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變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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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郭夫人用工作的事做威脅,白露爸爸剛才還氣憤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他仿佛挨了一巴掌,嘴巴微張,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拳,又放鬆,又握成拳頭。

  「我——」

  白露爸爸艱難地咽了下口水。

  「弟妹,大家都是親戚,兩個孩子鬧點矛盾,沒有必要牽扯到工作上的事吧。」

  郭夫人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她坐直身體,伸出手指點著白露爸爸。

  「個話是什麼意思啊?你覺得我在拿捏你,我是那種下三濫的人嗎?」

  「事情一碼歸一碼的呀,白露跟媛媛,小孩子家家的吵幾句,不影響我們親戚情分的。我跟你說完全是一片好心,想著怎麼給你化解一下,你好心當驢肝肺啊!」

  陳媽媽端著茶杯上來打圓場。

  「弟妹,孩子他爸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都是一片好心,當初他的工作就是你們安排的,這幾年我們家也欠你們人情。」

  」呵呵,你們還記得自己欠我家人情啊,剛才凶的勒,他們父女倆那個眼神,倒像要把我們媛媛揍一頓才解氣似的。」

  郭夫人翻個白眼,接過茶杯。

  「我還以為,你們不想要這門親戚了呢!」

  陳白露媽媽聽完這句話,忽然咬咬牙,瞪一眼白露。

  「還愣著幹什麼,過來給媛媛道個歉。」

  「以後別跟江盛年聯繫,知道嗎?」

  白露眼眶通紅,雙手絞著裙擺,白皙的手指用力,關節把瘦削的皮膚撐得幾乎透明。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明明是郭媛做錯事情,氣焰囂張的上門打人,可最後,要道歉的確是陳白露。

  窮人的自尊心,在利益面前,真是一文不值。

  陳白露是個懂事的女兒,不會眼看著自己爸爸丟掉工作,哪怕比這更大的屈辱,她都會忍。

  她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

  「表姐——」

  「等一會!」

  我正好站在白露旁邊,直接伸手捂住她嘴巴。

  「你道歉的事,一會再說,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我讓趙飛宇去廚房拿了一個白色的瓷碗,放在開水裡泡過,又準備好一把乾淨的,刀柄上捆著紅布的剪刀。

  把刀跟瓷碗都擺在茶几上,我喊白露幾人都在沙發上排排坐好。

  白露一家三口坐左邊,郭媛母女坐右邊。

  幾個人都不明所以。

  郭媛:「你要幹什麼?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我伸手指向門外。

  「那你別坐著,站起來,滾出去!」

  「呸!」

  郭媛啐了一口。

  「這是我大姑家,我憑啥出去啊?」

  說著把身體往後一靠,陷在沙發里。

  「我就不出去,我就坐這了,怎麼著?」

  「真聽話。」

  我沒管她,拿著剪刀,先打開兔子籠,用剪刀在兔腿上劃了一刀,然後用力一捏,鮮紅的血液順著毛髮,滴落到瓷碗裡。

  白露一家也都看得莫名其妙,幾人面面相覷,白露爸爸站起來,撓了撓後腦勺。

  「這咋還要你做菜呢,孩子,你去坐著,都交給我吧。」

  「我不做菜,我給你們變個戲法。」

  我用手指在那個瓷碗裡攪拌,指尖沾染了兔血,然後我在黑狗的腦門上畫了一個太極圖,剛才還在狂吠的黑狗立刻就閉上嘴巴,不動彈了。

  我拿著刀,在太極圖的地方輕輕劃破,立刻又有鮮血湧出,只不過這次的血,是黃褐色的,就像被暴雨沖刷的泥漿。

  我把那些濃稠的黃褐色血液用刀刮進瓷碗裡。

  「卯木克戌土,兔子血,能逼出黑狗體內蘊藏的五行力量。」

  大家都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一個個瞪著眼睛,忘記說話。

  我問郭夫人。


  「你只說自己對白露家有多好,那我問你,他們家落難之前,白露父母對你家不好嗎?」

  郭夫人面色一虛。

  「莫名其妙,提這個幹嗎?」

  「我們自己親戚家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問三問四的?」

  郭媛也附議。

  「就是,好神經啊,毛病一樣在這變什麼戲法,我看都不想看,媽,我們走吧。」

  「來都來了,看完戲法再走啊,我要送你們一個大禮。」

  我示意趙飛宇擋住房門,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打開籠子拿出那隻斷尾老鼠,把剛才的血液塗抹到老鼠尾巴上,等血液凝固,又直接一剪刀,剪下來一截三厘米左右的老鼠尾巴,丟進碗裡。

  老鼠就像睡著了一樣,躺在籠子裡一動不動。

  而那截尾巴,一落進黃褐色的血液里,立刻融化,變成透明的液體,原本只到碗底的血液,水位瞬間上漲,幾乎漫到碗口。

  沙發麵對面擺著,中間是長方形的木製茶几,瓷碗就擺在茶几上,這一幕,陳白露幾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人本能地,會對認知之外的事情產生好奇。

  郭媛嘴巴上喊著要走,但屁股粘在沙發上根本沒動彈,反而伸長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碗口。

  嘴上還是不服氣。

  「這算什麼魔術,又是老鼠又是兔子的,惡不噁心?」

  「你這老鼠尾巴里加什麼東西了,為什麼多出來那麼多水?」

  我繼續從籠子裡拿出那條菜花蛇。

  這次,是直接掐著蛇的脖子,把它懟到碗口,按著它的頭,讓它喝水。

  郭夫人看得齜牙。

  「這麼噁心的水,它能喝嗎?」

  剛說完,那條蛇就像久逢乾旱,快要渴死似地,把頭埋進碗口,大口大口地開始喝水。

  水位迅速淺了下去,只剩下一個碗底。

  喝到最後一口的時候,蛇的肚子已經高高鼓起,整個身體仿佛也粗了不少。

  我一手捏住蛇的尾巴,另一隻手,環住蛇尾,沿著蛇尾向上一擼,用力擠壓。

  這條蛇立刻開始嘔吐。

  把剛才喝下去的水又全都吐了出來。

  陳白露驚叫起來。

  「你們快看!」

  「有火!」

  菜花蛇吐出來的褐色液體,又裝滿了那隻瓷碗,但不同的是,水面上,流動著一層藍色的火焰。

  液體的顏色也開始改變,從褐到紅,再到黃色,白色,幾種顏色交錯。像是酒吧里,燃燒著的特調雞尾酒。

  最後,我割下公雞那鮮紅色的雞冠,直接丟進碗裡。

  「哄!」

  火焰灼燒,雞冠上冒出一層金光。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

  郭媛更是大張著嘴巴,兩隻眼睛瞪得滾圓,全副心神都盯著那隻瓷碗。

  我趁機走到她旁邊,直接拉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伸,把她整隻手塞進瓷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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