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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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修長指腹慢慢抹去她唇角濕痕,以及蔓延出來的口紅,神色一如既往從容淡定:「怕什麼?」

  「我們又不是偷情。Google搜索」

  望著密閉漆黑的空間,寧迦漾偏頭一口咬住他的指尖,用力磨了磨牙:「這不是偷情是什麼!」

  見不得光的關係。

  環顧四周,找地方:「別浪費時間了,怎麼辦,你有沒有地方躲一躲?」

  放眼望去。

  偌大的包廂,只有幾個錯落有致的暗紅色沙發,以及盡頭黑色實木牌桌。

  簡單到一目了然。

  完蛋。

  寧迦漾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

  「不用躲。」

  商嶼墨紋絲不動,握著她的手腕,還打算再吻一次。

  今晚的商太太,過分美貌。

  就連生氣瞪著人時,那雙漂亮的桃花眸里都浸著絲絲縷縷的小鉤子。

  寧迦漾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無所畏懼,像是被捉姦在床,還能再來一發。

  她現在突然慶幸自己按耐住了,沒被這隻小捲毛給蠱惑到包廂沙發play。

  單薄的脊背貼著門板。

  寧迦漾甚至能想到等會會是怎麼樣的修羅場。

  下一秒。

  外面傳來陸堯的聲音:「兩位女士,你們在有事嗎?」

  寧迦漾驀地看向商嶼墨。

  卻見他慢條斯理地開始繫著襯衣扣子,似乎早就料到了。

  男人薄唇抿起輕鬆弧度,扣子已經繫到胸口的長指頓住,抬眸看她,誠心誠意地問:「還想看?」

  「陸堯早就在外面了!」寧迦漾咬牙切齒,這個狗男人就看她一個人驚慌失措。

  所以他根本不會讓梁予瓊她們踹門進來,難怪這麼淡定,還故意吻她。

  果然還是那個芝麻餡的腹黑小壞狗!

  什麼幽怨,裝可憐,都是假的!

  等外面陸堯把人引走後,寧迦漾白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人。

  銀白色的長裙曼妙婀娜,燈光下,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只是美人冷著一張臉,紅唇嬌艷欲滴,冷艷至極,讓人不敢上前。

  陸堯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喊了聲,給她指引方向:「太太,您可以從這邊上去。」

  察覺到她表情不對,心裡打鼓,

  難道boss沒哄好?

  不應該啊?

  就boss今天這個姿色,色,誘都不成?

  一丘之貉。

  寧迦漾對陸堯也沒什麼好臉色,涼涼應了聲:「哦。」

  陸堯撓頭:「……」

  boss到底幹了什麼,竟然害得他也被連累。

  包廂內。

  商嶼墨神色怠懶地窩在沙發里,沒有立刻出去。

  修長如玉的手指在黑暗環境中點開手機。

  入目是【富婆猛男交流群】微信群里刷了99+的消息。

  謝瑾:【老婆哄好了?@商懶懶】

  【昨晚給你上了一晚上課,用上沒?】

  雲朵兒是猛男:【什麼課?】

  謝瑾:【如何利用美色讓老婆消氣的九十九招。】

  傅寶貝是富婆:【@謝瑾你平時就是這麼騙我的?】

  謝瑾立刻跪,秒回:【@傅寶貝 老婆大人息怒,這不叫騙,這叫情趣。】

  枝枝不是吱吱:【托腮jpg哎,現在嫂子跟顧白月光拍戲,男神溫柔體貼,優秀迷人,商懶懶這個宇宙直男直接被比到了地底下,毫無優勢,哎~】

  穆星闌:【放心,商懶懶還是有優勢的。】

  枝枝不是吱吱:【什麼?】

  雲朵兒是猛男:【什麼?】

  ??

  後面幾個都跟著刷問號。

  穆星闌不緊不慢回覆:【岳母給他的天才基因和岳父給他的那張臉】


  意思明顯。

  商懶懶能吸引寧迦漾的,也就是未來孩子或許是天才,以及他那張堪稱絕色的顏值。

  群里頓時被『哈哈哈哈』刷屏了。

  枝枝不是吱吱:【可憐的哥哥現在已經淪落到靠孩子和臉才能留住嫂子了嗎?!】

  ……

  商嶼墨隨意看了幾眼。

  薄唇勾起冷弧,點開一個隱藏的軟體。

  不知道做了什麼。

  這幾個哈哈哈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損友,手機同時黑屏。

  一小時後就要跟當事人溝通的穆明澈罵了句,一邊忙著去買新手機,一邊罵:「艹!」

  「商懶懶這個喪心病狂的狗東西!」

  居然把他手機黑了,這特麼人幹事!

  兩位總裁大人,謝總和穆總淡定地換了備用手機。

  順便給他們老婆也換了。

  陸堯走進包廂,見沒開燈,順勢打開問道:「boss您還不出去嗎?」

  安總找他好久了。

  商嶼墨懶散地抬睫,漫不經心計時:「還有十分鐘。」

  陸堯:「什麼?」

  商嶼墨:「如何哄太太第99招:聽太太的話。」

  陸堯:「……」

  真沒看出來您聽話到能把太太氣跑了。

  商嶼墨說十分鐘出去,就十分鐘出去。

  絲毫不在意安總給陸堯打了無數個電話催促。

  包廂燈光有點暗,且陸堯離得遠沒看出來,等一出門,走廊熾亮光線下,他清晰看到自己boss薄唇那一抹胭脂紅。

  『呃』了一聲。

  「您嘴沒擦……」

  為什麼每次偷吃不擦嘴都要他這個無辜單身狗特助提醒啊!

  由於上司是潔癖,陸特助已經養成隨身攜帶紙巾的習慣,默默遞上去一張。

  商嶼墨氣定神閒地擦了擦,猶帶淡淡的水蜜桃甜味。

  薄唇似笑非笑:商太太是真的喜歡水蜜桃味。

  ……

  寧迦漾進入宴會廳後,看著杯觥籌交錯的盛大璀璨的場景,眼睫輕顫了一下,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兩層被劇組的投資商爸爸包了,商嶼墨到底是怎麼帶著陸堯上來的。

  而且陸堯還三言兩語把梁予瓊這個難纏的女人給轟走。

  直到梁予瓊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寧老師,你剛才去哪兒了?」

  寧迦漾想到她方才差點踹門的壯舉,緩緩轉身,用那雙漂亮的眼眸微微笑著:「梁老師,小明爺爺活了103歲,你知道原因嗎?」

  滿心惦記著要跟寧迦漾比美,順便踩她私會的梁予瓊,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啊?」

  「跟我的問題有關係嗎?」

  「對啊,所以我去哪兒跟你有關係嗎?」寧迦漾接過使者遞來的一杯香檳,蔥段般纖白柔嫩的指尖搭在玻璃杯上,優雅又矜持,旋即轉身。

  烏黑髮絲划過旖旎弧度,雪白脖頸處的淡粉痕跡轉瞬即逝。

  留在原地的梁予瓊蒙了。

  唇瓣張了張:「她什麼意思?」

  經紀人頭疼:「她的意思是別讓你多管閒事活得長!」

  她怎麼這麼不長記性,每次在寧迦漾這裡吃虧,下次還去。

  難得苦口婆心勸道,「你以後離她遠點吧,《浪子》上映之後,你跟她就不是一個咖位了,再去招惹,才是真的登月碰瓷。」

  其實經紀人話說得有些含蓄,因為現在梁予瓊跟她就不是一個咖位。

  無論頂級代言還是時尚資源,以及代表作,寧迦漾全都有了。

  再過段時間,電影上映,她的咖位直逼一線,甚至超一線。

  而梁予瓊呢。

  除了當初從寧迦漾手裡劫走那個高奢GG外,沒有半點進展。

  梁予瓊冷笑了聲:「在娛樂圈,站的越高,跌得越高,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我等著她跌下來。」

  忽然,梁予瓊想到寧迦漾脖頸一側那個吻痕。

  表情愣住。

  腦海中浮現出半小時前在包廂的畫面,眼神逐漸興奮:終於抓到了她的把柄。

  「你去喊幾個相熟的記者過來。」

  經紀人眼看著梁予瓊又追著寧迦漾過去,見她這麼篤定。

  難不成真抓到把柄了?

  這次殺青宴自然也邀請了不少記者媒體。

  蔣導是一個很會玩弄熱度流量的導演,不然不可能拍出來那麼多商業價值極高,票房屢創新高的電影。

  寧迦漾現在更想知道商嶼墨到底是誰邀請來的。

  「迦漾,過來給你引薦咱們金主爸爸。」蔣導來得早,提前跟金主爸爸喝過一輪了,此時好不容易逮到寧迦漾,「怎麼一晚上沒看到你?」

  「找了個包廂睡了一覺。」寧迦漾提著裙擺,窈窕的身影在璀璨燈光下,桃花眸,柳腰身,美貌招搖,勾出笑時,讓人移不開眼睛。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其他女明星務必退避三舍。

  蔣導社交極多,聽後有點嫉妒:「你倒是輕鬆。」

  「顧老師呢?」

  「他呀,有點急事,早走了。」

  兩人閒談時,其他演員也圍上來。

  畢竟拍了幾個月戲,大家都很熟了,很快笑笑鬧鬧。

  自然依舊保持明星的儀態,畢竟今天蔣導也請了不少媒體進來呢。

  若是儀態不佳被記者拍了發布到網絡,那也只能自認倒霉。

  就在大家聊著之前劇組裡好玩的事情,畢竟殺青宴結束,大家就真的各奔東西,下次再見或許就要等電影上映。

  很多人可能幾年都見不著。

  除了梁予瓊。

  她正找機會試探寧迦漾。

  就在這時,大家齊刷刷安靜下來。

  宴會廳香檳色的門從兩邊打開,一身高定黑色襯衣西褲的男人映入眼帘,唯有領口以及袖口邊緣有精緻的暗紋刺繡,銀白色的貝母琺瑯袖扣,低調矜貴。

  身形挺拔修勁的男人進入這眾星雲集的場合,依舊能奪去所有人的目光。

  商嶼墨那張臉,完全不遜於在場任何一位男明星,眉目如畫,氣質清冷淡漠,徐徐走來時,冰雪為神玉為骨,宛如謫仙下凡,赴一場人間盛宴。

  頓時升華了整個宴席的高度。

  「那是……商謫仙?」

  「是他是他天吶,本人比網上視頻照片還要絕!」

  「本以為素人都是見光死,是我見識短淺了,謫仙不但長得好,身材也好絕,超高啊。」

  「啊啊啊,第一次看到男人這樣的捲髮還能不食人間煙火,讓人不敢褻瀆!」

  「忽然想到之前有個帖子,想看謫仙墜入欲河是怎麼樣的畫面,我突然也想看了……」

  「嘶嘶嘶!!!」

  「……」

  寧迦漾聽著身邊這些人議論紛紛。

  腦海中浮現出幾十分鐘前的畫面。

  謫仙墜入欲河嗎?

  她看到了。

  也只能給她看。

  突然之間,寧迦漾久違的占有欲再次冒出來,於是看商嶼墨那張臉,怎麼都不順眼。

  長得著實是不守男德!

  在眾人用驚艷,仰慕的眼神看著商嶼墨時,唯獨寧迦漾,那雙烏黑潤澤的桃花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商嶼墨薄唇扯起淡弧。

  眾人:「啊啊啊,他朝我笑了!」

  「明明是朝我笑。」

  「是我!」

  寧迦漾漂亮臉蛋越來越垮。

  用眼神警告他:不准笑。

  旁邊陸堯對這群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非常熟悉,壓低聲音提醒:「太太不想讓您笑。」

  商嶼墨眉目沉斂:「我笑了?」

  陸堯點頭:「笑了,而且笑得特別……嗯,迷人!」


  看那些女人的表情就知道了。

  過了幾秒,即將邁入人群時,陸堯聽到他家boss意味深長的話。

  「所以,她醋了。」

  陸堯沉默:……

  總算知道太太為什麼冷著臉出去了。

  就這直男屬性,誰不生氣。

  直男也就算了,偏偏這位還腹黑,簡直毒上加毒。

  蔣導之前見過商嶼墨,端了兩杯酒迎過去:「商先生。」

  他們喝的可不是女士喝的沒什麼度數的香檳,而是烈酒。

  「蔣導。」

  商嶼墨接過酒杯,語調是如往日的不疾不徐,冷淡中透著漫不經心。

  玻璃杯包裹著透明的液體,輕輕晃了晃。

  望著這樣不染塵埃的高嶺之花,蔣導總算懂了為什麼這位投資商見不到一點親密了。

  提到什麼吻戲,床戲都是對這位謫仙的玷污。

  「迦漾,來來來,認識認識咱們這部戲的金主爸爸。」蔣奉塵沒忘記給寧迦漾引薦,「商先生,這位就是咱們劇組的女主角寧迦漾寧老師。」

  「寧老師。」商嶼墨嗓音壓低,仿佛在喉間打了個圈才溢出,清冽聲線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好。」

  其他人羨慕的看著。

  好蘇好蘇好蘇!!!

  她們也好想是女主角哦,這樣就可以被蔣導引薦給謫仙認識,還能被謫仙叫名字!

  唯有寧迦漾扛住了這狗男人故意的撩撥,雲淡風輕地舉杯:「金主爸爸好。」

  滿腦子都是這狗男人居然真的是投資商。

  那麼——

  親密戲,床戲,原來他早就知道。

  難怪要把製片人找來,天天跟組盯著蔣導,她就說哪家投資商這麼神經病,專門派人盯著不讓導演拍借位的親密戲和吻戲。

  原來是這隻『神經病』。

  神特麼金主爸爸好!

  剛喝了口酒的蔣奉塵差點沒噴出來。

  他就是調侃而已,寧迦漾居然直接當稱呼。

  幸好沒看出商嶼墨生氣,蔣導才鬆口氣,打圓場道:「我們女主角比較愛開玩笑,平時在劇組裡就這樣,您千萬別在意。」

  「哦?在劇組裡怎樣?」

  商嶼墨不動聲色地接話。

  蔣導以為金主爸爸是想要了解劇組狀況,立刻打開了話匣子。

  寧迦漾全場淡漠疏離,將生人勿進表演的明明白白。

  蔣導年紀輕輕,就對她生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情緒。

  這麼好的機會結交投資商,還是商嶼墨這樣的醫學界大佬,寧迦漾居然冷著臉。

  為此。

  殺青宴結束後,蔣導還給她發消息:

  【你跟商先生有仇?】

  他原本因為安總模稜兩可的話,還懷疑投資商爸爸是不是跟寧迦漾有什麼特別交易,但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看出寧迦漾並不是那種為了往上爬而委身於人的女孩。

  如今見了商嶼墨,更篤定他們沒有那種關係。

  且不說商嶼墨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模樣不會輕易婚內出軌,就說他們倆這見面相處,哪裡像是小情人跟金主爸爸。

  凌晨兩點,會館停車場空蕩蕩的,唯獨一輛限量版的黑色邁巴赫囂張跋扈地停在最中間。

  寧迦漾被陸堯帶到這裡。

  商嶼墨沒著急上車,反而將她抱上了車頭。

  寧迦漾難得不用仰頭看商嶼墨,想到剛才看到蔣導那條微信,哼笑了聲。

  有仇?

  確實。

  指尖輕輕摩挲著方才離場時小鹿給她送來的手機。

  她不想翻『投資商』這個舊帳,因為如果開始翻的話,商嶼墨這個聰明的狗男人肯定會用親密戲來反駁。

  預判了他的預判。

  寧迦漾現在怕他翻舊帳,不然幹嘛突然讓陸堯把她叫來。

  於是——


  果斷地打開手機,找到一段錄音。

  這個時候,找另一件重要事情岔開話題才是真的。

  商嶼墨將她表情變化收入眸底,饒有興致地欣賞美人變臉。

  很快。

  神色沉斂的變成了他。

  熟悉的聲音從寧迦漾手機傳來,是他的聲音,商嶼墨自然聽得出來。

  另外一個人,是曾經指導過他的老師裴麟。

  裴老爺子是醫學界泰山北斗的人物之一,尤其擅長神經內科。

  若非商嶼墨後來對外科更有興趣,當年差點成了他的直系弟子。

  他們聊的是關於商嶼墨疑似情感缺失的話題。

  裴老爺子:「你的情感缺失症很可能會影響到你成為外科醫生,你確定要選擇外科?」

  商嶼墨:「我對神外更感興趣。」

  「它不會成為我的弱點。」

  後來還有幾句對話,但是最關鍵兩句是這個。

  錘死了商嶼墨情感缺失症。

  他終於明白,寧迦漾之前在包廂里,為什麼會提到這個病了。

  時隔多年,過目不忘如他都不記得這場跟裴老爺子無聊的對白。

  所以,是誰錄下來的?

  又怎麼會到寧迦漾手裡。

  商嶼墨眸色冷郁,聽完後,雙手撐在女人身側,那張蠱惑人心的面容逼近了她,淺褐色眼瞳直視:「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錄音,才要跟我離婚?」

  方才還矜雅溫沉的男人,面色陡然冷下來。

  寧迦漾猝不及防,

  她怎麼可能承認因為喜歡他,卻發現他根本不可能喜歡自己,所以患得患失,就想抽身走人。

  愛情之中,誰先承認喜歡,誰便失去了先機,同時也失去了理性。

  驕傲如她,不允許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她指尖下意識地想要撥弄自己手腕上的玉兔珠串,摸了個空。

  幾個月了,她居然還沒習慣已經失去小胖兔子,想到逝去的小兔子,再聯想到這狗男人此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兔子白砸了。

  頓時也有點不高興了。

  一雙漂亮瀲灩的桃花眸睨著他:「你吼我?!」

  「你居然吼我?」

  「商懶懶,你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了?」

  「離婚預備役,您現在處於實習階段!」

  「懂?」

  商嶼墨也看到了她的動作,這才發現,女人纖腕上那個玉兔珠子沒了,此時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飾品,壓下脾氣先問道:「你那串寶貝兔子呢?」

  「丟了。」寧迦漾白了他一眼,而後推開他,準備跳下去。

  丟了?

  商嶼墨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梢,卻還幫她開了車門,掌心隨意抵在上面,免得她撞頭:「錄音我會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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