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秘密
「合作？」施陰冶嗤笑一聲，他看著面前這群拿著兩具屍體就敢來找他的修士，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些修士的膽子真大呢。
「是的，合作。」為首的修士一臉諂媚，「施大人英勇神武，自然是不屑與人合作，但您身邊總需要兩個跑腿的來顯示您的排場。」
「所以你們是來給我當小弟的？」施陰冶挑眉，他是缺小弟的人嗎？
而且小弟就小弟，說什麼合作，抬高了誰，又貶低了誰？
「施大人……」為首修士正準備說些什麼，就看到施陰冶化為巨蟒，他頓時愣住了。
而他身後的那群修士，看向巨蟒的目光又驚又羨，其中還有著隱藏極深的忌憚。
施陰冶的實力，在那二十六枚血鈴上已經顯露出來。
這個人不是他們這些血鈴只有個位數的人能夠比的。
「施大人神勇……啊……」恭維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只剩下一隻還在掙扎的腳暴露在巨蟒口外。
「啊……」
「快跑！」
「是誰提議過來找施陰冶的，這是能夠合作的人嗎？！」
施陰冶將最後一個修士吞入口中，揉了揉終於有了點飽脹感的肚子，輕笑著回答：「當然不是能合作的人。」
合作？既然能夠找上他，應該是清楚他的選擇的。
攻擊手段都是將人直接吞入腹中，施陰冶對吃人可沒有負罪感。
與其浪費時間去找替代品，不如直接吞兩個修士來的爽快。
來找他合作？確定不是送上門的外賣？
施陰冶沒有見過比這更有趣的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那兩具不知道死了有多長時間的修士，嗤笑：「這種不新鮮的貨色還當寶貝，和你們合作豈不是自降身價。」
施陰冶找了一根比較堅硬的樹枝，伸出手將之削尖，在那兩具屍體上戳了幾個洞。
血流淌緩慢，足以看出這兩具屍體死了有多長時間。
施陰冶靜靜看著，看到周圍的土壤出現軟化的跡象，才轉身離開。
也沒有走遠，就站在足夠安全的地方。
他想要看看，血池中生長出來的花到底是什麼情況。
手腕上所有的血鈴已經點亮，施陰冶在沒有感覺到傳送之力的時候就知道這場試煉遠不止於此。
對此早有預料，也並不感覺奇怪。
施陰冶接受態度良好，他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血色的世界，像是鮮血潑墨揮灑成的畫卷。
「真是符合暗夜血殿的風格。」施陰冶嘀咕了一聲。
他找了一隻落單的血獸，返回將血獸丟在那兩具屍體旁邊，放出大量的血加速血池形成。
將沾染上血跡的衣服也丟進去，施陰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血幽花顫顫巍巍開放，那些細小的生物不在乎外界的注視，也不因不少同伴被摘走而恐懼。
簡單的生物，就像是最簡單的微生物，遵循著一種本能。
施陰冶看著那朵精緻小巧的血幽花若有所思。
試煉地中，如果還有什麼值得探究的，恐怕就是這微小生物聚集而成的花了。
正在施陰冶思索要不要冒險摘花的時候，一陣晃動傳來。
大地顫動著，一條裂痕在施陰冶不遠處出現，將上面的植物全部吸入深淵。
感覺到危險，本能快過反應，施陰冶往後一個翻騰。
在躍到高處的時候，施陰冶注意到裂痕不止出現在他這裡，肉眼範圍內的所有區域，都有大大小小的裂痕接連不斷出現。
施陰冶神色微寒，他看到有一隻體型巨大、帶給他威脅感的血獸掉進了一條縫隙，連個聲音都沒有發出。
感覺自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施陰冶化為巨蟒，用龐大的體型和力量緩解這變故對他的傷害。
比起施陰冶這邊的孤身一人，浮月那邊的情況要好很多。
范躍華一開始還不知道天傾說需要做點準備，這準備怎麼是這樣的。
將樹上的樹葉順下來，做成一件件有著緩衝能力的傘狀物。
但這地方，哪裡是需要緩衝的呢！
這緩衝物，看著像是應對高處墜落的。
「陌玉，這東西……」忍了又忍，實在是沒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有用，當然，如果你能夠飛的話，也可以不要。」天傾將最後一片葉子連接上，試了一下強度，就將這件完成的傘遞給浮月。
「飛？懸浮算嗎？」岳陽問。
他會懸浮，也能夠御空而行。
寰宇修士，不能夠御空而行的才是少數。
「你說呢？」岳蓁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岳陽，無奈中又有著習慣。
岳陽的腦子，她已經不抱希望了。
陌玉口中的飛顯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飛行，這句話應該理解為：如果你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夠保持不掉下去的話。
「你算到了什麼？」聞人瑗問。
「原來陌玉卜算不需要拿著那些道具啊！」范躍華頗為誇張地說。
「有一種感覺。」天傾確實察覺到了之後會發生什麼。
有陰陽運算的功勞，更多的是對這暗夜血殿狗脾氣的認知。
這片試煉地表面已經沒什麼好玩的了，如果試煉還不結束，必然要開闢新的區域。
總不能是上面，那就只剩下下面了。
要將所有的倖存者全部弄到下面去，能夠用的手段想也知道。
「等等，陌玉是個算師？！」岳陽大驚小怪的聲音響起，同樣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岳蓁和師存飛也看向天傾。
算師，特別是有點實力天賦的算師，不應該都被占星樓給搶了嗎？
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藍白對這個弟弟這麼縱容，都能夠說服血帝將人塞進血隊選拔中了。
一個天賦不錯，也有自保之力的算師，這種人放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
「我是算師很奇怪嗎？」天傾微微彎眸，天藍色的眸子如雨後晴空，那身清冽乾淨的氣質，看著就和暗夜血殿格格不入。
「不奇怪，只是你為什麼沒有去占星樓？」算師都和占星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已經是寰宇常態了。
曾經算師的地位並不高，是星帝星衍的出現讓他們開始受到重視。
占星樓是為天下算師建立的，它庇護天下算師，讓這個實力不強在因果方面有著獨特天賦的群體得到保護。
可以說，自從占星樓出現，寰宇原本數量就不多的算師更加少見了。
他們全部去了占星樓，很少出現在世人眼前。
「你想知道？」天傾微微挑眉，她語氣壓低，「這是一個秘密，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我哥陌玉都不知道。」
這樣的秘密，你們確定你們想要知道？
「有什麼禁忌嗎？」岳蓁問，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是因為要知道這個秘密的條件很苛刻嗎？
「沒有禁忌，只是這個秘密會顛覆一些過往的認知，要是你們想要聽的話，我自然可以告訴你們。」天傾搖頭，怎麼會有禁忌呢，她可樂意告訴大家這個秘密了。
「真沒有禁忌？」范躍華的語氣帶著猶豫，沒有禁忌，只是會顛覆一些認知，僅此而已，怎麼會沒有其他人知道呢。
「怕麻煩呀。」天傾說。
寰宇的修士多怕麻煩啊，知道一些顛覆認知的東西，意味著他們在以後的生活中時不時就會想到這些，這可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岳蓁想到傳聞中藍白的性格，那確實是一個謹慎的修士，因為怕麻煩不想要知道一個秘密，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藍白怕麻煩，會因為麻煩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接觸真相。
但在這裡的都是自詡優秀、自負驕傲的修士，他們年輕，滿是銳氣，沒有被世故打磨的圓滑，想要知道一個秘密的渴望勝過了那潛在的危險。
「我不怕危險，也不怕麻煩。」岳陽率先開口，他的眼底是將要知道一個秘密的期待。
岳蓁沒來得及攔住岳陽，當然她也不想要攔住岳陽。
年輕的少女，心中也有著對秘密的憧憬渴望。
沒有強大的力量傍身，卻有一顆聰明的腦子，岳蓁很多時候會為自己悲哀。
如果她再強大一些，不求有岳陽那麼強大，只要有他的一半，足夠她在寰宇立足，她都不可能跟在岳陽身邊。
倒不是岳陽的性格不好，恰恰相反，岳陽的性格已經很好了，這個男人將她看的很重，如非必要不會拋下她。
但也說了是如非必要，讓岳陽在她和一些東西之間取捨的時候，一旦岳陽覺得她的價值比不上那些東西，他會毫不猶豫拋下她。
因他人才保住的性命，那種安全感是不踏實的，是沒有根的浮萍。
岳蓁痛恨自己的弱小，分明是和岳陽同父同母，為什麼他們的實力差距這麼大。
如果她有力量，自身力量帶給她的安全感才是穩定的。
世界上誰都有可能背叛你，唯有你自己不會。
「我也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岳蓁開口，如果他們之間存在一個秘密，不管這個秘密是什麼，一個共同的秘密將拉近他們的關係。
「秘密啊，我很感興趣呢。」聞人瑗將手中的花轉了一個圈，嘴角揚起的弧度壓在花上。
范躍華說：「藍白尊者都不知道的秘密，我能夠知道可是我的榮幸。」
師存飛依然是那副怯懦的樣子，男童樣子的他眼底閃過幽深的光芒：「能夠告訴大家那個秘密嗎？」
不知道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你的話有幾句是真的，有一點是能夠確定的，那便是一個秘密能夠讓這隻剛認識不久、對彼此還很陌生的隊伍凝聚力更強。
浮月清清淡淡，她對天傾說：「你說吧。」
雖然不知道少族長口中的秘密是什麼，但她自然不可能拆台。
「你們覺得占星樓的存在對算師來說是一件好事嗎？」天傾的聲音壓得更低，生怕她說的話被太多人聽到。
「當然是好事啊！」岳陽趕在岳蓁之前說道，聲音還特別大，特別理所當然。
占星樓的存在庇護了寰宇的算師啊，讓他們身後站了一位帝尊，讓寰宇的修士都不敢小瞧算師這個群體。
在星帝沒有出現的時候，算師被視為不入流的手段，即便是有所成就的算師，在那些修士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工具人，想起來的時候找一下這些實力不強的修士，想不起來就讓其自生自滅。
岳蓁來不及攔住岳陽開口，只能在後面找補：「是占星樓有問題？」
陌玉既然這麼說，還特地提出這樣一個幾乎所有寰宇修士都會給出相同答案的問題，前面又說了會顛覆認知，這個問題的真實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天傾嗯了一聲。
「是什麼問題？」聞人瑗問。
占星樓有問題，意味著那位星帝並不是眾人眼中那樣。
但這種事情在寰宇太正常了，表面看上去光風霽月、慈悲神聖的聖帝聖啟還不是有一堆不同女人生的子嗣。
有些人壞的明明白白，就有一些人壞的悄悄咪咪。
「不知道。」天傾搖頭。
不等眾人詢問，她後面的話已經接上，「我只知道我算到如果去占星樓，我會死。」
「我算過很多次，占星樓是算師的庇護所，那裡有算師巔峰的帝尊星衍，沒有哪個算師能夠抗拒星帝的魅力。但每一次我想要去占星樓前的卜算結果，都告訴我，我會死在那裡。」
剛想要說會不會是因為路上什麼原因死去的范躍華無話說了。
如果只是一次兩次，這個結果還能夠用意外解釋，但每一次，再自欺欺人也要承認，占星樓有問題。
從這個結論去看占星樓，一群人驚訝地發現，占星樓活躍的算師只有那麼幾個，那數量，連算師群體的零頭都沒有。
算師的存在感太弱了，而且大多聚集在占星樓，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關注占星樓有多少算師，曾經去占星樓的算師怎麼不在寰宇活躍了。
也因此，並沒有人發現很多算師進入占星樓後就沒有一點消息了。
因秘密被吸引過來的魔萊聽到這裡臉上出現了凝重，這件事情，必須告訴血帝。
「是的，合作。」為首的修士一臉諂媚，「施大人英勇神武，自然是不屑與人合作，但您身邊總需要兩個跑腿的來顯示您的排場。」
「所以你們是來給我當小弟的？」施陰冶挑眉，他是缺小弟的人嗎？
而且小弟就小弟，說什麼合作，抬高了誰，又貶低了誰？
「施大人……」為首修士正準備說些什麼，就看到施陰冶化為巨蟒，他頓時愣住了。
而他身後的那群修士，看向巨蟒的目光又驚又羨，其中還有著隱藏極深的忌憚。
施陰冶的實力，在那二十六枚血鈴上已經顯露出來。
這個人不是他們這些血鈴只有個位數的人能夠比的。
「施大人神勇……啊……」恭維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只剩下一隻還在掙扎的腳暴露在巨蟒口外。
「啊……」
「快跑！」
「是誰提議過來找施陰冶的，這是能夠合作的人嗎？！」
施陰冶將最後一個修士吞入口中，揉了揉終於有了點飽脹感的肚子，輕笑著回答：「當然不是能合作的人。」
合作？既然能夠找上他，應該是清楚他的選擇的。
攻擊手段都是將人直接吞入腹中，施陰冶對吃人可沒有負罪感。
與其浪費時間去找替代品，不如直接吞兩個修士來的爽快。
來找他合作？確定不是送上門的外賣？
施陰冶沒有見過比這更有趣的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那兩具不知道死了有多長時間的修士，嗤笑：「這種不新鮮的貨色還當寶貝，和你們合作豈不是自降身價。」
施陰冶找了一根比較堅硬的樹枝，伸出手將之削尖，在那兩具屍體上戳了幾個洞。
血流淌緩慢，足以看出這兩具屍體死了有多長時間。
施陰冶靜靜看著，看到周圍的土壤出現軟化的跡象，才轉身離開。
也沒有走遠，就站在足夠安全的地方。
他想要看看，血池中生長出來的花到底是什麼情況。
手腕上所有的血鈴已經點亮，施陰冶在沒有感覺到傳送之力的時候就知道這場試煉遠不止於此。
對此早有預料，也並不感覺奇怪。
施陰冶接受態度良好，他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血色的世界，像是鮮血潑墨揮灑成的畫卷。
「真是符合暗夜血殿的風格。」施陰冶嘀咕了一聲。
他找了一隻落單的血獸，返回將血獸丟在那兩具屍體旁邊，放出大量的血加速血池形成。
將沾染上血跡的衣服也丟進去，施陰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血幽花顫顫巍巍開放，那些細小的生物不在乎外界的注視，也不因不少同伴被摘走而恐懼。
簡單的生物，就像是最簡單的微生物，遵循著一種本能。
施陰冶看著那朵精緻小巧的血幽花若有所思。
試煉地中，如果還有什麼值得探究的，恐怕就是這微小生物聚集而成的花了。
正在施陰冶思索要不要冒險摘花的時候，一陣晃動傳來。
大地顫動著，一條裂痕在施陰冶不遠處出現，將上面的植物全部吸入深淵。
感覺到危險，本能快過反應，施陰冶往後一個翻騰。
在躍到高處的時候，施陰冶注意到裂痕不止出現在他這裡，肉眼範圍內的所有區域，都有大大小小的裂痕接連不斷出現。
施陰冶神色微寒，他看到有一隻體型巨大、帶給他威脅感的血獸掉進了一條縫隙，連個聲音都沒有發出。
感覺自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施陰冶化為巨蟒，用龐大的體型和力量緩解這變故對他的傷害。
比起施陰冶這邊的孤身一人，浮月那邊的情況要好很多。
范躍華一開始還不知道天傾說需要做點準備，這準備怎麼是這樣的。
將樹上的樹葉順下來，做成一件件有著緩衝能力的傘狀物。
但這地方，哪裡是需要緩衝的呢！
這緩衝物，看著像是應對高處墜落的。
「陌玉，這東西……」忍了又忍，實在是沒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有用，當然，如果你能夠飛的話，也可以不要。」天傾將最後一片葉子連接上，試了一下強度，就將這件完成的傘遞給浮月。
「飛？懸浮算嗎？」岳陽問。
他會懸浮，也能夠御空而行。
寰宇修士，不能夠御空而行的才是少數。
「你說呢？」岳蓁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岳陽，無奈中又有著習慣。
岳陽的腦子，她已經不抱希望了。
陌玉口中的飛顯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飛行，這句話應該理解為：如果你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夠保持不掉下去的話。
「你算到了什麼？」聞人瑗問。
「原來陌玉卜算不需要拿著那些道具啊！」范躍華頗為誇張地說。
「有一種感覺。」天傾確實察覺到了之後會發生什麼。
有陰陽運算的功勞，更多的是對這暗夜血殿狗脾氣的認知。
這片試煉地表面已經沒什麼好玩的了，如果試煉還不結束，必然要開闢新的區域。
總不能是上面，那就只剩下下面了。
要將所有的倖存者全部弄到下面去，能夠用的手段想也知道。
「等等，陌玉是個算師？！」岳陽大驚小怪的聲音響起，同樣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岳蓁和師存飛也看向天傾。
算師，特別是有點實力天賦的算師，不應該都被占星樓給搶了嗎？
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藍白對這個弟弟這麼縱容，都能夠說服血帝將人塞進血隊選拔中了。
一個天賦不錯，也有自保之力的算師，這種人放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
「我是算師很奇怪嗎？」天傾微微彎眸，天藍色的眸子如雨後晴空，那身清冽乾淨的氣質，看著就和暗夜血殿格格不入。
「不奇怪，只是你為什麼沒有去占星樓？」算師都和占星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已經是寰宇常態了。
曾經算師的地位並不高，是星帝星衍的出現讓他們開始受到重視。
占星樓是為天下算師建立的，它庇護天下算師，讓這個實力不強在因果方面有著獨特天賦的群體得到保護。
可以說，自從占星樓出現，寰宇原本數量就不多的算師更加少見了。
他們全部去了占星樓，很少出現在世人眼前。
「你想知道？」天傾微微挑眉，她語氣壓低，「這是一個秘密，我之前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我哥陌玉都不知道。」
這樣的秘密，你們確定你們想要知道？
「有什麼禁忌嗎？」岳蓁問，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是因為要知道這個秘密的條件很苛刻嗎？
「沒有禁忌，只是這個秘密會顛覆一些過往的認知，要是你們想要聽的話，我自然可以告訴你們。」天傾搖頭，怎麼會有禁忌呢，她可樂意告訴大家這個秘密了。
「真沒有禁忌？」范躍華的語氣帶著猶豫，沒有禁忌，只是會顛覆一些認知，僅此而已，怎麼會沒有其他人知道呢。
「怕麻煩呀。」天傾說。
寰宇的修士多怕麻煩啊，知道一些顛覆認知的東西，意味著他們在以後的生活中時不時就會想到這些，這可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岳蓁想到傳聞中藍白的性格，那確實是一個謹慎的修士，因為怕麻煩不想要知道一個秘密，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藍白怕麻煩，會因為麻煩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接觸真相。
但在這裡的都是自詡優秀、自負驕傲的修士，他們年輕，滿是銳氣，沒有被世故打磨的圓滑，想要知道一個秘密的渴望勝過了那潛在的危險。
「我不怕危險，也不怕麻煩。」岳陽率先開口，他的眼底是將要知道一個秘密的期待。
岳蓁沒來得及攔住岳陽，當然她也不想要攔住岳陽。
年輕的少女，心中也有著對秘密的憧憬渴望。
沒有強大的力量傍身，卻有一顆聰明的腦子，岳蓁很多時候會為自己悲哀。
如果她再強大一些，不求有岳陽那麼強大，只要有他的一半，足夠她在寰宇立足，她都不可能跟在岳陽身邊。
倒不是岳陽的性格不好，恰恰相反，岳陽的性格已經很好了，這個男人將她看的很重，如非必要不會拋下她。
但也說了是如非必要，讓岳陽在她和一些東西之間取捨的時候，一旦岳陽覺得她的價值比不上那些東西，他會毫不猶豫拋下她。
因他人才保住的性命，那種安全感是不踏實的，是沒有根的浮萍。
岳蓁痛恨自己的弱小，分明是和岳陽同父同母，為什麼他們的實力差距這麼大。
如果她有力量，自身力量帶給她的安全感才是穩定的。
世界上誰都有可能背叛你，唯有你自己不會。
「我也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岳蓁開口，如果他們之間存在一個秘密，不管這個秘密是什麼，一個共同的秘密將拉近他們的關係。
「秘密啊，我很感興趣呢。」聞人瑗將手中的花轉了一個圈，嘴角揚起的弧度壓在花上。
范躍華說：「藍白尊者都不知道的秘密，我能夠知道可是我的榮幸。」
師存飛依然是那副怯懦的樣子，男童樣子的他眼底閃過幽深的光芒：「能夠告訴大家那個秘密嗎？」
不知道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你的話有幾句是真的，有一點是能夠確定的，那便是一個秘密能夠讓這隻剛認識不久、對彼此還很陌生的隊伍凝聚力更強。
浮月清清淡淡，她對天傾說：「你說吧。」
雖然不知道少族長口中的秘密是什麼，但她自然不可能拆台。
「你們覺得占星樓的存在對算師來說是一件好事嗎？」天傾的聲音壓得更低，生怕她說的話被太多人聽到。
「當然是好事啊！」岳陽趕在岳蓁之前說道，聲音還特別大，特別理所當然。
占星樓的存在庇護了寰宇的算師啊，讓他們身後站了一位帝尊，讓寰宇的修士都不敢小瞧算師這個群體。
在星帝沒有出現的時候，算師被視為不入流的手段，即便是有所成就的算師，在那些修士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工具人，想起來的時候找一下這些實力不強的修士，想不起來就讓其自生自滅。
岳蓁來不及攔住岳陽開口，只能在後面找補：「是占星樓有問題？」
陌玉既然這麼說，還特地提出這樣一個幾乎所有寰宇修士都會給出相同答案的問題，前面又說了會顛覆認知，這個問題的真實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天傾嗯了一聲。
「是什麼問題？」聞人瑗問。
占星樓有問題，意味著那位星帝並不是眾人眼中那樣。
但這種事情在寰宇太正常了，表面看上去光風霽月、慈悲神聖的聖帝聖啟還不是有一堆不同女人生的子嗣。
有些人壞的明明白白，就有一些人壞的悄悄咪咪。
「不知道。」天傾搖頭。
不等眾人詢問，她後面的話已經接上，「我只知道我算到如果去占星樓，我會死。」
「我算過很多次，占星樓是算師的庇護所，那裡有算師巔峰的帝尊星衍，沒有哪個算師能夠抗拒星帝的魅力。但每一次我想要去占星樓前的卜算結果，都告訴我，我會死在那裡。」
剛想要說會不會是因為路上什麼原因死去的范躍華無話說了。
如果只是一次兩次，這個結果還能夠用意外解釋，但每一次，再自欺欺人也要承認，占星樓有問題。
從這個結論去看占星樓，一群人驚訝地發現，占星樓活躍的算師只有那麼幾個，那數量，連算師群體的零頭都沒有。
算師的存在感太弱了，而且大多聚集在占星樓，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關注占星樓有多少算師，曾經去占星樓的算師怎麼不在寰宇活躍了。
也因此，並沒有人發現很多算師進入占星樓後就沒有一點消息了。
因秘密被吸引過來的魔萊聽到這裡臉上出現了凝重，這件事情，必須告訴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