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三鬼
片刻，幽鬼王居然先一步移開了視線，他疲憊地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回去吧。」
女子又朝著幽鬼王鞠了一躬，朗聲道：「祝我們旗開得勝！」
幽鬼王臉色一變，也不吭聲，只是低頭不語。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他才抬起頭，看著女子疲憊地說道：「確定後天行動嗎？」
「沒錯。」女子認真說道。
幽鬼王張了張嘴，又看了看身邊的木鬼王以及氣鬼王，說道：「好！後天我會親自帶隊。」
「大哥。」兩鬼忍不住叫道。
幽鬼王抬起手，阻止了他們。
他突然站起身，一股逆天而行的滔天氣勢沖天而起，他看著兩鬼笑道：「難道我們要被一個都不一定還存在的人嚇得連試都不敢試一下嗎？」
他身上的華麗服飾突然變化，一套血色的盔甲突然在他身上浮現，只一瞬，他的氣質就發生了大變。
他端坐在王座上，笑道：「這次是一個機會，一個讓無幽界重返天地的機會。死就死吧，連塗山這種小妖都敢冒險，難道我無幽界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三人也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就算林德忠回來，難道他就一定還打得過我們嗎？」
兩鬼沒有說話，但他們知道這確實是一個機會，有塗山和藥神殿聯盟，而且林德忠還去了那個地方，旅館只剩下那隻貓和一個廢掉的夜依依，就算那隻貓很強，難道能有林德忠強嗎？他們這一次這麼多高端戰力，說不定真的可以衝破這方世界，讓無幽界重返天地間。
兩鬼對視了一眼，最後用力點了下頭。
見到事情發展，女子和藥無塵齊齊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幽鬼王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但也幸好他改變了主意，他們這個聯盟，一旦失去無幽界這一方，那就會瞬間分崩離析。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無幽界確實是他們三方中最強大的一方，他們需要這三位【燈火】境的助力。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辭了。」藥無塵突然說道。
話落，他一抬手，兩個藥品突然浮現在他的手掌中央，一揮手，兩個藥品向著幽鬼王和女子拋過去。
幽鬼王和女子各自接住空中飛來的藥瓶，向藥無塵投去疑惑的目光。
「這是明月松露丹。」藥無塵說道：「每瓶裡面只有一顆。你們別嫌少，這玩意兒我藥神殿也只有沒幾顆，要不是這一次為了對付旅館，我是絕不可能拿出來的。」
「只要還有一口氣，吃下此丹，都能救回來。」藥無塵說道。
聞言，女子臉色一正，忙塞進懷中。她是聽說過這種藥的，傳聞號稱第二條命的藥，是藥神殿最珍貴的幾種藥之一。吃一顆少一顆，因為藥神殿自己都不知道這種藥的配方，這是他們前人留下來的遺產。
幽鬼王也放進懷中，朝著藥無塵點頭，算是謝過了。
「藥無塵先告辭了。」藥無塵又說道。隨後，他向著無幽界的入口處飛去，很快便離開了無幽界。
女子見藥無塵離開，便也打算告辭離開。
她朝著三鬼又鞠了一躬，說道：「三位鬼王，我還要回塗山匯報這邊的情況，先告辭了。」
說完，便拉著一大一小兩位美女準備離開。
「等等。」
幽鬼王突然叫住了她們。
女子腳下一頓，露出微笑轉過身看向幽鬼王。
「女人，你叫什麼？」幽鬼王看著女子，突然問道。
女子一愣，但又馬上露出顛倒眾生的微笑，笑道：「塗綺月。」
「塗綺月。」幽鬼王重複了一遍，隨後笑道：「好名字。」
「謝謝。」塗綺月說道。
「但你打算就這樣帶著她們離開嗎？」幽鬼王突然說道。
塗綺月臉色一變，她想著趁著藥無塵的離開的機會，趕緊把身邊這一大一小兩位美女送走。畢竟一開始她說過她們是塗山對於無幽界的陪禮，雖然她已經打算留在無幽界了，但她還是不希望自己的族人也留在這個鬼地方。所以她想趁機趕緊離開，本以為幽鬼王應該不會好意思叫住她們的，但沒想到幽鬼王居然真的會叫住她們。
塗綺月臉色變了變，臉上又飛快的換上笑容，她說道：「幽鬼王，您誤會了，我是打算先回塗山匯報情況後，再帶著她們回來的。」
「哦？」
「畢竟我們三人現在已經屬於無幽界了，屬於您了，就算我們逃回塗山，恐怕塗山也會把我們綁著再送回無幽界的，所以您不用擔心。」
「我沒有擔心，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幽鬼王突然起身，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塗綺月的面前。
幽鬼王的臉離她很近，鼻尖幾乎都要碰觸到，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支髮簪，在塗綺月驚訝的目光下，插在了她的頭髮中。
幽鬼王退了一步，目光落在塗綺月的頭髮上，眼中露出欣賞之色。
髮簪很普通，只是一根白玉髮簪，就連掛飾，雕琢刻畫什麼都沒有，但卻不知為何，給人一股十分高貴的感覺。
塗綺月下意識摸了下頭上的髮簪，她發覺髮簪十分的冰涼，摸上去十分的舒服。她疑惑地看向幽鬼王，忍不住問道：「您這是？」
幽鬼王臉上露出妖異的微笑，血色劉海隨著風輕輕吹動，血色瞳孔中倒映著塗綺月的身形。他突然說道：「我叫血離。」
塗綺月更加疑惑。
「塗綺月，留在本王身邊，做我的王妃吧。」
塗綺月徹底愣住了。
她臉突然紅了一下，但又馬上消失，她點點頭，笑道：「謹遵您意。」
血離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說，重新回到王座上坐下，朝她們揮了下，說道：「回去吧。」
塗綺月施了一禮，說道：「等綺月處理完塗山的事宜後，立刻就會返回無幽界。」
血離點頭，手一揮，塗綺月和兩位一大一小的美女瞬間消失在宮殿中。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木鬼王見宮殿內只剩下他們三鬼，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疑問，認真問道。
「我想結婚了。」血離目光虛幻。
「...」
「怎麼，你們覺得不行嗎？」血離看了兩鬼一眼。
氣鬼王漂浮著，說道：「大哥，你這也太突然了，而且你怎麼還把你死的時候，唯一的物品給了那隻...給了塗綺月。」
在血離的注視下，氣鬼王硬生生把狐妖兩個字咽了回去。
「我樂意。」血離不再理會他們兩個，起身向著宮殿外走去。
見狀，木鬼王和氣鬼王連忙跟上。
三鬼站在宮殿外，仰頭看著血色的天空。
「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成功！」血離語氣無比堅定。
另外兩鬼沒有說話，但他們身上齊齊爆發出恐怖的氣息。
許久，三鬼又回到了宮殿中。
「大哥。」木鬼王突然說道：「後天，還是我去吧。」
血離疑惑地看向他。
木鬼王繼續說道：「我們並不知道林德忠到底能不能回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足以滅殺我們的底牌。」
「那就更應該我去了。」血離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永遠一副快要老死了的樣子的老人。他問過木鬼王為什麼要這樣一幅模樣，他們與氣鬼王不同，在突破【燈火】境後，已經可以隨意更改自己的外觀了。木鬼王告訴他，這是他死去時候的模樣，他害怕自己在漫長的生命中，有一天會忘了自己曾經活過的事實。他保持這樣一幅模樣，便是時刻提醒自己。
木鬼王說道：「可你是無幽界的王，你不能出事，你一旦出事，這方世界就沒了，那我和老三怕是也難逃厄運。而且，你出手，就代表著無幽界集體的意志，如果林德忠回來，他或許會滅了整個無幽界，但如果我出手，到時候就算失敗了，也可以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與無幽界無關，犧牲我一個人，但至少給無幽界留下了翻盤的機會。」
血離臉色難看，眼中滿是複雜和糾結之色。
氣鬼王也突然開口說道：「大哥，二哥說的大部分沒錯。」
木鬼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哪小部分錯了？」
「你說你去的那部分錯了！」氣鬼王說道：「應該換我去。」
「開什麼玩笑。」木鬼王突然憤怒地說道：「老三，就算大哥去也輪不到你去。」
氣鬼王被他突然吼了一句，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但沒有開口。
「你是我們三個中天賦最好，你是唯一有機會突破那個境界的人，如果我和大哥都失敗了，你要記住，你哪怕鑽下水道，哪怕變成一坨屎，你都要想辦法活下去！活到你有實力為我們報仇的那一天！如果你敢腦子一熱，就上去拼命，和我們一起死，那老子下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木鬼王惱怒地盯著氣鬼王。
「可是。」血離突然插話。
「哪裡的那麼多可是。」木鬼王厭煩地說道：「你們為什麼要一副一定會失敗的樣子，說不定我們這次會成功呢？」
木鬼王站起身，向著宮殿外走去，「說好了，後天換我去。我現在先去找幾個後天陪我一起去的小鬼。」
血離看著木鬼王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在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說點什麼。他知道木鬼王說得沒錯，但要他讓自己的二弟去冒險，他又怎麼做得出來呢？
他嘆了口氣，身影突然化成一道血光，消失在宮殿中。
但一道他的聲音留在了宮殿中。
「滾去修煉，別在這礙眼。」
氣鬼王突然被罵，也不還嘴。等血離和木鬼王徹底消失後，他才沒好氣的自語道：「就知道把氣撒我身上，咋不見你去二哥理論啊。」
「等我突破到那個境界，看我不給你們兩個狗東西一人一拳，以後我就是老大，讓你們天天喊我大哥，給我端茶送水。」他冷哼一聲，默默滾去修煉了。
嶧城。
蘇一白疲憊的靠在床上。雖然他打穿了404室，但是問題來了。他的線索斷了。404室內除了一顆被弒神瘋狂克制的眼球外，便沒有其他東西了。他不知道接下來他應該去哪裡尋找楚月。或者說楚月真的還活著嗎？
他想到那顆眼球，以楚月的實力，真的能在那顆天然克制他們脈能的眼球下活下來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蘇一白煩躁的又從床上坐起，看著窗外。
「學弟，你在煩惱什麼事情嗎？」李洛雨躺在自己的床上，玩著手機，見狀，突然問道。
蘇一白猶豫了下，便把他在404室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李洛雨。他想著，李洛雨雖然看上去也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兩個臭皮匠，總能商量出來點什麼東西吧？應該吧？
聽完蘇一白的訴說，李洛雨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沉思起來。
隔了半晌，她才抬起頭來，朝著蘇一白尷尬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哎。」
她又低下頭，像是不經意間喃喃自語了一句，「王文禮的屍體在哪裡呢？」
蘇一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果然學姐和自己一樣，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太聰明，還是靠自己想吧。他突然聽到李洛雨的喃喃自語聲。對了，王文禮的屍體在哪裡呢？
他突然臉色一變，猛地看向李洛雨，眼中爆發出光芒。
「幹嘛？」李洛雨被他突然投來的炙熱視線嚇得一抖，往另一邊挪了挪。
蘇一白跳下床，激動的一把抱住李洛雨，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學姐，謝謝你。我知道了。」
李洛雨被蘇一白抱在懷中，臉蛋瞬間通紅，在他懷中輕輕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也反手抱住了蘇一白，輕輕嗅著屬於他的好聞味道。
她臉上露出迷離之色，口中輕輕叫道：「學弟。」
聽到李洛雨的聲音，蘇一白突然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李洛雨，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學姐，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李洛雨臉蛋通紅，害羞的搖搖頭，說道：「沒關係，是你的話沒關係，我也願意。」
女子又朝著幽鬼王鞠了一躬，朗聲道：「祝我們旗開得勝！」
幽鬼王臉色一變，也不吭聲，只是低頭不語。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他才抬起頭，看著女子疲憊地說道：「確定後天行動嗎？」
「沒錯。」女子認真說道。
幽鬼王張了張嘴，又看了看身邊的木鬼王以及氣鬼王，說道：「好！後天我會親自帶隊。」
「大哥。」兩鬼忍不住叫道。
幽鬼王抬起手，阻止了他們。
他突然站起身，一股逆天而行的滔天氣勢沖天而起，他看著兩鬼笑道：「難道我們要被一個都不一定還存在的人嚇得連試都不敢試一下嗎？」
他身上的華麗服飾突然變化，一套血色的盔甲突然在他身上浮現，只一瞬，他的氣質就發生了大變。
他端坐在王座上，笑道：「這次是一個機會，一個讓無幽界重返天地的機會。死就死吧，連塗山這種小妖都敢冒險，難道我無幽界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三人也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就算林德忠回來，難道他就一定還打得過我們嗎？」
兩鬼沒有說話，但他們知道這確實是一個機會，有塗山和藥神殿聯盟，而且林德忠還去了那個地方，旅館只剩下那隻貓和一個廢掉的夜依依，就算那隻貓很強，難道能有林德忠強嗎？他們這一次這麼多高端戰力，說不定真的可以衝破這方世界，讓無幽界重返天地間。
兩鬼對視了一眼，最後用力點了下頭。
見到事情發展，女子和藥無塵齊齊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幽鬼王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但也幸好他改變了主意，他們這個聯盟，一旦失去無幽界這一方，那就會瞬間分崩離析。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無幽界確實是他們三方中最強大的一方，他們需要這三位【燈火】境的助力。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辭了。」藥無塵突然說道。
話落，他一抬手，兩個藥品突然浮現在他的手掌中央，一揮手，兩個藥品向著幽鬼王和女子拋過去。
幽鬼王和女子各自接住空中飛來的藥瓶，向藥無塵投去疑惑的目光。
「這是明月松露丹。」藥無塵說道：「每瓶裡面只有一顆。你們別嫌少，這玩意兒我藥神殿也只有沒幾顆，要不是這一次為了對付旅館，我是絕不可能拿出來的。」
「只要還有一口氣，吃下此丹，都能救回來。」藥無塵說道。
聞言，女子臉色一正，忙塞進懷中。她是聽說過這種藥的，傳聞號稱第二條命的藥，是藥神殿最珍貴的幾種藥之一。吃一顆少一顆，因為藥神殿自己都不知道這種藥的配方，這是他們前人留下來的遺產。
幽鬼王也放進懷中，朝著藥無塵點頭，算是謝過了。
「藥無塵先告辭了。」藥無塵又說道。隨後，他向著無幽界的入口處飛去，很快便離開了無幽界。
女子見藥無塵離開，便也打算告辭離開。
她朝著三鬼又鞠了一躬，說道：「三位鬼王，我還要回塗山匯報這邊的情況，先告辭了。」
說完，便拉著一大一小兩位美女準備離開。
「等等。」
幽鬼王突然叫住了她們。
女子腳下一頓，露出微笑轉過身看向幽鬼王。
「女人，你叫什麼？」幽鬼王看著女子，突然問道。
女子一愣，但又馬上露出顛倒眾生的微笑，笑道：「塗綺月。」
「塗綺月。」幽鬼王重複了一遍，隨後笑道：「好名字。」
「謝謝。」塗綺月說道。
「但你打算就這樣帶著她們離開嗎？」幽鬼王突然說道。
塗綺月臉色一變，她想著趁著藥無塵的離開的機會，趕緊把身邊這一大一小兩位美女送走。畢竟一開始她說過她們是塗山對於無幽界的陪禮，雖然她已經打算留在無幽界了，但她還是不希望自己的族人也留在這個鬼地方。所以她想趁機趕緊離開，本以為幽鬼王應該不會好意思叫住她們的，但沒想到幽鬼王居然真的會叫住她們。
塗綺月臉色變了變，臉上又飛快的換上笑容，她說道：「幽鬼王，您誤會了，我是打算先回塗山匯報情況後，再帶著她們回來的。」
「哦？」
「畢竟我們三人現在已經屬於無幽界了，屬於您了，就算我們逃回塗山，恐怕塗山也會把我們綁著再送回無幽界的，所以您不用擔心。」
「我沒有擔心，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幽鬼王突然起身，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塗綺月的面前。
幽鬼王的臉離她很近，鼻尖幾乎都要碰觸到，他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支髮簪，在塗綺月驚訝的目光下，插在了她的頭髮中。
幽鬼王退了一步，目光落在塗綺月的頭髮上，眼中露出欣賞之色。
髮簪很普通，只是一根白玉髮簪，就連掛飾，雕琢刻畫什麼都沒有，但卻不知為何，給人一股十分高貴的感覺。
塗綺月下意識摸了下頭上的髮簪，她發覺髮簪十分的冰涼，摸上去十分的舒服。她疑惑地看向幽鬼王，忍不住問道：「您這是？」
幽鬼王臉上露出妖異的微笑，血色劉海隨著風輕輕吹動，血色瞳孔中倒映著塗綺月的身形。他突然說道：「我叫血離。」
塗綺月更加疑惑。
「塗綺月，留在本王身邊，做我的王妃吧。」
塗綺月徹底愣住了。
她臉突然紅了一下，但又馬上消失，她點點頭，笑道：「謹遵您意。」
血離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說，重新回到王座上坐下，朝她們揮了下，說道：「回去吧。」
塗綺月施了一禮，說道：「等綺月處理完塗山的事宜後，立刻就會返回無幽界。」
血離點頭，手一揮，塗綺月和兩位一大一小的美女瞬間消失在宮殿中。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木鬼王見宮殿內只剩下他們三鬼，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疑問，認真問道。
「我想結婚了。」血離目光虛幻。
「...」
「怎麼，你們覺得不行嗎？」血離看了兩鬼一眼。
氣鬼王漂浮著，說道：「大哥，你這也太突然了，而且你怎麼還把你死的時候，唯一的物品給了那隻...給了塗綺月。」
在血離的注視下，氣鬼王硬生生把狐妖兩個字咽了回去。
「我樂意。」血離不再理會他們兩個，起身向著宮殿外走去。
見狀，木鬼王和氣鬼王連忙跟上。
三鬼站在宮殿外，仰頭看著血色的天空。
「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成功！」血離語氣無比堅定。
另外兩鬼沒有說話，但他們身上齊齊爆發出恐怖的氣息。
許久，三鬼又回到了宮殿中。
「大哥。」木鬼王突然說道：「後天，還是我去吧。」
血離疑惑地看向他。
木鬼王繼續說道：「我們並不知道林德忠到底能不能回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足以滅殺我們的底牌。」
「那就更應該我去了。」血離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永遠一副快要老死了的樣子的老人。他問過木鬼王為什麼要這樣一幅模樣，他們與氣鬼王不同，在突破【燈火】境後，已經可以隨意更改自己的外觀了。木鬼王告訴他，這是他死去時候的模樣，他害怕自己在漫長的生命中，有一天會忘了自己曾經活過的事實。他保持這樣一幅模樣，便是時刻提醒自己。
木鬼王說道：「可你是無幽界的王，你不能出事，你一旦出事，這方世界就沒了，那我和老三怕是也難逃厄運。而且，你出手，就代表著無幽界集體的意志，如果林德忠回來，他或許會滅了整個無幽界，但如果我出手，到時候就算失敗了，也可以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與無幽界無關，犧牲我一個人，但至少給無幽界留下了翻盤的機會。」
血離臉色難看，眼中滿是複雜和糾結之色。
氣鬼王也突然開口說道：「大哥，二哥說的大部分沒錯。」
木鬼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哪小部分錯了？」
「你說你去的那部分錯了！」氣鬼王說道：「應該換我去。」
「開什麼玩笑。」木鬼王突然憤怒地說道：「老三，就算大哥去也輪不到你去。」
氣鬼王被他突然吼了一句，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但沒有開口。
「你是我們三個中天賦最好，你是唯一有機會突破那個境界的人，如果我和大哥都失敗了，你要記住，你哪怕鑽下水道，哪怕變成一坨屎，你都要想辦法活下去！活到你有實力為我們報仇的那一天！如果你敢腦子一熱，就上去拼命，和我們一起死，那老子下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木鬼王惱怒地盯著氣鬼王。
「可是。」血離突然插話。
「哪裡的那麼多可是。」木鬼王厭煩地說道：「你們為什麼要一副一定會失敗的樣子，說不定我們這次會成功呢？」
木鬼王站起身，向著宮殿外走去，「說好了，後天換我去。我現在先去找幾個後天陪我一起去的小鬼。」
血離看著木鬼王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要在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說點什麼。他知道木鬼王說得沒錯，但要他讓自己的二弟去冒險，他又怎麼做得出來呢？
他嘆了口氣，身影突然化成一道血光，消失在宮殿中。
但一道他的聲音留在了宮殿中。
「滾去修煉，別在這礙眼。」
氣鬼王突然被罵，也不還嘴。等血離和木鬼王徹底消失後，他才沒好氣的自語道：「就知道把氣撒我身上，咋不見你去二哥理論啊。」
「等我突破到那個境界，看我不給你們兩個狗東西一人一拳，以後我就是老大，讓你們天天喊我大哥，給我端茶送水。」他冷哼一聲，默默滾去修煉了。
嶧城。
蘇一白疲憊的靠在床上。雖然他打穿了404室，但是問題來了。他的線索斷了。404室內除了一顆被弒神瘋狂克制的眼球外，便沒有其他東西了。他不知道接下來他應該去哪裡尋找楚月。或者說楚月真的還活著嗎？
他想到那顆眼球，以楚月的實力，真的能在那顆天然克制他們脈能的眼球下活下來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蘇一白煩躁的又從床上坐起，看著窗外。
「學弟，你在煩惱什麼事情嗎？」李洛雨躺在自己的床上，玩著手機，見狀，突然問道。
蘇一白猶豫了下，便把他在404室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李洛雨。他想著，李洛雨雖然看上去也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兩個臭皮匠，總能商量出來點什麼東西吧？應該吧？
聽完蘇一白的訴說，李洛雨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沉思起來。
隔了半晌，她才抬起頭來，朝著蘇一白尷尬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哎。」
她又低下頭，像是不經意間喃喃自語了一句，「王文禮的屍體在哪裡呢？」
蘇一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果然學姐和自己一樣，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太聰明，還是靠自己想吧。他突然聽到李洛雨的喃喃自語聲。對了，王文禮的屍體在哪裡呢？
他突然臉色一變，猛地看向李洛雨，眼中爆發出光芒。
「幹嘛？」李洛雨被他突然投來的炙熱視線嚇得一抖，往另一邊挪了挪。
蘇一白跳下床，激動的一把抱住李洛雨，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學姐，謝謝你。我知道了。」
李洛雨被蘇一白抱在懷中，臉蛋瞬間通紅，在他懷中輕輕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也反手抱住了蘇一白，輕輕嗅著屬於他的好聞味道。
她臉上露出迷離之色，口中輕輕叫道：「學弟。」
聽到李洛雨的聲音，蘇一白突然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李洛雨，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學姐，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李洛雨臉蛋通紅，害羞的搖搖頭，說道：「沒關係，是你的話沒關係，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