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華山派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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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 華山派的罪人

  高歡一臉疑惑的看著鮮于通,問道:「你將金蠶蠱毒藏在摺扇之中,怎會傷到了自己?」

  鮮于通對高歡的話好似充耳不聞,只是不斷的重複著:「快殺了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居然伸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抓亂打,滿地翻滾。

  高歡冷冷的看著生不如死的鮮于通,道:「你將扇中的金蠶蠱毒放出來害我,卻被我用內力逼了回來,你還有什麼話說?」

  鮮于通顯得極為痛苦,尖聲大叫:「是我自己作孽.我自作孽」說著,竟然伸出雙手扼在自己咽喉處,想要自盡,但中了這金蠶蠱毒之後,全身已無半點力氣,於是他只得拼命的將額頭撞向地面,結果仍是連麵皮都沒能撞破。

  這金蠶蠱毒令中毒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又神智清醒的感受著身上傳來的每一處痛楚,比之中者立斃的毒藥,其可畏可怖,不可同日而語。

  當年鮮于通在苗疆對一個苗家女子始亂終棄,那女子便在他身上下了金蠶蠱毒,但仍盼他能回心轉意,因此下的分量並不重,鮮于通中毒後當即逃出,他也真是工於心計,逃出之時,竟偷了那苗家女子的兩對金蠶,但逃出不久便即癱倒,恰好胡青牛正在苗疆採藥,將他給救了過來。

  鮮于通此後依法飼養金蠶,製成毒粉,藏在扇柄之中,扇柄上裝有機括,只需輕觸機括,再以內力將蠱毒逼出,便能傷人於無形,他適才一動手便即受制,內力始終發不出來,直到高歡撤手相讓,他立即使出一招「鷹揚蛇竄」,扇柄虛指,射出蠱毒。

  幸得高歡內力深厚無比,臨危之際屏息凝氣,反將毒氣噴回,但凡他內力稍差一些,那麼眼前在地下輾轉呼號之人,便不是鮮于通而是他了。

  高歡默默的看著鮮于通,道:「這金蠶蠱毒救治之法,我倒也略懂一二。只是我問你什麼,你須如實回答,若有半句虛言,我便撒手不理,任由你受罪七日七夜,到那時肉腐見骨,滋味可不好受。」

  鮮于通身上雖痛,神志卻極清醒,暗想:「當年那苗家女子在我身上下了此毒之後,也說要我苦受折磨七日七夜之後,這才肉腐見骨而死,怎地這小子竟也說得一字不差?」

  想著,忽然搖了搖頭,道:「你你救不了我的」

  高歡微微一笑,倒轉摺扇,在鮮于通腰眼處輕輕的點了一下,道:「在此處開孔,傾入藥物後縫好,便能驅走蠱毒。」

  鮮于通聞言,頓時信了七八分,於是忙不迭的說道:「是,是!一點兒也.也.不錯。」

  高歡冷冷一笑,道:「既然知曉我的能耐,便請當著群雄的面從實說來,你一生之中,都做過哪些虧心事。」

  鮮于通愛惜羽毛,搖頭四撥浪鼓,道:「沒沒有」

  高歡聞言,發出一聲冷哼,向他拱了拱手,道,「請了!你老就在這兒疼上七天七夜罷。」

  鮮于通忙道:「我我說」

  可是要當眾述說出自己做過的虧心事,終是大大的為難,他囁嚅半晌,卻是始終說不出口。

  摹的,華山派中忽然傳來兩聲清嘯,同時躍出二人,一高一矮,年紀均已五旬有餘,手中長刀閃耀,縱身來到高歡身前。

  那矮小老者尖聲說道:「姓陳的,我華山派可殺不可辱,你如此對待我們掌門,實非英雄好漢所為。」

  高歡冷冷一笑,抱拳與二人見禮,道:「兩位尊姓大名?」

  那矮小老者怒道:「諒你也不配問我師兄弟的名號。」

  說罷,俯下身子,伸手去抱鮮于通。

  高歡見狀,當即拍出一掌,將他逼退一步,冷冷的道:「他身中劇毒,全身已被蠱毒所蝕,只須沾上一點,便與他一般無二,閣下還是小心些罷!」

  那矮小老者一怔,頓時被嚇得全身皆顫,卻聽鮮于通叫道:「快救我快救我.白垣白師哥,是我用這金蠶蠱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沒有了,再也沒虧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華山派眾人盡皆大吃一驚。

  矮小老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鮮于通,道:「白垣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說他死於明教之手?」

  鮮于通叫道:「白白師哥.求求你,饒了我.」

  他一面慘叫,一面不住的磕頭求告,叫道:「白師哥你死得很慘,可是誰叫你當時那麼狠狠的逼我你若說出了胡家小姐的事情,師父決計不會饒了我,我我只好殺了你滅口啊,白師哥.你放了我你饒了我罷.」


  他忽然伸出雙手用力扼迫自己的喉嚨,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禍於明教,可是可是我給你燒了多少紙錢,又給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麼還來索我的命?你的妻兒老小,我也一直幫你照顧得頗為妥帖他們衣食無缺啊。」

  此刻日光普照,廣場上站滿了人,但鮮于通這幾句哀求之言卻說得陰風慘慘,令人感到不寒而慄,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前來索命一般。

  華山派中識得白垣的,更是驚懼不已。

  高歡聞言,卻也頗感意外,本來只要他自承以怨報德、害死胡青牛之妹,哪知他反而招供害死了自己的師兄,卻不知胡青羊雖是因他而死,畢竟是她自盡,鮮于通薄倖寡德,心中一直也未覺如何慚愧,白垣卻是他親手加害,當時白垣身中金蠶蠱毒後輾轉翻滾的慘狀,今日他一一身受,腦海中想到的只是「白垣」兩字,又驚又痛之下,便似見到白垣的鬼魂前來索命一般。

  高歡也不知那白垣是什麼人,但聽了鮮于通的口氣,知他將暗害白垣的罪行推在明教的頭上,華山派所以參與光明頂之役,多半由此而起,於是當即朗聲說道:「華山派諸位聽了,白垣白先生並非明教所害,各位可莫要錯怪了旁人。」

  那高大老者突然舉刀,疾往鮮于通頭上劈落。

  高歡見狀,連忙伸出摺扇,在他刀上一點,鋼刀盪開,啪的一下,掉在地下,直插入士里一尺有餘。

  那高大老者怒道:「此人是本派叛徒,我們自己清理門戶,你又何必來插手干預?」

  高歡微微一笑,道:「我己答應治好他身上蠱毒,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貴派門戶紛爭,盡可待回歸華山之後,慢慢清理不遲。」

  那矮小老者道:「師弟,此人所言不錯。」

  說罷,飛起一腳,踢在鮮于通背心「大椎穴」上,這一腳既踢中了他背心的穴道,又將他踢得飛了起來,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華山派眾人的面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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