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菊花
……
馮陰天沒有想到妻子忽然這麼大方。
居然主動要給錢。
家裡媳婦管錢，對各項支出很嚴格。
媳婦會讓他買十萬的手錶，但是如果他給大哥那邊拿兩千塊錢，媳婦都會嘮叨一下。
其實大哥就找他借過一次錢，小浩上學，廠子破產，廠辦學校辦不下去，要解決小浩上學問題，需要學區房，大哥買房不夠一些，想找他借一點。
但是媳婦不願意。
他只能把自己藏了好多年的私房錢，兩萬塊給大哥了。
他是高校老師，收入很透明，要藏私房錢太難了。
也是後來評了教授，有項目，才能自己留存一點點。
就是妻子不提，本來他也會給侄子錢，大老遠過來，不能真是看一眼。
他自己上過大學，知道大四的學生，很彷徨也很缺錢，對未來各種不確定。
本來是想過來了，好好跟侄子聊一聊的。
他一直覺得侄子有點太像大哥了，太實誠，這種人在社會上會比較吃力，總是會碰壁。
他畢竟是過來人，也希望侄子能過的好一些。
至少稍微能指點一下，少走點彎路。
結果。
好傢夥。
晚上看侄子那樣子。
比當年的自己更牛逼。
當年自己跟著老教授，各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總擔心做錯，認真拍馬屁，認真學習，最終，還是因為長的好看，被教授女兒看中。
否則也得捲鋪蓋去社會大學沉浮。
他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在大哥大嫂那實誠人面前夠用，去外面，有的是厲害的人，自己這點小聰明完全不夠。
人和人有璧，智商情商差距太大。
他也是一邊學習一邊成長一邊感嘆。
可是小浩在廖教授面前，那個輕鬆恣意，廖教授自己夾的菜都不吃，只吃小浩給夾的菜。
廖教授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他老丈人念念不忘，是因為當年開會，坐在下方，不小心被波及。
廖教授砸了一本本子，差點扇到他臉上。
但是人家有底氣，牛逼，敢砸。
領導都客客氣氣的。
自家侄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強自己當年太多了。
不知道廖教授有沒有女兒，不對，按照廖教授的年齡，有女兒應該早就結婚了，應該是有沒有孫女？
嘶。
馮·女婿教授·陰天這樣一想，覺得有些不要臉了。
不能都是靠當女婿當教授的，那是自己的老路，算是下下策，能直接走科研當然是最好的。
至少不會被管的那麼嚴。
本來他是準備貢獻私房錢2000偷偷給侄子的，然後給妻子報帳800，主要他也沒有多少，而且也會擔心給多了，小孩子亂花。
可是現在妻子批了5000，恩，他自己本來準備2000，加起來有7000，主要是看侄子現在的狀態，比較穩重出息，應該不會亂花。
錢花在刀刃上才是錢，拿去買鞋買遊戲裝備，只能收穫快樂，其他啥都沒有留下。
……快樂其實也蠻好。
但是太短暫，只有不斷成長，才能一直快樂。
馮陰天休息了一下，放空了一下腦子。
晚上還要開會，他要留一點腦子，不然大佬們說啥都聽不懂就尷尬了。
……
馮浩去安排住宿了，他還有點小緊張。
因為女朋友都沒有，哪有機會開房。
宿舍里，本來他們以為楊處經驗豐富，卻沒有想到，楊處真是楊處。
好在酒店前台有會晤安排，廖教授的房間早就安排好了，他這個小助理也有。
這是本地的老牌五星酒店，經常有人來開會。
給廖教授準備的房間在B座701，馮浩的在703。
馮浩先去看了一下703，正常的大標間，還挺大的。
有一張大床，然後衛生間裡面還有一個大浴缸，落地窗，窗前有桌子，落地窗另外一個角落是沙發，東西看著都質感挺好，空間感也很大。
這一個房間比三個宿舍都大。
看到衛生間裡的大浴缸，馮浩還覺得有點可惜，這麼大的房間，應該帶老肖出來見見世面，這傢伙，說他沒有用過浴缸。（正經兄弟情，不要想歪。）
看完自己房間，把自己用的東西取出來放下，馮浩就去看701。
本來他以為701是一樣的，就在隔壁。
沒有想到701居然是個套房。
好傢夥，比他的房間又大了一倍多。
有臥室，臥室外面有個客廳，至少是個小會議室了。
圍著一圈沙發，還有吧檯。
吧檯角落有冰箱，裡面放滿了飲料。
可惜，廖教授肯定不喝那些。
馮浩找了一下是沒有價簽的，說明可以隨便喝。
馮·小助理·浩按了按床。
因為楊處特意提醒，老年人腰不好，睡不了軟床的，枕頭也是，需要硬的。
床非常軟，枕頭也是那種羽毛枕，高高的。
馮浩腰很好，無所謂，軟床硬床都能睡。
但是楊處交代過。
馮浩看到床頭的電話，打電話到前台，問了有沒有硬的枕頭和床墊，我是701的。
估計對方直接能顯示701，問需要一個還是兩個蕎麥枕，一會送來，床墊會讓工作人員過來翻硬的那一面。
馮浩說要一個蕎麥枕就行了，廖教授一個人睡啊，不需要兩個。
他想著工作人員一會過來，是多久？
自己現在是在房間乾等嗎？
好像也不對，看時間，晚上的會議也要開始了。
馮浩還是決定先去會場。
馮·小助理·浩做完這些事，默默的鬆了一口氣，真是，本來覺得小助理好像啥都不用干，跟著吃吃喝喝，實際過來，發現，其實是有很多細微的小事的，如果都忽略了，估計下次就不用來了。
馮浩到會場跟前，果然看到了廖教授和其他人在門口聊天。
叔叔也在裡面，不過是站在邊邊上。
馮浩走上前，實在聽不懂，乾脆跟站在旁邊的黃毛老外說話。
當做練習口語。
上過學的人都知道，我們看到外國人的下意識的反應，都會想練習口語。
外國人=口語練習。
黃毛老外對剛剛給她金嗓子喉片的小伙子很有好感。
她學術水平其實一般，但是外來和尚好念經，所以也位列這些仙班當中。
她戴著翻譯耳機，但是已經聽不太懂了。
正好馮浩來了，她找他聊天不尷尬。
眾所周知，外國人聊天三件套，天氣，環境，政治。
政治這裡肯定不能聊。
就聊聊天氣，環境，美食。
黃毛老外，她混學術圈，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李鋼鐵），馮浩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她還很得意的解釋了一下，「李」聽說你們有一任國王姓李，李世民，皇族，所以她選了這個姓。
現場一堆李教授，臉色都有點赧然。
大家都姓李，都沒敢驕傲。
鋼鐵不用說了，鋼鐵般的意志。
她說她是斯洛維尼亞國的。
馮浩一時間有點宕機，地理學的一般，實在想不起來這個是哪個國家。
李剛鐵很習慣的介紹了一遍，斯洛維尼亞國，在歐洲中南部，巴爾幹半島西北端，西接義大利，北鄰奧地利和匈牙利……
這麼一說大約就懂了，就那一塊特別密集的地方。
斯洛維尼亞的工業和科技都比較牛逼，李剛鐵說她主要的研究方向是電氣領域。
馮浩努力把李鋼鐵當做活磁帶，聊的非常認真，因為有口語加強buff，越說越順暢。
一旦能開口說，發現，小小英語，不難不難，小菜一碟，輕鬆拿下。
這跟七大姑八大姨嘮嗑有啥區別，隨便嘮。
而且李鋼鐵不是一線老牌歐洲國家的人，態度上比較和煦，很平等自由，不同國家長大，思想見識思維不一樣，聊起來內容還挺多的，文化差異，可以聊三天三夜，都不會枯竭。
可惜李鋼鐵阿姨，年紀不小了。
也是，搞學術，能參加這個會議的，除了馮小助理，馮叔叔都算是裡面十分年輕的面孔了，在裡面人均都可以稱呼他小馮。
馮陰天因為太年輕，在學校別人還給他起個外號，馮女婿。
學術這種東西，沒有個幾十年沉澱，很難出成果，天才是少數。
馮浩和李鋼鐵兩人聊的熱絡。
馮陰天看著那邊跟老外互飈英語的侄子，都有點懷疑，大嫂是不是外面有人……
不會的不會的，侄子長的跟他這麼像，應該是老馮家的種。
不過聽說大哥廠子以前有外國人參觀，外國人說一句英語，大哥掄一大錘子，說一句英語，大哥掄一大錘子。
大哥說當時就是很慌，聽不懂說啥鳥語，只能掄錘子。
可是此刻，小浩太特麼牛逼了，他大學的時候夢想就是成為這個樣子。
跟老外隨便嘮嗑。
可惜到現在也只是因為寫論文實在是要英文版的版本，很多學術資料都是英文版的，不得已苦學英語，但是口語，還是很中式，說不順暢。
馮浩跟李鋼鐵聊的火熱，其他老教授也湊過來了，要有地主之誼，不能光說別人聽不懂的話，聊天還是能聊的，一下子各種口音的老英語都冒出來了。
八點會議準時開始。
一群人窸窸窣窣進會場。
眾人看到那個拿著玻璃杯泡菊花茶的小年輕，眉頭都忍不住跳了跳。
就是你小子，我說我們怎麼都沒有。
那菊花真大真厚實啊。
尤其是那個今天被菊花糊臉，親自把菊花取下來，自嘲的道：「挺好，菊花清火明目」的教授。
馮浩感覺好像有人在看他，抬頭望見自己叔叔，他坐在最後。
他三兩步跳過去問：「叔，你要不要菊花茶，我給你也泡一杯？」
馮陰天：……客氣客氣，不用了。
……
馮陰天沒有想到妻子忽然這麼大方。
居然主動要給錢。
家裡媳婦管錢，對各項支出很嚴格。
媳婦會讓他買十萬的手錶，但是如果他給大哥那邊拿兩千塊錢，媳婦都會嘮叨一下。
其實大哥就找他借過一次錢，小浩上學，廠子破產，廠辦學校辦不下去，要解決小浩上學問題，需要學區房，大哥買房不夠一些，想找他借一點。
但是媳婦不願意。
他只能把自己藏了好多年的私房錢，兩萬塊給大哥了。
他是高校老師，收入很透明，要藏私房錢太難了。
也是後來評了教授，有項目，才能自己留存一點點。
就是妻子不提，本來他也會給侄子錢，大老遠過來，不能真是看一眼。
他自己上過大學，知道大四的學生，很彷徨也很缺錢，對未來各種不確定。
本來是想過來了，好好跟侄子聊一聊的。
他一直覺得侄子有點太像大哥了，太實誠，這種人在社會上會比較吃力，總是會碰壁。
他畢竟是過來人，也希望侄子能過的好一些。
至少稍微能指點一下，少走點彎路。
結果。
好傢夥。
晚上看侄子那樣子。
比當年的自己更牛逼。
當年自己跟著老教授，各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總擔心做錯，認真拍馬屁，認真學習，最終，還是因為長的好看，被教授女兒看中。
否則也得捲鋪蓋去社會大學沉浮。
他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在大哥大嫂那實誠人面前夠用，去外面，有的是厲害的人，自己這點小聰明完全不夠。
人和人有璧，智商情商差距太大。
他也是一邊學習一邊成長一邊感嘆。
可是小浩在廖教授面前，那個輕鬆恣意，廖教授自己夾的菜都不吃，只吃小浩給夾的菜。
廖教授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他老丈人念念不忘，是因為當年開會，坐在下方，不小心被波及。
廖教授砸了一本本子，差點扇到他臉上。
但是人家有底氣，牛逼，敢砸。
領導都客客氣氣的。
自家侄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強自己當年太多了。
不知道廖教授有沒有女兒，不對，按照廖教授的年齡，有女兒應該早就結婚了，應該是有沒有孫女？
嘶。
馮·女婿教授·陰天這樣一想，覺得有些不要臉了。
不能都是靠當女婿當教授的，那是自己的老路，算是下下策，能直接走科研當然是最好的。
至少不會被管的那麼嚴。
本來他是準備貢獻私房錢2000偷偷給侄子的，然後給妻子報帳800，主要他也沒有多少，而且也會擔心給多了，小孩子亂花。
可是現在妻子批了5000，恩，他自己本來準備2000，加起來有7000，主要是看侄子現在的狀態，比較穩重出息，應該不會亂花。
錢花在刀刃上才是錢，拿去買鞋買遊戲裝備，只能收穫快樂，其他啥都沒有留下。
……快樂其實也蠻好。
但是太短暫，只有不斷成長，才能一直快樂。
馮陰天休息了一下，放空了一下腦子。
晚上還要開會，他要留一點腦子，不然大佬們說啥都聽不懂就尷尬了。
……
馮浩去安排住宿了，他還有點小緊張。
因為女朋友都沒有，哪有機會開房。
宿舍里，本來他們以為楊處經驗豐富，卻沒有想到，楊處真是楊處。
好在酒店前台有會晤安排，廖教授的房間早就安排好了，他這個小助理也有。
這是本地的老牌五星酒店，經常有人來開會。
給廖教授準備的房間在B座701，馮浩的在703。
馮浩先去看了一下703，正常的大標間，還挺大的。
有一張大床，然後衛生間裡面還有一個大浴缸，落地窗，窗前有桌子，落地窗另外一個角落是沙發，東西看著都質感挺好，空間感也很大。
這一個房間比三個宿舍都大。
看到衛生間裡的大浴缸，馮浩還覺得有點可惜，這麼大的房間，應該帶老肖出來見見世面，這傢伙，說他沒有用過浴缸。（正經兄弟情，不要想歪。）
看完自己房間，把自己用的東西取出來放下，馮浩就去看701。
本來他以為701是一樣的，就在隔壁。
沒有想到701居然是個套房。
好傢夥，比他的房間又大了一倍多。
有臥室，臥室外面有個客廳，至少是個小會議室了。
圍著一圈沙發，還有吧檯。
吧檯角落有冰箱，裡面放滿了飲料。
可惜，廖教授肯定不喝那些。
馮浩找了一下是沒有價簽的，說明可以隨便喝。
馮·小助理·浩按了按床。
因為楊處特意提醒，老年人腰不好，睡不了軟床的，枕頭也是，需要硬的。
床非常軟，枕頭也是那種羽毛枕，高高的。
馮浩腰很好，無所謂，軟床硬床都能睡。
但是楊處交代過。
馮浩看到床頭的電話，打電話到前台，問了有沒有硬的枕頭和床墊，我是701的。
估計對方直接能顯示701，問需要一個還是兩個蕎麥枕，一會送來，床墊會讓工作人員過來翻硬的那一面。
馮浩說要一個蕎麥枕就行了，廖教授一個人睡啊，不需要兩個。
他想著工作人員一會過來，是多久？
自己現在是在房間乾等嗎？
好像也不對，看時間，晚上的會議也要開始了。
馮浩還是決定先去會場。
馮·小助理·浩做完這些事，默默的鬆了一口氣，真是，本來覺得小助理好像啥都不用干，跟著吃吃喝喝，實際過來，發現，其實是有很多細微的小事的，如果都忽略了，估計下次就不用來了。
馮浩到會場跟前，果然看到了廖教授和其他人在門口聊天。
叔叔也在裡面，不過是站在邊邊上。
馮浩走上前，實在聽不懂，乾脆跟站在旁邊的黃毛老外說話。
當做練習口語。
上過學的人都知道，我們看到外國人的下意識的反應，都會想練習口語。
外國人=口語練習。
黃毛老外對剛剛給她金嗓子喉片的小伙子很有好感。
她學術水平其實一般，但是外來和尚好念經，所以也位列這些仙班當中。
她戴著翻譯耳機，但是已經聽不太懂了。
正好馮浩來了，她找他聊天不尷尬。
眾所周知，外國人聊天三件套，天氣，環境，政治。
政治這裡肯定不能聊。
就聊聊天氣，環境，美食。
黃毛老外，她混學術圈，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李鋼鐵），馮浩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她還很得意的解釋了一下，「李」聽說你們有一任國王姓李，李世民，皇族，所以她選了這個姓。
現場一堆李教授，臉色都有點赧然。
大家都姓李，都沒敢驕傲。
鋼鐵不用說了，鋼鐵般的意志。
她說她是斯洛維尼亞國的。
馮浩一時間有點宕機，地理學的一般，實在想不起來這個是哪個國家。
李剛鐵很習慣的介紹了一遍，斯洛維尼亞國，在歐洲中南部，巴爾幹半島西北端，西接義大利，北鄰奧地利和匈牙利……
這麼一說大約就懂了，就那一塊特別密集的地方。
斯洛維尼亞的工業和科技都比較牛逼，李剛鐵說她主要的研究方向是電氣領域。
馮浩努力把李鋼鐵當做活磁帶，聊的非常認真，因為有口語加強buff，越說越順暢。
一旦能開口說，發現，小小英語，不難不難，小菜一碟，輕鬆拿下。
這跟七大姑八大姨嘮嗑有啥區別，隨便嘮。
而且李鋼鐵不是一線老牌歐洲國家的人，態度上比較和煦，很平等自由，不同國家長大，思想見識思維不一樣，聊起來內容還挺多的，文化差異，可以聊三天三夜，都不會枯竭。
可惜李鋼鐵阿姨，年紀不小了。
也是，搞學術，能參加這個會議的，除了馮小助理，馮叔叔都算是裡面十分年輕的面孔了，在裡面人均都可以稱呼他小馮。
馮陰天因為太年輕，在學校別人還給他起個外號，馮女婿。
學術這種東西，沒有個幾十年沉澱，很難出成果，天才是少數。
馮浩和李鋼鐵兩人聊的熱絡。
馮陰天看著那邊跟老外互飈英語的侄子，都有點懷疑，大嫂是不是外面有人……
不會的不會的，侄子長的跟他這麼像，應該是老馮家的種。
不過聽說大哥廠子以前有外國人參觀，外國人說一句英語，大哥掄一大錘子，說一句英語，大哥掄一大錘子。
大哥說當時就是很慌，聽不懂說啥鳥語，只能掄錘子。
可是此刻，小浩太特麼牛逼了，他大學的時候夢想就是成為這個樣子。
跟老外隨便嘮嗑。
可惜到現在也只是因為寫論文實在是要英文版的版本，很多學術資料都是英文版的，不得已苦學英語，但是口語，還是很中式，說不順暢。
馮浩跟李鋼鐵聊的火熱，其他老教授也湊過來了，要有地主之誼，不能光說別人聽不懂的話，聊天還是能聊的，一下子各種口音的老英語都冒出來了。
八點會議準時開始。
一群人窸窸窣窣進會場。
眾人看到那個拿著玻璃杯泡菊花茶的小年輕，眉頭都忍不住跳了跳。
就是你小子，我說我們怎麼都沒有。
那菊花真大真厚實啊。
尤其是那個今天被菊花糊臉，親自把菊花取下來，自嘲的道：「挺好，菊花清火明目」的教授。
馮浩感覺好像有人在看他，抬頭望見自己叔叔，他坐在最後。
他三兩步跳過去問：「叔，你要不要菊花茶，我給你也泡一杯？」
馮陰天：……客氣客氣，不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