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第202章 我是諾亞方舟
第202章 我是諾亞方舟
白川隨意的在臥房中走動，罕見的對案件來了興趣。
牆面上的結婚照確實是比嘉晃裕和森永樹里沒有錯，盥洗室內的各種生活用品使用程度也符合兩人長期生活的情況。
他甚至在垃圾桶內看到了用過的保險套和不可描述的紙巾，估計是昨晚的產物。
從這些線索來看，作為殺手的森永樹里貌似真的找到了真愛，昨天還在和自己老公顛鸞倒鳳，為什麼今天會突然改變想法，動手殺人呢？
是的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白川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兇手就是森永小姐不會錯。
首先，這是多年看柯南總結下來的經驗。案件發生後，並沒有很快找到三個有犯罪嫌疑還待在案發現場周圍不肯走的路人，加之發現屍體人和死者關係密切，因此大概率不是三選一，而是證明題。
其次，兇手在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也許這是兇手無比老辣，提前做了周密計劃的結果，但也有可能，動手的人即使不小心留下了一些線索也不會引起鑑識人員的注意，比如兇手本身就是這棟房屋的主人。
還有一個不算證據的點，那就是森永小姐的姓氏。
從床頭牆壁上的婚紗照來看，兩人應該已經結為合法夫妻，那麼按照日本的習俗，森永小姐其實應該姓比嘉才對，但無論是自我介紹時，還是周圍鄰居同事的對她的稱呼都是森永小姐，這很不正常。
有這樣想法的顯然不止白川一個，柯南的視線同樣有意無意朝著森永樹里那邊看去。
「警官，死亡時間大致已經推斷出來了，是在今天早晨的七點到下午兩點這個時間段。」傳聲筒高木盡職盡責的傳達了法醫的鑑定結果。
「時間跨度很大啊。」目暮警官摩挲著下巴。
雖然法醫那群傢伙一項不靠譜，但一般而言誤差都會控制在兩個小時以內，有時候爆發一下，甚至能限定到一個小時。
但這一次，時間跨度足足7個小時，讓他們辦案難度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7點到14點。」聽到這個時間，柯南眼前一亮。
森永樹里小姐一整個白天都在俱樂部，全程都有不在場證明，即使中午吃飯的這段時間也和同事在一起，這也是他雖然心中懷疑，卻不能肯定她就是兇手的原因。
如果死亡時間放到8點，甚至8點之前的話那森永小姐完全可以先殺害比嘉先生，再去上班！
小聲將這個推測告知目暮警官，後者完全沒有懷疑柯南口中『毛利叔叔的要求』究竟有幾分真假，又是幾個警員灑了出去。
警察展開新一輪調查，柯南也沒閒著，開始探森永小姐的口風。
「大姐姐，你和比嘉先生是夫妻嗎？」
面對一臉童真，語氣軟萌的少年，即使是作為殺手的森永也稍微放下了一些警惕，「是啊，我們是夫妻。」
「可是你並沒有和比嘉先生一個姓啊？這好奇怪呀！」
「那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經常發生爭吵，甚至已經到了要離婚的地步。」森永小姐說到這裡，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哀傷。
「因為工作的緣故，晃裕經常能接觸到一些女性學員，他這個人身材很好，口才也不錯，以此誘騙了不少女學員，和她們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我們也經常因此吵架。」
「所以說，森永小姐你也有殺人動機了？」毛利小五郎反應過來，這種丈夫出軌，而且不止一次的事件很容易導致仇殺，概率即使不是百分之百，至少也有個八九成。
「不。」
森永樹里搖搖頭，直接道明她口中的『實情』
「我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不好，但因為俱樂部的要求一直扮演著模範夫妻，如果在合約期間發生任何意外，都要背負巨額賠償，所以我們至少在三年內還會維持現狀。
而且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俱樂部，沒有作案的時間。」
「這一點還不能完全確定。」目暮警官插嘴，「法醫解剖後的鑑定結果顯示，死者死亡時間最早是在早晨七點，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沒有上班吧？」
「這是的。」森永樹里並沒有反駁，很光棍的開口，「照這麼說，不在場證明不成立，那我願意接受調查。」
森永樹里表現的如此坦蕩，讓柯南也不經懷疑起自己的推測，難道真不是她？
「警官，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又接了一個電話的高木涉再次對著目暮耳語兩句，顯然是獲得了新的線索。
只不過這次的線索對於案件偵破並沒有多少幫助。
死者比嘉晃裕曾經給森永樹里辦理了一份意外保險單，受益人是他自己。
如果今天死掉的是森永小姐，活著的是比嘉先生，可能還需要考慮是否存在殺人騙保的可能，但死掉的偏偏是保險受益人比嘉晃裕。
這就只能考慮殺人不成慘遭反殺這一個可能了。
但森永小姐一個弱女子真能殺死身為健身教練的丈夫嗎？而且如果是被迫反殺，現場必然會因為打鬥變得凌亂，怎麼可能一點線索也留不下來？
整個案件迄今為止沒有發現和死者有深仇大恨的敵人，情殺和騙保的情況也基本排除，完全找不犯罪嫌疑人。
兇手用來殺死比嘉先生的兇器沒找到，殺人動機也沒找到。
面對這種三無案件，即使是柯南這樣的BUG級存在也完全沒有偵破思路，
他直覺認為森永小姐就是這次案件的主導者，但直覺不能當作證據。
案件缺乏偵破的必要條件，目暮沒什麼表情的宣布了收隊，順便帶著唯一的當事人森永小姐一起回了警局。
對於東京的警察來說，這已經是常態了，殺人案那種東西破不了不是天天都會發生嗎？
帶走森永也不過是例行公事，如果沒有其他證據，估計晚上就能放出來了。
可對於柯南而言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經他手的案件，還沒有一個是無法破獲的，這一次也應該不例外才對！
而且他明明已經發現了用來控制臥室門開關的裝置，也初步有了懷疑對象，但就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證據將其定罪。
這種無力和不爽的感覺讓某小學生在回家的路上，愁眉不展、愁雲慘澹，反覆思考自己是否有什麼遺漏，又或者哪裡遭到了誤導。
那認真程度，比白川當年高考和作畢業設計還要努力一百倍。
現在，除非突然有一份能夠證明森永小姐就是兇手的證據擺在他面前，否則這種狀態恐怕得持續到明天了。
啊————！！
呃
當然，如果又發生了另外一起案件那就另當別論了。
似乎是因為白川有一段時間沒有露面的緣故，今日的死神偵探格外活躍，前後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命案就遇到了兩起。
這次死者是一位女性，年齡看起來約莫四十上下，身上穿的是一套略顯老氣的OL制服，看模樣剛剛下班，穿過公園來上廁所。
她被某種纖細但鋒利的工具割破了喉嚨，倒在了隔間內，地上滿是血污。
由於是女廁所的緣故，只有柯南仗著自己小孩子的身份混了進去，白川和毛利小五郎站在外面觀察不到更多的信息，只是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這個死者進入廁所不到十分鐘就噶了。
不多時，真·白鳥警官帶著幾個警員匆匆趕了過來。
白鳥的情況和目暮警官差不多，似乎都是從另外一個命案現場直接過來的，據他所說，目暮警官屬於第一組，佐藤帶著千葉屬於第二組，他則是第三組。
從昨天晚上開始，東京的案件突然一下變得非常頻繁，光他們這一組，算上現在這一起案件，不到24小時的時間內已經發生了5起兇殺案。
如果算上另外兩組和從其他科借調的人手，估計不到一天時間，東京就發生了近20起案件。
這個數字讓白川隱約感覺到有一點不對了。
雖然說柯學世界的兇殺案很頻繁，但撐死一天也就5起左右，一天20起，還是東京一地，這屬實有些誇張的過分。
一般而言，大規模的兇殺案都是劇場版發生的前兆。
但現在怪盜基德才偷完回憶之卵，下一個劇場版是瞳孔中的暗殺者，此劇場版遇害者特徵明顯，都是警察部隊的內部人員，其中還有一個同樣姓奈良沢的倒霉蛋。
再下一個劇場版是通往天國的倒計時，現在常盤集團的雙塔摩天大樓都沒建好，根本不滿足劇場版開始的條件。
那麼問題來了，不是劇場版，為什麼會突然死這麼多人？
難不成是主線劇情？
可是主線劇情除了最新的海猿島事件外死掉的人數量都不算多，而且無論是比嘉先生還是這裡死掉的女人都是典型的霓虹本土人，和FBI沾不上邊。
所以，這難道是他引發的蝴蝶效應？
白川的擔憂在白鳥身上得到了一定的印證。
根據鑑識科的現場查驗，死者在上廁所的時候無聲無息遇害，從武器和動手的專業程度來看，很可能是職業的殺手所為。
而說到現階段日本最大的地下中介公司，那不就是灰霧嗎？
而且，說到用纖細鋒利的武器殺人，白川還真想到了一個原劇情中存在，現在也剛好在灰霧組織下討生活的角色——橘真夜。
曾在原劇情中刺殺過毛利小五郎的美女殺手，擅長使用鋼絲，單論戰鬥力估計和毛利蘭相差不大，最終倒於核彈足球之下。
橘真夜早在一年多前就被灰霧組織吸納，雖然只是打工仔，但灰霧的各項福利可比獨狼單幹要厲害多了。而且各種任務數不勝數，足夠她這種小殺手接一輩子。
因此，橘真夜根本沒有接刺殺毛利小五郎這種風險大，收益低的任務，自然也沒有遭遇失意、被足球糊臉等一系列的倒霉事，反而依靠高顏值在地下世界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這次的案件會不會是她的手筆呢？
接連兩個案件都有灰霧組織旗下的殺手出動，這真的只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麼為什麼白川這個組織的真正領導者一無所知？
眼下的案件柯南完全沒有施展空間。
面對職業殺手的作案，偵探基本上完全無法發揮作用，畢竟人家的工作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根本就沒有殺人動機這一說。
如果殺手殺人後立刻遁走，即使偵探有天大的能量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出兇手。
通過其他渠道查到了和被害人有深仇大恨的嫌疑人，對方咬定不鬆口，警察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案件很容易陷入長期的官司戰。
因此，白鳥警官來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了收斂屍體的幾個同伴以及兩個去調查死者生前關係的菜鳥。
又遇到了一個無法破獲案件的柯南深受打擊，鬱悶的直抓頭髮。
今天兩個案件，第一個至始至終找不到半點破綻，第二個專業殺手出馬，一擊必殺立刻遠遁，不給反應的幾乎。
毫無用武之地的他只能帶著濃濃怨念回家。
說實話，白川的心情並不比柯南好多少，如果真是灰霧那邊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樂子可就大了！
「麻生，幫我查一下現在位於東京的殺手有多少？」
「麻生？」
照例呼喚麻生誠實的白川突然反應過來，這幾天自己一直在公司進行遊戲新版本的事情，沒有怎麼聯繫正在進行虛擬世界構建的麻生和明美。
而從昨天晚上開始，麻生誠實似乎就沒有出現過了。
「糟了！」
這下白川立刻反應過來問題出在了哪裡。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位於自家別墅地下的大型伺服器。
原本光亮、充滿科技感的地下室此時閃爍著不詳的紅光，所有伺服器都處於全速甚至超速運行的狀態。
「麻生？明美？」
白川試探性開口詢問，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帶著幾分不確定坐到電腦桌前，一行紅黑色的文字浮現在他眼前。
【你好，奈良沢白川，我是諾亞方舟。】
(本章完)
白川隨意的在臥房中走動，罕見的對案件來了興趣。
牆面上的結婚照確實是比嘉晃裕和森永樹里沒有錯，盥洗室內的各種生活用品使用程度也符合兩人長期生活的情況。
他甚至在垃圾桶內看到了用過的保險套和不可描述的紙巾，估計是昨晚的產物。
從這些線索來看，作為殺手的森永樹里貌似真的找到了真愛，昨天還在和自己老公顛鸞倒鳳，為什麼今天會突然改變想法，動手殺人呢？
是的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白川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兇手就是森永小姐不會錯。
首先，這是多年看柯南總結下來的經驗。案件發生後，並沒有很快找到三個有犯罪嫌疑還待在案發現場周圍不肯走的路人，加之發現屍體人和死者關係密切，因此大概率不是三選一，而是證明題。
其次，兇手在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也許這是兇手無比老辣，提前做了周密計劃的結果，但也有可能，動手的人即使不小心留下了一些線索也不會引起鑑識人員的注意，比如兇手本身就是這棟房屋的主人。
還有一個不算證據的點，那就是森永小姐的姓氏。
從床頭牆壁上的婚紗照來看，兩人應該已經結為合法夫妻，那麼按照日本的習俗，森永小姐其實應該姓比嘉才對，但無論是自我介紹時，還是周圍鄰居同事的對她的稱呼都是森永小姐，這很不正常。
有這樣想法的顯然不止白川一個，柯南的視線同樣有意無意朝著森永樹里那邊看去。
「警官，死亡時間大致已經推斷出來了，是在今天早晨的七點到下午兩點這個時間段。」傳聲筒高木盡職盡責的傳達了法醫的鑑定結果。
「時間跨度很大啊。」目暮警官摩挲著下巴。
雖然法醫那群傢伙一項不靠譜，但一般而言誤差都會控制在兩個小時以內，有時候爆發一下，甚至能限定到一個小時。
但這一次，時間跨度足足7個小時，讓他們辦案難度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7點到14點。」聽到這個時間，柯南眼前一亮。
森永樹里小姐一整個白天都在俱樂部，全程都有不在場證明，即使中午吃飯的這段時間也和同事在一起，這也是他雖然心中懷疑，卻不能肯定她就是兇手的原因。
如果死亡時間放到8點，甚至8點之前的話那森永小姐完全可以先殺害比嘉先生，再去上班！
小聲將這個推測告知目暮警官，後者完全沒有懷疑柯南口中『毛利叔叔的要求』究竟有幾分真假，又是幾個警員灑了出去。
警察展開新一輪調查，柯南也沒閒著，開始探森永小姐的口風。
「大姐姐，你和比嘉先生是夫妻嗎？」
面對一臉童真，語氣軟萌的少年，即使是作為殺手的森永也稍微放下了一些警惕，「是啊，我們是夫妻。」
「可是你並沒有和比嘉先生一個姓啊？這好奇怪呀！」
「那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經常發生爭吵，甚至已經到了要離婚的地步。」森永小姐說到這裡，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哀傷。
「因為工作的緣故，晃裕經常能接觸到一些女性學員，他這個人身材很好，口才也不錯，以此誘騙了不少女學員，和她們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我們也經常因此吵架。」
「所以說，森永小姐你也有殺人動機了？」毛利小五郎反應過來，這種丈夫出軌，而且不止一次的事件很容易導致仇殺，概率即使不是百分之百，至少也有個八九成。
「不。」
森永樹里搖搖頭，直接道明她口中的『實情』
「我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不好，但因為俱樂部的要求一直扮演著模範夫妻，如果在合約期間發生任何意外，都要背負巨額賠償，所以我們至少在三年內還會維持現狀。
而且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俱樂部，沒有作案的時間。」
「這一點還不能完全確定。」目暮警官插嘴，「法醫解剖後的鑑定結果顯示，死者死亡時間最早是在早晨七點，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沒有上班吧？」
「這是的。」森永樹里並沒有反駁，很光棍的開口，「照這麼說，不在場證明不成立，那我願意接受調查。」
森永樹里表現的如此坦蕩，讓柯南也不經懷疑起自己的推測，難道真不是她？
「警官，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但是」又接了一個電話的高木涉再次對著目暮耳語兩句，顯然是獲得了新的線索。
只不過這次的線索對於案件偵破並沒有多少幫助。
死者比嘉晃裕曾經給森永樹里辦理了一份意外保險單，受益人是他自己。
如果今天死掉的是森永小姐，活著的是比嘉先生，可能還需要考慮是否存在殺人騙保的可能，但死掉的偏偏是保險受益人比嘉晃裕。
這就只能考慮殺人不成慘遭反殺這一個可能了。
但森永小姐一個弱女子真能殺死身為健身教練的丈夫嗎？而且如果是被迫反殺，現場必然會因為打鬥變得凌亂，怎麼可能一點線索也留不下來？
整個案件迄今為止沒有發現和死者有深仇大恨的敵人，情殺和騙保的情況也基本排除，完全找不犯罪嫌疑人。
兇手用來殺死比嘉先生的兇器沒找到，殺人動機也沒找到。
面對這種三無案件，即使是柯南這樣的BUG級存在也完全沒有偵破思路，
他直覺認為森永小姐就是這次案件的主導者，但直覺不能當作證據。
案件缺乏偵破的必要條件，目暮沒什麼表情的宣布了收隊，順便帶著唯一的當事人森永小姐一起回了警局。
對於東京的警察來說，這已經是常態了，殺人案那種東西破不了不是天天都會發生嗎？
帶走森永也不過是例行公事，如果沒有其他證據，估計晚上就能放出來了。
可對於柯南而言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經他手的案件，還沒有一個是無法破獲的，這一次也應該不例外才對！
而且他明明已經發現了用來控制臥室門開關的裝置，也初步有了懷疑對象，但就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證據將其定罪。
這種無力和不爽的感覺讓某小學生在回家的路上，愁眉不展、愁雲慘澹，反覆思考自己是否有什麼遺漏，又或者哪裡遭到了誤導。
那認真程度，比白川當年高考和作畢業設計還要努力一百倍。
現在，除非突然有一份能夠證明森永小姐就是兇手的證據擺在他面前，否則這種狀態恐怕得持續到明天了。
啊————！！
呃
當然，如果又發生了另外一起案件那就另當別論了。
似乎是因為白川有一段時間沒有露面的緣故，今日的死神偵探格外活躍，前後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命案就遇到了兩起。
這次死者是一位女性，年齡看起來約莫四十上下，身上穿的是一套略顯老氣的OL制服，看模樣剛剛下班，穿過公園來上廁所。
她被某種纖細但鋒利的工具割破了喉嚨，倒在了隔間內，地上滿是血污。
由於是女廁所的緣故，只有柯南仗著自己小孩子的身份混了進去，白川和毛利小五郎站在外面觀察不到更多的信息，只是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這個死者進入廁所不到十分鐘就噶了。
不多時，真·白鳥警官帶著幾個警員匆匆趕了過來。
白鳥的情況和目暮警官差不多，似乎都是從另外一個命案現場直接過來的，據他所說，目暮警官屬於第一組，佐藤帶著千葉屬於第二組，他則是第三組。
從昨天晚上開始，東京的案件突然一下變得非常頻繁，光他們這一組，算上現在這一起案件，不到24小時的時間內已經發生了5起兇殺案。
如果算上另外兩組和從其他科借調的人手，估計不到一天時間，東京就發生了近20起案件。
這個數字讓白川隱約感覺到有一點不對了。
雖然說柯學世界的兇殺案很頻繁，但撐死一天也就5起左右，一天20起，還是東京一地，這屬實有些誇張的過分。
一般而言，大規模的兇殺案都是劇場版發生的前兆。
但現在怪盜基德才偷完回憶之卵，下一個劇場版是瞳孔中的暗殺者，此劇場版遇害者特徵明顯，都是警察部隊的內部人員，其中還有一個同樣姓奈良沢的倒霉蛋。
再下一個劇場版是通往天國的倒計時，現在常盤集團的雙塔摩天大樓都沒建好，根本不滿足劇場版開始的條件。
那麼問題來了，不是劇場版，為什麼會突然死這麼多人？
難不成是主線劇情？
可是主線劇情除了最新的海猿島事件外死掉的人數量都不算多，而且無論是比嘉先生還是這裡死掉的女人都是典型的霓虹本土人，和FBI沾不上邊。
所以，這難道是他引發的蝴蝶效應？
白川的擔憂在白鳥身上得到了一定的印證。
根據鑑識科的現場查驗，死者在上廁所的時候無聲無息遇害，從武器和動手的專業程度來看，很可能是職業的殺手所為。
而說到現階段日本最大的地下中介公司，那不就是灰霧嗎？
而且，說到用纖細鋒利的武器殺人，白川還真想到了一個原劇情中存在，現在也剛好在灰霧組織下討生活的角色——橘真夜。
曾在原劇情中刺殺過毛利小五郎的美女殺手，擅長使用鋼絲，單論戰鬥力估計和毛利蘭相差不大，最終倒於核彈足球之下。
橘真夜早在一年多前就被灰霧組織吸納，雖然只是打工仔，但灰霧的各項福利可比獨狼單幹要厲害多了。而且各種任務數不勝數，足夠她這種小殺手接一輩子。
因此，橘真夜根本沒有接刺殺毛利小五郎這種風險大，收益低的任務，自然也沒有遭遇失意、被足球糊臉等一系列的倒霉事，反而依靠高顏值在地下世界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這次的案件會不會是她的手筆呢？
接連兩個案件都有灰霧組織旗下的殺手出動，這真的只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麼為什麼白川這個組織的真正領導者一無所知？
眼下的案件柯南完全沒有施展空間。
面對職業殺手的作案，偵探基本上完全無法發揮作用，畢竟人家的工作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根本就沒有殺人動機這一說。
如果殺手殺人後立刻遁走，即使偵探有天大的能量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出兇手。
通過其他渠道查到了和被害人有深仇大恨的嫌疑人，對方咬定不鬆口，警察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案件很容易陷入長期的官司戰。
因此，白鳥警官來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了收斂屍體的幾個同伴以及兩個去調查死者生前關係的菜鳥。
又遇到了一個無法破獲案件的柯南深受打擊，鬱悶的直抓頭髮。
今天兩個案件，第一個至始至終找不到半點破綻，第二個專業殺手出馬，一擊必殺立刻遠遁，不給反應的幾乎。
毫無用武之地的他只能帶著濃濃怨念回家。
說實話，白川的心情並不比柯南好多少，如果真是灰霧那邊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樂子可就大了！
「麻生，幫我查一下現在位於東京的殺手有多少？」
「麻生？」
照例呼喚麻生誠實的白川突然反應過來，這幾天自己一直在公司進行遊戲新版本的事情，沒有怎麼聯繫正在進行虛擬世界構建的麻生和明美。
而從昨天晚上開始，麻生誠實似乎就沒有出現過了。
「糟了！」
這下白川立刻反應過來問題出在了哪裡。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位於自家別墅地下的大型伺服器。
原本光亮、充滿科技感的地下室此時閃爍著不詳的紅光，所有伺服器都處於全速甚至超速運行的狀態。
「麻生？明美？」
白川試探性開口詢問，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帶著幾分不確定坐到電腦桌前，一行紅黑色的文字浮現在他眼前。
【你好，奈良沢白川，我是諾亞方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