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真情流露（4k）
「我……」
白怡寒看著白若溪，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即使這個問題雖然很簡單，但是對於白怡寒來說，她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或者說不是白怡寒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白怡寒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能接住這個看起來如此簡單的問題。
於是白怡寒就這樣犯了難。
白若溪看著白怡寒這副模樣，同樣也犯了難，心中只覺得無奈。
他不想看到白怡寒這樣。
這樣什麼都不願意和自己說……
「怡寒,我在你心目中……能信得過的人嗎？」
白若溪看著眼前的白怡寒，語氣平淡，目光中的情緒卻十分的複雜，讓白怡寒看不穿白若溪在想什麼。
於是面對白若溪的問題和對方的眼神，白怡寒不自覺的撇開了自己的視線，垂下了眼眸。
「回答我，可以嗎？」
白若溪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白怡寒會避開自己的問題，但他知道這樣不對。
「什麼……什麼信得過……」
白怡靈說著，眼神卻又低垂了下來，不敢去看距離自己不過是近在咫尺的白若溪。
白怡寒不明白，為什麼只是問一個家長會，眼前的白若溪會問到這些事情上。
「喜歡我，還是討厭我？」
看著白怡寒依舊在裝傻的模樣，白若溪決定不再和對方繞彎子了。
他決定打直球。
再這樣決定互相敞開心扉的時候，打直球才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白怡寒聽著白若溪這如此直接的話，心中一時間也不免有些愣了神。
她也沒有想到白若溪會如此的直接。
「我……」
白怡寒依舊在猶豫著。
正如白若溪所說的那樣，白怡寒自從自己的父母離去以後，就一直這般封閉自己。
而這，也就導致了白怡寒不管是開心，還是受委屈，都只是憋在心裡，不願意向他人敞開心扉。
即使是眼前的白若溪，目前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妹妹之外最親近的人也亦是如此。
對於白怡寒來說，她不願意說真心話的原因有很多。
與好朋友吐露心聲，白怡寒害怕她們會把自己說的那些心事拿去當做飯後的笑話。
與家人訴說，又會顯得自己不懂事，增加不必要的擔心。
白怡寒想的，是白若溪如今一個人帶著自己和妹妹已經很辛苦了，她不想再給白若溪增加那些莫須有的負擔。
可以說如今白怡寒這樣的性格，和以前的經歷有關係，和親生父母的離世同樣有著關係。
畢竟白怡寒不像是白怡靈那樣是小孩子，她比白怡靈大三歲。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尤其是發育尤其快的女孩，三年的成長可以改變許多。
所以在年齡更大一些的白怡寒心中，她覺得白若溪和自己的感情只能算是無限的接近於親生父母。
無限接近，但是永遠達不到等同的地步。
不過這樣的想法，僅僅在上一次白若溪與自己敞開心扉之前。
如今的白怡寒在經歷了上一次和白若溪之間發生的事情之後，白若溪在白怡寒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是最高了。
所以她如今才會想要白若溪去參加自己的家長會，想要白若溪多看看自己，多關心關心自己。
但是如之前說的那樣，她害怕白若溪在自己說了之後，反而會使得白若溪在自己身上耗費太多的精力。
於是，在白怡寒的心中，感性與理性就像水火一般相互傾軋、互不相容，無法共同存在。
這也就導致了白怡寒如今的糾結。
白若溪看著白怡寒此時依舊是不說話的糾結模樣，白若溪現在心中真的很複雜。
他想讓白怡寒說出來，而不是憋在心裡。
只是看著白怡寒此時的模樣，白若溪的腦海之中靈光乍現，似乎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白若溪不知道有沒有用，而且有點不太好。
但是……總得要試一試。
於是白若溪就這樣看著眼前低著頭的白怡寒，稍微醞釀了一下內心的情緒。
「怡寒，所以你……原來還是不喜歡我嗎……之前說的想讓我繼續管你，難道……」
白若溪原本還算柔和平緩的聲音，卻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變得無比的失落，甚至是帶上了些許的疲憊。
末尾的戛然而止，更是充滿了無奈。
而也就是白若溪此時的語氣，卻是讓白怡寒此時的心中一緊。
白怡寒自然是感受到了白若溪的那疲憊和失落的語氣。
所以白怡寒很快的，就因為白若溪語氣的轉變而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的她有些慌亂的抬起了頭，對上了白若溪那雙儘管已經放的十分的溫柔，但卻依舊不難看出其中疲憊的神情。
於是白怡寒心裡更慌了。
這不是白怡寒想看到的結果，白怡寒不想看到白若溪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感到不開心。
她將所有的事情隱藏在心裡，本來是為了能讓白若溪更加放心自己，不讓對方操心才是。
然而現在卻背道而馳……
「我……不是的……」
白怡寒此時的緊張，白若溪從對方的話語之中都能聽出來。
而也正是白怡寒此時的模樣，卻是讓白若溪心中一喜。
畢竟從白怡寒如今的態度來看，白若溪的辦法顯然是有作用的。
其實白若溪本來也就知道白怡寒不會不喜歡自己的……應該？
如今白若溪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要刺激一下白怡寒而已，讓對方說出來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看到白怡寒如今確實因為自己的表演而開了口，於是白若溪決定再加一把柴，讓火燒的更旺一些。
「那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和我說……」
白若溪的語氣說著，顯得越發的傷心。
「尤其是上次你在學校裡面被欺負了還不告訴我，所以我不問你就一直打算藏在心裡是嗎？我這個父親當得就這麼不值得你信賴……是嗎？」
在白怡寒的眼中，白若溪似乎已經被自己剛才的行為傷透了一般，對自己失望至極。
對上自家老爹那雙比女生都要好看許多的雙眸，看著對方雙眸之中的晶瑩，白怡寒的心在此時狠狠地揪了起來。
看著白若溪如今因為自己而傷心的模樣，白怡寒覺得天要塌了……
「我……不是的，我其實……」
白怡寒現在看著白若溪這副模樣，她慌了，前所未有的慌。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不過是為了不惹麻煩的行為，卻會導致如今的情況出現。
看著白若溪此時臉上那失望，傷心的情緒，白怡寒心裡的防線終於是在此時崩潰。
「沒有，不是這樣的……」
白怡寒此時因為眼前的場景而焦急萬分，無法冷靜。
心中更是如同亂麻一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眼前的白若溪。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白怡寒有些逃避一般的低下了頭……
「我沒有不喜歡你，沒有，我沒有……」
白怡寒說著，身體卻在此時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而伴隨著身體的顫抖，眼前的白若溪也緊接著聽到了對方那很小聲的啜泣。
雖然白若溪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這樣的表現，卻是讓白若溪心中暗道不妙。
「壞了……演過頭了……」
說實話這是白若溪第一次這樣，但顯然對於第一次表演的白若溪來說，演的有些過頭了。
看著眼前白怡寒那低垂著頭顫抖的模樣，也讓白若溪一時間慌了神。
他絕對不是奔著讓白怡寒哭才有這樣的想法的，他只是想讓白怡寒說出來而已。
「怡寒……其實我……我不是……」
只是還不等白若溪解釋，白怡寒卻直接將頭抬了起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
在白若溪的眼中，看到的則是白怡寒此時那已經泛紅的眸子，和眼角那晶瑩的淚花。
「爸……我沒有……你相信我，可以嗎……」
白怡寒看著白若溪，那已經泛紅的眸子之中滿是認真，說話的聲音卻是明顯的顫抖著。
只是在說完之後，頭卻是因為不自信，又再次的垂了下去。
白怡寒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讓白若溪那麼的失望，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自己不願意說那些雞毛蒜皮卻又會讓對方操心的小事嗎……
白怡寒想著，卻是在想到這句話的瞬間，猛然想到了不久之前煙夢筠才跟自己說過的話。
「遇到事情不要在心裡藏起來……嗎？」
在白怡寒想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原本在她心中緊閉著的門扉在此時驟然間緩緩開啟，門外的光明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入，使得白怡寒原本因處於黑暗中而理不清的絲線瞬間明晰。
所以原本不自信的白怡寒，卻在此時突然像是有了底氣一般，目光直直的對上了白若溪、
而本來還在擔心自己演過頭了，想著該怎麼道歉的白若溪，卻是對上了白怡寒那一下子就變得堅毅起來的眼神。
這讓白若溪本來想好的話卻堵在了嘴邊。
「爸，其實我很愛你，沒有不喜歡你……」
「正是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我想讓你去參加我下個星期的家長會……可以嗎……」
眼前的白怡寒就這樣說著，看著白若溪。
雖然說著話的語氣還是有些不自信，但白若溪能從對方的雙眸之中看出那份堅毅。
那份下定決心改變自己的堅毅。
而白若溪看著眼前的白怡寒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白若溪笑了起來。
他現在很欣慰，白怡寒能說出這樣的話。
本來白若溪還以為是什麼其他重要的事情，原來只是因為家長會而已。
「其實……」
也就當白若溪準備說如果是下周參加家長會也不是不可以的時候，眼前的白怡寒卻直接打斷了白若溪的話。
「老爸，我希望你去，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去！」
似乎是擔心白若溪會拒絕自己，白怡寒很意外就這樣抱住了毫無防備的白若溪。
「我班上同學的父母很多都會去……所以我也想讓你去，爸……」
白怡寒像是上一次那樣，將頭緊緊地埋在了白若溪的胸口。
「求求你了……我不想讓他們在私下說我……說我的爸爸不管我……」
此時白怡寒說著，原本白若溪都覺得對方已經平復下來的情緒確實在此時又帶上了哭腔。
但是這句話，卻是毫無疑問的真情流露。
所以白若溪原本有些慌亂的情緒，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轉變為了開心……
「怡寒，你……別哭，我沒有說不去，去，下周我一定會去的！」
白若溪原本其實就準備和白怡寒說自己要去的，這周說不去完全是因為明天晚上的應酬。
然而下周還沒有安排，所以白若溪知道下周的自己是有時間能去白怡寒的家長會的。
只是沒想到，眼前的白怡寒竟然因為害怕自己不去而跟自己說了那麼多。
此時的白若溪覺得很欣慰，很開心。
開心白怡寒能跟自己說為什麼，而不是終於不再像以前一樣，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在心裡。
甚至對方這一次還跟自己說了很多自己都完全不曾知曉的事情。
原來白怡寒是那麼的在意自己嗎？
這讓白若溪覺得自己和白怡寒之間的關係，似乎又近了一些。
白若溪雙手環抱住了白怡寒，將對方嬌小的軀體緊緊地抱在懷裡。
「去……我一定去……」
白若溪柔聲說著，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經過這一下，白若溪就算是下個星期加班，白若溪都決定一定要去白怡寒的家長會了。
而看著眼前的白怡寒在自己懷中顫抖著，說出心裡話的模樣，也讓白若溪覺得剛才自己的演技並沒有過頭，或者說似乎是恰到好處？
「怡寒……下次有什麼事情要說出來，既然你說了你不是不喜歡我，那下一次就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好嗎……」
白若溪看著眼前願意跟自己袒露心聲的白怡寒，他希望下一次白怡寒也能繼續保持這樣。
所以白若溪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撫摸著白怡寒的頭髮。
像是上一次，白怡寒明明在初中遭受了校園暴力，卻一直將這件事情藏在心底，不和自己說。
背地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
而白怡寒似乎是聽到了白若溪這一番話，心中積攢了許久的情緒，也在此時像是爆發了一般，抱著白若溪的雙臂不由得更加用力了。
白若溪感受到白怡寒擁抱自己的力度變得更大了，甚至大的讓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了……
白怡寒看著白若溪，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即使這個問題雖然很簡單，但是對於白怡寒來說，她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或者說不是白怡寒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白怡寒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能接住這個看起來如此簡單的問題。
於是白怡寒就這樣犯了難。
白若溪看著白怡寒這副模樣，同樣也犯了難，心中只覺得無奈。
他不想看到白怡寒這樣。
這樣什麼都不願意和自己說……
「怡寒,我在你心目中……能信得過的人嗎？」
白若溪看著眼前的白怡寒，語氣平淡，目光中的情緒卻十分的複雜，讓白怡寒看不穿白若溪在想什麼。
於是面對白若溪的問題和對方的眼神，白怡寒不自覺的撇開了自己的視線，垂下了眼眸。
「回答我，可以嗎？」
白若溪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白怡寒會避開自己的問題，但他知道這樣不對。
「什麼……什麼信得過……」
白怡靈說著，眼神卻又低垂了下來，不敢去看距離自己不過是近在咫尺的白若溪。
白怡寒不明白，為什麼只是問一個家長會，眼前的白若溪會問到這些事情上。
「喜歡我，還是討厭我？」
看著白怡寒依舊在裝傻的模樣，白若溪決定不再和對方繞彎子了。
他決定打直球。
再這樣決定互相敞開心扉的時候，打直球才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白怡寒聽著白若溪這如此直接的話，心中一時間也不免有些愣了神。
她也沒有想到白若溪會如此的直接。
「我……」
白怡寒依舊在猶豫著。
正如白若溪所說的那樣，白怡寒自從自己的父母離去以後，就一直這般封閉自己。
而這，也就導致了白怡寒不管是開心，還是受委屈，都只是憋在心裡，不願意向他人敞開心扉。
即使是眼前的白若溪，目前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妹妹之外最親近的人也亦是如此。
對於白怡寒來說，她不願意說真心話的原因有很多。
與好朋友吐露心聲，白怡寒害怕她們會把自己說的那些心事拿去當做飯後的笑話。
與家人訴說，又會顯得自己不懂事，增加不必要的擔心。
白怡寒想的，是白若溪如今一個人帶著自己和妹妹已經很辛苦了，她不想再給白若溪增加那些莫須有的負擔。
可以說如今白怡寒這樣的性格，和以前的經歷有關係，和親生父母的離世同樣有著關係。
畢竟白怡寒不像是白怡靈那樣是小孩子，她比白怡靈大三歲。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尤其是發育尤其快的女孩，三年的成長可以改變許多。
所以在年齡更大一些的白怡寒心中，她覺得白若溪和自己的感情只能算是無限的接近於親生父母。
無限接近，但是永遠達不到等同的地步。
不過這樣的想法，僅僅在上一次白若溪與自己敞開心扉之前。
如今的白怡寒在經歷了上一次和白若溪之間發生的事情之後，白若溪在白怡寒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是最高了。
所以她如今才會想要白若溪去參加自己的家長會，想要白若溪多看看自己，多關心關心自己。
但是如之前說的那樣，她害怕白若溪在自己說了之後，反而會使得白若溪在自己身上耗費太多的精力。
於是，在白怡寒的心中，感性與理性就像水火一般相互傾軋、互不相容，無法共同存在。
這也就導致了白怡寒如今的糾結。
白若溪看著白怡寒此時依舊是不說話的糾結模樣，白若溪現在心中真的很複雜。
他想讓白怡寒說出來，而不是憋在心裡。
只是看著白怡寒此時的模樣，白若溪的腦海之中靈光乍現，似乎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白若溪不知道有沒有用，而且有點不太好。
但是……總得要試一試。
於是白若溪就這樣看著眼前低著頭的白怡寒，稍微醞釀了一下內心的情緒。
「怡寒，所以你……原來還是不喜歡我嗎……之前說的想讓我繼續管你，難道……」
白若溪原本還算柔和平緩的聲音，卻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變得無比的失落，甚至是帶上了些許的疲憊。
末尾的戛然而止，更是充滿了無奈。
而也就是白若溪此時的語氣，卻是讓白怡寒此時的心中一緊。
白怡寒自然是感受到了白若溪的那疲憊和失落的語氣。
所以白怡寒很快的，就因為白若溪語氣的轉變而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的她有些慌亂的抬起了頭，對上了白若溪那雙儘管已經放的十分的溫柔，但卻依舊不難看出其中疲憊的神情。
於是白怡寒心裡更慌了。
這不是白怡寒想看到的結果，白怡寒不想看到白若溪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感到不開心。
她將所有的事情隱藏在心裡，本來是為了能讓白若溪更加放心自己，不讓對方操心才是。
然而現在卻背道而馳……
「我……不是的……」
白怡寒此時的緊張，白若溪從對方的話語之中都能聽出來。
而也正是白怡寒此時的模樣，卻是讓白若溪心中一喜。
畢竟從白怡寒如今的態度來看，白若溪的辦法顯然是有作用的。
其實白若溪本來也就知道白怡寒不會不喜歡自己的……應該？
如今白若溪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要刺激一下白怡寒而已，讓對方說出來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看到白怡寒如今確實因為自己的表演而開了口，於是白若溪決定再加一把柴，讓火燒的更旺一些。
「那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和我說……」
白若溪的語氣說著，顯得越發的傷心。
「尤其是上次你在學校裡面被欺負了還不告訴我，所以我不問你就一直打算藏在心裡是嗎？我這個父親當得就這麼不值得你信賴……是嗎？」
在白怡寒的眼中，白若溪似乎已經被自己剛才的行為傷透了一般，對自己失望至極。
對上自家老爹那雙比女生都要好看許多的雙眸，看著對方雙眸之中的晶瑩，白怡寒的心在此時狠狠地揪了起來。
看著白若溪如今因為自己而傷心的模樣，白怡寒覺得天要塌了……
「我……不是的，我其實……」
白怡寒現在看著白若溪這副模樣，她慌了，前所未有的慌。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不過是為了不惹麻煩的行為，卻會導致如今的情況出現。
看著白若溪此時臉上那失望，傷心的情緒，白怡寒心裡的防線終於是在此時崩潰。
「沒有，不是這樣的……」
白怡寒此時因為眼前的場景而焦急萬分，無法冷靜。
心中更是如同亂麻一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眼前的白若溪。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白怡寒有些逃避一般的低下了頭……
「我沒有不喜歡你，沒有，我沒有……」
白怡寒說著，身體卻在此時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而伴隨著身體的顫抖，眼前的白若溪也緊接著聽到了對方那很小聲的啜泣。
雖然白若溪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這樣的表現，卻是讓白若溪心中暗道不妙。
「壞了……演過頭了……」
說實話這是白若溪第一次這樣，但顯然對於第一次表演的白若溪來說，演的有些過頭了。
看著眼前白怡寒那低垂著頭顫抖的模樣，也讓白若溪一時間慌了神。
他絕對不是奔著讓白怡寒哭才有這樣的想法的，他只是想讓白怡寒說出來而已。
「怡寒……其實我……我不是……」
只是還不等白若溪解釋，白怡寒卻直接將頭抬了起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
在白若溪的眼中，看到的則是白怡寒此時那已經泛紅的眸子，和眼角那晶瑩的淚花。
「爸……我沒有……你相信我，可以嗎……」
白怡寒看著白若溪，那已經泛紅的眸子之中滿是認真，說話的聲音卻是明顯的顫抖著。
只是在說完之後，頭卻是因為不自信，又再次的垂了下去。
白怡寒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讓白若溪那麼的失望，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自己不願意說那些雞毛蒜皮卻又會讓對方操心的小事嗎……
白怡寒想著，卻是在想到這句話的瞬間，猛然想到了不久之前煙夢筠才跟自己說過的話。
「遇到事情不要在心裡藏起來……嗎？」
在白怡寒想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原本在她心中緊閉著的門扉在此時驟然間緩緩開啟，門外的光明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入，使得白怡寒原本因處於黑暗中而理不清的絲線瞬間明晰。
所以原本不自信的白怡寒，卻在此時突然像是有了底氣一般，目光直直的對上了白若溪、
而本來還在擔心自己演過頭了，想著該怎麼道歉的白若溪，卻是對上了白怡寒那一下子就變得堅毅起來的眼神。
這讓白若溪本來想好的話卻堵在了嘴邊。
「爸，其實我很愛你，沒有不喜歡你……」
「正是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我想讓你去參加我下個星期的家長會……可以嗎……」
眼前的白怡寒就這樣說著，看著白若溪。
雖然說著話的語氣還是有些不自信，但白若溪能從對方的雙眸之中看出那份堅毅。
那份下定決心改變自己的堅毅。
而白若溪看著眼前的白怡寒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白若溪笑了起來。
他現在很欣慰，白怡寒能說出這樣的話。
本來白若溪還以為是什麼其他重要的事情，原來只是因為家長會而已。
「其實……」
也就當白若溪準備說如果是下周參加家長會也不是不可以的時候，眼前的白怡寒卻直接打斷了白若溪的話。
「老爸，我希望你去，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去！」
似乎是擔心白若溪會拒絕自己，白怡寒很意外就這樣抱住了毫無防備的白若溪。
「我班上同學的父母很多都會去……所以我也想讓你去，爸……」
白怡寒像是上一次那樣，將頭緊緊地埋在了白若溪的胸口。
「求求你了……我不想讓他們在私下說我……說我的爸爸不管我……」
此時白怡寒說著，原本白若溪都覺得對方已經平復下來的情緒確實在此時又帶上了哭腔。
但是這句話，卻是毫無疑問的真情流露。
所以白若溪原本有些慌亂的情緒，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轉變為了開心……
「怡寒，你……別哭，我沒有說不去，去，下周我一定會去的！」
白若溪原本其實就準備和白怡寒說自己要去的，這周說不去完全是因為明天晚上的應酬。
然而下周還沒有安排，所以白若溪知道下周的自己是有時間能去白怡寒的家長會的。
只是沒想到，眼前的白怡寒竟然因為害怕自己不去而跟自己說了那麼多。
此時的白若溪覺得很欣慰，很開心。
開心白怡寒能跟自己說為什麼，而不是終於不再像以前一樣，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在心裡。
甚至對方這一次還跟自己說了很多自己都完全不曾知曉的事情。
原來白怡寒是那麼的在意自己嗎？
這讓白若溪覺得自己和白怡寒之間的關係，似乎又近了一些。
白若溪雙手環抱住了白怡寒，將對方嬌小的軀體緊緊地抱在懷裡。
「去……我一定去……」
白若溪柔聲說著，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經過這一下，白若溪就算是下個星期加班，白若溪都決定一定要去白怡寒的家長會了。
而看著眼前的白怡寒在自己懷中顫抖著，說出心裡話的模樣，也讓白若溪覺得剛才自己的演技並沒有過頭，或者說似乎是恰到好處？
「怡寒……下次有什麼事情要說出來，既然你說了你不是不喜歡我，那下一次就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好嗎……」
白若溪看著眼前願意跟自己袒露心聲的白怡寒，他希望下一次白怡寒也能繼續保持這樣。
所以白若溪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撫摸著白怡寒的頭髮。
像是上一次，白怡寒明明在初中遭受了校園暴力，卻一直將這件事情藏在心底，不和自己說。
背地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
而白怡寒似乎是聽到了白若溪這一番話，心中積攢了許久的情緒，也在此時像是爆發了一般，抱著白若溪的雙臂不由得更加用力了。
白若溪感受到白怡寒擁抱自己的力度變得更大了，甚至大的讓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