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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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黃柔和的燈光下,面容一如既往俊美昳麗的男人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來。Google搜索

  身上的黑色睡袍系的整整齊齊,斯文禁慾。

  讓人想要用力撕開那件薄薄的睡袍,欣賞裡面的風景。

  沒錯。

  以上都是寧迦漾個人的觀後感。

  在場的另外一隻小幼崽,滿腦子都是——

  心態崩了。

  上課好痛苦的。

  商五寶從小最愛粘著的哥哥就是二寶,因為二寶哥哥會帶她出去玩。

  所以,對二寶的話深信不疑。

  榮升小學生的二寶穆宴詞口頭禪:

  上課是全世界最痛苦的事情。

  導致商五寶還沒開始上學,就已經初步形成厭學心理。

  商嶼墨把自閉的五寶從床上拎到門口,垂眸望著她:「自己能去睡覺嗎?」

  五寶越過爸爸的大長腿,眼睛淚汪汪地望著大美人媽媽:「媽媽,救救我。」

  寧迦漾差點沒笑場。

  在寶貝女兒和八塊腹肌,她果斷選擇了後者。

  寧迦漾欺負小孩已經很熟練了:「乖,去睡覺吧,媽媽幫你哄哄爸爸。」

  天真無邪的商五寶:「媽媽晚安。」

  「以後,五寶給媽媽養老。」

  「寶貝晚安,媽媽等著你養。」寧迦漾紅唇緊抿著,眼睛彎成月牙狀。

  自從有了這個小活寶,她覺得自己眼尾都快長細紋了!

  商嶼墨倒是沒真讓她自己去睡覺。

  而是牽著這個不打算給他養老的『不孝女』的小手,回她自己的房間。

  一牆之隔。

  商嶼墨在五寶出生之後,親自設計的兒童房。

  上次他親自設計,還是送給寧迦漾的浪花城堡,再上次,大概要追述到十幾年前那棟玫瑰莊園。

  房間很大,是套房設計,用透明材質的屏風隔開,外面是一個小書房,裡面是臥室加衣帽間。

  整個房間採用三色堇為主要元素,就連床柱上的三色堇雕刻,都是商嶼墨親自動手。

  整個房間以奶白、淡紫、淺金為主色調,大面積的奶白色長毛地毯,踩在上面暖意融融,不失童趣又非常雅致。

  現在的商小朋友,還不知道這個獨屬於她的房間,浸透著父親對女兒濃濃的寵溺。

  甚至還很嫌棄,商五寶躺在枕頭,望著坐在床邊的爸爸說:「我想跟媽媽一起睡。」

  商嶼墨給她蓋上被子,鐵面無私:「晚安。」

  五寶識時務地退讓了步:「那爸爸唱搖籃曲哄我睡。」

  商嶼墨從善如流地應下:「好。」

  然後去書房找了個厚厚的醫學書籍,用磁性又好聽的嗓音從頭開始念。

  五寶眨巴著大眼睛:「這是搖籃曲?」

  「搖籃曲又稱催眠曲。」

  商嶼墨給二歲半的幼崽普及完音樂知識後,不疾不徐地反問:「所以,你困了嗎?」

  商五寶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睫毛:「困啦。」

  商嶼墨聲線溫沉好聽:「既然有催眠效果,那你說是催眠曲嗎?」

  「是……吧?」

  商五寶表情迷茫。

  只是,跟她在電視上看到爸爸給寶寶唱的搖籃曲不一樣呢。

  房間開了盞極暗的小壁燈,商嶼墨看著睫毛終於不再亂顫的幼崽,薄唇勾起很輕很輕的弧度。

  修長指尖摩挲了一下小幼崽白嫩的臉蛋。

  被她媽媽養好幾天,確實是養白了。

  確定五寶熟睡了之後,商嶼墨這才起身離開。

  囑咐了夜間照顧五寶的女傭兩句。

  暗淡光線下,俊美的男人提及女兒時,清冷眉眼染上淡淡的柔色。

  女傭不是第一次見,但次次都得緊咬著唇,才沒尖叫出來!

  小小姐真的太會投胎了!

  有先生這樣的神仙爸爸,還有太太這樣的大明星媽媽!

  商嶼墨哄完小的,還有個大的。

  等他重新回到主臥。

  入目便看到自家太太半跪在柔軟的大床上,仰著精緻的下巴,喊道:「快給我看看,有沒有細紋?」

  寧迦漾剛才對著鏡子看了半天。

  總懷疑眼下長了一條細紋。

  商嶼墨慢條斯理地反手鎖上門,這才走向床邊。

  他個子極高,站在床邊侵略性很強,此時微微俯身,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透過寬大的睡袍衣袖,依稀可見修勁漂亮的肌肉線條。

  「我看看。」

  男人額前還帶點潮濕的捲曲短髮幾乎貼在了女人白生生的額頭。

  寧迦漾猝不及防,對上了他那雙妖冶的淺褐色眼瞳。

  頓了半晌,才漸漸回神。

  即便這麼多年過去,她依舊會被這隻男妖精給蠱惑住。

  女人有點失神,喃喃問:「有嗎?」

  「有。」

  男人聲線低沉磁性。

  聽清了這話後,寧迦漾立刻清醒過來,桃花眸猝然睜大,剛想要發作。

  仙女怎麼可能有皺紋!!!

  下一刻。

  商嶼墨不急不慢地在她皮膚又薄又嫩的眼尾處,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薄唇似是透著灼燒的溫度。

  如烙印,永遠鐫刻在那裡。

  他徐徐道:「嗯,現在沒有了。」

  寧迦漾:「……」

  被撩得明明白白。

  小心臟砰砰亂跳。

  啊啊啊啊啊!

  這個男妖精!

  就是故意勾引她!

  面對男妖精勾引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辦了他!

  寧迦漾纖細手臂纏在他脖頸。

  男人原本系得嚴絲合縫的睡袍,在上床之前,滑落至淺灰色的地毯上。

  窗外夜色漸濃。

  寧迦漾皮膚柔嫩,難受地扭了扭身子:「什麼硌到我了。」

  商嶼墨垂眸看了眼。

  腕骨紅繩上那顆小玉虎的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寧迦漾身下。

  男人修長指尖慢慢地沿著雪白皮膚的刺青線條,一點一點往下——

  嗓音帶著不自知的沉啞磁性:「這裡?」

  寧迦漾眼眸霧蒙蒙,濕潤的紅唇難以呼吸般的微微張開。

  商嶼墨指尖動作徐徐:「還是這裡?」

  幾乎觸碰到了銀白色浪花邊緣。

  那顆玉珠恰好抵在腰窩。

  女人皮膚滑膩,玉珠滾來滾去,上面的刻紋被商嶼墨這幾年日日用手把玩,已經越發圓潤,少了粗糙。

  偏偏寧迦漾皮膚又嬌又嫩,壓在玉珠上面,雪色皮膚上淺淺紅痕肆意至極。

  男人薄唇安撫般輕吻那些紅痕。

  卻沒有將玉珠拿出來。

  反而指尖抵著玉珠,順著她薄薄的皮膚——

  窗外不知道何事居然下起了雨。

  雨勢越發密集。

  別墅外種著芭蕉,雨水順著寬大的葉子蜿蜒而下。

  大顆大顆晶瑩的水珠滴落。

  ……

  結束後。

  寧迦漾沒辦法直視被商嶼墨重新戴回手腕的玉虎珠子。

  方才小玉虎都濕成那樣了,他也不犯潔癖!

  寧迦漾躺在他懷裡,眼眸流轉時,水色瀲灩。

  聲音帶點事後的啞意。

  指尖輕觸已經洗乾淨的小玉虎,故意說:「不怕被我玷污了?」

  「不染纖塵的謫仙大人?」

  商嶼墨反握住她搗亂的指尖,透著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哦,不怕。」

  寧迦漾剛想翹起唇角。

  卻聽到他後面跟上兩句:「總歸,本人都被你玷污過了。」

  「倒也不必在意一顆珠子。」

  寧迦漾剛翹起的唇角瞬間抿平。

  這隻捲毛小壞貓!

  就會欺負她!

  「誰玷污你啦!」

  商嶼墨見她精神十足。

  那雙被譽為神仙手的長指隔著女人身上薄薄的真絲睡裙,清晰感受到她曲線的嬌軟。

  垂眸問:「商太太有興趣再玷污一次嗎?」

  商太太沉默了:「……」

  神特麼再玷污一次。

  這隻貓科動物,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當然。

  寧迦漾也不按常理出牌。

  下一秒。

  女人直接翻身坐在男人線條明朗的腰腹,白皙掌心抵著那雙結實肩膀,居高臨下道:「我要在上面!」

  商嶼墨故作為難:「你確定?」

  「會很累。」

  「看不起誰呢?」

  寧迦漾直接扒拉開他新換的睡袍。

  幾分鐘後。

  清冷月光灑在大床。

  女人白淨漂亮的額角布滿瑩潤水珠,紅唇亦是濕潤,呼吸艱難。

  商嶼墨懶懶地躺在枕頭上,「還行嗎?」

  寧迦漾:「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商嶼墨薄唇含笑:「很行。」

  「那……繼續?」

  寧迦漾覺得自己累得要死,這隻小壞貓卻一臉享受。

  為什麼會這樣!

  在下面累。

  在上面好像更累。

  對上男人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寧迦漾嘴硬:「繼續就繼續,等會讓你哭著求我。」

  商嶼墨扶穩她搖搖欲墜的細腰:「為夫拭目以待。」

  三分鐘後。

  寧迦漾柔軟無骨的身子倒在男人胸膛。

  開始耍賴:「累死了,我不幹了。」

  就她那個速度,還有力道。

  對商嶼墨而言更是折磨。

  寧迦漾話音剛落。

  原本躺在枕頭上的男人攬著她坐起身。

  寧迦漾懵了瞬。

  下一秒。

  便被男人就著這個姿勢抱起來,往與收藏室相連的方向而去。

  一邊走。

  一邊完成KPI。

  甚至還一心兩用:「商太太,你需要學習和練習。」

  寧迦漾抬起濕漉漉的睫毛:「學什麼?」

  很快。

  到達收藏室那被辟出來的那滿是春宮圖雕刻品的收納區域。

  相較於玉雕收藏室的寬敞華麗,這間顯得分外旖旎昏暗。

  木質的格子,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種春宮圖的雕刻品。

  玉雕。

  木雕。

  牙雕。

  石雕。

  甚至刻硯都有!

  只是——

  墨色硯上那刻紋,並非是她想像中的春宮圖。

  而是她之前在慈善晚宴上回眸一笑的畫面。

  連後腰位置的刺青紋樣都雕刻的一絲不差。

  白皙指尖輕觸這枚明顯是新放上來的硯台,半晌,才從唇間溢出來一句:「這是,你刻的。」

  並非問句。

  而是篤定。

  除了商嶼墨,誰能連她當時的表情都描繪的這麼栩栩如生。

  仿佛做了壞事,得逞的小狐狸。


  商嶼墨將她放到這間小收藏室靠近牆邊的沉香木貴妃椅。

  一躺下去。

  貴妃椅竟然還會晃。

  寧迦漾瞬間失重,更緊地抱住男人脖頸。

  這裡什麼時候,居然還準備了作案工具!

  商嶼墨吻著她,聲線模糊:「專心點。」

  寧迦漾:「……」

  她倒是想專心。

  但面對這麼多『放蕩不羈』的藝術品,專心得起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

  寧迦漾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就很後悔。

  兩小時前,不該挑釁他。

  現在還要被強行按著欣賞這些『學習題材』。

  美其名曰。

  學習加練習,兩不誤。

  上次她這麼努力的接收知識點,還是在上次——

  嗯。

  高考那年。

  ……

  ……

  臨離開這間收藏室。

  寧迦漾順手牽走了那方刻硯。

  至於其他的——

  封起來!

  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包括那隻精力充沛、酷愛在家裡探險的幼崽。

  好在。

  商嶼墨說到做到。

  當真送商五寶去上課。

  只是沒送去幼兒園,因為恰好暑假第二天。

  想送都沒地方送。

  於是,商嶼墨打包送去給穆明澈。

  孤寡單身狗穆某人,每年暑假都會接到一個個打包丟來的幼崽。

  之前只有大寶二寶三寶,三個臭小子隨便帶。

  今年還多了四寶五寶兩個嬌嬌軟軟的小女娃。

  穆明澈頭很大:「……」

  偏偏這幾對無良父母藉口很多。

  五寶送去的當天。

  【富婆猛男交流群】

  雲朵兒是猛男:【你們不要太過分!!!】

  【照片jpg】

  照片是五個崽崽在他家門口排排坐的畫面,旁邊還有五個小行李箱。

  見他拍照,齊刷刷抬眸看向鏡頭。

  五小隻歪著小腦袋,如出一轍的好奇。

  謝瑾:【我家三寶四寶很聽話。】

  穆星闌:【大寶二寶可以幫忙照顧弟弟妹妹們。】

  商嶼墨:【嗯,五寶——好養。】

  雲朵兒:【……】

  這特麼是重點嗎?

  重點是你們太無恥了吧!!!

  傅寶貝是富婆:【@雲朵兒五個大寶貝陪伴你這個孤寡單身狗,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商從枝:【帶他們五個出街,你就是全宇宙最酷的猛男】

  穆明澈:我可真是信了你們的鬼話。

  他用了十幾年的群備註,第一次修改——

  從【雲朵兒是猛男】改成了【雲朵兒並不想當猛男】

  但是,又能怎樣呢?

  還不是得帶孩子!

  這次還是五個!!!

  望著排排坐的五個崽子,穆明澈滿臉性冷淡:

  這就是他不想結婚生孩子的原因。

  每年寒暑假,家裡跟開幼兒園似的。

  而他就是幼兒園園長。

  穆·幼兒園園長·萬年單身狗·雲朵兒·明澈拍了拍手:「起立。」

  「進屋。」

  ……

  ……

  沒了喊他起床的小喇叭,商嶼墨總算睡了一整個月的安穩覺。


  倒是寧迦漾。

  這段時間極忙。

  《浪子》上映後,如之前所料那般,反響相當大。

  作為男主角的顧毓圈宣布退圈了,不再出席任何活動。

  寧迦漾作為女主角,幾乎天天跑節目跑宣傳,來還顧毓清那個人情。

  這部戲是現象級的爆。

  就連裡面許多小角色都火了一把。

  甚至——

  當初被梁予瓊嫌棄的惡毒舅媽角色,扮演她的演員也憑藉這個角色,再次翻紅。

  此時早已被雪藏的梁予瓊。

  看到這個取代她的角色爆紅網絡,直接氣得進了醫院。

  若她沒有作妖。

  如今這個翻紅演員的一切成績,全都是她的。

  怎麼能不恨、不悔呢。

  可惜,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再後悔也沒用。

  《浪子》上映第一天,破了國內單日票房記錄,突破12億。

  而後一路高歌猛進,總票房80億完美收官,以黑馬之勢打破上一任票房冠軍60億的記錄。

  原本這部電影是很小眾的題材,也並非近年熱門的喜劇題材,甚至有點致郁感,偏偏——

  如果是最開始有顧毓清封山之作作為宣傳賣點,又有目前國內最火的女演員寧迦漾擔任女主角,許多一二線演員自降身價為配,才獲得那麼多票房,那麼後面,就全部靠質量與內容取勝。

  很多很多觀眾,都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都能品出不一樣的感覺。

  看一遍哭一遍,然後還想再看。

  能讓觀眾產生共鳴,這就是電影的魅力。

  也是演員和編劇的魅力。

  **

  也正是因為《浪子》的爆火。

  不少網友扒出來這部戲可能有原型。

  因為裡面的地點,例如男女主角相遇的客棧,以及他們所經過的地點,都有跡可循。

  劇組倒是沒有刻意去澄清。

  總歸就這點線索,不可能扒出來真人,只會懷疑有原型罷了。

  這也是好事。

  觀眾懷疑這部戲有原型,更會產生共鳴。

  說明賀清奈這個劇本寫得好。

  只是——

  劇組慶功宴結束那天。

  寧迦漾接到了商嶼墨的電話。

  是賀清奈的舅媽帶著她的親舅舅去鬧了。

  賀清奈不想讓姜燎遇到她舅媽,刻意將他支了出去。

  卻沒想到。

  有時候唯一的至親,會成為一柄利刃。

  等姜燎覺得不對,中途返回時,看到倒在家裡地板,滿臉慘白的賀清奈,差點發瘋。

  而當時,她的親舅舅,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血脈至親,還在暈倒的她旁邊,指責她怎麼能把舅媽寫得那麼惡毒,逼她寫遺書,遺傳全部留給他們家,不能便宜了外面的野男人。

  幸好商嶼墨也在胸外科,正在跟主任討論賀清奈的病情。

  安排手術時間。

  卻沒想到。

  在做手術之前,先給她來了一次緊急搶救。

  商嶼墨沒有對寧迦漾隱瞞:

  「賀清奈的心臟比薄紙還要脆弱,姜燎把她照顧的很好,而現在被她舅舅這麼一刺激,怕是不好。」

  能被商嶼墨說出不好這三個字。

  寧迦漾艷麗紅唇陡然失色,踩在平地上,卻需要扶住酒店旁邊的柱子才能站穩。

  半晌。

  才緩慢溢出來句:「還有多久?」

  商嶼墨嗓音低沉:「如果手術成功,最多一年。」

  如果手術不成功。

  隨時都可能離開。

  他明白姜燎和賀清奈對於寧迦漾的重要性。

  她很少有女性朋友,賀清奈大概是唯一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好朋友。

  更何況,還有一個姜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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