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今晚咱倆也別閒著了,幹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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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唐離有太多話想問。Google搜索

  最後問出口的,卻只有這一句。

  很顯然,唐離的懷疑在他的意料之中。

  所以面對唐離的質問,陸知行顯得很淡定。

  「如果我說純屬巧合,你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

  但這話只要從他的口中說出。

  那她便...

  「信。」

  唐離點頭:「我對你的信任,從你遞給我手帕的那一刻起,就像是與生俱來一樣,即使我心裡有疑慮,但我還是願意打破它,相信你。」

  不管怎樣,他是救命恩人。

  僅此一點,就值得唐離感恩。

  所以,她站起身來,笑道: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那我就給你鞠個躬吧。」

  不刨根究底?

  也不再多問兩句?

  陸知行都已經到了嘴邊的實話,又硬生生的吞下。

  「我還以為你要以身相許,嚇死我了,我還想著都這年頭了,你要是來個以身相許我可怎麼辦?救你一命還得把自己這條老命給搭上,虧得慌。」

  這人真逗。

  唐離笑的前俯後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以後你,我,還有唐原,我們仨就是經歷過同樣處境的難兄難妹了,只不過我很幸運,有你相救,你也很幸運,有那個不知姓名的姑娘救你,只有唐原...」

  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唐離不免傷懷。

  「其實救我的姑娘,不止一個。」陸知行說道。

  「不止一個?」

  唐離一臉問號:「難怪這種事也能靠顏值?長得帥的就是艷福不淺?」

  陸知行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難道寫書的都這麼富有想像力?」

  「瞎說。」唐離瞪眼:「寫書的可比我有想像力多,我充其量就是一個湊數的,寫的東西不值一提。」

  不過,唐離還是很好奇的。

  「另外一個救你的姑娘是誰?」

  陸知行伸手指著她:

  「你。」

  「我?」

  唐離哈哈大笑:

  「別逗了,我都聽孟北說了,那天你跳進冰冷的江水裡把我給救了出來,算起來,你救我兩次,那我就...」

  「打住。」

  陸知行阻止她:「別再給我鞠躬了。」

  再這樣下去,就三鞠躬了。

  人還健在,但禮已成。

  既然不需要她鞠躬道謝,唐離坐回椅子:「那你說說吧,喝的爛醉的我是怎麼分身去救你的?」

  陸知行把受傷的手抬起來,又看了一眼唐離的手。

  「萬般皆苦,唯有自渡,說到底,第一次救了你的,是你自己。」

  憑著手心的痛楚和強大的意志,她才能從當時的險境中殺出重圍,給自己拼出了一條生路。

  陸知行也是意識到楚奈敢這麼堂而皇之的下手,當時那樣的環境下肯定不止她一人參與其中,所以在餐廳他沒有貿然求救。

  而是靜等時機。

  「在昨夜之前,我願意幫你,僅僅只是因為,我相信你。」陸知行用力握了握受傷的手。

  疼痛讓他咬緊牙關:

  「但今天以後,與其說我是在幫你,不如說我在幫自己。」

  幫自己?

  唐離滿臉問號,卻沒有打斷陸知行的話。

  「當我緊握碎片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求生是人的本能,唐原當時一定跟你我一樣,也在奮力自救與求救。」

  「但危險是擋不住的,這一次,餐廳是我找的,包廂是我定的,菜品是我點的,就連桌上的那瓶酒,都是我帶去,並親自打開的,所有離開過我視線的東西,我都沒有入口,即便我已經如此謹慎了,但我還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因為不敢吃沒有親眼看著做的飯菜,所以陸知行才選擇了喝酒。

  難怪他出門時,特意帶了瓶好酒。

  對於這一點,唐離感同身受。

  「其實你可以置身事外的,沒必要...」

  不等唐離把話說完,陸知行便打斷了她:

  「所以唐原這件事,必須徹查到底。」

  一句話表明決心。

  唐離伸出手:「好,那我們就從簽過保密協議的人入手。」

  兩手一握,達成同盟。

  陸知行頗感震驚:

  「你連保密協議都弄到手了?」

  唐離傲嬌的揚了揚拿到手的名單,笑道:

  「當我目標明確,沒有一頓飯是白吃的,沒有一粒米飯可以被浪費。」

  聽孟北說,她去跟雲溪吃飯了。

  所有參加過紅酒品鑑會的人,在陸知行看來,都有嫌疑。

  所以他才對楚奈如此防備。

  儘管最後還是防不勝防。

  雲溪也一樣。

  她作為舉辦方,具備了天時地利人和,在陸知行眼裡,嫌疑更大。

  可她卻把保密協議名單交給了唐離。

  「糖糖,你……你不僅僅想查唐原的事?你還想深究五年前?」

  「既然查了,那就順道一起。」

  唐離說的很輕巧。

  還打趣道:「我下本書寫懸疑探案算了,現在就當為文學獻身,先體驗一下生活。」

  不管怎樣,陸知行再次伸出手:

  「既然你稱我一聲難兄,那你這妹妹我認定了,今晚咱倆也別閒著了,幹活去。」

  今晚?

  現在?

  已經快十點了。

  唐離摁住他:「等你出院再查也不急,姚醫生說,你起碼要住院三天,體內的藥性才能完全清除。」

  三天?

  「那我要他有何用?有三天時間,那些髒東西都能被我的身體給排泄掉了,我還住在這醫院裡花這冤枉錢浪費這時間?」

  那倒也是。

  當時她也是提前出了院,最後不也沒事?

  既如此,兩個人當晚就溜了。

  夜間姚澈去查房的時候,發現被子裡面只有一個枕頭。

  而溜出醫院的唐離和陸知行,已經坐在了大排檔里,點了一桌子燒烤,把沈漁給請了出來。

  這倆的架勢,讓沈漁看了心慌。

  「那個...楚...楚奈跑了。」

  「餐廳里的人,我...我我我...我都在徹查。」

  「有...有有有...有個服務員回...回鄉下了。」

  「人...我還在找。」

  難兄難妹倆來了個同款雙手抱胸,下巴微抬,死魚瞪。

  「這事是你乾的?」

  陸知行問道。

  嚇的沈漁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我。」

  「不是你,你結巴什麼?做賊心虛?還是...」陸知行就差沒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沈漁腿一軟,哐當一下撞到了桌子邊緣。

  疼的他連揉都不敢揉一下,只是上下打量了陸知行一番,問:

  「兄...兄弟,你失身了?」

  失你大爺。

  陸知行抄起桌上的水杯準備砸過去。

  但杯子還在手裡。

  茶水一滴沒灑。

  而沈漁,卻濕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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