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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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楚王覺得不能再和燕寧這樣耳鬢廝磨下去,他放開了燕寧。

  小姑娘的臉已經紅撲撲的,一雙泛著水意的眼睛帶著茫然地看著他。

  仿佛他可以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楚王僵硬地把燕寧從自己的懷裡推開。

  「明日我就來下聘。」他帶著燕寧出了關起來的屋子,被外頭迎面的風一吹,吹散了心頭的那些旖旎,這才對燕寧低頭說道,「你好好留在家裡。」

  她站在他的身邊,兩個人一同站在屋檐下的台階上,看著單薄柔弱的燕寧,楚王頓了頓,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眉目帶著幾分溫和地說道,「還有,一切都交給我。你不必再考慮那些事。」關於九皇子如何野心勃勃,太子夫妻和十皇子夫妻的那些事,都無需燕寧再去畏懼與考慮。

  楚王把這些都接過來,只希望燕寧再也沒有憂愁和煩惱地生活。

  帶著幾分沉重的大手壓在燕寧的頭上、

  她呆呆地看了楚王一會兒,突然用力點頭說道,「好啊。」她相信他既然說了這些話,自己就再也不需要擔心了。

  就算……可能以後有些楚王的做法自己不會理解,可是燕寧也相信楚王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王爺。」因為這最沉重的負擔全都交給了楚王,因此燕寧如今一點都不害怕了。她只記得自己如今最在意的事,一邊回味著剛剛楚王對自己那樣灼熱又急切的親吻,一邊忍不住不舍地拉住他堅硬的大手,帶著幾分央求地說道,「你明日早點來下聘。我早早就會等著你。」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楚王,楚王就對這巴巴兒地想嫁給自己的哭包很沒有辦法了。

  雖然頭疼,可是誰讓他喜歡她呢?因此便淡然地說道,「你放心,一定很早。」

  燕寧頓時笑了起來。

  她的眼眶還帶著幾分紅腫,可是看著楚王笑的時候眼底泛起了光彩。

  「那王爺快回去籌備聘禮吧。」想到這半日的時間楚王還要帶著人籌備聘禮,燕寧頓時很急了。她記得有一句話就叫做「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話就很像她與王爺了。

  只要能以後永永遠遠地在一塊兒,那眼前這半日的離別似乎也可以勉強忍耐。因此,就算捨不得,燕寧還是拉著楚王叮囑說道,「若是……聘禮來不及籌備完全,那王爺,我不要很多的聘禮。我只要你早點來下聘。」

  她不在乎什麼風風光光的聘禮,只要楚王能來下聘,願意娶她,哪怕一切簡薄也沒有關係。

  她想要的是他。

  而不是他帶來的聘禮,還有他背後的那些榮耀。

  她可憐地看著他的時候,楚王心裡一軟,大手順著她的髮髻落下來,落在她的臉頰。

  帶著淡淡薄繭,有些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摩挲著她雪白的臉。

  燕寧覺得那一刻自己的渾身發軟,想要重新回到楚王的懷裡。

  楚王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太妙,收回了手,就見何澤遠遠地依舊帶著侍衛守著燕寧的院子。

  更遠的,拂冬帶著幾個丫鬟盯著自己。

  「拂冬從前忠心於你?」想到燕寧對拂冬的刮目相看,楚王突然對燕寧問道。

  「她一直都在我的身邊。王爺,如果可以,咱們給拂冬挑一門好親事吧。」燕寧見何澤已經無奈地上前,走到楚王的身邊低聲說道,「王爺,該回去準備聘禮了。」恐怕今天晚上兩位禮部侍郎得住在楚王府了,這一晚上也別想睡覺了。

  何澤這才明白,禮部四個侍郎,王爺為什麼挑了兩個最年輕的……原來早有預謀啊。他這一提醒,楚王便淡淡頷首,對燕寧說道,「你回屋去吧。我該走了。」

  「王爺先回去。」燕寧站在原地對楚王說道。

  「你先回屋。」

  「你先回去。」

  「你先回屋。」

  何澤沉默地聽著楚王和燕寧為了誰先轉身糾纏了許久,此刻表姑娘的手還扯著楚王不放。他微微抽了抽嘴角,正想請楚王趕緊回去,就聽見楚王已經對依依不捨地牽著他的手的燕寧說道,「你從前說過,不願見我的背影。」

  因此,他從不做先轉身的那個人。

  只是燕寧卻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曾經的小小一句抱怨,楚王竟然一直一直記在心裡。這一刻,她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卻忍不住心裡酸酸軟軟的,湊過來抱住了楚王的腰低聲說道,「可是,可是我現在已經不害怕了。」她已經得到他了,再也不會如同從前那樣不安,所以,就算楚王先轉身離開,可是她也篤定他會很快回到她的身邊,所以,她已經什麼都不害怕。


  「進去吧。」楚王拍了拍這小丫頭的肩膀,把她送進了屋子,見她戀戀不捨地扒著門看著自己,小小的,弱弱的,眼裡還帶著期盼。

  楚王沉著臉叫拂冬過來服侍燕寧,見哭包特別固執,只能帶著人轉身走了。

  看見他走了,燕寧呆呆地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又忍不住捧著臉笑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疼紅腫的嘴角,想到楚王的薄唇壓在自己的嘴唇上的時候的那種歡喜與微微刺痛的感覺,她眼睛都彎了起來。一旁的拂冬看了燕寧的嘴唇兩眼,見有些紅腫,便急忙轉身去拿帕子想給燕寧擦擦。

  正在這個時候,就見一個生得十分嬌俏俏麗的女孩兒已經笑嘻嘻地進了燕寧的院子揶揄地說道,「真是戀戀不捨啊。王爺都沒影兒了,你還看什麼呢?」燕寧見進來的是二表姐阿蘭,便也不害臊地說道,「我就是這麼喜歡我家王爺!」她還很驕傲。

  阿蘭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只是見燕寧的嘴唇上少了胭脂,還紅腫了起來,阿蘭眼睛一轉,頓時就想到了什麼,紅著臉湊過來。

  「怪不得你拉著王爺進了院子。原來是做壞事兒了。」她遠遠地見楚王從燕寧的院子裡出來,如今見燕寧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是……沒想到楚王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十分威嚴,做起壞事來這麼用力啊。

  阿蘭想到了魏家七郎對自己做的壞事兒,不由抽了抽嘴角。

  魏七郎似乎輸了呢。

  「我就喜歡王爺對我做壞事兒。我可高興了。」燕寧哼哼唧唧地扯著自家的表姐,小聲兒問道,「難道七郎沒有對二表姐做過壞事麼?」

  她十分好奇,因是閨中姐妹,阿蘭自然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淺嘗輒止罷了。你說,」她竟然還覺得有點羨慕燕寧的嘴角腫了,帶著幾分憧憬地對燕寧問道,「下一次我也對七郎用力一點,你覺得怎麼樣?」做姐夫的怎麼也不能輸給未來表妹夫吧?阿蘭覺得得叫自家七郎加把勁兒了。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害臊呢?

  燕寧看著阿蘭陡然亮起來的燕寧,動了動嘴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怎麼覺得自己坑了未來二姐夫?

  「二表姐,你,你來找我有事兒啊?」燕寧覺得自己得岔開這個危險的話題了,不然明日魏家七郎只怕要哭著上門來找她算帳。

  因此,她心虛地問道,「你是想問我宮裡的事麼?你別擔心啦,貴妃娘娘還有陛下都對我很認可,還留我吃飯了,沒有人不喜歡我。」長平長公主倒是不喜歡她,可是燕寧如今也不在意長平長公主啊。

  只是阿蘭本在揶揄燕寧順便展望魏家七郎,聽到這裡,頓時想到自己來是幹嘛來了,搖頭說道,「我不擔心你在宮裡頭。你是王爺求娶的人,陛下和貴妃娘娘都會對你和顏悅色的。我只是過來瞧瞧你,而且……大伯父回來了。」她低聲對燕寧說道,「我覺得大伯父去見老太太的時候臉色不好看,擔心他再在這時候鬧出什麼,影響了你的婚事,因此過來帶你去看看。」

  「大舅舅回來了?」

  這兩日都沒見蹤影的理國公回了國公府?

  燕寧一愣,之後有些不開心。

  其實打從她賜婚之後,姜家長輩裡頭,只有理國公一直都沒見人影。

  因為知道理國公如今心裡對她頗有不喜,因此燕寧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看不見理國公,其實燕寧自己心裡也開心著呢。

  只是突然理國公臉色不善地回了國公府,還是在她剛剛被賜婚的風口浪尖兒,燕寧還真的有些擔心理國公會鬧起來。

  其實也不是不能鬧,可是起碼也得等楚王下聘以後再鬧。下了聘,她就是王爺的未婚妻子,到時候理國公想鬧到天上去,她也不在乎了。

  王爺就能騰出手收拾了她大舅舅了。

  「正巧,我還想和老太太說一聲兒,明日王爺就來咱們家下聘了。」

  「這麼快?」阿蘭頓時一愣。

  她和魏家七郎就算是自幼青梅竹馬地長大,可是這下聘之類的也花了很長的時間呢。

  「我還是喜歡快一點。如果明日下聘,後日就能成親就好了。」燕寧紅著臉,一副恨不得明天就嫁給楚王的痴心的小模樣兒,阿蘭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咱們姐妹裡頭,你是最著急嫁人的那一個。」


  她也很喜歡魏家七郎,也很願意早點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可是卻也沒有燕寧這樣迫切的感覺。

  想到燕寧的感情這樣赤誠熱烈,阿蘭便低聲說道,「王爺真是有福氣。」她喃喃了一句,莫名想到了魏家的九郎,見燕寧的眼睛裡泛著光,嘴角帶著笑,整個人都明媚起來,她心裡一軟,就見拂冬已經出來拿了冰冰的帕子來給燕寧擦著嘴角,好容易見那紅腫消下去了,便急忙笑著說道,「對了,你提起了七郎,我就想到九郎了。九郎定親了。」

  燕寧正叫拂冬幫自己的嘴上重新上了胭脂,聽了不由轉頭看著她問道,「真的麼?」她的眼裡帶著幾分驚喜,顯然很高興魏家九郎並沒有因為她就耽誤了婚事。

  「自然是真的。而且定親的是九郎的姨母家的表妹,兩家是青梅竹馬。」阿蘭用更高興的笑容說道。

  「九郎為人真誠,會對妻子好的。」燕寧記得上一世魏家九郎迎娶的就是這位姨母家的表妹,因為是青梅竹馬,因此彼此都是熟悉的,魏家九郎日後對妻子很好很好,夫妻也很恩愛。

  燕寧聽了便鬆了一口氣,真誠地說道,「真的很好。以後九郎也會很幸福。」她知道魏家九郎是曾經對她有意,可是她也知道,魏家九郎不是那樣心裡藏著一個人,然後背負這樣感情和妻子過一輩子的。

  他日後只會把自己的妻子裝在心裡。

  至於燕寧,或許曾經喜歡過,然而當各自嫁娶,也都各自隨風散去了。

  這樣就很好了。

  「可不是。」阿蘭便也笑著說道,「魏八前兒來跟我說的時候,說九郎既然答應定親,那就說明從前的事都放下了。」她也希望燕寧不要再背負魏家九郎的負擔。

  她拉著燕寧的手,一邊問她在宮裡李貴妃都賞了她什麼,一邊帶著她往老太太的上房去說道,「剛剛宮裡的賞賜下來了,最打頭的就是陛下賜給你的兩柄如意,一柄羊脂玉的,一柄是難得的血玉的,瞧著漂亮喜慶得很。」

  見燕寧高高興興地聽著,她便繼續說道,「不僅有陛下的與貴妃娘娘的,還有東宮太子與太子妃送你的兩尊五尺高的珊瑚樹,也是紅彤彤的,瞧著稀罕貴重,又喜慶。」因燕寧日後是嫁進門做長輩,太子和太子妃就不敢用「賜」這個字了,因此是「送」的。

  燕寧呆呆地說道,「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真是有心了。」

  太子大概是真心想送她東西吧。

  因為她幫他在皇帝的面前說話了。

  「宮裡的動靜不小,如今京都內外都看著咱們國公府呢,一頂一的榮耀。」阿蘭興沖沖地說著,顯然是很喜歡熱鬧的性子,只是才走風風火火地拉著燕寧走到了老太太的上房外,就聽見裡頭傳來了嗚咽痛心的哭聲。

  這哭聲叫阿蘭與燕寧都一愣,覺得這哭聲怎麼這麼彆扭呢……因為覺得這哭聲有點兒怪怪的,因此阿蘭沒進門,站在門口兒一會兒,就拉著燕寧躲在門口偷偷探頭往裡頭看去,卻見老太太正坐在上房的椅子裡看著一卷經書,她的面前理國公伏在地上哭得正十分纏綿。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大概理國公此刻傷心了吧。

  燕寧跟阿蘭在門口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十分意外。

  理國公哭成這樣,淚流滿面,看起來的確可憐。

  只是叫燕寧沒想到的是,老太太根本不心疼,一點目光都沒有留給理國公,仿佛沒有聽見看見長子在傷心流淚似的。

  理國公也不知哭了多久了,似乎也覺得自己哭得足夠了,正哽咽地仰著頭看著自己這沒有半分慈愛的母親,含淚說道,「母親,兒子覺得心裡難受,太難過了。」

  見老太太依舊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理國公咬了咬牙,然而想到自己的愛女,他還是流淚,一雙手放在老太太的椅子上含淚說道,「母親,真的太不公平。阿蓉做了十皇子妃,阿寧被賜婚日後會成為楚王妃,她們都是姜家養大的孩子,兒子自然也覺得分外高興。只是母親,凡事不能厚此薄彼吧?她們是姜家的孩子,可阿嬛也是姜家的血脈,是長房的根苗兒。如今長房三個女孩兒,兩個都嫁到皇族去,可是阿嬛卻落得個無人問津。母親,兒子覺得太對不住她了!她也是我的女兒啊!」

  同樣是姜家長房出身,薑蓉可以嫁給十皇子,燕寧可以嫁給楚王。

  甚至燕寧都不是姜家血脈,只不過是被姜家長房收養。

  燕寧都能因姜家勢大嫁給楚王了,可姜嬛分明是他的親生女兒,如今卻沒有人願意娶她。

  想到聽說燕寧賜婚楚王之後就病倒在床上的楚氏和姜嬛,理國公頓時心疼欲死。


  他守了她們母女一整天,想到她們明明傷心落淚卻還要避開自己,免得叫他看了心裡難受自責,理國公就覺得自己有必要要為她們母女爭取一番。

  只要姜家認了她們,憑著姜嬛的美貌才情還有與皇子們的親近,只要有了身份地位,必然是也能夠嫁入皇家的啊。

  聽著理國公的哭訴,老太太便有些不耐,合上了佛經帶著幾分譏諷地看著理國公問道,「怎麼,嫁不成皇族,沒有皇族看得上她,難道還是旁人的過錯?是她自己沒有德行,叫人輕賤鄙夷,叫人看不上她。」

  她蒼老的臉上帶著幾分刻薄,理國公怔怔地看著這遇到楚氏母女就變得格外刻薄的母親,忍不住反駁說道,「阿嬛不過也只是缺一個出身罷了!母親,若是她可以以理國公長房之女行走京都,怎麼會……」

  老太太已經是冷笑了。

  「你和她們母女還真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只是因身份才被人看不上麼?我實話告訴你,長房的姑娘,阿蓉與阿寧都能嫁給皇族,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因為她們被你媳婦兒養得好,養得被皇族看重喜愛,因此才要娶進皇家,做那尊榮無限的皇家女眷。至於姜嬛,跳樑小丑罷了。進了長房也不像是長房的姑娘,何必丟臉。我和你最後說一句,少拿那姜嬛與我的阿蓉與阿寧相提並論!不過是個下作的東西,泰安侯府是她的母族吧?你看看泰安侯府如今對她如何!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兒。」

  老太太真是不明白,理國公瞎了眼不成?

  正經的媳婦閨女兒子都不要了,去寵著楚氏母女那種貨色。

  「阿嬛怎麼了?阿嬛也是美貌可人,秀外慧中,也得皇族喜愛的。母親,您不知道她和九皇子情投意合,當真是一對璧人。」

  老太太沉默地看著理國公。

  理國公卻全然不知的樣子,對老太太比劃著名說道,「而且阿嬛和九皇子之間的感情極好,九皇子很喜歡她,更看重她,把她捧在手中寵著疼愛。」見老太太沒吭聲,理國公眼神微微一閃說道,「阿嬛與九皇子之間的感情不比阿寧與王爺的差什麼。而且母親,我覺得阿嬛嫁給九皇子對阿蓉和阿寧都是極好的。日後姐妹們在皇家同氣連枝,也能彼此有個依靠。再說了,十皇子也就罷了,沒什麼權柄。可是王爺……王爺那兒……母親,王爺一向不近女色,可是這次卻倉促賜婚。我記得當初王爺回朝時陛下設宴為王爺接風,阿寧那時候也在。聽說王爺是喝醉過?是不是阿寧在宮裡侍奉了王爺?」

  這話說得齷齪。

  所謂的「侍奉」,從理國公嘴裡問出來的意思,顯然不是什麼乾淨的意思。

  「你說什麼?!」

  「如果不是侍奉過王爺,王爺也不至於要給她一個名分吧。」理國公試探地問道。

  他突然提起這樣的話,老太太已經勃然大怒,看著正帶著幾分探究地看著自己的理國公,她探身過去,照著這畜生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刮子。

  「這也是你做舅舅能說的話!你個下作的東西!不知護著家裡的孩子,你還自己往孩子的頭上扣屎盆子!不僅侮辱了自己的侄女,你還侮辱了王爺!王爺是你能侮辱的麼?!王爺是什麼身份,你不知道麼?!還阿寧去侍奉王爺!你當王爺與你一般下作無恥?!你當宮中陛下貴妃太子皇子們都是死人,跟著你一同做這齷齪的勾當不成?!你長不長腦子,你不想要你的腦袋了?!這話是誰說的?!嗯?」

  老太太對理國公破口大罵,見理國公被自己一巴掌抽到地上去,頭撞在地面上頓時流出了鮮血,老太太的臉色陰沉地看著捂著額頭不敢吭聲的理國公問道,「是不是楚氏說的?還是那個姜嬛?賤婢!」男子是想不到這個齷齪的事的,只有後宅的女子,才會把這樣事關女孩兒清譽的事拿在嘴邊胡說八道。

  老太太眼底露出幾分冰冷。

  從前她對楚氏母女視而不見,倒是叫這母女倆以為自己是吃素的,還敢造這種謠言。

  如果不給她們母女些教訓,還以為她是好惹的,以為這理國公府的女孩兒隨她們任意毀謗污衊。

  老太太看著一臉痛楚的理國公,突然冷笑起來,看著他說道,「叫楚氏母女進來,我有話要說。」

  見她臉色不對,理國公頓時白了臉,哪裡敢答應,便強笑說道。「母親,她們也是,也是……」

  老太太卻懶得離他了,直接叫人去楚氏的府里,把那對母女給捆到了自己的面前。

  當被人捆著提到了老太太的上房大院兒,楚氏與姜嬛還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情況,就已經被人摁在了開闊的大院兒里。

  此刻大院兒之中全都是理國公府的各房女眷還有有頭有臉的下人,姜嬛看見這麼多人,正想掙扎,卻見端坐在大院中的老太太已經沉聲吩咐了一句。

  「每人先打五十棍,醒醒她們的皮!」

  外室賤婦,打了就打了,難道還需要理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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