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吃了熊肝還是鳳膽
「大爺，您來了，您快坐。」王大花一臉諂媚，生怕被興師問罪似的。
來這兒這麼久，她還沒有哪一刻像此時這般心虛。
「怎麼，怕了？」軒轅宇冷哼一聲，「你不聲不響從山上逃跑的時候，怎麼不怕，抽軒轅憶羅巴掌的時候怎麼不怕，自己喝藥準備自盡的時候，怎麼不怕？
反倒是我這個救命恩人來了，你就這麼瑟瑟縮縮的？怕我吃了你？」
就算王大花再怎麼遲鈍，也聽得出來他這是在生氣。
男人生氣起來，恐怕比女人還要難纏，難哄。
王大花訕訕一笑，「大爺，瞧您說的，我當然不怕你了，我……」
話還沒說完，軒轅宇一記冷眼瞪過來。
她嚇得渾身一抖，更加不敢說話了。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王大花，你讓我怎麼說你的好，你是吃了熊肝還是鳳膽？」軒轅宇壓制不住的惱怒，直勾勾盯著她。
王大花莫名覺得委屈，不自覺的，鼻子一酸，眼淚涌了出來。
她低垂著頭，格外無奈，「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娘被下了毒，夫人故意設下陷阱等著我，我就算知道，也只能踩進來。」
眼淚順著她的面頰滾落下來，晶瑩剔透，那張臉簡直我見猶憐。
軒轅宇不由得一僵。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跳竟然加快了，都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哭什麼哭？」他氣得轉過身去，不再看那張臉。
那張臉好似多了幾分蠱惑性，她多看哪怕一眼也會被迫心軟，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王大花不敢哭了，輕輕抽泣著。
偌大的廂房裡，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
王大花大腦飛速運轉，想著怎樣才能哄好這個男人。
她還從來沒有哄過人。
兩人之間不管是交流還是溝通，向來都是以理服人，要麼就是她卑躬屈膝，做小伏低。
想來卑微討好是有用的。
王大花思來想去，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乾脆起身，只著單衣在冰冷的地面跪下。
畢恭畢敬的說：「大爺，我知道錯了，您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行，但前提是讓我拿到我娘的解藥，求求您了。」
她匍匐在地上，一派可憐兮兮的樣子，比鎮遠侯府最下等的奴婢還要卑微可憐。
軒轅宇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惱怒，上前粗魯的將她拉扯起來，「跪什麼跪，誰讓你跪下了，剛從鬼門關出來的人，你不要命了！」
王大花胳膊上全是針眼，一碰痛得要死，不由得低呼出聲。
「怎麼了你？」軒轅宇看她臉色慘白，明白了什麼。
「張嬤嬤拿針扎我，還打我臉……」王大花眼淚又決堤似的噴涌而出，委屈死了。
「豈有此理！」軒轅宇大怒，擼起她的袖子，露出一截蓮藕般潔白無瑕的手臂，上面有十幾個小小的紅點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走，我替你報仇。」軒轅宇冷然開口。
「我不去，我不敢。」王大花搖頭拒絕。
「你不是讓我配合你演戲，是你出的計謀，現在卻怕了？」軒轅宇瞪了她一眼，顯而易見的譏諷。
王大花頓時明白過來，穿好衣服鞋子跟他出門。
這會兒，軒轅宸才剛剛醒來不久，馬繼春在旁邊小心伺候著。
「大少爺也真是的，就算真心喜歡那個小丫頭，想抬妾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那也得等以後他娶了正房媳婦兒，才可以啊，現在還沒娶親就鬧出這檔子荒唐事，就不怕傳到人家王家耳朵里，這門親事毀了。」
馬繼春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一副沉痛惋惜的樣子。
軒轅宸臉色鐵青，揮手打碎藥碗，「那個孽子，從此以後不必再管了，由著他自生自滅吧！」
馬繼春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冷光，卻做出勸諫的姿態，「老爺，不要這樣啊，宇兒好歹是先夫人生的嫡長子，您要真是那般無情，到時候整個京城的人該如何指摘您呢？
宇兒雖然這一次荒唐了，可是他從前向來克己復禮，對您也是恭敬有加，也許跟那個小丫頭有關。」
「不過是個妄想爬上枝頭變鳳凰的狐媚子，成不了什麼氣候。」軒轅宸冷哼一聲，「處理了也罷了。」
「萬萬不可。」馬繼春趕緊勸道：「老爺，妾身深知您也是為了宇兒好，可現在他正是迷戀那個小丫頭的時候，我們萬不能用太過激烈的手段拆散兩人，其實我們只要將那個小丫頭拿捏在手裡，通過她，時時監督咱們宇兒好好向學，不是很好嗎？」
「一個賤婢，她配嗎？」軒轅宸仍舊覺得憋屈，恨不能親手掐死王大花。
馬繼春沉沉嘆了口氣，替軒轅宸撫了撫肩膀，「配不配，可不是咱們說了算，現如今宇兒對她情有獨鍾，那在宇兒心裡，她自然千好萬好，任憑誰也不能越過她去。
宇兒還小，見過的姑娘家並不多，這才被一個丫頭迷惑了心智，等過些日子他對這個小丫頭失去興趣，那個臭丫頭還不是任由咱們處置。」
軒轅宸沉默著捋著鬍鬚，似乎覺得馬繼春說的話挺有道理。
他又想起一件事，前不久，他聽說王大花幫忙救回了鎮北將軍府的小少爺，那位少爺還幫她贖回她的娘親陳氏。
想來，這個丫頭倒是有幾分能耐，暫且放在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身邊，也翻不出什麼天去，況且她是個有腦子的，稍微提點提點，應該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老爺，宇兒是您的嫡長子，將來可是要繼承您的爵位的，咱們萬不能讓他行差踏錯，更不能因為咱們的逼迫讓他備受指點，為人父母，終究還是應該寬鬆些的。」馬繼春又補充了兩句。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這個慈母的姿態，擺得那是真真到位。
軒轅宇正打算應聲，外頭驟然響起一聲厲喝：「張嬤嬤，你給本少爺滾出來！」
是軒轅宇。
屋內幾人都神色各異，張嬤嬤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夫人，夫人救救奴婢啊！」
「怎麼回事？」軒轅宸坐了起來。
來這兒這麼久，她還沒有哪一刻像此時這般心虛。
「怎麼，怕了？」軒轅宇冷哼一聲，「你不聲不響從山上逃跑的時候，怎麼不怕，抽軒轅憶羅巴掌的時候怎麼不怕，自己喝藥準備自盡的時候，怎麼不怕？
反倒是我這個救命恩人來了，你就這麼瑟瑟縮縮的？怕我吃了你？」
就算王大花再怎麼遲鈍，也聽得出來他這是在生氣。
男人生氣起來，恐怕比女人還要難纏，難哄。
王大花訕訕一笑，「大爺，瞧您說的，我當然不怕你了，我……」
話還沒說完，軒轅宇一記冷眼瞪過來。
她嚇得渾身一抖，更加不敢說話了。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王大花，你讓我怎麼說你的好，你是吃了熊肝還是鳳膽？」軒轅宇壓制不住的惱怒，直勾勾盯著她。
王大花莫名覺得委屈，不自覺的，鼻子一酸，眼淚涌了出來。
她低垂著頭，格外無奈，「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娘被下了毒，夫人故意設下陷阱等著我，我就算知道，也只能踩進來。」
眼淚順著她的面頰滾落下來，晶瑩剔透，那張臉簡直我見猶憐。
軒轅宇不由得一僵。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跳竟然加快了，都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哭什麼哭？」他氣得轉過身去，不再看那張臉。
那張臉好似多了幾分蠱惑性，她多看哪怕一眼也會被迫心軟，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王大花不敢哭了，輕輕抽泣著。
偌大的廂房裡，陷入一陣詭異的寂靜。
王大花大腦飛速運轉，想著怎樣才能哄好這個男人。
她還從來沒有哄過人。
兩人之間不管是交流還是溝通，向來都是以理服人，要麼就是她卑躬屈膝，做小伏低。
想來卑微討好是有用的。
王大花思來想去，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乾脆起身，只著單衣在冰冷的地面跪下。
畢恭畢敬的說：「大爺，我知道錯了，您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行，但前提是讓我拿到我娘的解藥，求求您了。」
她匍匐在地上，一派可憐兮兮的樣子，比鎮遠侯府最下等的奴婢還要卑微可憐。
軒轅宇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惱怒，上前粗魯的將她拉扯起來，「跪什麼跪，誰讓你跪下了，剛從鬼門關出來的人，你不要命了！」
王大花胳膊上全是針眼，一碰痛得要死，不由得低呼出聲。
「怎麼了你？」軒轅宇看她臉色慘白，明白了什麼。
「張嬤嬤拿針扎我，還打我臉……」王大花眼淚又決堤似的噴涌而出，委屈死了。
「豈有此理！」軒轅宇大怒，擼起她的袖子，露出一截蓮藕般潔白無瑕的手臂，上面有十幾個小小的紅點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走，我替你報仇。」軒轅宇冷然開口。
「我不去，我不敢。」王大花搖頭拒絕。
「你不是讓我配合你演戲，是你出的計謀，現在卻怕了？」軒轅宇瞪了她一眼，顯而易見的譏諷。
王大花頓時明白過來，穿好衣服鞋子跟他出門。
這會兒，軒轅宸才剛剛醒來不久，馬繼春在旁邊小心伺候著。
「大少爺也真是的，就算真心喜歡那個小丫頭，想抬妾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那也得等以後他娶了正房媳婦兒，才可以啊，現在還沒娶親就鬧出這檔子荒唐事，就不怕傳到人家王家耳朵里，這門親事毀了。」
馬繼春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一副沉痛惋惜的樣子。
軒轅宸臉色鐵青，揮手打碎藥碗，「那個孽子，從此以後不必再管了，由著他自生自滅吧！」
馬繼春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冷光，卻做出勸諫的姿態，「老爺，不要這樣啊，宇兒好歹是先夫人生的嫡長子，您要真是那般無情，到時候整個京城的人該如何指摘您呢？
宇兒雖然這一次荒唐了，可是他從前向來克己復禮，對您也是恭敬有加，也許跟那個小丫頭有關。」
「不過是個妄想爬上枝頭變鳳凰的狐媚子，成不了什麼氣候。」軒轅宸冷哼一聲，「處理了也罷了。」
「萬萬不可。」馬繼春趕緊勸道：「老爺，妾身深知您也是為了宇兒好，可現在他正是迷戀那個小丫頭的時候，我們萬不能用太過激烈的手段拆散兩人，其實我們只要將那個小丫頭拿捏在手裡，通過她，時時監督咱們宇兒好好向學，不是很好嗎？」
「一個賤婢，她配嗎？」軒轅宸仍舊覺得憋屈，恨不能親手掐死王大花。
馬繼春沉沉嘆了口氣，替軒轅宸撫了撫肩膀，「配不配，可不是咱們說了算，現如今宇兒對她情有獨鍾，那在宇兒心裡，她自然千好萬好，任憑誰也不能越過她去。
宇兒還小，見過的姑娘家並不多，這才被一個丫頭迷惑了心智，等過些日子他對這個小丫頭失去興趣，那個臭丫頭還不是任由咱們處置。」
軒轅宸沉默著捋著鬍鬚，似乎覺得馬繼春說的話挺有道理。
他又想起一件事，前不久，他聽說王大花幫忙救回了鎮北將軍府的小少爺，那位少爺還幫她贖回她的娘親陳氏。
想來，這個丫頭倒是有幾分能耐，暫且放在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身邊，也翻不出什麼天去，況且她是個有腦子的，稍微提點提點，應該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老爺，宇兒是您的嫡長子，將來可是要繼承您的爵位的，咱們萬不能讓他行差踏錯，更不能因為咱們的逼迫讓他備受指點，為人父母，終究還是應該寬鬆些的。」馬繼春又補充了兩句。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這個慈母的姿態，擺得那是真真到位。
軒轅宇正打算應聲，外頭驟然響起一聲厲喝：「張嬤嬤，你給本少爺滾出來！」
是軒轅宇。
屋內幾人都神色各異，張嬤嬤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夫人，夫人救救奴婢啊！」
「怎麼回事？」軒轅宸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