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桐須真冬
萬萬沒想到，救下穹妹的鄰居竟然是桐須真冬！
短暫的驚愕過後，春日野墨小姐迅速擺正態度。
拿出椅子。
奉上茶水。
彎腰鞠躬。
語氣真誠。
「非常抱歉，桐須姐姐，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
桐須真冬搖著頭，放下茶杯，打量著態度恭敬的春日野墨小姐，藍色的瞳孔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訝。
對方與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
她的聲音透露著些許欣慰。
「嗯，昨晚我夢見爸爸媽媽，他們告訴我要好好活下去……」
春日野墨小姐適時展露傷感的神色。
原來是因為這個而改變的嗎？
桐須真冬沉默片刻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好好活下去。」
「具體的打算。」
「沒有想好。」
「……要不要跟著我？」
「啊？」
「這幾天我和你家的那些親戚討論了你的事。」
見春日野墨小姐沒有露出什麼憤懣的表情，桐須真冬繼續說道：「他們同意我收養你，你的意見呢？」
說是同意，其實是甩鍋才對吧。
春日野墨小姐大概可以推測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他，不，是「春日野穹」自殺未遂後，親戚們更加不願意接手這個負面資產。
互相甩鍋甩地飛起之際，桐須真冬來了。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女人，肯定是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
她找到春日野家的親戚們，不出意外應該發生了爭吵，然後不出意外接下了這口鍋。
「桐須姐姐，這好像有些不合規定。」
孤兒收養這種事，有血緣關係的親戚最為方便。
雖然沒有血緣，單純的陌生人也不是不行，但是手續非常麻煩。
「你的一個親戚找了朋友幫忙，現在只要你同意，其他的很快就能完成。」
「……」
好傢夥，這得多急著甩鍋啊。
「我腦子有些亂，不知道該怎麼做，桐須姐姐，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明天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春日野墨小姐最終沒有給出確切的答覆。
個人而言，他傾向於獨立生活。
有手有腳，沒必要麻煩別人。
但是他要完成夏穹君的心愿啊！
想要家人？
這不就是送上門來的家人嗎？
想要真心實意？
明明是和自己無關的事卻主動攬麻煩上身難道還不夠證明桐須真冬的真心實意嗎？
所以，要不要同意呢？
春日野墨小姐難以決定。
這不同於宮園薰的請求——成為宮園家的女兒，代替我照顧父母，這樣我也能安心地去了。
超級溫柔的請求。
但是春日野墨小姐沒有答應。
我要的是你活下去而不是死而無憾！
聊了一會兒，桐須真冬把春日野家新換房門的鑰匙交給春日野墨小姐，而後有事離開了醫院。
春日野墨小姐掏出手機聯繫夏穹君，告知桐須真冬的事情，詢問她的意見。
「不要。」
夏穹君的答覆，沒有出乎春日野墨小姐的預料。
沒有勸說，他轉而提出另一個建議，由桐須真冬擔任法定代理人。
不是收養，但也可以看作收養。
不是家人，但也可以看作家人。
可以獨立生活，不給彼此添麻煩。
簡直完美！
「如果你不願意，最終只能由你的某位親戚擔任法定代理人。」
「……隨便你。」
哼，臭妹妹，一點主見都沒有。
「那就這樣愉快地解決了，桐須前輩擔任我們的法定代理人。」
聊天結束。
沒多久。
又一隻粉毛來了。
「波奇醬，我心裡苦啊。」
看著趴在自己胸口悲泣的春日野墨小姐，後藤一里不由得手足無措。
「怎，怎麼了？墨君，出什麼事啦？」
「沒事，就是想它了。」
以前做男人的時候不方便亂來，現在是女孩子，占點便宜應該沒問題吧。
春日野墨小姐深吸了口氣。
後藤一里滿臉懵逼。
春日野墨鬆開波奇醬，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胸膛，眼底閃過一絲遺憾。
太小了，這細微的弧度，幾乎跟雪乃有得一拼，也不知道今後能不能發育起來，千萬不要像雪乃一樣，他都那麼努力了，還是沒點長進……
「墨君，你在看什麼？」
聲音聽著好像有些生氣。
春日野墨小姐抬起頭，看見後藤一里氣鼓鼓的模樣，笑眯眯道：「波奇醬以後一定會是個好媽媽呢。」
「誒誒，我，我是好媽媽？！」
後藤一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開始浮現嘿嘿的傻笑。
春日野墨小姐見怪不怪，正要喚醒她，卻見波奇醬忽然清醒過來，並且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墨君，你現在的情況，什麼時候能變回去？」
「……不知道，這次的心愿太過麻煩，搞不好咱們要當一輩子姐妹了。」
春日野墨小姐實話實說。
後藤一里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然，波奇醬你要是介意的話，那……已經晚了！我是不會放手的！」
春日野墨小姐話辭猛轉，並且用力地握住後藤一里的手掌。
所謂「愛她就要放手」的道理在他這裡是行不通的。
反正在決定接受波奇醬之後，他就不可能放棄波奇醬了。
「嗯，我不介意！我也不會放手！」
後藤一里微紅著小臉，重重地點頭，並且也用力握住了春日野墨小姐的手掌。
她喜歡的是墨，至於是墨君還是墨小姐，僅僅是次要因素。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換不回去只是最糟糕的一種結果，實際是有可能變回男人，我一直在為此努力……」
鬆開握著的手掌，春日野墨小姐寬慰著後藤一里。
後藤一里點著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啊，那個，墨君，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關係！」
春日野墨斬釘截鐵地回道。
都談到這個地步了，再不給了名分未免太過分了。
至於雪之下雪乃的反對……
確實有些麻煩。
但也不是沒辦法解決。
這就要看具體怎麼操作了。
……
翌日。
星期六。
簡單地做了個檢查，確定沒有問題。
春日野墨小姐辦理出院手續，然後順利出院。
在醫院外，他遇見來接他回家的桐須真冬。
「……」
其實我是想回我的公寓。
可是。
罷了罷了，我跟你走。
春日野墨小姐坐上桐須真冬的小轎車，然後便體驗到了魂飛魄散的感覺。
也不知過去多久。
車終於停了下來。
春日野墨小姐暈乎乎地走下車，略微清醒過來，然後不由得長鬆了口氣。
女司機恐怖如斯，再也不坐第二次了。
停完車，桐須真冬說道：「我們走。」
「嗯。」
春日野墨小姐點了點頭。
這是一片小區。
兩人離開停車場，走到住的居民樓。
沒等電梯，直接走樓梯，來到了二樓。
桐須真冬掏出鑰匙打開門。
下一刻。
「砰！」
房門猛然關閉。
桐須真冬抽出鑰匙，轉頭看著春日野墨小姐，面無表情道：「你先進去。」
「呃，好，可是，那個垃圾怎麼辦？」
春日野墨小姐眨了眨眼，伸手指著門縫夾住的垃圾袋。
桐須真冬低頭看去，身軀微微一僵。
「……失策。」
「桐須姐姐，你沒有失策，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滿屋子垃圾什麼的我真沒看見。」
「……恥辱！」
「桐須姐姐，要進來嗎？我家蠻大的。」
用鑰匙打開春日野家的門，春日野墨小姐朝著桐須真冬發出邀請。
「……不了。」
丟人已經都夠了。
桐須真冬全身散發著冰之女王的氣息，目光認真地看著春日野墨小姐，直接詢問道：「昨天的問題你想好了嗎？要不要跟著我？」
春日野墨小姐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投向門縫夾著的垃圾袋。
「……這是個意外。」
桐須真冬凜然的氣勢瞬間消散，乾巴巴地給出解釋。
「嗯，我相信是意外，桐須姐姐這麼光鮮亮麗的女生，背地裡怎麼可能是個邋遢的女人呢。」
隨口發出一擊，春日野墨小姐繼續道：「關於跟著桐須姐姐生活……抱歉，恐怕要辜負桐須姐姐的好意了，我個人喜歡獨自生活，我想請桐須姐姐成為我的法定代理人……」
……
桐須真冬接受了春日野墨小姐的提議——成為「春日野穹」的法定代理人！
其實這也是她開始的想法。
畢竟對著見過兩面的陌生「女孩」提出收養的請求終究是有些離譜。
況且她的家務能力不能說一塌糊塗，只能說無可救藥，根本沒能力照顧別人。
但是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桐須真冬和春日野家的親戚們交涉過程中，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她要收養春日野穹。
行，收養就收養，總不能看著小女孩孤苦伶仃，又想不開自殺。
如今「女孩」想開了，收養就不是必要的了，回歸到法定代理人也好。
弱權利，弱義務，對大家都好，真要弄成收養關係反倒有些麻煩。
……
三室一廳，一廚一衛，電腦冰箱，沾灰的鋼琴……
在春日野家轉悠了一圈，春日野家小姐回到大廳上香。
穹爸穹媽，還有悠哥。
你們安心去，穹妹吾養之。
彎腰鞠躬，虔誠祭拜。
隨後。
春日野墨小姐開始大掃除。
好些天沒住人，屋裡有些髒。
就在他清理廚房的時候，雪之下雪乃發來消息。
「墨君，姐姐要陪我來東京。」
五分鐘後。
結束和雪之下雪乃的聊天。
春日野小姐撥通夏穹君的電話，焦急地喊道：「歐尼醬，大事不好啦！」
短暫的驚愕過後，春日野墨小姐迅速擺正態度。
拿出椅子。
奉上茶水。
彎腰鞠躬。
語氣真誠。
「非常抱歉，桐須姐姐，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
桐須真冬搖著頭，放下茶杯，打量著態度恭敬的春日野墨小姐，藍色的瞳孔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訝。
對方與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
她的聲音透露著些許欣慰。
「嗯，昨晚我夢見爸爸媽媽，他們告訴我要好好活下去……」
春日野墨小姐適時展露傷感的神色。
原來是因為這個而改變的嗎？
桐須真冬沉默片刻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好好活下去。」
「具體的打算。」
「沒有想好。」
「……要不要跟著我？」
「啊？」
「這幾天我和你家的那些親戚討論了你的事。」
見春日野墨小姐沒有露出什麼憤懣的表情，桐須真冬繼續說道：「他們同意我收養你，你的意見呢？」
說是同意，其實是甩鍋才對吧。
春日野墨小姐大概可以推測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他，不，是「春日野穹」自殺未遂後，親戚們更加不願意接手這個負面資產。
互相甩鍋甩地飛起之際，桐須真冬來了。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女人，肯定是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
她找到春日野家的親戚們，不出意外應該發生了爭吵，然後不出意外接下了這口鍋。
「桐須姐姐，這好像有些不合規定。」
孤兒收養這種事，有血緣關係的親戚最為方便。
雖然沒有血緣，單純的陌生人也不是不行，但是手續非常麻煩。
「你的一個親戚找了朋友幫忙，現在只要你同意，其他的很快就能完成。」
「……」
好傢夥，這得多急著甩鍋啊。
「我腦子有些亂，不知道該怎麼做，桐須姐姐，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明天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春日野墨小姐最終沒有給出確切的答覆。
個人而言，他傾向於獨立生活。
有手有腳，沒必要麻煩別人。
但是他要完成夏穹君的心愿啊！
想要家人？
這不就是送上門來的家人嗎？
想要真心實意？
明明是和自己無關的事卻主動攬麻煩上身難道還不夠證明桐須真冬的真心實意嗎？
所以，要不要同意呢？
春日野墨小姐難以決定。
這不同於宮園薰的請求——成為宮園家的女兒，代替我照顧父母，這樣我也能安心地去了。
超級溫柔的請求。
但是春日野墨小姐沒有答應。
我要的是你活下去而不是死而無憾！
聊了一會兒，桐須真冬把春日野家新換房門的鑰匙交給春日野墨小姐，而後有事離開了醫院。
春日野墨小姐掏出手機聯繫夏穹君，告知桐須真冬的事情，詢問她的意見。
「不要。」
夏穹君的答覆，沒有出乎春日野墨小姐的預料。
沒有勸說，他轉而提出另一個建議，由桐須真冬擔任法定代理人。
不是收養，但也可以看作收養。
不是家人，但也可以看作家人。
可以獨立生活，不給彼此添麻煩。
簡直完美！
「如果你不願意，最終只能由你的某位親戚擔任法定代理人。」
「……隨便你。」
哼，臭妹妹，一點主見都沒有。
「那就這樣愉快地解決了，桐須前輩擔任我們的法定代理人。」
聊天結束。
沒多久。
又一隻粉毛來了。
「波奇醬，我心裡苦啊。」
看著趴在自己胸口悲泣的春日野墨小姐，後藤一里不由得手足無措。
「怎，怎麼了？墨君，出什麼事啦？」
「沒事，就是想它了。」
以前做男人的時候不方便亂來，現在是女孩子，占點便宜應該沒問題吧。
春日野墨小姐深吸了口氣。
後藤一里滿臉懵逼。
春日野墨鬆開波奇醬，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胸膛，眼底閃過一絲遺憾。
太小了，這細微的弧度，幾乎跟雪乃有得一拼，也不知道今後能不能發育起來，千萬不要像雪乃一樣，他都那麼努力了，還是沒點長進……
「墨君，你在看什麼？」
聲音聽著好像有些生氣。
春日野墨小姐抬起頭，看見後藤一里氣鼓鼓的模樣，笑眯眯道：「波奇醬以後一定會是個好媽媽呢。」
「誒誒，我，我是好媽媽？！」
後藤一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開始浮現嘿嘿的傻笑。
春日野墨小姐見怪不怪，正要喚醒她，卻見波奇醬忽然清醒過來，並且臉色變得十分嚴肅。
「墨君，你現在的情況，什麼時候能變回去？」
「……不知道，這次的心愿太過麻煩，搞不好咱們要當一輩子姐妹了。」
春日野墨小姐實話實說。
後藤一里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然，波奇醬你要是介意的話，那……已經晚了！我是不會放手的！」
春日野墨小姐話辭猛轉，並且用力地握住後藤一里的手掌。
所謂「愛她就要放手」的道理在他這裡是行不通的。
反正在決定接受波奇醬之後，他就不可能放棄波奇醬了。
「嗯，我不介意！我也不會放手！」
後藤一里微紅著小臉，重重地點頭，並且也用力握住了春日野墨小姐的手掌。
她喜歡的是墨，至於是墨君還是墨小姐，僅僅是次要因素。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換不回去只是最糟糕的一種結果，實際是有可能變回男人，我一直在為此努力……」
鬆開握著的手掌，春日野墨小姐寬慰著後藤一里。
後藤一里點著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啊，那個，墨君，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關係！」
春日野墨斬釘截鐵地回道。
都談到這個地步了，再不給了名分未免太過分了。
至於雪之下雪乃的反對……
確實有些麻煩。
但也不是沒辦法解決。
這就要看具體怎麼操作了。
……
翌日。
星期六。
簡單地做了個檢查，確定沒有問題。
春日野墨小姐辦理出院手續，然後順利出院。
在醫院外，他遇見來接他回家的桐須真冬。
「……」
其實我是想回我的公寓。
可是。
罷了罷了，我跟你走。
春日野墨小姐坐上桐須真冬的小轎車，然後便體驗到了魂飛魄散的感覺。
也不知過去多久。
車終於停了下來。
春日野墨小姐暈乎乎地走下車，略微清醒過來，然後不由得長鬆了口氣。
女司機恐怖如斯，再也不坐第二次了。
停完車，桐須真冬說道：「我們走。」
「嗯。」
春日野墨小姐點了點頭。
這是一片小區。
兩人離開停車場，走到住的居民樓。
沒等電梯，直接走樓梯，來到了二樓。
桐須真冬掏出鑰匙打開門。
下一刻。
「砰！」
房門猛然關閉。
桐須真冬抽出鑰匙，轉頭看著春日野墨小姐，面無表情道：「你先進去。」
「呃，好，可是，那個垃圾怎麼辦？」
春日野墨小姐眨了眨眼，伸手指著門縫夾住的垃圾袋。
桐須真冬低頭看去，身軀微微一僵。
「……失策。」
「桐須姐姐，你沒有失策，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滿屋子垃圾什麼的我真沒看見。」
「……恥辱！」
「桐須姐姐，要進來嗎？我家蠻大的。」
用鑰匙打開春日野家的門，春日野墨小姐朝著桐須真冬發出邀請。
「……不了。」
丟人已經都夠了。
桐須真冬全身散發著冰之女王的氣息，目光認真地看著春日野墨小姐，直接詢問道：「昨天的問題你想好了嗎？要不要跟著我？」
春日野墨小姐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投向門縫夾著的垃圾袋。
「……這是個意外。」
桐須真冬凜然的氣勢瞬間消散，乾巴巴地給出解釋。
「嗯，我相信是意外，桐須姐姐這麼光鮮亮麗的女生，背地裡怎麼可能是個邋遢的女人呢。」
隨口發出一擊，春日野墨小姐繼續道：「關於跟著桐須姐姐生活……抱歉，恐怕要辜負桐須姐姐的好意了，我個人喜歡獨自生活，我想請桐須姐姐成為我的法定代理人……」
……
桐須真冬接受了春日野墨小姐的提議——成為「春日野穹」的法定代理人！
其實這也是她開始的想法。
畢竟對著見過兩面的陌生「女孩」提出收養的請求終究是有些離譜。
況且她的家務能力不能說一塌糊塗，只能說無可救藥，根本沒能力照顧別人。
但是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桐須真冬和春日野家的親戚們交涉過程中，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她要收養春日野穹。
行，收養就收養，總不能看著小女孩孤苦伶仃，又想不開自殺。
如今「女孩」想開了，收養就不是必要的了，回歸到法定代理人也好。
弱權利，弱義務，對大家都好，真要弄成收養關係反倒有些麻煩。
……
三室一廳，一廚一衛，電腦冰箱，沾灰的鋼琴……
在春日野家轉悠了一圈，春日野家小姐回到大廳上香。
穹爸穹媽，還有悠哥。
你們安心去，穹妹吾養之。
彎腰鞠躬，虔誠祭拜。
隨後。
春日野墨小姐開始大掃除。
好些天沒住人，屋裡有些髒。
就在他清理廚房的時候，雪之下雪乃發來消息。
「墨君，姐姐要陪我來東京。」
五分鐘後。
結束和雪之下雪乃的聊天。
春日野小姐撥通夏穹君的電話，焦急地喊道：「歐尼醬，大事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