重新往目光投向激情昂揚的舞台,果然還是逃不脫「讚美」的主題,「什麼是相干的?」

  「比如說我們從事相干的副業,」夏蘭秋直言不諱說道,「沒有猜錯,你把你的組員都撤離了?」

  詩歌朗誦終於結束,果然收穫象徵性的掌聲,第四個節目輪到四中的街舞,一共跑上來八個看上去稚氣未脫應該還是高一的新生。

  「只是一些常規操作,」姜芋輕描淡寫說道,回答環節暫告一段落,切換話題,「胡前……是你們做的吧?」

  「這你也知道?」夏蘭秋絲毫不介意被反客為主,「我們已經做得夠隱蔽了,完全都不符合以往的風格,考慮到目標的敏感性,布置了近兩個多月時間。」

  姜芋沉默了片刻,儘管預測到結果,但聽到和想到還是很難意平,「類似我們的紅信封嗎?」

  「差不多吧,」夏蘭秋反而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我還知道你們有黑信封,有幸成為信封里的目標,不知道該感到榮幸還是懼怕。」

  姜芋望著舞台上猶如高級課間操的表演問道,「兩個問題,那一晚胡前讓耿鬼帶給他的是什麼東西?還有,你兒子在裡邊扮演的是什麼角色?為什麼會出現?」

  「躁狂症有一個發病臨界點,」夏蘭秋知無不言,「你精通心理應該比我懂,耿鬼帶到天台的是目標最在意初戀留給他死前最後一段錄音,當時那個叫葉芷的小女生臨死前留在手機里,一同掉進河裡,我們做了技術復原。」


  「技術復原?」姜芋望向鎮定自若的中年女人說道,「葉芷根本沒有手機,你是搞錯了年代還是她的家境?還是只是為了一根稻草?與其說『技術復原』不如說是『私人定製』?」

  夏蘭秋嘴角微微翹起,「怪不得我們家苓雲能看上你,不過,怎麼理解都好,人已經回不來了。」

  「好吧,」姜芋也明白到底什麼意思,「我承認你們做得相當專業,連他老婆都能收買,不過也僅此而已,對了,胡前的那把槍呢?」

  「這倒是我們唯一疏漏的地方,」夏蘭秋裝作有些遺憾,「到胡前從天台邊緣踩空前一刻,我們也沒套出來槍的所在。」

  「苓雲有參與嗎?」姜芋緊追著問道。

  「放心,」夏蘭秋看似隨意回答道,「你的小女朋友至始至終沒有趟這道渾水,事實上,她……超夢吧,從來也不會下場,一般都是交給你的美術秦老師親手完成,苓雲更像是……操盤手?」

  「那夏半呢?」姜芋隨即問道,「這一次為什麼不是秦梣,而是你的寶貝兒子?」

  「你當我沒攔過嗎?」夏蘭秋露出只有母親對任性兒子的無奈,「也怪我有無聊的記日記的習慣,少女時留下的壞毛病,不知道怎麼被他發現了,其實的我都直接把他禁足了,沒想到那一晚,夏半自己溜了出去,本來當時計劃最後由已經在場的耿鬼完成的。」

  姜芋瞄了有些埋怨又有些自怨的沙奈朵一眼,意味深長說道,「沒有哪個媽媽會縱容自己兒子做剝奪他人生命的事,你就不怕養出來一個心裡扭曲的孩子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夏蘭秋哀怨說道,「你當我願意嗎?寵溺的結果就是沒有其它辦法約束,我只是個媽媽也不是爸爸,這麼說吧,一年前,夏半要做什麼我已經無能無力了。」

  「還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姜芋諷刺著搖了下頭,「這麼看起來,你們選取的目標要更務實一些,全都是廣都市裡很有潛力的商人,除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察。」

  「沒有什麼務不務實之說,」夏蘭秋語氣重回寶可夢的沙奈朵,「所有目標的選擇……在我來看都是隨機的。」

  「什麼意思?」姜芋猛地扭過頭,「你們株式會社也沒有精心準備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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