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談不攏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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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昭這次沒避諱她的話,依舊站在原地,嘴角帶著譏諷。Google搜索

  金花公主心裡一咯噔,「慕容桀呢?我吃飯他有什麼不方便的,慕容桀!你給我滾進來!」

  可惜山洞外面,只有空洞的風聲。

  安靜的可怕。

  金花公主到了此時此刻,也沒覺得慕容昭敢對自己怎麼樣。

  畢竟看不慣她的人太多了,但是誰不知道她是清河王的寶貝女兒?!

  她是最尊貴的,可汗的女兒還得跟她搞好關係呢。

  「你兄長呢?」她問道。

  慕容昭笑道:「他不會來了。」

  金花公主發火,今天本來就不順利,那慕容桀竟然還敢跟她擺臉色!

  一個下賤的部落族長,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自己看得上他才願意幫襯,看不上,他就是個屁!

  可惜手邊沒任何東西能砸過去的,硬生生被氣得胸悶氣短。

  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強烈到金花公主大張著嘴巴,盯著慕容昭,好久沒緩上來一口氣,隨後捂著心口,直接疼得從那乾草堆上滾了下來。

  在地上來回打滾。

  「疼!好疼,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慕容昭挪開了兩步,免得那金花公主死前還要抓她身上的東西。

  「自然是要公主您的命的好東西,我看過黃曆了,今日宜出殯,我與兄長會準備上好的棺木,將公主原原本本送回王都,放心吧,你依舊是清河王最疼愛的女兒,想來他一定會為你風光大葬,這麼一想,公主您這一生,還是比許多人幸運的多。」

  金花公主瞪大了眼,「你,你這個賤婦,你竟然敢對我下手!你好大的膽子,你!」

  下一瞬,那金花公主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斃了命,躺在地上那眼珠子還盯著慕容昭。

  慕容昭在旁邊等了會,才上去用足尖碰了碰她的臉,見真的死透了,才抽出帕子捂住嘴,蹲下身笑著道:「要怪就只能怪你和你父親作惡多端,還擋了我與兄長的路。」

  今日要是她不冒出來騷擾裴淵,她也不會想到這一條計謀。

  等慕容昭再出來時,站在外頭等候的慕容桀問道:「如何了?」

  「死了,把她帶來的人也處理了,記住,不要用部落里的彎刀,要用司徒瑞絕兵手上的長槍。」

  「好。」

  慕容桀走了兩步,扭頭道:「妹妹,你就那麼相信那攝政王夫婦?咱們這可是得罪清河王啊。」

  慕容昭瞥了他一眼,「成大事者,做事畏首畏尾,你這樣豈能走得長遠?」

  「你應該慶幸,咱們今日慕容氏還有能被他們夫妻倆用得上的地方,這個盟友不可破,將來的大晉,不可與以往相比,兄長,我的眼光不會錯,我會替你籌謀。」

  慕容昭站在山洞外頭的火堆旁,聽著後頭響起的打殺聲,望著天上的月亮。

  從前的路,她一個人獨行,但往後,她有族人,有親人。

  她不會再讓任何人主宰自己的命運,更不會把自己託付給任何一個男人。

  強大的靠山,她要,權力巔峰,她也要。

  -

  季知歡正在軍營里檢驗草藥,不過有一些,葉鏡芙還是不允許她親自碰的。

  她閒來無事,就去看雪狼生崽子。

  這一批的雪狼崽子是唯一不在雪山上出生的,通體雪白,軟軟一團,阿清跟阿音兩個現在每天就是吃飯睡覺看小狼。

  有時候季知歡都得去狼窩裡抓人才抓得到。

  大多數的時候,她靜下來就給阿辭寫信,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又要當哥哥了,會是什麼反應。

  「王爺回來了!」

  「快,王爺他們回來了!」

  季知歡被外頭的動靜吵到,趕緊起身掀開帘子,裴淵已經快她一步進來了,「怎麼穿這麼少?」

  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鋪上,「葉神醫說你這兩天有好好休息,算你過關。」

  裴淵絮叨起來就沒完,季知歡拉著他道:「好好好,管家公,我都有好好遵守,你那怎麼樣了?」


  照理來說海東豬來回一趟挺快的,裴淵中途也沒送信回來,她才有點著急。

  裴淵也沒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季知歡。

  季知歡腳邊還趴著兩隻稍微大點的雪狼崽子,正翻著肚皮呼呼大睡。

  「我沒想到,那慕容姑娘有如此心計,以前倒是小看了。」裴淵幽幽道。

  季知歡倒是覺得很正常,之前慕容昭在鋪子裡,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她都能相處的很好,這等圓滑會鑽營的人,到哪裡,都不會過的太差的。

  身為原書中唯一一個女帝,要是這點謀劃都沒有,是怎麼在宮廷里,靠著一個已婚已育的身份,成功迷惑住君王,然後取而代之的呢。

  一個女人可以仗著丈夫,干涉朝政,但她要是沒手段,那能是她能坐穩的麼?手底下那些人早就反了。

  從一開始,季知歡救她,就是為了給自己再找個靠山。

  沒想到後面倒也不需要了,可多個盟友,多條路。

  索性那慕容昭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她既然連後手都給他們想好了,連裴淵後期進軍的路,都幫他們搞定了,這份恩情,足以讓季知歡記一輩子。

  「慕容昭可信,如今慕容桀與司徒瑞的結盟已破,就看陸堰能否說服司徒宏,不然的話,大戰在所難免。」

  陸堰比裴淵回來的稍微晚一點,不過看他和白縉的臉色,看來沒裴淵那邊順利。

  「司徒宏不肯下馬,我們是靠中間的小兵傳話的,他的意思是,絕城是司徒家靠自己本事奪下來的,他不會對不起列祖列宗,至於在我們手上的司徒瑞,他不會為了司徒瑞與我們和談。」

  「我看他巴不得自己當城主,哪裡會管司徒瑞的死活。」

  季知歡吃著小米粥,淡淡道:「既然談不攏,那只能打了。」

  當年十萬子弟兵,埋骨於隴西八城各地,還有顧家的亡靈,他們是非去不可的。

  要洗刷的,不僅僅是那些慘死的將士們!

  還有大晉的國土,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他們的同胞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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