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不知道命運是什麼
三個林川，三道目光。
紛紛遙望向血紅世界中，那一片緩緩燃起的火光。
這樣的畫面，簡直仿佛那寸寸火光，是直接在三個林川眼底燃起。
這一刻，他們相似的眼神，仿佛被什麼渲染，莫名有種恍惚感。
三輪川不知道一輪川和二輪川想了些什麼。
但只這一剎那間，他腦海里，確實想了很多。
簡直就好像柯南《詛咒假面的冷笑》里一樣。
一串珍珠項鍊落地，一顆顆珠子散開，卻好似撥動了柯南腦海里的弦。
讓他在那一瞬間，破解了一道極為精彩的密室殺人案。
而此刻的林川，在熊熊火光中閃過的無數念頭，似乎也正抽絲剝繭般，為他釐清思路。
首先他想到的是——
大千秘境開始之前，死罪之城消失了。
對，對所有殺戮遊戲的玩家來說，是消失了。
但林川當時，卻清晰地在他腦海之中，看到了死罪之城。
所以……
死罪之城，並沒有真正消失。
而是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寄生在了林川身上。
說起來，林川並沒有成就神體，又怎麼可能讓死罪之城寄生呢？
所以……
這背後，可能還和天碑有什麼關聯。
天碑……
炁說，它是獨立的神性。
可是，真就如此嗎？
然後——
死罪之城寄生在林川身上的話。
那麼應該也可以理解成，殺神亦然。
而林川參與了這場久違的大千秘境……
殺神呢？
他是否，也在這大千秘境之中？
彼時，三位不同輪次的林川，當他們遙望那片火光之時。
他們看到的，那個仿佛按照劇本，即將復活的林川，到底是誰？
還有……
那位借屍還魂川，又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憑什麼，他能隨時感受到，一輪川、二輪川和三輪川的存在。
為什麼，他能感應主角川，主角川卻無法看到他？
等等！
一輪川，二輪川，三輪川……
三。
林川突然想起來，曾經和酒鬼的對話——
當時酒鬼自稱鬼佬，附身在徐玄冥身上。
交流中，他向林川透露——
殺神的成神之路，格外與眾不同。
他已經失敗過3次！
而林川，是第四次！
包括死罪之城的擴建，也是第4次。
對！
失敗了3次……
現在是第4次……
林川是第4次！
心底反覆琢磨著這個信息，三輪川突然想到——
這裡的殺戮遊戲，進行到第三輪就結束了。
可是……
它真的結束了嗎？
不！
或許，他們此刻，在變化後的遊戲公告中，經歷的這所謂「殺戮之川」……
其實就是殺戮遊戲的第4輪！
殺戮遊戲的第4輪……
三輪川腦海閃過這個念頭時，突然又想到——
殺神的成神之路，一共失敗了三次。
那三次，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在殺戮遊戲普通玩家眼裡，似乎就只意味著——
死罪之城，擴建了三次。
但是，當林川換一個角度去想……
他不禁懷疑——
會不會，在整個大千秘境之外的殺戮遊戲世界。
整個大的「殺戮遊戲」，其實也已經經歷了三輪？
而林川經歷的，則是「第四輪」！
對應在大千秘境中，被稱之為「殺戮之川」！
那麼，真要照這個思路，將這場大千秘境，和現實的殺戮遊戲一一對應……
他們這一輪川、二輪川和三輪川……
是否就可以對應成，殺神前三次成神失敗的贖靈呢？
他們，都是被淘汰的失敗品……
所以只有第四輪的林川，才是這一場大千秘境的「主角」？
因為他，將是殺神這一輪成神的關鍵？
那麼……
三輪川不禁繼續推演——
倘若這一輪的殺神，依舊以失敗告終……
那麼是否後面，世界顛倒，一切重來……
當第五輪的林川成為「主角川」的時候。
就會有一輪川、二輪川、三輪川和四輪川，全部作為第五輪主角川的配角？
這樣的想法，讓三輪川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
沒有人會甘願，去當他人的影子。
更何況，還是一個失敗的影子！
不過，到底還是「林川」。
他們三個，很快穩住心態，從駁雜的思緒與複雜的情緒中，緩緩回神。
三個長相完全不一樣的「林川」，互相對了下眼神。
他們依舊發不出聲音。
但此刻，連唇語也沒有使用。
僅僅是眼神的對視，便仿佛共同確定了一點——
或許，之前那詐騙般的神眷者公告，此刻倒是一語成讖！
他們，或許真的需要，努力讓「主角川」活下去。
真正意義上的，活下去……
可是，到底該怎麼做呢？
馬上，「林川」就要於火焰中復生了！
他們，能做些什麼呢？
此時此刻，三個林川，仿佛切實地感受到——
當命運的枷鎖困住一個人時……
他將是那樣的無力！
對！枷鎖！
曾經炁讓他看到的「線」……
一般人身上的「線」，肉眼可見，還可以理清。
可林川，他身上，幾乎被「線」完全包裹住，只剩了一道人影！
仿佛他這個人，便只有那麼一個輪廓！
顯然，那些所謂掌管萬物生靈的「線」，死死地困住了他！
光……
線……
時空……
命運……
這一瞬間，三輪川腦海，閃過林川所經歷的一切種種。
曾經在須臾獸和另一個林川的作用下，所感悟到的時空規律……
還有目睹追光秘境時，那仿佛在他眼前以光速展開的定格畫面……
那個時候，林川滿腦子想的，是「時空」。
是超光速的理論世界中，時間與空間的變換。
當時他就生出過一個疑惑——
那個光速展開的「時空」，究竟是一部早已經拍好的「電影」，在四維中以光速播放？
還是會受他意識的左右，導向不同的方向？
此時此刻，同樣的感悟湧入腦海。
他卻絲毫不再去想所謂「時空」……
而是無比強烈地，被一個詞占據了全部的心神！
那個詞是——
命運。
究竟，什麼是命運？
炁說……
命運的劇本，他早在經歷這一遭時，就已經看過了。
之所以選這個劇本，或許是因為這樣的一生中，有他認為值得的地方。
可是……
這所謂的「劇本」，他能選的範圍，又是如何界定的呢？
彼時，林川腦海突然閃過《務虛筆記》中的一句話——
不知道命運是什麼，才知道什麼是命運。
看上去投機取巧的一句話，好似闡述著一個故作高深的道理。
但實際上，關於這句話，有專門的解釋——
倘若你站在童年展望未來，那麼你會說前途未卜，或者會說前途無量。
而當你站在終點去回首你的生命軌跡，那麼你就只能看到一條命定之路。
這個道理，和薛丁格的貓，有異曲同工之處。
打開盒子，定貓之生死；
走到盡頭，定一生之「命運」。
那麼也就是說——
當你切實看到「命運」的時候……
或許也是死亡降臨，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
紛紛遙望向血紅世界中，那一片緩緩燃起的火光。
這樣的畫面，簡直仿佛那寸寸火光，是直接在三個林川眼底燃起。
這一刻，他們相似的眼神，仿佛被什麼渲染，莫名有種恍惚感。
三輪川不知道一輪川和二輪川想了些什麼。
但只這一剎那間，他腦海里，確實想了很多。
簡直就好像柯南《詛咒假面的冷笑》里一樣。
一串珍珠項鍊落地，一顆顆珠子散開，卻好似撥動了柯南腦海里的弦。
讓他在那一瞬間，破解了一道極為精彩的密室殺人案。
而此刻的林川，在熊熊火光中閃過的無數念頭，似乎也正抽絲剝繭般，為他釐清思路。
首先他想到的是——
大千秘境開始之前，死罪之城消失了。
對，對所有殺戮遊戲的玩家來說，是消失了。
但林川當時，卻清晰地在他腦海之中，看到了死罪之城。
所以……
死罪之城，並沒有真正消失。
而是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寄生在了林川身上。
說起來，林川並沒有成就神體，又怎麼可能讓死罪之城寄生呢？
所以……
這背後，可能還和天碑有什麼關聯。
天碑……
炁說，它是獨立的神性。
可是，真就如此嗎？
然後——
死罪之城寄生在林川身上的話。
那麼應該也可以理解成，殺神亦然。
而林川參與了這場久違的大千秘境……
殺神呢？
他是否，也在這大千秘境之中？
彼時，三位不同輪次的林川，當他們遙望那片火光之時。
他們看到的，那個仿佛按照劇本，即將復活的林川，到底是誰？
還有……
那位借屍還魂川，又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憑什麼，他能隨時感受到，一輪川、二輪川和三輪川的存在。
為什麼，他能感應主角川，主角川卻無法看到他？
等等！
一輪川，二輪川，三輪川……
三。
林川突然想起來，曾經和酒鬼的對話——
當時酒鬼自稱鬼佬，附身在徐玄冥身上。
交流中，他向林川透露——
殺神的成神之路，格外與眾不同。
他已經失敗過3次！
而林川，是第四次！
包括死罪之城的擴建，也是第4次。
對！
失敗了3次……
現在是第4次……
林川是第4次！
心底反覆琢磨著這個信息，三輪川突然想到——
這裡的殺戮遊戲，進行到第三輪就結束了。
可是……
它真的結束了嗎？
不！
或許，他們此刻，在變化後的遊戲公告中，經歷的這所謂「殺戮之川」……
其實就是殺戮遊戲的第4輪！
殺戮遊戲的第4輪……
三輪川腦海閃過這個念頭時，突然又想到——
殺神的成神之路，一共失敗了三次。
那三次，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在殺戮遊戲普通玩家眼裡，似乎就只意味著——
死罪之城，擴建了三次。
但是，當林川換一個角度去想……
他不禁懷疑——
會不會，在整個大千秘境之外的殺戮遊戲世界。
整個大的「殺戮遊戲」，其實也已經經歷了三輪？
而林川經歷的，則是「第四輪」！
對應在大千秘境中，被稱之為「殺戮之川」！
那麼，真要照這個思路，將這場大千秘境，和現實的殺戮遊戲一一對應……
他們這一輪川、二輪川和三輪川……
是否就可以對應成，殺神前三次成神失敗的贖靈呢？
他們，都是被淘汰的失敗品……
所以只有第四輪的林川，才是這一場大千秘境的「主角」？
因為他，將是殺神這一輪成神的關鍵？
那麼……
三輪川不禁繼續推演——
倘若這一輪的殺神，依舊以失敗告終……
那麼是否後面，世界顛倒，一切重來……
當第五輪的林川成為「主角川」的時候。
就會有一輪川、二輪川、三輪川和四輪川，全部作為第五輪主角川的配角？
這樣的想法，讓三輪川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
沒有人會甘願，去當他人的影子。
更何況，還是一個失敗的影子！
不過，到底還是「林川」。
他們三個，很快穩住心態，從駁雜的思緒與複雜的情緒中，緩緩回神。
三個長相完全不一樣的「林川」，互相對了下眼神。
他們依舊發不出聲音。
但此刻，連唇語也沒有使用。
僅僅是眼神的對視，便仿佛共同確定了一點——
或許，之前那詐騙般的神眷者公告，此刻倒是一語成讖！
他們，或許真的需要，努力讓「主角川」活下去。
真正意義上的，活下去……
可是，到底該怎麼做呢？
馬上，「林川」就要於火焰中復生了！
他們，能做些什麼呢？
此時此刻，三個林川，仿佛切實地感受到——
當命運的枷鎖困住一個人時……
他將是那樣的無力！
對！枷鎖！
曾經炁讓他看到的「線」……
一般人身上的「線」，肉眼可見，還可以理清。
可林川，他身上，幾乎被「線」完全包裹住，只剩了一道人影！
仿佛他這個人，便只有那麼一個輪廓！
顯然，那些所謂掌管萬物生靈的「線」，死死地困住了他！
光……
線……
時空……
命運……
這一瞬間，三輪川腦海，閃過林川所經歷的一切種種。
曾經在須臾獸和另一個林川的作用下，所感悟到的時空規律……
還有目睹追光秘境時，那仿佛在他眼前以光速展開的定格畫面……
那個時候，林川滿腦子想的，是「時空」。
是超光速的理論世界中，時間與空間的變換。
當時他就生出過一個疑惑——
那個光速展開的「時空」，究竟是一部早已經拍好的「電影」，在四維中以光速播放？
還是會受他意識的左右，導向不同的方向？
此時此刻，同樣的感悟湧入腦海。
他卻絲毫不再去想所謂「時空」……
而是無比強烈地，被一個詞占據了全部的心神！
那個詞是——
命運。
究竟，什麼是命運？
炁說……
命運的劇本，他早在經歷這一遭時，就已經看過了。
之所以選這個劇本，或許是因為這樣的一生中，有他認為值得的地方。
可是……
這所謂的「劇本」，他能選的範圍，又是如何界定的呢？
彼時，林川腦海突然閃過《務虛筆記》中的一句話——
不知道命運是什麼，才知道什麼是命運。
看上去投機取巧的一句話，好似闡述著一個故作高深的道理。
但實際上，關於這句話，有專門的解釋——
倘若你站在童年展望未來，那麼你會說前途未卜，或者會說前途無量。
而當你站在終點去回首你的生命軌跡，那麼你就只能看到一條命定之路。
這個道理，和薛丁格的貓，有異曲同工之處。
打開盒子，定貓之生死；
走到盡頭，定一生之「命運」。
那麼也就是說——
當你切實看到「命運」的時候……
或許也是死亡降臨，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