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歹毒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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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忍抬起頭,頭一次認認真真看向了阿音和阿清。Google搜索

  不過很快,他再次陷入了昏迷,狼人們嚇了一跳,「阿忍!」

  裴淵放下阿清,隔開了狼人的圍攏,將阿忍扛了起來,放回原來的冰床上,季知歡立刻上前把脈,巫狼趕緊掏出符紙,還有幾個人正準備割腕放血。

  月魄蘿納悶道:「你們要幹嘛?」

  「我們要治病,阿忍一定是被惡魔纏身了,我們的血可以驅散惡魔。」

  季知歡放下阿忍的手腕,「省點血吧,他純粹是太虛弱,精神亢奮下導致的昏迷,去熬點肉粥過來。」

  花狼他們面面相覷,「什麼意思,阿忍沒事了麼?」

  「本來就沒多大事,不過,阿清,剛才做了什麼?」季知歡問道。

  大家齊刷刷看向了正在搓自己胳膊的小阿清。

  小豆丁正因為被阿忍捏的疼而難受呢,見狀氣呼呼道:「他被人下毒還下了蠱,是百蠱王去把蠱蟲吃了,再有小雪貂吸了毒血才能醒過來呢。」

  狼人一族都不明就裡,「難道這不是狼神的詛咒麼?」

  月魄蘿翻了個白眼,上前輕嗅,「是入夢蠱。」

  白縉抓起雪貂甩了甩,等雪貂張嘴的時候,也聞了聞,「魘毒。」

  二人說完對視一眼,覺得那司徒瑞果然是個難得一見的瘋子和賤人。

  「兩者並用會如何?」

  「入夢蠱是讓人陷入沉睡,日日做噩夢,重複自己最痛苦的回憶之中,讓他死又死不了,卻永遠憎恨自己。」

  「而魘毒,則是在夢中一寸一寸浸染心脈,慢性讓大腦停止運轉,從而徹徹底底變成個傻子,兩者相生相剋,會讓人不停的重複噩夢,卻又無法甦醒,陷入沉睡之中,直到血脈枯竭而死,是極其痛苦又折磨人的方法。」

  月魄蘿道:「下毒和下蠱的人,必定是箇中高手,因為這種東西,在我們門內能同時擁有也極其罕見。」

  白縉頷首,「應該是那個瘋子司徒瑞的手筆,他一邊答應放過狼人,放過阿忍,但事實上已經對阿忍痛下殺手,而且這蠱毒,若無百蠱王,天下無解。」

  雪貂只不過是用來吸吮毒液罷了,但如果體內的蠱蟲不死,毒液源源不斷,反而會因為其他毒物的入侵,而產生強烈的反抗,很可能會讓阿忍當場斃命。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狼神庇佑吧。」

  百蠱王選了阿清為宿體,阿清的回歸,才讓阿忍甦醒。

  「那司徒瑞真夠狠心啊,百蠱王,連我們蠱門見過的人都沒幾個,到時候你們再求神拜佛也沒用,恐怕只能眼睜睜看著阿忍死。」月魄蘿嘖嘖稱奇,好個心機歹毒的雜碎啊。

  花狼她們聽的一知半解,但多多少少能明白他們的意思,是司徒瑞害了阿忍,阿忍只是病了。

  「那阿忍現在呢?還會昏迷麼?」

  季知歡道:「好好調養休息,能夠恢復,何況他還很年輕,身子骨基礎好,不會有大礙的。」

  大家齊齊鬆了口氣。

  倒是巫狼婆婆臉色凝重,「你們是?」

  月魄蘿也沒遮掩,「蠱門蠱女,月魄蘿,阿清的師傅。」

  「毒門白衣,白縉。」

  蠱毒雙絕,巫狼婆婆倒吸一口涼氣,若他們剛才有心要殺他們,滅了全族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我眼拙,倒是沒看出來,方才得罪幾位了。」

  巫狼婆婆此刻眼底的防備已經收起,有的只是感激,狼人一族本就是單純的性格,常年避世不出,導致他們的認知很匱乏,光是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就需要好多時間去消化。

  一群人也不好呆在裡面影響季知歡給阿忍治療,便都出去了,阿音乾脆用他們的瓦罐,給阿忍熬粥。

  阿清的手臂都給捏青了,裴淵拿了藥油給這小子揉了揉。

  「爹爹,我厲不厲害呀。」

  裴淵心裡自豪,捏著他的胖圓臉蛋子,「厲害,我的阿清最厲害。」

  「嘻嘻。」阿清一頭栽進裴淵懷裡,父子兩的互動落在狼人眼中,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裴淵是真的疼他。

  阿音將那粥熬的黏稠,又自己嘗了一口,才滿意的端進冰堡裡面。


  「娘。」

  季知歡已經給阿忍掛上了營養液。

  阿音自己一個人就將阿忍給拖了起來,讓他靠在後頭的冰牆上,打開他的嘴巴,趁著粥還沒涼,趕緊給他餵進去。

  一開始不好喂,但阿音之前餵裴淵餵出經驗來了,還是很快完成了任務。

  她很少見的不多話,但季知歡了解她,她要是不接受阿忍,也不會為他做這些。

  她會永遠支持她的決定。

  花狼湊到月魄蘿身邊,想問問清楚阿忍的病是怎麼回事。

  月魄蘿倒是挺好說話的,一五一十跟她解釋清楚,還掏出了雪貂跟蠱蟲跟她講解原理。

  一群狼人恍然大悟,沒想到那可恨的司徒瑞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又見到白縉他們冷得打哆嗦,都捨不得離開火堆,趕緊去自己家拿了獸皮衣服出來給他們裹上,果然暖和多了。

  就在這時流風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雪狼正準備攻擊流風,就聽裴淵道:「他是我的人,怎麼了?」

  若無必要,流風是不會出來的。

  「王爺,騎兵朝著雪山而來,目標應該是尋找狼人族。」

  「可看清是什麼人。」

  「隔著遠,只能看到鎧甲里是紅色的軍服。」

  裴淵頷首,「你們現在附近埋伏好,不要輕舉妄動,等人來了再說。」

  「是。」

  裴小刀問道:「你們最近得罪什麼人了麼?」

  巫狼搖頭,「自從司徒瑞之後,我們連城內都不曾去過,怎麼會得罪人呢。」

  再加上他們族中壯丁所剩無幾,哪裡有能力跟人起衝突,為求自保也只能不停的遷徙而已。

  白縉道:「管他呢,有沒有紅色油彩,給咱們來點,等人來了,不就知道他們想幹嘛了麼。」

  不過這幫人只好是路過,或者是迷路來求引路的,若是來找茬的,那只能算他們倒霉了~這大雪山裡面,要是不動動筋骨,還真的會很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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