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扯虎皮，做大氅
第357章 扯虎皮，做大氅
告別了軋鋼鋼廠，王洛開車拉著余師傅又回到了前進機械廠。
「弄出來了？你這速度也太快了？」
王廠長知道王洛把改裝的零件弄回來以後，就一塊過來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又不是太複雜的東西，簡單的很，我先把零件給處理一下。」
「來，來，小王大俠，你用我的機子，我先等一等，不過如果你要改裝的話，如果好用，也要先把我的機子給改一改。」
薑桂珍快言快語的讓王洛用她的機子進行加工。
「行，沒問題。」
王洛說著，打開薑桂珍的銑床，開始加工其他的部件。
不一會，齒輪、軸、連杆、撥片之類的東西都做好了。
王洛把所有的部件組裝起來，其中一組齒輪接在銑床的x軸上，另一組齒輪連在萬能分度頭上，一台簡易的滾齒機就此誕生了。
這種滾齒機的原理其實就是利用銑床自身的x軸，帶動萬能分度頭自動旋轉，從而把本應由操作員來完成的旋轉分度頭的工作，轉由機器自動完成，這樣一來，整個銑齒輪的操作就實現了全部機械化，效率自然也就大幅度提高了。
「這就是你說的滾齒機？」
薑桂珍看著這個怪裡怪氣的附件，不信任地問道。也難怪，王洛製作的這個滾齒機只考慮了實用性，根本無法顧及美觀。幾個鑄件本來應當進行拋光等處理，也都讓他給省略掉了，使得這個山寨滾齒機看起來更顯得面目猙獰。
不但是薑桂珍，就連王廠長以及圍觀的吃瓜群眾，都不相信這麼個醜陋的東西能夠比銑床加工能力強很多。
「對，這就是，別看著不怎麼樣，實際能力還是不錯的，我就是沒好好打磨一下，這個以後你們再裝的時候注意一下就行了，來，我給你們演示一下。」王洛說道。
他拿起一個齒輪毛坯，卡在萬能分度頭上，接著直接啟動了銑床。
只見銑刀飛速地旋轉著，在毛坯上切出了一個齒牙，隨後，毛坯工件緩緩地向一旁退去，離開銑刀的加工區域，萬能分度頭同時緩緩地轉動起來，帶動工件旋轉了一個角度。待工件轉到合適的角度後，進給運動重新開始，工件再次迎著銑刀而去，又一個漂亮的齒牙在銑刀下綻放開來。
「厲害呀，這也太厲害了，簡直是不可思議，就這能力，把齒輪放上去，按下電鈕，就不用管了，效率不知道能提高多少呢，憑我的能力，我就能最少提高一倍的工作量，而且，簡單易操作，是個學徒工都乾的明明白白的。」
「不愧是跟著大教授學習的人啊，你說咱們就怎麼沒想到呢，腦子就是活，加上這麼些東西那要省多少時間啊。」
。。。。。。
看了滾齒機的加工能力，大家都高興的議論起來，這時候可沒人嫌這機器醜陋了。
「王師傅，它怎麼知道要轉多少角度的，怎麼這麼巧？」
馮津問了起來。
王洛幾乎想掩面而走：「巧嗎？這是巧的事情嗎，這些角度都是要算出來的，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算到幾點？」
「有了這個東西，加工齒輪實在是太容易了！」
馮津自言自語的砸吧砸吧嘴。
「你以為呢，要不我辛辛苦苦做這個滾齒機幹什麼？」
「小王大俠，佩服，佩服，我算是服了，有了這玩意，咱們機械廠的好日子可來了，你做的這玩意，實在是太好了。我們現在加工任務非常緊張，你設計的滾齒機一下子就把齒輪加工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就可以騰出其他的銑工來完成其他任務了，你真是我們的功臣啊。沒說的，我這就給上面打電話把這件事情給你報上去，這怎麼著也要給點獎勵才行，好，很好，余師傅，好好學學，回頭你把咱們其他的工具機也給改一下。」
王廠長興奮地連連點頭，又是豎大拇指，又是要給王洛申請獎勵的。
「那我可要等著了，好了，試機成功。」王洛停下銑床，把一個已經銑好的齒輪從卡盤上卸下來，然後對馮津說道：「行了，以後你就可以在這種傻瓜式的工具機上工作了，恭喜你，提前結束學徒期了，哈哈，這可是你們學徒工夢寐以求的好事情。」
「我試試看。」
薑桂珍不顧自己徒弟渴求的眼神，把馮津趕到一邊，自己上手操作起來，結果效果一樣，沒一會，一個完美的齒輪也下線了。
大家好像找到了樂趣，薑桂珍幹完，其他人你爭我搶的都想試試新機器的能力，大家興奮地就像得到了一個新玩具的孩子。
接下來的時間裡，王洛帶著余師傅，又跑了一趟軋鋼廠，拜託他們的翻砂車間給鑄造了相應的配件，他只要提供圖紙和關鍵環節的技術指導即可，各個零部件自然而然的直接交給各個工種的工人去加工出來。
由於有了專業化的加工，新製造出來的幾台滾齒機看起來比王洛製造的那台好了不止一個檔次，最起碼所有的部件都經過了打磨、拋光，看起來賞心悅目，裝配在銑床上，簡直就像是原本就有的配件一般。
王洛做的那台沒系統處理過滾齒機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光榮地退役了，把相應的配件又拆下來，重新打磨拋光後，才又安裝到了銑床上面。
幾台新製造出來的滾齒機很快就安裝到位了，王廠長把所有的銑工都召集在一起，讓王洛給他們講解滾齒機的用法，這是一個十分詭異的場面，一群年齡在三十歲至六十歲不等的技工，圍著一名19歲的小青年，聽他講如何設置銑刀的轉速，如何調節分度頭的刻度。
但他們一點都沒有感到有什麼突兀的，相反還很高興，因為王洛確確實實有那個能力來給他們當培訓老師，只要涉及到機械的問題，只要他們提出來，王洛有問必答，絕對不藏著掖著，就憑這個，也讓一幫工人師傅敬佩，有能力還沒有架子，不愧是被祖龍叫做大俠的人。
在王洛給前進機械廠的工人師傅做培訓的時候，王廠長的電話也打給了上級部門，匯報了一些他們廠目前在齒輪加工方面王洛用銑床給改的滾齒機。
「王洛？是不是那個上過報紙，研發出抽油機的小王大俠啊？」
「是他，您不知道，他改的那個滾齒機太好用了，我們經過試驗以後，工作效率快了好幾倍，最顯著的是他是傻瓜式操作，只要把參數設定好，一般的學徒工都能獨立加工齒輪，這對我們廠幫助很大，我請求上級過來看一下，看看這東西能不能推廣出去，這樣以後在咱們國家的齒輪加工方面將前進一大步。」
「行，我這就過去看看，不過是王洛搞的，那就不奇怪了，別看這小子今年剛進大學，但在機械設備方面非常的有一套，這樣吧，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值得推廣，如果可行的話，我給他申請一筆獎金，你們廠也要好好的抓住這個機會，讓他多給你們培訓點人才，要不然，說不定這小子就在哪一天被調走，這樣的人才，哪怕還沒有畢業，國家也希望他能進入更好地科研部門，為國家做貢獻。」
「知道，知道，他現在就在我們廠給我們上課呢，已經上了好幾天呢，您別說，王洛在培訓方面非常厲害，很多道理那都給講的明明白白的，每天到了他上課的時候，我們廠的禮堂都被擠得滿滿當當的，不但是學徒工，就是那些老技術工人都跑來聽課呢。」
。。。。。。
「王洛啊，咱們前進機械廠現在因為您狠狠地出了一把風頭，您是不知道，當我把這件事情報上去後，我估計不少相關的兄弟單位也會過來參觀學習的，這下子，咱們廠怎麼著也要想辦法從他們身上榨出點好東西來，這幾年咱們廠不好過啊，以前咱還能吃上白面饅頭，大肥肉啥的，當然也不是頓頓吃，偶爾吃幾頓也是好的，可現在呢，比前幾年差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不？」
王廠長一副你懂了嗎的表情。
「明白，明白，放心吧，我會好好的配合你的。」
這還能不懂，不就是要點好處嘛，這大概也是這個年代的特色了，都是計劃經濟，產品產多少是有計劃的，私人也撈不著好東西，各個廠子沒辦法啊，那就想辦法，今天你幫我一把，明天我給你點我們廠的特產，不要用金錢來衡量，有錢也不好使，這還是要看交情的，交情到位啥都好說，所以借著改滾齒機的機會，要點特差啥的也是應該的，大家都是理解的。
「到位，別的我就不多說了，要來的東西分給你們研究所和工大一部分，感謝研究所把你給派來，感謝工大把你培養出來，來支援地方建設，哈哈。。。。。」
「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上面通知了前進機械廠銑床改造滾齒機的事情而小小地出了一個風頭，讓兄弟企業都艷羨不已，王廠長直到現在還處於興奮之中，於是頭腦靈活的就開始提前打電話聯繫王廠長了。
「老王啊，我京城機械廠的老劉啊，聽說你們廠弄了個銑床改造什麼滾齒機的事情，你看，咱都是兄弟單位，怎麼著，到時候我去參觀一下，您找幾個人過來指導一下，當然了，我也不能讓您白幫忙，供銷社的那個誰是我領居家大爺老婆的兄弟，他們那從牟平弄來了一火車皮又大又好的蘋果，我有這關係，到時候給您拉一車去怎麼樣？」
「什麼蘋果不蘋果的，大家都是兄弟單位互相幫助，但你是知道的，我們這個銑床改滾齒機可是費了老大的勁了，尤其是這個滾齒機的設置還是有一些講究的，如果沒人去給你們培訓，你們不一定會用，再加上莪也是託了很大的關係才找來了高手幫忙，人家這高手那是京大的大才子，抽油機就是人家給弄出來的，還上過報紙的，您不認識人家，人家輕易不幫忙的，這也不能讓人家白忙活的，所以該給人家一些好處，這個您應該理解吧？」
「理解，理解，放心，下午的時候，我就讓我們廠的卡車把蘋果給你拉過去，啊，不對，是給高手拉過去。」
就這麼地，王廠長一邊接電話，一邊凡爾賽，還一邊訴苦，把他們弄出滾齒機有多麼的不容易給重複了若干遍，說的口吐白沫，茶水灌了三暖瓶，收到了來自各個兄弟單位的土特產若干，可謂賺的盆滿缽滿。
到了下午的時候，參觀的還沒過來呢，各個廠的土特產那是一車一車的往前進機械廠拉啊，看到這些土特產，職工的眼珠子那是瞪得溜圓啊。
「師父，咱們廠長真有本事啊，看看這些個好東西，這下子發下來，那過年的所有年貨還不一次性全給置辦齊全了？」
馮津活也不用心幹了，就知道找藉口，去上廁所，順便查看一下又來了幾輛車，拉來了什麼好東西，然後再一溜小跑的回來跟他師父薑桂珍匯報。
「屁啊，大老王哪有那個本事，去年的時候就咱們廠窮哈哈的，人家別的廠那個不是發各種東西，過了一個肥年啊，就咱們廠長是個大面瓜，求爺爺告奶奶的才弄了幾頭豬，一人才分了半斤豬肉，簡直是丟人，現在別看好東西成車的拉過來，但那是他的本事嗎？還不是狐假虎威，借了人家王洛的光，要不然誰認識他啊。」
薑桂珍開口就跟自己的傻徒弟說起了王廠長的歷史。
「啊？原來是這麼個事啊，嗐，白瞎我興奮了這麼久，那你的意思是今年咱們廠靠著小王大俠才這樣的，那，那豈不是明年咱們的好東西又沒有了，這是個一錘子買賣啊。」
「那可不，你以為呢，小子，珍惜吧，明年估計就沒這麼好的事情了，因為明年咱們的滾齒機大家都會弄了，那這項技術就不值錢了，除非咱們廠還能弄到更厲害的東西，拿捏住他們才行，可惜，咱們廠上到廠長，下到你我，都是只知道幹活出力，不知道動腦的石頭疙瘩。」
(本章完)
告別了軋鋼鋼廠，王洛開車拉著余師傅又回到了前進機械廠。
「弄出來了？你這速度也太快了？」
王廠長知道王洛把改裝的零件弄回來以後，就一塊過來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又不是太複雜的東西，簡單的很，我先把零件給處理一下。」
「來，來，小王大俠，你用我的機子，我先等一等，不過如果你要改裝的話，如果好用，也要先把我的機子給改一改。」
薑桂珍快言快語的讓王洛用她的機子進行加工。
「行，沒問題。」
王洛說著，打開薑桂珍的銑床，開始加工其他的部件。
不一會，齒輪、軸、連杆、撥片之類的東西都做好了。
王洛把所有的部件組裝起來，其中一組齒輪接在銑床的x軸上，另一組齒輪連在萬能分度頭上，一台簡易的滾齒機就此誕生了。
這種滾齒機的原理其實就是利用銑床自身的x軸，帶動萬能分度頭自動旋轉，從而把本應由操作員來完成的旋轉分度頭的工作，轉由機器自動完成，這樣一來，整個銑齒輪的操作就實現了全部機械化，效率自然也就大幅度提高了。
「這就是你說的滾齒機？」
薑桂珍看著這個怪裡怪氣的附件，不信任地問道。也難怪，王洛製作的這個滾齒機只考慮了實用性，根本無法顧及美觀。幾個鑄件本來應當進行拋光等處理，也都讓他給省略掉了，使得這個山寨滾齒機看起來更顯得面目猙獰。
不但是薑桂珍，就連王廠長以及圍觀的吃瓜群眾，都不相信這麼個醜陋的東西能夠比銑床加工能力強很多。
「對，這就是，別看著不怎麼樣，實際能力還是不錯的，我就是沒好好打磨一下，這個以後你們再裝的時候注意一下就行了，來，我給你們演示一下。」王洛說道。
他拿起一個齒輪毛坯，卡在萬能分度頭上，接著直接啟動了銑床。
只見銑刀飛速地旋轉著，在毛坯上切出了一個齒牙，隨後，毛坯工件緩緩地向一旁退去，離開銑刀的加工區域，萬能分度頭同時緩緩地轉動起來，帶動工件旋轉了一個角度。待工件轉到合適的角度後，進給運動重新開始，工件再次迎著銑刀而去，又一個漂亮的齒牙在銑刀下綻放開來。
「厲害呀，這也太厲害了，簡直是不可思議，就這能力，把齒輪放上去，按下電鈕，就不用管了，效率不知道能提高多少呢，憑我的能力，我就能最少提高一倍的工作量，而且，簡單易操作，是個學徒工都乾的明明白白的。」
「不愧是跟著大教授學習的人啊，你說咱們就怎麼沒想到呢，腦子就是活，加上這麼些東西那要省多少時間啊。」
。。。。。。
看了滾齒機的加工能力，大家都高興的議論起來，這時候可沒人嫌這機器醜陋了。
「王師傅，它怎麼知道要轉多少角度的，怎麼這麼巧？」
馮津問了起來。
王洛幾乎想掩面而走：「巧嗎？這是巧的事情嗎，這些角度都是要算出來的，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算到幾點？」
「有了這個東西，加工齒輪實在是太容易了！」
馮津自言自語的砸吧砸吧嘴。
「你以為呢，要不我辛辛苦苦做這個滾齒機幹什麼？」
「小王大俠，佩服，佩服，我算是服了，有了這玩意，咱們機械廠的好日子可來了，你做的這玩意，實在是太好了。我們現在加工任務非常緊張，你設計的滾齒機一下子就把齒輪加工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就可以騰出其他的銑工來完成其他任務了，你真是我們的功臣啊。沒說的，我這就給上面打電話把這件事情給你報上去，這怎麼著也要給點獎勵才行，好，很好，余師傅，好好學學，回頭你把咱們其他的工具機也給改一下。」
王廠長興奮地連連點頭，又是豎大拇指，又是要給王洛申請獎勵的。
「那我可要等著了，好了，試機成功。」王洛停下銑床，把一個已經銑好的齒輪從卡盤上卸下來，然後對馮津說道：「行了，以後你就可以在這種傻瓜式的工具機上工作了，恭喜你，提前結束學徒期了，哈哈，這可是你們學徒工夢寐以求的好事情。」
「我試試看。」
薑桂珍不顧自己徒弟渴求的眼神，把馮津趕到一邊，自己上手操作起來，結果效果一樣，沒一會，一個完美的齒輪也下線了。
大家好像找到了樂趣，薑桂珍幹完，其他人你爭我搶的都想試試新機器的能力，大家興奮地就像得到了一個新玩具的孩子。
接下來的時間裡，王洛帶著余師傅，又跑了一趟軋鋼廠，拜託他們的翻砂車間給鑄造了相應的配件，他只要提供圖紙和關鍵環節的技術指導即可，各個零部件自然而然的直接交給各個工種的工人去加工出來。
由於有了專業化的加工，新製造出來的幾台滾齒機看起來比王洛製造的那台好了不止一個檔次，最起碼所有的部件都經過了打磨、拋光，看起來賞心悅目，裝配在銑床上，簡直就像是原本就有的配件一般。
王洛做的那台沒系統處理過滾齒機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光榮地退役了，把相應的配件又拆下來，重新打磨拋光後，才又安裝到了銑床上面。
幾台新製造出來的滾齒機很快就安裝到位了，王廠長把所有的銑工都召集在一起，讓王洛給他們講解滾齒機的用法，這是一個十分詭異的場面，一群年齡在三十歲至六十歲不等的技工，圍著一名19歲的小青年，聽他講如何設置銑刀的轉速，如何調節分度頭的刻度。
但他們一點都沒有感到有什麼突兀的，相反還很高興，因為王洛確確實實有那個能力來給他們當培訓老師，只要涉及到機械的問題，只要他們提出來，王洛有問必答，絕對不藏著掖著，就憑這個，也讓一幫工人師傅敬佩，有能力還沒有架子，不愧是被祖龍叫做大俠的人。
在王洛給前進機械廠的工人師傅做培訓的時候，王廠長的電話也打給了上級部門，匯報了一些他們廠目前在齒輪加工方面王洛用銑床給改的滾齒機。
「王洛？是不是那個上過報紙，研發出抽油機的小王大俠啊？」
「是他，您不知道，他改的那個滾齒機太好用了，我們經過試驗以後，工作效率快了好幾倍，最顯著的是他是傻瓜式操作，只要把參數設定好，一般的學徒工都能獨立加工齒輪，這對我們廠幫助很大，我請求上級過來看一下，看看這東西能不能推廣出去，這樣以後在咱們國家的齒輪加工方面將前進一大步。」
「行，我這就過去看看，不過是王洛搞的，那就不奇怪了，別看這小子今年剛進大學，但在機械設備方面非常的有一套，這樣吧，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值得推廣，如果可行的話，我給他申請一筆獎金，你們廠也要好好的抓住這個機會，讓他多給你們培訓點人才，要不然，說不定這小子就在哪一天被調走，這樣的人才，哪怕還沒有畢業，國家也希望他能進入更好地科研部門，為國家做貢獻。」
「知道，知道，他現在就在我們廠給我們上課呢，已經上了好幾天呢，您別說，王洛在培訓方面非常厲害，很多道理那都給講的明明白白的，每天到了他上課的時候，我們廠的禮堂都被擠得滿滿當當的，不但是學徒工，就是那些老技術工人都跑來聽課呢。」
。。。。。。
「王洛啊，咱們前進機械廠現在因為您狠狠地出了一把風頭，您是不知道，當我把這件事情報上去後，我估計不少相關的兄弟單位也會過來參觀學習的，這下子，咱們廠怎麼著也要想辦法從他們身上榨出點好東西來，這幾年咱們廠不好過啊，以前咱還能吃上白面饅頭，大肥肉啥的，當然也不是頓頓吃，偶爾吃幾頓也是好的，可現在呢，比前幾年差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不？」
王廠長一副你懂了嗎的表情。
「明白，明白，放心吧，我會好好的配合你的。」
這還能不懂，不就是要點好處嘛，這大概也是這個年代的特色了，都是計劃經濟，產品產多少是有計劃的，私人也撈不著好東西，各個廠子沒辦法啊，那就想辦法，今天你幫我一把，明天我給你點我們廠的特產，不要用金錢來衡量，有錢也不好使，這還是要看交情的，交情到位啥都好說，所以借著改滾齒機的機會，要點特差啥的也是應該的，大家都是理解的。
「到位，別的我就不多說了，要來的東西分給你們研究所和工大一部分，感謝研究所把你給派來，感謝工大把你培養出來，來支援地方建設，哈哈。。。。。」
「哈哈。。。。。」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上面通知了前進機械廠銑床改造滾齒機的事情而小小地出了一個風頭，讓兄弟企業都艷羨不已，王廠長直到現在還處於興奮之中，於是頭腦靈活的就開始提前打電話聯繫王廠長了。
「老王啊，我京城機械廠的老劉啊，聽說你們廠弄了個銑床改造什麼滾齒機的事情，你看，咱都是兄弟單位，怎麼著，到時候我去參觀一下，您找幾個人過來指導一下，當然了，我也不能讓您白幫忙，供銷社的那個誰是我領居家大爺老婆的兄弟，他們那從牟平弄來了一火車皮又大又好的蘋果，我有這關係，到時候給您拉一車去怎麼樣？」
「什麼蘋果不蘋果的，大家都是兄弟單位互相幫助，但你是知道的，我們這個銑床改滾齒機可是費了老大的勁了，尤其是這個滾齒機的設置還是有一些講究的，如果沒人去給你們培訓，你們不一定會用，再加上莪也是託了很大的關係才找來了高手幫忙，人家這高手那是京大的大才子，抽油機就是人家給弄出來的，還上過報紙的，您不認識人家，人家輕易不幫忙的，這也不能讓人家白忙活的，所以該給人家一些好處，這個您應該理解吧？」
「理解，理解，放心，下午的時候，我就讓我們廠的卡車把蘋果給你拉過去，啊，不對，是給高手拉過去。」
就這麼地，王廠長一邊接電話，一邊凡爾賽，還一邊訴苦，把他們弄出滾齒機有多麼的不容易給重複了若干遍，說的口吐白沫，茶水灌了三暖瓶，收到了來自各個兄弟單位的土特產若干，可謂賺的盆滿缽滿。
到了下午的時候，參觀的還沒過來呢，各個廠的土特產那是一車一車的往前進機械廠拉啊，看到這些土特產，職工的眼珠子那是瞪得溜圓啊。
「師父，咱們廠長真有本事啊，看看這些個好東西，這下子發下來，那過年的所有年貨還不一次性全給置辦齊全了？」
馮津活也不用心幹了，就知道找藉口，去上廁所，順便查看一下又來了幾輛車，拉來了什麼好東西，然後再一溜小跑的回來跟他師父薑桂珍匯報。
「屁啊，大老王哪有那個本事，去年的時候就咱們廠窮哈哈的，人家別的廠那個不是發各種東西，過了一個肥年啊，就咱們廠長是個大面瓜，求爺爺告奶奶的才弄了幾頭豬，一人才分了半斤豬肉，簡直是丟人，現在別看好東西成車的拉過來，但那是他的本事嗎？還不是狐假虎威，借了人家王洛的光，要不然誰認識他啊。」
薑桂珍開口就跟自己的傻徒弟說起了王廠長的歷史。
「啊？原來是這麼個事啊，嗐，白瞎我興奮了這麼久，那你的意思是今年咱們廠靠著小王大俠才這樣的，那，那豈不是明年咱們的好東西又沒有了，這是個一錘子買賣啊。」
「那可不，你以為呢，小子，珍惜吧，明年估計就沒這麼好的事情了，因為明年咱們的滾齒機大家都會弄了，那這項技術就不值錢了，除非咱們廠還能弄到更厲害的東西，拿捏住他們才行，可惜，咱們廠上到廠長，下到你我，都是只知道幹活出力，不知道動腦的石頭疙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