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9章 慣子如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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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醫院門口。💙♞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陳煌剛到醫院便看到從醫院出來王海鑫,也就是陳海峰父親陳建平的頂頭上司,王海鑫看到陳煌過來便笑著迎了上來。

  「王叔好。」

  陳煌笑著跟王海鑫打招呼,看上去是老相識了。

  也確實是老相識。

  王海鑫在進入國防大學之前,原本就是陳煌爺爺手底下的兵,然後從地方上考進國防大學,接著留校,然後轉業進了央企一直到現在。

  而眾所周知。

  地方上的兵想要在國防大學留校並不容易,一般畢業之後都是要檔案發回原籍,根本留不下來,王海鑫當年之所以能留下來,和陳家有著非常大的關係。

  這也是為什麼王海鑫在接到陳煌電話,立馬表示沒問題的主要原因,同時,這也是大家族的底蘊,縱橫交錯的人情可以支撐著他們手腕通天。

  「不負眾望,剛我和陳建平談了談,他同意放棄追究責任了。」

  王海鑫也是挺欣賞陳煌的,見面先是把此行結果說了出來,但不說自己付出了什麼代價,而是笑呵呵的說了句不說這事了,然後轉而問道:「老首長現在怎麼樣,身體還硬朗嗎?」

  陳煌也不會去多餘的問,問這些也沒有意義,因為人情這東西是沒有辦法用具體的價值去衡量的,而是笑呵呵的回答道:「麻煩王叔了,老爺子身體現在還可以。☠👺 69𝕤Ĥ𝕌𝔁.Ⓒ𝓞Ⓜ 🎈🍮」

  「身體好就行。」王海鑫點頭說道:「剛好還有幾天也過年了,到時候我提幾瓶茅台過去看看老首長。」

  陳煌聞言,立馬笑著說道:「那還真不巧,您要找老爺子,得這兩天趕早,不然的話,你找遍整個燕京城都找不到老爺子了。」

  「怎麼回事?」

  王海鑫一臉詫異。

  接著在陳煌的解釋下,才知道陳煌今年不在燕京過年,要帶著一個家族的人前往海南三亞過年,還是坐私人飛機去的。

  葉楓的灣流G550。

  這個時候,王海鑫才明白,為什麼葉楓出了事情,陳煌會第一時間打電話打到他這裡來,原來人家這兩個人已經捆綁很深了。

  同時王海鑫對於陳家也更加充滿敬意。

  一方面出於陳家老太爺的餘威,另外一方面是感嘆陳家三代的能力,確實有能力,在國內,有權有勢的人那麼多,有幾個人能夠跟首富葉楓綁定這麼深的?甚至連剛買的私人飛機,說借就借了,還是帶著整個飛行機組的人借的。☜✌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相比而言,他這個央企,有待遇沒有實權的廳級跟他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

  於是王海鑫對於陳煌語氣也是愈加熱情,最後在陳煌笑呵呵的目光中開車離開,一直到王海鑫的車走了之後,陳煌臉上的笑容這才逐漸消失。

  沒錯。

  他陳家是在燕京很有勢力不假,但是陳煌同樣也很清楚,人情這東西現實的很,用一分,淡一分,現在他一個電話能夠讓王海鑫屁顛屁顛跑過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家老爺子還在世,如果哪天老爺子仙遊了,那麼這些人情還好用嗎?

  很難說。

  倒也不是說這些人都是忘恩負義之徒,而是因為越是涉及高的層次,人情的代價便越大,一般的事情,他陳煌需要耗費人情去找別人嗎?那肯定是不需要的,那麼能讓他用到的人情,那得耗費多大?所以別人在老爺子仙遊,還人情的時候,也會充分考慮這個人情是不是還值得還。

  因為這個人情不是說簡簡單單的還,在某些方面還意味著再次投資,深層次捆綁,你是不是值得投資,值得結盟,別人也是會納入考量範圍內的。

  所以這次陳煌特意跑到醫院來,其實並不是去和陳海峰的家人見面,主要就是為了見王海鑫,雖說王海鑫沒什麼實權,地位也不是很高。

  但是有些話可以通過他的嘴宣傳出去,從而達到陳煌展示肌肉和自身人脈能力的目的。

  想到這裡,陳煌站在台階上點了一根煙,然後緩緩呼出,眺望王海鑫遠去的方向,眼神不再似以前一樣平和隨意,而是有點野心逐漸展露,初露崢嶸的意味。

  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煌來醫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住院部樓上特等病房內,陳海峰的母親卻哭的像一個淚人,用力的捶打著陳建平。


  「你說說你有什麼用,你有什麼用?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

  婦人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眼裡就只有升職,一個沒有實權的副廳就讓你妥協了,陳建平,你說你還配當一個父親嗎?我看等兒子從手術室里出來,你怎麼跟他交代!」

  陳建平聞言也是惱了,怒斥道:「我要怎麼交代?我需要給他交代嗎?有這天也是他自找的,你以為我不去滬市當那個副廳就可以去追究葉楓的責任了?」

  「天真!」

  「人家葉楓是誰?人家是瀾山集團董事長,是首富,我告訴你,這個副廳不是交換,其實是補償知道嗎?哪怕沒有這個副廳,你也鬥不過人家。」

  「你知道如果我不接受這個副廳,結局是什麼嗎?結局是我被打入冷板凳,這輩子別想升職了,說不定還會調崗,調崗意味著待遇資源都會降低,還有你兒子的案子,公安口會把這件兒子定性為見義勇為,防衛過當你懂嗎?沒錯,你兒子是施暴者,人家葉楓保鏢是見義勇為,而且你跟人家一個保鏢置氣,不死不休,你覺得值嗎?你覺得值我還覺得憋屈得慌!」

  陳建平也覺得壓抑,怒氣沖沖的對婦人呵斥道:「說到底,就是你把兒子慣壞的,慣子如殺子,要我說,你兒子被人打斷手腳就是活該,省得他以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亂踢鐵板,首富的女人他也敢去碰!」

  「……」

  婦人聞言頓時一句話說不出來了,臉色蒼白。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案子後面居然會這麼的複雜,更想不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又是又怕,又心疼兒子的哭了起來:「嗚嗚嗚,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看到兒子那麼痛苦,我這個做媽的心裡接受不了……」

  陳建平見到婦人哭的傷心,也是於心不忍。

  接著他略微煩躁的拿出煙點上,然後深吸一口氣,眼神縹緲的說道:「沒事,只要不涉及生死,都是小事,說不定這次的教訓對你兒子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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