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207章 勉強的三選一
第207章 勉強的三選一
「是這樣啊。」
風戶京介的回答暫時打消了白鳥心中疑慮，但也讓他在心中下定決心，至少案件完全結束前，絕對不再去見這位心理醫生。
不怪他疑神疑鬼，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眼下的案件，但凡出現一點差錯，整個警察系統至少一半以上都得受牽連。
最關鍵的是，他在診療中曾經一個不小心，將奈良沢治警官昏迷前留下的訊息透露給了自己的心理醫生。
一但真出了點什麼事情，他的責罰絕對跑不了，說不定還得家族長輩出面說情。
比起白鳥心中的百轉千回，柯南更在乎那個『黃金左手』的稱號。
前天，雖然沒能看清兇手的面容，但可以確定，他是用左手開槍。
也就是說，兇手是個左撇子？
眼下又出現了一個被稱為黃金左手的醫生，這其中是不是存在什麼關聯或者巧合？
「抱歉，我先失陪一下！」幾人中唯一對沉悶氣氛沒有半點察覺的毛利小五郎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正打算離開的目暮，趕忙跟了上去，「目暮警官！」
一眼就看出毛利心思的目暮並沒有停下來多說兩句的意思，腳下步伐不停，只是扭過頭來，「非常抱歉，我不想談這件事情。」
毛利小五郎：
這次的案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目暮警官竟然一句話也不說，難道是在外面有其他老弟了嗎？
「高木警官~~」從目暮那裡問不出任何結論，柯南眼珠一轉，視線投向最好欺負的高木涉。
「警官你一直很喜歡佐藤警官吧？」柯南這話顯然意有所指。
毛利小五郎秒懂，立刻攬住高木的肩頭，帶著幾分威脅道，「需不需要我幫你對她表達心意啊？」
高木臉色漲紅，慌亂的擺著手，想起自家上司的交代，硬著頭皮不發一言。
但等他看到毛利小五郎真朝著佐藤警官那邊走去的時候，終於繃不住了，小聲嘟囔，「我，我說就是了嘛。」
他抬起頭四下張望了一陣，隨後才壓低聲音，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道，「你們可千萬別告訴媒體啊，其實在芝陽一郎警官死前手上握著的也是警察手冊。」
「這麼說，難道是連環」毛利小五郎心頭一跳，如此看來這個兇手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
「好了，請您不要再為難他了。」
沒等小五郎繼續問下去，白鳥警官滿臉嚴肅的攔在了高木面前。「Need not to know。相信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有了白鳥的幫助，高木頭也不回，快步追趕自己的上司去了。
毛利小五郎雖然有些遲鈍，但好歹也幹了十幾年的警察，對於警界的暗語異常熟悉，自然很明白，這句話代表著案件可能涉及警界高層。
為了警察這個群體的名譽，他最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不去問，不去想，甚至在結果出來之前，就當事情完全不存在。
「但是.」毛利還是有些不甘心，準備再說點什麼，畢竟他曾經也是警察隊伍的一份子啊。
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一陣喧鬧就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
側頭看去，是警視廳行事部的負責人小田切敏郎和他的兒子吵了起來。
作為宴會的主人家，鳥任三郎硬著頭皮上前勸說，，但又不敢說什麼重話，只能小心翼翼的勸著，「部長，今天是舍妹大喜的日子，您看.」
小田切敏郎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兒子，嗯了一聲，心中有些苦澀。
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不讓兒子繼續誤入歧途，如果這幾天殺害警察的案子真與他有關，那作為警視廳高層自然應該秉公執法。
可如果事情和他兒子沒關係，也不能讓人藉此來抓他的把柄。
可惜，以他這個傻兒子的腦筋，絕對看不到如此深遠。
「今天沒看到白馬總監，那小田切部長應該就是在場所有警察中身份最高的那位了吧。」白川看起來隨意的開口，
「一個後輩的結婚慶典，甚至不是婚禮，竟然能請來如此高位的人慶賀，不愧是有名的白鳥家族啊！」
這話看似只是才誇讚白鳥警官背後的家族，但柯南卻從中尋摸出了一點不對味的地方。
這次殺害警察的案件涉及警界高層，而且這個高層讓包括目暮警官在內的所有人如臨大敵，因此不太可能只是松本管理官那一級的人。
但如果是警視廳的總監或者副總監參與其中，那麼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只進行內部自查。
因此，部長一級反而是最有可能的情況就。
難不成這次的案件和小田切敏郎有什麼密切關聯？
柯南伸手在口袋掏了掏，頗為可惜自己今天出門沒帶耳環形手機，否則就能現場讓阿笠博士幫忙查一下了。
後續的宴會波瀾不驚，直到燈光突然暗淡，又突然明亮後，一個女警察才察覺到了廁所的不對勁。
隨後，整個宴會大廳忙亂了起來。
有的警察狂奔出酒店封鎖大樓，有的警察立刻聯繫救護車，還有的警察壓抑著怒氣，著手準備測試硝煙反應的器械。
膽敢在他們如此多警察面前行兇，對付的還是警界霸王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們今天就是將整個酒店拆了，也要找出兇手！
身受重傷的佐藤警官被送往了醫院，連帶著一起離開的還有雖然沒傷，但不知為何昏迷的小蘭以及毛利大叔和妃律師。
至於柯南，這小子在擔心青梅竹馬和看案發現場二者之間堅定的選擇了後者。
一一測試過硝煙反應，柯南借著幫毛利叔叔看案發現場的理由進入了被重兵把守的廁所。
由於兇手行兇時打破了水管，因此地面上除開血水，什麼有用的痕跡也找不到。
「我們進來的時候，佐藤警官人躺在這裡，小蘭小姐在這個地方，手電筒則掉在兩人身前」首個發現案件的警察正在努力回憶自己看到的一切。
「我已經詢問過酒店的經理，當時酒店只有我們這一層發生了停電，結合現場，基本可以肯定這就是兇手所為。」
小田切部長展現了作為柯學世界父輩的強大推理能力，只一眼就看出兇手能夠成功犯案和這個還亮著的手電筒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柯南看了看手電筒，又看了看洗手台下方被打開的柜子，逐步還原起案發的經過。
由於突然的黑暗，佐藤警官或者小蘭小姐發現了這個藏在洗手台下方的光亮。
但等到他們將櫃門打開，拿起手電筒後，兇手就藉助手電筒燈光的指引完成了開槍的動作，而且是精準命中。
「我覺.」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確認這起案件的目的和之前對警察行兇的案件一致，說不定兇手是衝著小蘭小姐來的，佐藤警官只是受到了波及？」
柯南剛準備開口告訴警察，他推測小蘭姐姐和佐藤警官很可能看到了兇手的面部特徵，就被白川打斷。
看到那警告的眼神，某人有點急了，他可是放下了女朋友留在這裡的，付出了如此大犧牲，現在還不讓裝逼了？
但是看到白川的口型後柯南也只能克制住內心的衝動。
是啊
推理和小命相比，肯定還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小田切敏郎也不愧是部長級人物，不藉助任何偵探，對案件的分析也是絲毫不差。
「兇手刻意製造黑暗的環境然後行兇，是不是因為兇手和佐藤警官打過照面，害怕被認出來？或者是他沒有把握在通常情況下準確射擊命中佐藤警官？」
小田切部長的這個問題讓在場幾個警察都忍不住開始沉思。
如果是前者，那意味著行兇之人絕對是今天出現在宴會上的一員，如果是後者，那說明兇手很清楚佐藤警官的近身格鬥能力，並提前做出了防備。
無論那一個都說明，這次案件，警察內部很可能有通風報信的蟲子。
「去，告訴目暮，讓他務必加強對醫院的保護。」小田切敏郎吩咐一句，繼續在案發現場偵察，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現場看了差不多，又沒有推理機會的柯南很快拉著白川朝著醫院趕去。
當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小蘭已經甦醒，只不過什麼也記不起來，而本案的真兇風戶京介正一臉淡定，面不改色的做著簡單測試。
「令堂這是典型的逆向健忘，通常是受到了謀者創傷或者重大刺激後的應激性失意，不過並不會失去基本生活常識，不至於變成什麼都不懂的幼童。」
風戶作為心理醫生，在症狀上並沒有做過多曲解，基本上是原原本本闡述了小蘭的現狀。
「能夠恢復嗎？」妃英理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不好說。」風戶京介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告知，
「一般而言逆向健忘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最多也不超過一年，但向她這樣因為精神衝擊造成的失憶，就比較講究一個緣分了，可能明天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恢復記憶，也可能需要過很久才能解開心中的結。
我的建議是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確定自理能力沒問題就可以回家調養，每周來複查就行。」
畢竟他之前擔任過外科醫生的事情已經被翻了出來，如果再因為撒謊被拆穿，那鐵定會被列為重點嫌疑人。
所以還不如實話實話，同時建議讓這個可能看到自己臉的女生在醫院多待一段時間。
論如何悄無聲息搞死一個人，醫生絕對是最有權威的職業。
風戶醫生給出的建議非常專業，眾人看了眼滿臉懵懂的小蘭，留下妃律師照顧，其他人則來到了空曠的醫院大廳。
「我說目暮警官，現在是不是能告訴我們這起案子的調查現狀了？」
毛利小五郎臉上的表情格外鄭重，之前因為事件涉及警界高層，他不好多問，但現在已經關乎自己女兒的安慰，他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目暮嘆了口氣，不準備繼續瞞下去，「先等一下，等高木和千葉那邊的消息。」
沒讓眾人等多久，高木和千葉的電話前後腳大了進來。
「目暮警官，現場所有人的測試已經完畢，沒有發現有硝煙反應的人。」
「現場的槍枝和手電筒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了，手槍和三天前槍擊奈良沢警官的是同一型號，沒有檢測到指紋，手電筒是酒店配發的制式裝備，上面只檢測到了小蘭的指紋。」
「酒店的配電裝置被做了手腳，應該是通過行動電話進行的引爆。」
等到兩人匯報完畢，目暮警官徐徐開始講述案件的前因後果。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叫做仁野保的東都醫學院附屬醫院主治醫師，這個惡名大於美名的醫生一年前被發現死在家中。
警方經過調查後認定其是因為手術失誤被醫院停職調查後選擇了自殺。
不過就在前段時間，警界某高層似乎發現了什麼新線索，重啟了案件調查，但很快，這些開展調查的警員們一個接一個的出了事情。
警方內部懷疑，這是有人想要刻意阻止一年前的事情曝光。
至於可能犯案的相關人士，一共有三位。
一個是小田切敏也，曾對仁野醫生進行過勒索，不排除殺人的可能，是否有其父親小田切敏郎的插手還不得而知。
第二個是友成真，他的父親友成警官一年前調查仁野醫生案的時候因為高溫而導致心臟病發作，最終不治身亡，友成真一直認為父親的死亡主要原因是當時為了任務，沒有第一時間叫救護車。
而當時和友成警官一起埋伏的，就是這次出事的三個警官。
最後一個是仁野環，也就是仁野醫生的妹妹，從始至終一直堅持認為她哥哥不是自殺，有可能因為自殺結案而對警方不滿，但嫌疑絕對是三人中最小的那一個。
有點像是為了強行三選一拉來湊數的那一個。
「我覺得這個懷疑不無道理。」看了目暮提供的照片後，毛利小五郎很認真開口，「今天的宴會上，這三個人全部有到場，而且都是在宴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
「是啊，敏也哥哥在宴會還沒開始之前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友成真哥哥也走了，最後的仁野環小姐似乎在友成真離開後沒兩分鐘也離開了。」柯南先是補充了毛利的推理，旋即問道
「這三個人中有沒有人是左撇子呢？」
(本章完)
「是這樣啊。」
風戶京介的回答暫時打消了白鳥心中疑慮，但也讓他在心中下定決心，至少案件完全結束前，絕對不再去見這位心理醫生。
不怪他疑神疑鬼，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眼下的案件，但凡出現一點差錯，整個警察系統至少一半以上都得受牽連。
最關鍵的是，他在診療中曾經一個不小心，將奈良沢治警官昏迷前留下的訊息透露給了自己的心理醫生。
一但真出了點什麼事情，他的責罰絕對跑不了，說不定還得家族長輩出面說情。
比起白鳥心中的百轉千回，柯南更在乎那個『黃金左手』的稱號。
前天，雖然沒能看清兇手的面容，但可以確定，他是用左手開槍。
也就是說，兇手是個左撇子？
眼下又出現了一個被稱為黃金左手的醫生，這其中是不是存在什麼關聯或者巧合？
「抱歉，我先失陪一下！」幾人中唯一對沉悶氣氛沒有半點察覺的毛利小五郎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正打算離開的目暮，趕忙跟了上去，「目暮警官！」
一眼就看出毛利心思的目暮並沒有停下來多說兩句的意思，腳下步伐不停，只是扭過頭來，「非常抱歉，我不想談這件事情。」
毛利小五郎：
這次的案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目暮警官竟然一句話也不說，難道是在外面有其他老弟了嗎？
「高木警官~~」從目暮那裡問不出任何結論，柯南眼珠一轉，視線投向最好欺負的高木涉。
「警官你一直很喜歡佐藤警官吧？」柯南這話顯然意有所指。
毛利小五郎秒懂，立刻攬住高木的肩頭，帶著幾分威脅道，「需不需要我幫你對她表達心意啊？」
高木臉色漲紅，慌亂的擺著手，想起自家上司的交代，硬著頭皮不發一言。
但等他看到毛利小五郎真朝著佐藤警官那邊走去的時候，終於繃不住了，小聲嘟囔，「我，我說就是了嘛。」
他抬起頭四下張望了一陣，隨後才壓低聲音，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道，「你們可千萬別告訴媒體啊，其實在芝陽一郎警官死前手上握著的也是警察手冊。」
「這麼說，難道是連環」毛利小五郎心頭一跳，如此看來這個兇手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
「好了，請您不要再為難他了。」
沒等小五郎繼續問下去，白鳥警官滿臉嚴肅的攔在了高木面前。「Need not to know。相信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有了白鳥的幫助，高木頭也不回，快步追趕自己的上司去了。
毛利小五郎雖然有些遲鈍，但好歹也幹了十幾年的警察，對於警界的暗語異常熟悉，自然很明白，這句話代表著案件可能涉及警界高層。
為了警察這個群體的名譽，他最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不去問，不去想，甚至在結果出來之前，就當事情完全不存在。
「但是.」毛利還是有些不甘心，準備再說點什麼，畢竟他曾經也是警察隊伍的一份子啊。
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一陣喧鬧就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
側頭看去，是警視廳行事部的負責人小田切敏郎和他的兒子吵了起來。
作為宴會的主人家，鳥任三郎硬著頭皮上前勸說，，但又不敢說什麼重話，只能小心翼翼的勸著，「部長，今天是舍妹大喜的日子，您看.」
小田切敏郎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兒子，嗯了一聲，心中有些苦澀。
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不讓兒子繼續誤入歧途，如果這幾天殺害警察的案子真與他有關，那作為警視廳高層自然應該秉公執法。
可如果事情和他兒子沒關係，也不能讓人藉此來抓他的把柄。
可惜，以他這個傻兒子的腦筋，絕對看不到如此深遠。
「今天沒看到白馬總監，那小田切部長應該就是在場所有警察中身份最高的那位了吧。」白川看起來隨意的開口，
「一個後輩的結婚慶典，甚至不是婚禮，竟然能請來如此高位的人慶賀，不愧是有名的白鳥家族啊！」
這話看似只是才誇讚白鳥警官背後的家族，但柯南卻從中尋摸出了一點不對味的地方。
這次殺害警察的案件涉及警界高層，而且這個高層讓包括目暮警官在內的所有人如臨大敵，因此不太可能只是松本管理官那一級的人。
但如果是警視廳的總監或者副總監參與其中，那麼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只進行內部自查。
因此，部長一級反而是最有可能的情況就。
難不成這次的案件和小田切敏郎有什麼密切關聯？
柯南伸手在口袋掏了掏，頗為可惜自己今天出門沒帶耳環形手機，否則就能現場讓阿笠博士幫忙查一下了。
後續的宴會波瀾不驚，直到燈光突然暗淡，又突然明亮後，一個女警察才察覺到了廁所的不對勁。
隨後，整個宴會大廳忙亂了起來。
有的警察狂奔出酒店封鎖大樓，有的警察立刻聯繫救護車，還有的警察壓抑著怒氣，著手準備測試硝煙反應的器械。
膽敢在他們如此多警察面前行兇，對付的還是警界霸王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們今天就是將整個酒店拆了，也要找出兇手！
身受重傷的佐藤警官被送往了醫院，連帶著一起離開的還有雖然沒傷，但不知為何昏迷的小蘭以及毛利大叔和妃律師。
至於柯南，這小子在擔心青梅竹馬和看案發現場二者之間堅定的選擇了後者。
一一測試過硝煙反應，柯南借著幫毛利叔叔看案發現場的理由進入了被重兵把守的廁所。
由於兇手行兇時打破了水管，因此地面上除開血水，什麼有用的痕跡也找不到。
「我們進來的時候，佐藤警官人躺在這裡，小蘭小姐在這個地方，手電筒則掉在兩人身前」首個發現案件的警察正在努力回憶自己看到的一切。
「我已經詢問過酒店的經理，當時酒店只有我們這一層發生了停電，結合現場，基本可以肯定這就是兇手所為。」
小田切部長展現了作為柯學世界父輩的強大推理能力，只一眼就看出兇手能夠成功犯案和這個還亮著的手電筒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柯南看了看手電筒，又看了看洗手台下方被打開的柜子，逐步還原起案發的經過。
由於突然的黑暗，佐藤警官或者小蘭小姐發現了這個藏在洗手台下方的光亮。
但等到他們將櫃門打開，拿起手電筒後，兇手就藉助手電筒燈光的指引完成了開槍的動作，而且是精準命中。
「我覺.」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確認這起案件的目的和之前對警察行兇的案件一致，說不定兇手是衝著小蘭小姐來的，佐藤警官只是受到了波及？」
柯南剛準備開口告訴警察，他推測小蘭姐姐和佐藤警官很可能看到了兇手的面部特徵，就被白川打斷。
看到那警告的眼神，某人有點急了，他可是放下了女朋友留在這裡的，付出了如此大犧牲，現在還不讓裝逼了？
但是看到白川的口型後柯南也只能克制住內心的衝動。
是啊
推理和小命相比，肯定還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小田切敏郎也不愧是部長級人物，不藉助任何偵探，對案件的分析也是絲毫不差。
「兇手刻意製造黑暗的環境然後行兇，是不是因為兇手和佐藤警官打過照面，害怕被認出來？或者是他沒有把握在通常情況下準確射擊命中佐藤警官？」
小田切部長的這個問題讓在場幾個警察都忍不住開始沉思。
如果是前者，那意味著行兇之人絕對是今天出現在宴會上的一員，如果是後者，那說明兇手很清楚佐藤警官的近身格鬥能力，並提前做出了防備。
無論那一個都說明，這次案件，警察內部很可能有通風報信的蟲子。
「去，告訴目暮，讓他務必加強對醫院的保護。」小田切敏郎吩咐一句，繼續在案發現場偵察，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現場看了差不多，又沒有推理機會的柯南很快拉著白川朝著醫院趕去。
當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小蘭已經甦醒，只不過什麼也記不起來，而本案的真兇風戶京介正一臉淡定，面不改色的做著簡單測試。
「令堂這是典型的逆向健忘，通常是受到了謀者創傷或者重大刺激後的應激性失意，不過並不會失去基本生活常識，不至於變成什麼都不懂的幼童。」
風戶作為心理醫生，在症狀上並沒有做過多曲解，基本上是原原本本闡述了小蘭的現狀。
「能夠恢復嗎？」妃英理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不好說。」風戶京介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告知，
「一般而言逆向健忘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最多也不超過一年，但向她這樣因為精神衝擊造成的失憶，就比較講究一個緣分了，可能明天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恢復記憶，也可能需要過很久才能解開心中的結。
我的建議是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確定自理能力沒問題就可以回家調養，每周來複查就行。」
畢竟他之前擔任過外科醫生的事情已經被翻了出來，如果再因為撒謊被拆穿，那鐵定會被列為重點嫌疑人。
所以還不如實話實話，同時建議讓這個可能看到自己臉的女生在醫院多待一段時間。
論如何悄無聲息搞死一個人，醫生絕對是最有權威的職業。
風戶醫生給出的建議非常專業，眾人看了眼滿臉懵懂的小蘭，留下妃律師照顧，其他人則來到了空曠的醫院大廳。
「我說目暮警官，現在是不是能告訴我們這起案子的調查現狀了？」
毛利小五郎臉上的表情格外鄭重，之前因為事件涉及警界高層，他不好多問，但現在已經關乎自己女兒的安慰，他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目暮嘆了口氣，不準備繼續瞞下去，「先等一下，等高木和千葉那邊的消息。」
沒讓眾人等多久，高木和千葉的電話前後腳大了進來。
「目暮警官，現場所有人的測試已經完畢，沒有發現有硝煙反應的人。」
「現場的槍枝和手電筒檢查結果都已經出來了，手槍和三天前槍擊奈良沢警官的是同一型號，沒有檢測到指紋，手電筒是酒店配發的制式裝備，上面只檢測到了小蘭的指紋。」
「酒店的配電裝置被做了手腳，應該是通過行動電話進行的引爆。」
等到兩人匯報完畢，目暮警官徐徐開始講述案件的前因後果。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叫做仁野保的東都醫學院附屬醫院主治醫師，這個惡名大於美名的醫生一年前被發現死在家中。
警方經過調查後認定其是因為手術失誤被醫院停職調查後選擇了自殺。
不過就在前段時間，警界某高層似乎發現了什麼新線索，重啟了案件調查，但很快，這些開展調查的警員們一個接一個的出了事情。
警方內部懷疑，這是有人想要刻意阻止一年前的事情曝光。
至於可能犯案的相關人士，一共有三位。
一個是小田切敏也，曾對仁野醫生進行過勒索，不排除殺人的可能，是否有其父親小田切敏郎的插手還不得而知。
第二個是友成真，他的父親友成警官一年前調查仁野醫生案的時候因為高溫而導致心臟病發作，最終不治身亡，友成真一直認為父親的死亡主要原因是當時為了任務，沒有第一時間叫救護車。
而當時和友成警官一起埋伏的，就是這次出事的三個警官。
最後一個是仁野環，也就是仁野醫生的妹妹，從始至終一直堅持認為她哥哥不是自殺，有可能因為自殺結案而對警方不滿，但嫌疑絕對是三人中最小的那一個。
有點像是為了強行三選一拉來湊數的那一個。
「我覺得這個懷疑不無道理。」看了目暮提供的照片後，毛利小五郎很認真開口，「今天的宴會上，這三個人全部有到場，而且都是在宴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
「是啊，敏也哥哥在宴會還沒開始之前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友成真哥哥也走了，最後的仁野環小姐似乎在友成真離開後沒兩分鐘也離開了。」柯南先是補充了毛利的推理，旋即問道
「這三個人中有沒有人是左撇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