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皇家大選」，李淵：你比朕能打，有朕聽話嗎？
一場朝會。
隨著太上皇和當今皇帝李二陛下，吵得不可開交。
程咬金，尉遲敬德，柴紹，張士貴等等渴求戰功的將軍們，也是紛紛幫腔助威，緊接著武德老臣這邊同樣火力全開。
「裴寂！就你這把老骨頭還想要隨軍出征？且不說你這廝當初統軍大敗之事，你也不怕自己死在西突厥！」
「老夫死在西突厥？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老夫河東裴氏！家中兒郎懂武善兵之人，也是你們這些匹夫能比？！」
「宋國公，你也一把年紀了，非要出來跟著太上皇瞎搞嗎？你這個年紀，坐馬車都能顛壞身子吧？俺尉遲敬德不會害你，還是老實待在長安，溜溜鳥，釣釣魚，頤養天年吧！」
「哼！老夫是老了，眼神和腦袋卻還是靈光的，不怕告訴你，這西突厥，老夫蕭瑀去定了！隨軍的糧草軍械，都會由老夫來管理，你當打仗只是跟你們這幫匹夫一般，一個勁的往前沖嗎？」
「你特娘說誰匹夫呢！」
「老夫說得就是你！空有蠻力，也就只能在這裡跟老夫叫叫，有種來打我呀！你今日敢動手，老夫宋國公府狀告的摺子就能發便長安！」
「無賴！你真是丟盡了你們蕭氏的臉面！」
「臉面，就你們這些個蠢貨也配提臉面？！」
雙方瞬間爭吵起來，甚至於隨著彼此開始問候對方的爹娘女眷，更是逐漸有在太極殿之中，上演一出全武行的架勢。
李承乾輕輕搖了搖頭，一旁的李泰倒是看得頗為興奮。
恨不得當場拔出來腰間的燧發槍，朝天來一發，給在場這些武德老臣和貞觀元老助助興。
「哈哈哈！皇兄，這些人是真的急了啊......」
李泰笑著說道。
其實要說打西突厥，他也是挺有興趣的，但洛陽這邊的事情明顯更加重要。
「高明啊，你看，如今這可不是皇爺爺我不講道理，不講道理的分明是你父皇這個不孝子，他堂堂大唐皇帝，貞觀的年號頂了，這一年有半年都不在長安，成何體統？」
「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李唐皇室？皇帝跑啦，不管他們啦？」
李淵煞有其事的在李承乾旁邊吹著風。
見到這一幕，頓時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也坐不住了。
一揮手，急忙讓樊琪宣布朝會結束。
下去便是一把拉住自家太子。
「高明啊，朕是什麼實力，還需要朕來說嗎？朕是天策上將！這大唐大半的國土都是朕打下來的，這話你當初也沒少說。」
李承乾被兩人一左一右拉著一條胳膊。
見到兩人就要赤紅著臉，當場爭吵起來。
急忙出聲打斷。
「好了！帶齊你們的人，來孤的東宮，讓其他官員們都散了吧。」
聞言，一些官員們頓時便想要直接離開。
忽然，李承乾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李靖留下！」
李靖：「......」
東宮。
一條長桌前，李承乾坐在主座上，在他的身後是一臉苦澀的李靖，此刻被一雙雙火熱又誠懇的目光盯著，只感覺渾身發毛。
整個人都低垂著腦袋，不敢與此刻好似恨不得要一口將他吞下的太上皇和皇帝對視。
「叩叩叩！」
李承乾敲了敲桌子，身旁，王德將一幅巨大的有著西突厥的疆域版圖牌子，推了過來。
「孤不希望聽到一些無意義的爭吵，罵娘之類的話若是在孤的東宮出現，孤下一秒就讓人把他丟出宮去！」
李承乾目光似有似無的在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個傢伙身上停留了半晌。
見沒有人有異議，這才深吸一口氣。
敲了敲身後的西突厥版圖。
「好了，說說吧，父皇和皇爺爺，你們兩人若是統軍，能夠在多長時間內拿下西突厥，準備投入多少，又有什麼計劃。」
李承乾聊起了正經話題。
目光在自家父皇和皇爺爺之間徘徊。
坐在李承乾右手一側的李世民，當即對著眼圈都有些發黑，身上帶著一股難掩暮氣的房玄齡，使了個眼色。
後者咳嗽一聲，拿出這些天休沐的時候，熬夜加班和杜如晦等人商議出來的方案。
「咳咳，啟稟太子殿下，我等不需要太子調集軍隊，直接動用長安附近留守的大軍，一共調動鐵騎三萬，士卒五萬，太子供給糧草軍械消耗，以及藥品補給。」
「我等自隴右道出擊，自鄯州向北，直插西突厥境內，趁著西突厥空虛之時，一路以鐵騎為矛頭，以最快的速度殺向西突厥王城......」
李世民笑著，一臉滿意的點點頭。
眼神和坐在他對面的父皇李淵對視，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得意和自信。
「哼！三萬鐵騎，五萬士卒，還是那般裝備精良的大軍，便是在那主帥的位置上綁一頭豬，都能輕易的拿下西突厥！」李淵不屑譏諷。
頓時李世民老臉不由一垮，敲了敲桌子。
「父皇不懂兵事，如今西突厥雖說主力基本都去了西征，但那也是突厥！當地各部族若是反應過來，湊出來個十萬的大軍，也是輕而易舉。」
「朕要八萬人，這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見李淵依舊是一臉的不屑，李世民頓時冷哼一聲。
「父皇看來是覺得自己能夠做得比朕強？」
「不妨說來聽聽？」
聞言，李承乾也不由好奇的朝著自家皇爺爺看去，等著對方開口。
誰曾想，後者不去反駁李世民，反倒是一臉笑呵呵的轉頭看向了自己這邊。
「高明讓朕怎麼打，朕就怎麼打！」
李承乾：「？？？」
李世民：「！！！」
「父皇！如今我等正在商議的是軍國大事！不是兒戲！」李世民氣得幾乎想要拍桌子。
然而，李淵卻是冷笑一聲。
半陰半陽的譏諷撇嘴。
「朕不過就是一個被人趕下皇位的糟老頭子罷了，攤上一個喜歡去自己兒子的領地逛青樓的皇帝，你這個皇帝開口就能拿出來八萬大軍，朕可沒那個本事......」
沒有理會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羞恥，還是惱怒的兒子李世民。
李淵一轉頭，便是一臉笑意的看向了主座的太子李承乾。
「朕沒有怎麼真正的進行過大戰，但並不意味著朕就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朕雖然不如英國公一般精通戰陣兵法，但是朕當過皇帝，知道戰爭的發動都是為了利益。」
李淵在笑，坐在對面的李世民，卻是在注意到自家兒子李承乾的神色細微變化之後，心頭不由猛地一跳。
「高明啊，朕比不了你父皇那麼能打，但是......朕聽話！」
李淵說到最後，聲音之中竟是帶著幾分驕傲。
一仰脖子。
「你若是讓朕去北伐，去打那西突厥，你讓朕怎麼打，朕就怎麼打，你讓朕往哪裡打，朕就往哪裡打，你要朕在哪裡發展屯田，朕就帶著兵士就地開挖！」
「奴隸要多少，朕就給你抓多少！」
「總之一句話！」
「出征在外，朕不是什麼太上皇，也不是你的皇爺爺，朕就是你的征北大將軍！」
李淵老臉之上帶著令面前李世民表情不由變得僵硬的得意之色。
「朕說到做到，絕對不會擺什麼太上皇的架子，就是不知道你父皇，咱們的大唐皇帝陛下......能不能在所有人面前，以太子的征北大將軍自處呢？」
李世民：「.......」
房玄齡杜如晦兩人，已經默默的在心中畫了一個加班結束的句號。
一雙有些無神的眼睛，開始恍惚走神。
就太上皇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就徹底的和那御駕親征沒有關係了。
這讓房玄齡兩人心頭不由鬆了口氣。
然而，一旁的程咬金，尉遲敬德，柴紹，段志軒等人卻是急了。
程咬金不由怒聲反駁：「太上皇，你們這是耍賴！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是自古的道理！」
然而下一秒，坐在李淵身旁的裴寂便是冷冷一笑。
蒼老的臉上滿是鄙夷。
「拿這君命在我們這裡就是能受！我等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人生早已經不剩多少，無非就是想臨死之前，能有一番北伐開疆拓土的功業傍身，到了下面也好面對列祖列宗。」
「我等是為了太子殿下北伐，打下來的一切也都是太子殿下的，程咬金你若是不服，大可提出比我們更好的條件！」
尉遲敬德不由梗起脖子：「我，我們陛下也可以！」
話音剛落，一直沒有開口的王珪幽幽開口：「我等即便是打了勝仗，所有的戰利品，領土，奴隸全都交給太子殿下！」
柴紹排起了桌子，不顧李世民已經有些掛不住的老臉。
「太子殿下是儲君，是陛下的兒子！這些東西我們也能給太子！」
「我們太上皇能拼著背負罵名，挾持當地突厥百姓為我大唐修城鋪路！即便是為此殺上幾十萬人，也毫無怨言！」
「我們陛下也可以！」
「太上皇可以在史書上以太子征北大將軍的身份出現！」
「我們......」張士貴怒聲就要站起來接受，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杜如晦，一把拉住。
「你tm什麼你，陛下的事情，也是你們能夠決定的？！」
杜如晦都無語了，這幫子武將，都已經被眼前唾手可得的滅國戰功，沖昏腦袋了。
今日太上皇這架勢，便是擺明了一定要拿下這個資格。
哪怕是反過來叫太子皇爺爺都在所不惜。
難道你們這幫匹夫，準備讓當今陛下，稱呼太子一聲父皇？
李世民面色有些陰沉，咬著牙，目光看向主位的太子李承乾。
「西突厥那邊情況複雜，勢力分分合合，且一個不慎就可能被敵人包了餃子，以太上皇的能力，到時候恐怕無法擺脫......」
李淵冷笑：「朕聽話！」
李世民：「......打仗不是兒戲，太上皇都不了解麾下的軍隊是將領......」
李淵雙手抱胸，身體朝後面椅背一靠：「朕很聽話！」
李世民雙拳攥緊：「」鐵勒部和薛延陀，都是可以拉攏的，若是朕出馬，可以用更短的時間，掌控西突厥......」
李淵直接站起身，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對著李承乾便是拱手拜禮。
「末將李淵，參見太子殿下！」
李世民：「？？？」
隨著太上皇和當今皇帝李二陛下，吵得不可開交。
程咬金，尉遲敬德，柴紹，張士貴等等渴求戰功的將軍們，也是紛紛幫腔助威，緊接著武德老臣這邊同樣火力全開。
「裴寂！就你這把老骨頭還想要隨軍出征？且不說你這廝當初統軍大敗之事，你也不怕自己死在西突厥！」
「老夫死在西突厥？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老夫河東裴氏！家中兒郎懂武善兵之人，也是你們這些匹夫能比？！」
「宋國公，你也一把年紀了，非要出來跟著太上皇瞎搞嗎？你這個年紀，坐馬車都能顛壞身子吧？俺尉遲敬德不會害你，還是老實待在長安，溜溜鳥，釣釣魚，頤養天年吧！」
「哼！老夫是老了，眼神和腦袋卻還是靈光的，不怕告訴你，這西突厥，老夫蕭瑀去定了！隨軍的糧草軍械，都會由老夫來管理，你當打仗只是跟你們這幫匹夫一般，一個勁的往前沖嗎？」
「你特娘說誰匹夫呢！」
「老夫說得就是你！空有蠻力，也就只能在這裡跟老夫叫叫，有種來打我呀！你今日敢動手，老夫宋國公府狀告的摺子就能發便長安！」
「無賴！你真是丟盡了你們蕭氏的臉面！」
「臉面，就你們這些個蠢貨也配提臉面？！」
雙方瞬間爭吵起來，甚至於隨著彼此開始問候對方的爹娘女眷，更是逐漸有在太極殿之中，上演一出全武行的架勢。
李承乾輕輕搖了搖頭，一旁的李泰倒是看得頗為興奮。
恨不得當場拔出來腰間的燧發槍，朝天來一發，給在場這些武德老臣和貞觀元老助助興。
「哈哈哈！皇兄，這些人是真的急了啊......」
李泰笑著說道。
其實要說打西突厥，他也是挺有興趣的，但洛陽這邊的事情明顯更加重要。
「高明啊，你看，如今這可不是皇爺爺我不講道理，不講道理的分明是你父皇這個不孝子，他堂堂大唐皇帝，貞觀的年號頂了，這一年有半年都不在長安，成何體統？」
「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李唐皇室？皇帝跑啦，不管他們啦？」
李淵煞有其事的在李承乾旁邊吹著風。
見到這一幕，頓時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也坐不住了。
一揮手，急忙讓樊琪宣布朝會結束。
下去便是一把拉住自家太子。
「高明啊，朕是什麼實力，還需要朕來說嗎？朕是天策上將！這大唐大半的國土都是朕打下來的，這話你當初也沒少說。」
李承乾被兩人一左一右拉著一條胳膊。
見到兩人就要赤紅著臉，當場爭吵起來。
急忙出聲打斷。
「好了！帶齊你們的人，來孤的東宮，讓其他官員們都散了吧。」
聞言，一些官員們頓時便想要直接離開。
忽然，李承乾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李靖留下！」
李靖：「......」
東宮。
一條長桌前，李承乾坐在主座上，在他的身後是一臉苦澀的李靖，此刻被一雙雙火熱又誠懇的目光盯著，只感覺渾身發毛。
整個人都低垂著腦袋，不敢與此刻好似恨不得要一口將他吞下的太上皇和皇帝對視。
「叩叩叩！」
李承乾敲了敲桌子，身旁，王德將一幅巨大的有著西突厥的疆域版圖牌子，推了過來。
「孤不希望聽到一些無意義的爭吵，罵娘之類的話若是在孤的東宮出現，孤下一秒就讓人把他丟出宮去！」
李承乾目光似有似無的在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個傢伙身上停留了半晌。
見沒有人有異議，這才深吸一口氣。
敲了敲身後的西突厥版圖。
「好了，說說吧，父皇和皇爺爺，你們兩人若是統軍，能夠在多長時間內拿下西突厥，準備投入多少，又有什麼計劃。」
李承乾聊起了正經話題。
目光在自家父皇和皇爺爺之間徘徊。
坐在李承乾右手一側的李世民，當即對著眼圈都有些發黑，身上帶著一股難掩暮氣的房玄齡，使了個眼色。
後者咳嗽一聲，拿出這些天休沐的時候，熬夜加班和杜如晦等人商議出來的方案。
「咳咳，啟稟太子殿下，我等不需要太子調集軍隊，直接動用長安附近留守的大軍，一共調動鐵騎三萬，士卒五萬，太子供給糧草軍械消耗，以及藥品補給。」
「我等自隴右道出擊，自鄯州向北，直插西突厥境內，趁著西突厥空虛之時，一路以鐵騎為矛頭，以最快的速度殺向西突厥王城......」
李世民笑著，一臉滿意的點點頭。
眼神和坐在他對面的父皇李淵對視，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得意和自信。
「哼！三萬鐵騎，五萬士卒，還是那般裝備精良的大軍，便是在那主帥的位置上綁一頭豬，都能輕易的拿下西突厥！」李淵不屑譏諷。
頓時李世民老臉不由一垮，敲了敲桌子。
「父皇不懂兵事，如今西突厥雖說主力基本都去了西征，但那也是突厥！當地各部族若是反應過來，湊出來個十萬的大軍，也是輕而易舉。」
「朕要八萬人，這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見李淵依舊是一臉的不屑，李世民頓時冷哼一聲。
「父皇看來是覺得自己能夠做得比朕強？」
「不妨說來聽聽？」
聞言，李承乾也不由好奇的朝著自家皇爺爺看去，等著對方開口。
誰曾想，後者不去反駁李世民，反倒是一臉笑呵呵的轉頭看向了自己這邊。
「高明讓朕怎麼打，朕就怎麼打！」
李承乾：「？？？」
李世民：「！！！」
「父皇！如今我等正在商議的是軍國大事！不是兒戲！」李世民氣得幾乎想要拍桌子。
然而，李淵卻是冷笑一聲。
半陰半陽的譏諷撇嘴。
「朕不過就是一個被人趕下皇位的糟老頭子罷了，攤上一個喜歡去自己兒子的領地逛青樓的皇帝，你這個皇帝開口就能拿出來八萬大軍，朕可沒那個本事......」
沒有理會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羞恥，還是惱怒的兒子李世民。
李淵一轉頭，便是一臉笑意的看向了主座的太子李承乾。
「朕沒有怎麼真正的進行過大戰，但並不意味著朕就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朕雖然不如英國公一般精通戰陣兵法，但是朕當過皇帝，知道戰爭的發動都是為了利益。」
李淵在笑，坐在對面的李世民，卻是在注意到自家兒子李承乾的神色細微變化之後，心頭不由猛地一跳。
「高明啊，朕比不了你父皇那麼能打，但是......朕聽話！」
李淵說到最後，聲音之中竟是帶著幾分驕傲。
一仰脖子。
「你若是讓朕去北伐，去打那西突厥，你讓朕怎麼打，朕就怎麼打，你讓朕往哪裡打，朕就往哪裡打，你要朕在哪裡發展屯田，朕就帶著兵士就地開挖！」
「奴隸要多少，朕就給你抓多少！」
「總之一句話！」
「出征在外，朕不是什麼太上皇，也不是你的皇爺爺，朕就是你的征北大將軍！」
李淵老臉之上帶著令面前李世民表情不由變得僵硬的得意之色。
「朕說到做到，絕對不會擺什麼太上皇的架子，就是不知道你父皇，咱們的大唐皇帝陛下......能不能在所有人面前，以太子的征北大將軍自處呢？」
李世民：「.......」
房玄齡杜如晦兩人，已經默默的在心中畫了一個加班結束的句號。
一雙有些無神的眼睛，開始恍惚走神。
就太上皇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就徹底的和那御駕親征沒有關係了。
這讓房玄齡兩人心頭不由鬆了口氣。
然而，一旁的程咬金，尉遲敬德，柴紹，段志軒等人卻是急了。
程咬金不由怒聲反駁：「太上皇，你們這是耍賴！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是自古的道理！」
然而下一秒，坐在李淵身旁的裴寂便是冷冷一笑。
蒼老的臉上滿是鄙夷。
「拿這君命在我們這裡就是能受！我等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人生早已經不剩多少，無非就是想臨死之前，能有一番北伐開疆拓土的功業傍身，到了下面也好面對列祖列宗。」
「我等是為了太子殿下北伐，打下來的一切也都是太子殿下的，程咬金你若是不服，大可提出比我們更好的條件！」
尉遲敬德不由梗起脖子：「我，我們陛下也可以！」
話音剛落，一直沒有開口的王珪幽幽開口：「我等即便是打了勝仗，所有的戰利品，領土，奴隸全都交給太子殿下！」
柴紹排起了桌子，不顧李世民已經有些掛不住的老臉。
「太子殿下是儲君，是陛下的兒子！這些東西我們也能給太子！」
「我們太上皇能拼著背負罵名，挾持當地突厥百姓為我大唐修城鋪路！即便是為此殺上幾十萬人，也毫無怨言！」
「我們陛下也可以！」
「太上皇可以在史書上以太子征北大將軍的身份出現！」
「我們......」張士貴怒聲就要站起來接受，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杜如晦，一把拉住。
「你tm什麼你，陛下的事情，也是你們能夠決定的？！」
杜如晦都無語了，這幫子武將，都已經被眼前唾手可得的滅國戰功，沖昏腦袋了。
今日太上皇這架勢，便是擺明了一定要拿下這個資格。
哪怕是反過來叫太子皇爺爺都在所不惜。
難道你們這幫匹夫，準備讓當今陛下，稱呼太子一聲父皇？
李世民面色有些陰沉，咬著牙，目光看向主位的太子李承乾。
「西突厥那邊情況複雜，勢力分分合合，且一個不慎就可能被敵人包了餃子，以太上皇的能力，到時候恐怕無法擺脫......」
李淵冷笑：「朕聽話！」
李世民：「......打仗不是兒戲，太上皇都不了解麾下的軍隊是將領......」
李淵雙手抱胸，身體朝後面椅背一靠：「朕很聽話！」
李世民雙拳攥緊：「」鐵勒部和薛延陀，都是可以拉攏的，若是朕出馬，可以用更短的時間，掌控西突厥......」
李淵直接站起身，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對著李承乾便是拱手拜禮。
「末將李淵，參見太子殿下！」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