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0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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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0章 目的

  暗夜血殿最近發生了兩件大事,更準確點說是出了兩個在眾人意料之外的人。

  其一是此前被少帝夜臨澤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竟然成為了血隊的預備役。

  要知道夜臨澤此前也帶回來過不少男男女女,那些人無一例外是夜臨澤的收藏品,別說是成為血隊的預備役了,便是暗夜血殿的一員都算不上。

  沒有人權,只是收藏品,這幾乎是暗夜血殿所有修士對夜臨澤帶回來的人的刻板印象。

  因此,浮月被夜臨澤帶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他們暗夜血殿少帝新的收藏品,甚至還有膽子大對浮月那張臉感興趣的人跑到浮月面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如今浮月成為了血隊的預備役,要是這位最後成功成為血隊的一員,身份可遠在他們之上。

  這下,口頭冒犯過浮月的暗夜血殿修士都有些慌張了,他們在心裡祈求浮月被刷下來。

  另一件事情就是藍白帶回來的少年也成為了血隊的預備役。

  說起藍白帶回來的那少年,公然得罪這少年的修士並不多。

  畢竟那是藍白第一次帶回暗夜血殿的人,誰也不清楚藍白對這少年的態度究竟如何,生怕自己言過了觸怒藍白。

  藍白可是血帝的心腹,還是正得寵的心腹。

  別看藍白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要是得罪了這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暗夜血殿甚至有一種說法,寧可去得罪血帝麾下四員大將,也千萬別招惹藍白。

  前者手段雖不光明磊落,但至少會給個痛快,也會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落得這個下場,而藍白,呵呵……

  這兩個人,都是被暗夜血殿修士看不起的,但就是這兩個人,得到了暗夜血殿眾多修士得不到的資格,讓一群修士羨慕嫉妒不已。

  此時,話題中心的主人公之一正含笑看著坐在她對面的藍白。

  俊秀清冽的少年嘴角含笑,聲音溫和:「哥哥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知道藍白在夜冢面前給自己安了個什麼身份,天傾很自然得用這個身份調侃起藍白來。

  藍白沒有說話,他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天傾。

  天傾懂了,她伸出手布下一處結界,然後轉頭看向藍白:「有什麼事就說,外面的人聽不見的。」

  「夜冢也聽不見?」藍白擰眉,對夜冢的恭敬不復存在,仔細聽還能夠聽出他對夜冢的厭惡。

  當年毀了藍白星迫害藍白一族之事,暗夜血殿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跑不掉。

  「別說是夜冢了,天道都聽不見,你有什麼想說的?」天傾語氣中的不屑自信太過明顯,明顯到藍白不得不相信。

  這位天工一族的王族,似乎比他想像中還有大膽自信。

  之前那次草草的碰面,此人雖張揚,卻也沒有如今這般自信到自負。

  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讓這人出現了如此大的變化。

  「你為什麼要去血隊?」藍白選擇相信天傾說的話,他除了相信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來,藍白盯著天傾,等待天傾的解釋。

  「我為什麼不能去血隊?」天傾含笑反問。

  為什麼不能?能當然是能的,但有那麼多條路結果暗夜血殿,天傾為什麼要選擇最奇葩的一條。

  分明是天工一族的少族長,是天工一族的王族,是九大守護種族追隨效忠的對象,卻跑到暗夜血殿來,想要成為夜冢手下的一條狗。

  藍白不理解為何一向生性驕傲的天工一族創獸師會做出這種選擇。

  不理解就問,他在別人面前或許不會這麼直白,但他知道,在天工一族面前,他永遠不需要委婉。

  委婉是沒必要的,天工一族的創獸師一旦認定了一個朋友,就不會因為這個朋友的三言兩語將這段友情棄之不顧,更不會為一些直白的話生氣。

  「你是天工一族的王族。」藍白表示,你的身份就註定了你不該屈於人下。

  天工一族的創獸師,怎麼可能跑去給人當狗,更不用說你還是那麼尊貴的一個身份。

  「有何不可,只要有利可圖,天工一族沒有什麼是不能幹的,我們可沒有你以為的那麼清高驕傲。」天傾輕笑了一聲,為何不可呢!


  進入血隊能夠讓她得到她想要的東西,那麼她為此多番進入血隊又有何不可。

  「不。」藍白搖頭否認,「不是有利可圖,天工一族就什麼事情都願意乾的。」

  他認識的天工一族,有自己的堅持,正是因為天工一族有自己的堅持,他們才會招天道的厭煩,才會讓天道不惜拼著寰宇高端戰力盡毀的風險也要滅掉天工一族。

  「只有進入血隊才能夠得到你想要的那樣東西?」藍白又問。

  他不知道天傾想要什麼,但既然天傾選擇了這條路,他會配合。

  「只有這樣做才可以,因為那個地方,只有這一隊血隊預備役才會抵達。」天傾回答。

  讓天工一族重新走向巔峰,讓天道付出代價,對天傾而言並不困難。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比起一開始的不安狼狽,一次次重複的她早已駕輕就熟。

  她想要做的是另一件事情,另一件不去做絕對會讓她後悔終身的事情。

  便是沒有浮月這一出,天傾也遲早會來暗夜血殿,在血隊進入那處地方之前。

  「如果遇上了什麼事情,就喊我,藍白一族永遠追隨您。」藍白叮囑。

  真遇上了事,別撐著,找他幫忙,就算是他幫不上忙,他也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提供幫助。

  「會的。」天傾笑道。

  等到天傾走後,酸溜溜的冰速才從藍白腰間的鈴鐺中走出來:「真是令人羨慕的感情啊。」

  陰陽怪氣的語調,配合上冰速那張就差直接寫上不滿的臉,讓藍白哭笑不得:「你這是幹什麼。」

  「有些人,一來就有人幫忙運作,連最難進的血隊預備役也是說進就進,而有些人,就是沒人疼的小白菜,多年交情,還抵不上別人一句話。」冰速這話意有所指。

  以藍白的腦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冰速在暗指什麼。

  他神色無奈極了:「這不一樣。」

  冰速和天傾的情況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那天傾比我多一個眼睛,還是比我少一個嘴巴?」冰速卻不認可藍白的話。

  他本就是能夠因為嫉妒做出殘害同胞兄長行為的冰之子,在他這裡,不公不甘才是一切的導火索。

  雖然他和藍白這陣子相處很愉快,但論翻臉速度,冰速也是認真的。

  「你說呢?」藍白是真的無奈極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爭論的。

  冰速來自氫氧大陸,是那邊的冰之子,這一點不需要他刻意宣傳,魔屠魔煞以及那些去氫氧大陸捕捉過氫氧一族生靈給自己當器靈的修士都知道。

  冰速的身份背景是瞞不住的,瞞不住的東西,遮遮掩掩反而沒必要,那會讓人覺得你心裡有鬼。

  所以藍白十分直接地將冰速推了出去。

  推向人前,不管有什麼事情,有他在總不會讓冰速吃虧就是。

  而天傾,或者說那叫做陌玉的清冽乾淨小公子,情況與冰速並不一致。

  那人是天工一族的創獸師,而陌玉是讓人看不透來歷的一個假身份。

  其他亂七八糟的都不必說,就看那些暗夜血殿認為天傾和他有不正當關係都沒有將天傾往他手中器靈上想,就能夠明白在那些暗夜血殿修士眼中,兩人本質上的不同。

  他將天傾塞進血隊預備役中,最多說一句恃寵而驕,他仗著夜冢疼惜信任他,將自家孩子往重要位置放。

  但要是想要將冰速塞進血隊的預備役,夜冢這位暗夜血殿的帝尊會不會反對不清楚,那些暗夜血殿的修士絕對要炸。

  在那些人眼中,冰速不過是一個器靈,怎能與他們共事。

  冰速其實也清楚這一點,只是看著天傾有而他沒有的待遇,心裡總有些酸溜溜的。

  那酸溜溜的情緒,在藍白二話不說和天傾簽訂追隨契約的那一刻起就有了。

  論熟悉程度,難道不是他和藍白更加熟悉,但為什麼他會有一種插不進去的感覺?

  冰速可不喜歡這種感覺了,他不痛快了,總要讓其他人也跟著不痛快才是。

  而進入血隊預備役中等到淘汰的天傾並沒有冰速以為的那麼輕鬆。

  血隊預備役的競爭極為激烈,能夠成為預備役參與接下來選拔的人,哪個不是暗夜血殿的精銳,是過五關斬六將才走到這一步的。


  結果有些人說空降就空降,這讓人怎麼受得了。

  不約而同的排斥兩個關係戶,就差將莫挨老子寫在臉上了。

  天傾也不在意,浮月更加不在意了。

  兩個借著關係走進來的人更是光明正大結盟了。

  周圍那麼多敵人,要是連唯二被孤立的他們都不報團取暖,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啊。

  兩人的結盟,在外人眼中屬於那種意外又不意外的情況。

  這種情況,結盟是再正常不過的。

  根本沒有人懷疑這兩個人本就認識,一切不過是為了順理成章湊到一起。

  就連明面上負責選拔事宜的魔萊都只是感慨藍白弟弟的好運。

  身為選拔官,更是夜冢的心腹之一,魔萊自然清楚這次選拔出現的細微變化。

  本來是給血隊輸送新鮮血液,但因為夜臨澤的需要,改為了給少帝打造直屬隊伍。

  這裡的所有人,堅持到最後並不會進入血隊,而是編製成另一隻嶄新的直屬於夜臨澤的隊伍。

  要說這事有什麼差異,其實也沒有。

  對暗夜血殿的修士來說,成為血帝夜冢的心腹和成為少帝夜臨澤的心腹沒有多少差別。

  這兩個人在暗夜血殿的權力都差不多,或者說真正的權力所有人對他唯一的子嗣相當看重,看重到縱容無比的地步。

  當然這不是關鍵,也不是魔萊感慨藍白弟弟陌玉好運的緣由。

  真正讓她感慨的原因是,實際上的選拔官正藏在隊伍中,並且因為同樣被孤立與陌玉走近。

  能夠得到浮月這決定權比她還大的人的欣賞,留到最後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魔萊的目光都沒有掩飾,不遠處的天傾自然是注意到了,她轉頭朝魔萊的方向看了一眼,提醒魔萊收斂一些。

  而和她走到一起的浮月要更加直接一些,天傾還只是用自己發現魔萊的方式委婉提醒魔萊收斂一下目光,浮月就是直接警告。

  她看向魔萊,分明是寡淡疏涼的目光,似輕飄飄什麼都沒有,卻讓魔萊感覺到了威脅。

  這個女人,在提醒她注意分寸,不要暴露她的身份,不然休怪她秋後算帳。

  魔萊移開視線,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事實上,即便是那些暗夜血殿的修士發現魔萊在看天傾和浮月,也只會以為他們這位選拔官是對這兩個強行塞進來的關係戶不滿,暗戳戳想歪主意將人趕出去。

  那邊,誰也不知道天傾和浮月正通過天工聯絡平台激烈交流。

  【少族長來的真快,怎麼不讓我去接你?】浮月對天傾不讓自己去接人,而是選擇藍白這條曲線的行為耿耿於懷。

  藍白有什麼好的,難道不是她更值得信任嗎?

  【如此小事,怎能麻煩浮月。】天傾的嗓音倒是溫和清潤,少女的聲音微微上揚,即便只是聽著都能夠想像出一個眉眼含笑,明媚張揚的少女形象。

  【怎能說是小事。】浮月對天傾的話不認同,與天傾有關的事情都不能算是小事。

  再是簡單的一件事情,也值得她出動。

  【那麼我想要見一見藍白一族的倖存者,早點將這個守護種族解決了,這個理由夠了嗎?】天傾十分配合地再丟出一個理由。

  浮月沉默了,也知道自己從天傾口中爭辯不清這件事情,索性掀過這件事情,提起另一件事情:【少族長進入血隊的目的是……】

  和藍白一樣,浮月堅信天傾不是心血來潮參加這個血隊成員的選拔,夜冢的直屬隊伍,要是那些寰宇修士沒準還真挺心動的,但對天工一族的少族長來說,這東西沒有一點吸引力。

  一定有更加重要的東西,讓天傾做出這一選擇。

  浮月問的正是這個原因。

  前面那件事情不給她一個合理讓她信服的解釋,這件事情總不能隱瞞了吧?

  隱瞞來隱瞞去的,可不符合天工一族的作風。

  天傾確實沒有再隱瞞,她只是用了一些春秋筆法,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過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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