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形道山的秘密
「真的是你啊！」王蓮喜出望外。
旋即又有些憂心忡忡。
畢竟小陳這才離開沒多久又回來了，總不能是在外面給人欺負了，撂擔子走人了？
想起那個李姑娘，怎麼看都像是個通情達理之人，總不會虧待了小陳。
陳妄拿出一些地方特產給了王蓮：「放心吧王姨，這些時日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真的很好？」
「很好。」
王蓮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進了灶房：「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等你周叔採藥回來，好好吃頓飯。」
「好。」
隨後陳妄推開家門。
屋頂的洞已經被修補，屋子裡纖塵不染，東西還在原位擺放，顯然是有人定期精心打掃著。
他的家門鑰匙就給了周福文一家。
晚上。
周福文看陳妄回來，紅光滿面，嚷嚷著要喝酒。
當然，最後沒喝成。
陳妄簡單的說了一些在鎮妖司的情況，讓兩人都覺得他在司里混得非常不錯，臉上笑容更甚。
眼看時機合適，陳妄開口問道：「周叔，最近有沒有道士來我們縣裡，做過什麼？」
周家夫婦臉色一變，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我現在是有官身的人，沒人敢動我。」陳妄說道。
周福文猶豫了一下，輕嘆一聲：「前陣子確實有一批道士來過我們這裡，自稱是形道山的門人，這個名頭縣裡一些大戶人家都聽說過，於是大夥就信了。」
「後邊那些道士打著各種幌子讓縣裡的大家紛紛跟著他們走向外邊，說是外面有更大機遇，沿途若是有攔路妖魔現身，都無需擔心，他們會幫忙解決。」
陳妄倒吸一口涼氣。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妖年以前，縣裡還有人敢背井離鄉穿過十萬大山去平烈縣甚至更遠的地方發展，但那也是十一年前了。
十一年來，妖魔橫行，不少人早就受夠這種生活了，哪怕現在暫時安全，也不能保證以後安全，唯有儘快離開才能避免這種情況。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種好機會，必然拖家帶口，用他上輩子的話來說就是要走出深山。
或許縣裡還有人只想守著一畝三分地，坐等收成，日日年年，反反覆覆，但肯定不多。
「不少人帶著家裡人就隨著那些道士走了，從此以後杳無音訊。」王蓮輕嘆一聲：「遠一些的我不說，就咱們宣卦巷的王家那戶，就走了，到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幸虧後面大家都覺得這事有古怪，就不敢再跟著走，而那些個道士也很快就不見蹤影了。」
陳妄眉頭一皺。
周福文小聲說道：「縣裡有戶人家，親戚就在平烈縣，費盡千辛萬苦，寫了封信過去，詢問縣裡說要去平烈縣發展的同鄉是否安全抵達，結果沒有任何記錄，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嗯？
原本還想讓車夫去平烈縣調查一番那些人是否真的出了山進了城，一聽這話，陳妄就知道，可以省去這個步驟了。
「周叔，明天一早，你帶我走一趟那些道人經常走的山路，一個大致的方向就行。」
周福文毫不猶豫，點頭答應：「行！」
……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
陳妄一夜沒睡。
周福文背起負責裝藥材的大籮筐。
叔侄倆並肩而行，一同進山。
當然，還有個跟在身後不遠處的武胎境車夫。
從進山的那一刻開始，陳妄便將日光巡獵的效果發揮到最廣距離。
方圓一里之內，一切邪祟妖魔，唯有原形畢露！
始終跟在陳妄後方十幾丈外的武胎境車夫從斬妖府出發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昨晚聽大人的話，似乎對那形道山有些別樣的心思。
只是他不知道這應該從何說起。
不論是從哪看，形道山都是他們鎮妖司的朋友，至於坑蒙百姓的事件，大概是有人頂著形道山的名號招搖撞騙，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形道山道士向來行得正，下山唯有斬妖，除此之外，不會做他事。
半山腰。
陳妄的腳步陡然停頓。
「怎麼了？」周福文順手採下一株藥材，見陳妄未動，出聲問道。
「跟我走。」陳妄臉色有些難看。
……
在陳妄的帶領下，三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一處山洞之中。
還未走進山洞，鋪天蓋地的腥臭味瀰漫在林間。
「這是什麼味道？」周福文臉色大變，捂著鼻子說道。
「死人的味道。」陳妄步伐堅定，一步踏入山洞中。
山洞中，屍骸遍野。
這些人衣衫襤褸，死狀悽慘，不論男女，都成了乾屍。
就像是被人吸食了精氣致死。
這種手法，和蛇妖或者血妖十分相似。
但，陳妄知道，此事並非妖魔所為。
這是魔功，和妖魔一般，需要吸收人之精血氣息的邪魔歪道！
這些白雲縣的百姓，都是被人用來當作修煉魔功的養料。
周福文嘴唇發紫，臉上面無人色，從那些散落的遺物上來看，他看出來了。
都看出來了。
「這些人都是跟形道山道士出山去外面打拼的同鄉人！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妄對此早有預料，並不覺得如何意外，忽然皺了皺眉，看向前方：「還有活人？」
只見深處之中，一道身影忽然前沖而來，手持長劍一劍劈下！
「哪來的雜種，既然讓你窺見，那就去死！」
鏗鏘！
長劍在陳妄的身上拉開一團絢麗花火之後猛然斷裂。
武胎境武夫？
陳妄隨手將對方揪了出來，一把將此人丟出洞外。
暴露於光線之下後，車夫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形道山的道士！
道袍、身上散發的氣息，無一不是出自形道山！
形道山的道士慌忙起身，就要轉身逃跑。
卻被陳妄摁住肩膀：「跟著你們走的人遠遠不止洞裡這三十餘人，其他人在哪？」
「你究竟是誰？」形道山道士滿臉驚恐地看著陳妄。
撲哧！
形道山道士哀嚎大叫，只見他的右臂被陳妄以蠻力強行撕扯下來！
「我問你話，你回答就行，其他的，多說一句，少一隻手。」陳妄眯了眯眼睛。
道士大汗淋漓，猶如看魔鬼一般看著陳妄，顫顫巍巍道：「在山中還有別處地方……」
「帶路。」
「是。」
道人行走在前面，低著頭，藏在陰影下的那張臉閃爍不定，眼中卻儘是譏諷。
長老就在西邊，只要到了那邊，一定要這雜碎生不如死！
一個不知哪裡跳出來的野小子，也敢插手此事？！
斷臂之仇，今日必報！
旋即又有些憂心忡忡。
畢竟小陳這才離開沒多久又回來了，總不能是在外面給人欺負了，撂擔子走人了？
想起那個李姑娘，怎麼看都像是個通情達理之人，總不會虧待了小陳。
陳妄拿出一些地方特產給了王蓮：「放心吧王姨，這些時日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真的很好？」
「很好。」
王蓮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進了灶房：「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等你周叔採藥回來，好好吃頓飯。」
「好。」
隨後陳妄推開家門。
屋頂的洞已經被修補，屋子裡纖塵不染，東西還在原位擺放，顯然是有人定期精心打掃著。
他的家門鑰匙就給了周福文一家。
晚上。
周福文看陳妄回來，紅光滿面，嚷嚷著要喝酒。
當然，最後沒喝成。
陳妄簡單的說了一些在鎮妖司的情況，讓兩人都覺得他在司里混得非常不錯，臉上笑容更甚。
眼看時機合適，陳妄開口問道：「周叔，最近有沒有道士來我們縣裡，做過什麼？」
周家夫婦臉色一變，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我現在是有官身的人，沒人敢動我。」陳妄說道。
周福文猶豫了一下，輕嘆一聲：「前陣子確實有一批道士來過我們這裡，自稱是形道山的門人，這個名頭縣裡一些大戶人家都聽說過，於是大夥就信了。」
「後邊那些道士打著各種幌子讓縣裡的大家紛紛跟著他們走向外邊，說是外面有更大機遇，沿途若是有攔路妖魔現身，都無需擔心，他們會幫忙解決。」
陳妄倒吸一口涼氣。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妖年以前，縣裡還有人敢背井離鄉穿過十萬大山去平烈縣甚至更遠的地方發展，但那也是十一年前了。
十一年來，妖魔橫行，不少人早就受夠這種生活了，哪怕現在暫時安全，也不能保證以後安全，唯有儘快離開才能避免這種情況。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種好機會，必然拖家帶口，用他上輩子的話來說就是要走出深山。
或許縣裡還有人只想守著一畝三分地，坐等收成，日日年年，反反覆覆，但肯定不多。
「不少人帶著家裡人就隨著那些道士走了，從此以後杳無音訊。」王蓮輕嘆一聲：「遠一些的我不說，就咱們宣卦巷的王家那戶，就走了，到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幸虧後面大家都覺得這事有古怪，就不敢再跟著走，而那些個道士也很快就不見蹤影了。」
陳妄眉頭一皺。
周福文小聲說道：「縣裡有戶人家，親戚就在平烈縣，費盡千辛萬苦，寫了封信過去，詢問縣裡說要去平烈縣發展的同鄉是否安全抵達，結果沒有任何記錄，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嗯？
原本還想讓車夫去平烈縣調查一番那些人是否真的出了山進了城，一聽這話，陳妄就知道，可以省去這個步驟了。
「周叔，明天一早，你帶我走一趟那些道人經常走的山路，一個大致的方向就行。」
周福文毫不猶豫，點頭答應：「行！」
……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
陳妄一夜沒睡。
周福文背起負責裝藥材的大籮筐。
叔侄倆並肩而行，一同進山。
當然，還有個跟在身後不遠處的武胎境車夫。
從進山的那一刻開始，陳妄便將日光巡獵的效果發揮到最廣距離。
方圓一里之內，一切邪祟妖魔，唯有原形畢露！
始終跟在陳妄後方十幾丈外的武胎境車夫從斬妖府出發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昨晚聽大人的話，似乎對那形道山有些別樣的心思。
只是他不知道這應該從何說起。
不論是從哪看，形道山都是他們鎮妖司的朋友，至於坑蒙百姓的事件，大概是有人頂著形道山的名號招搖撞騙，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形道山道士向來行得正，下山唯有斬妖，除此之外，不會做他事。
半山腰。
陳妄的腳步陡然停頓。
「怎麼了？」周福文順手採下一株藥材，見陳妄未動，出聲問道。
「跟我走。」陳妄臉色有些難看。
……
在陳妄的帶領下，三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一處山洞之中。
還未走進山洞，鋪天蓋地的腥臭味瀰漫在林間。
「這是什麼味道？」周福文臉色大變，捂著鼻子說道。
「死人的味道。」陳妄步伐堅定，一步踏入山洞中。
山洞中，屍骸遍野。
這些人衣衫襤褸，死狀悽慘，不論男女，都成了乾屍。
就像是被人吸食了精氣致死。
這種手法，和蛇妖或者血妖十分相似。
但，陳妄知道，此事並非妖魔所為。
這是魔功，和妖魔一般，需要吸收人之精血氣息的邪魔歪道！
這些白雲縣的百姓，都是被人用來當作修煉魔功的養料。
周福文嘴唇發紫，臉上面無人色，從那些散落的遺物上來看，他看出來了。
都看出來了。
「這些人都是跟形道山道士出山去外面打拼的同鄉人！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妄對此早有預料，並不覺得如何意外，忽然皺了皺眉，看向前方：「還有活人？」
只見深處之中，一道身影忽然前沖而來，手持長劍一劍劈下！
「哪來的雜種，既然讓你窺見，那就去死！」
鏗鏘！
長劍在陳妄的身上拉開一團絢麗花火之後猛然斷裂。
武胎境武夫？
陳妄隨手將對方揪了出來，一把將此人丟出洞外。
暴露於光線之下後，車夫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形道山的道士！
道袍、身上散發的氣息，無一不是出自形道山！
形道山的道士慌忙起身，就要轉身逃跑。
卻被陳妄摁住肩膀：「跟著你們走的人遠遠不止洞裡這三十餘人，其他人在哪？」
「你究竟是誰？」形道山道士滿臉驚恐地看著陳妄。
撲哧！
形道山道士哀嚎大叫，只見他的右臂被陳妄以蠻力強行撕扯下來！
「我問你話，你回答就行，其他的，多說一句，少一隻手。」陳妄眯了眯眼睛。
道士大汗淋漓，猶如看魔鬼一般看著陳妄，顫顫巍巍道：「在山中還有別處地方……」
「帶路。」
「是。」
道人行走在前面，低著頭，藏在陰影下的那張臉閃爍不定，眼中卻儘是譏諷。
長老就在西邊，只要到了那邊，一定要這雜碎生不如死！
一個不知哪裡跳出來的野小子，也敢插手此事？！
斷臂之仇，今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