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若愛恨皆繫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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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試大會結束都得差不多了,各派弟子也開始打包行李回各自門派。

  獲得鏈劍的楚璃,自娛自樂地甩了一番地在比試台側峰涼亭上練了一番。

  鏈劍甩起來的時候如天女在空中輕舞一般,動作輕靈,身姿曼妙,當真是好看極了。

  風吹過一盞,空氣中飄著淺淺的梨花香味。

  楚璃餘光瞥了一眼周圍,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的水榭亭台處,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祁若竹,另一個便是葉清茉了。

  葉清茉長得很好看,溫溫柔柔地,看起來清麗優雅,像出水芙蓉一般,惹人憐惜。

  而祁若竹似乎沒有往常那麼冷,好看的眉眼如畫一般精緻。

  不知道葉清茉開口說了什麼,祁若竹臉上表情有幾分柔和。

  隔著大老遠,楚璃都能看到他眼底閃著細碎的笑意。

  平常她老是笑祁若竹又悶又冷,任憑她怎麼撩撥,他也沒半分反應,像木頭一樣,無趣得很。

  而現在看到他在葉清茉面前的樣子,她突然發現原來冷漠的他也是可以笑的這麼柔和的。

  這區別對待,可真是讓人不爽呢。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沒有了練劍的心思,然後收起了鏈劍,轉身走了。

  微風捲起她的衣角,在空中劃出劃出一個個優美的弧度。

  水榭上,葉清茉含情脈脈看著祁若竹,「若竹師兄,恭喜你成為長老的弟子並獲得隕神劍。」

  祁若竹眉目淡淡,「嗯」了一聲。

  「你可不可以教我練劍?」

  祁若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拒絕的話正要說出口。

  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祁若竹微微抬眸。

  看到的便是楚璃那個清冷妖嬈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她的背影,他總覺得她此刻的背影有幾分不悅與寂寥。

  難道是因為他和葉清茉?

  楚璃不止一次向他表達愛意,莫非是看到他和葉清茉站在一起聊天,心裡誤會吃醋?

  想到這,本來在猶豫怎麼開口拒絕的祁若竹直截了當說了一句。

  「我平常修煉繁忙,不便分心。先告辭了。」

  還不待葉清茉回答,他便轉身走了。

  修長挺拔的身姿不帶半分感情。

  葉清茉在背後看著他的身影,眼底有幾分不甘。

  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任由他離去。

  在走回去的路上,祁若竹的臉色有幾分陰沉。

  他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難題。

  楚璃那個寂寥背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心中也有幾分煩悶隨之而來,似乎她的不開心是他天生的負擔。

  想著想著,他的腳步猛然頓住,他的臉色陰沉得和天邊的暮色融為一體。

  他為什麼要在乎楚璃怎麼想?

  楚璃若是誤會他和葉清茉之間的關係,豈不是更好?

  這樣子她就不會糾纏他了。

  可是為什麼在看到楚璃之後,他會下意識地想要遠離葉清茉。

  當思緒越捋越亂,祁若竹心中陡然生出了幾分戾氣。

  他不喜歡這種煩悶的感覺,特別是當這種煩悶是因楚璃而生時。

  他的內心便是說不出的抗拒。

  他討厭楚璃,討厭她的膚淺,討厭她的跋扈,討厭她的性格,討厭關於她的一切。

  在他心中,似乎討厭楚璃本來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向來冷漠無情的少年也不會想到,終有那麼一天,他會因為楚璃這兩個字,嘗盡世間的愛與恨。

  夜晚,楚璃的幽梅殿裡幾盞院燈微微亮著,在幽幽月光下顯得多了幾分人間氣息。

  她沐浴完之後便隨手挽了個髮髻,然後靠在窗邊的美人榻上。

  她生的極為好看,眉目如畫,膚若凝脂,即使是未施粉黛,容貌也比旁人艷麗幾分。

  一想到可以去凡間歷練,因為祁若竹生出的幾分煩悶便微微褪散了。


  無聊之際,她隨手拿了一本往常收集的民間話本,看的津津有味。

  無雙捧著洗好的葡萄進來,放在榻旁案桌上,然後看向楚璃的眼底冒出了小星星,一副迷妹的樣子。

  「小姐,我聽說了您在試劍台上的事,太威風了。」

  楚璃看了一眼恨不得撲上來抱她的無雙,適時出手。

  「打住,打住。」

  「小姐,你今天沒受傷吧?有的話我給你拿藥,小磕小碰也要注意呀。」

  楚璃手中話本一放,「無雙呀,你小姐可是把別人打的滿地找牙的人,你覺得我會受傷嗎?」

  無雙眼睛眨了眨,「也對哦。」

  楚璃看著有些懵懵懂懂的無雙,用手戳了戳她的小腦袋。

  「我說無雙呀,你小姐我過幾天就要去凡間歷練了。你這傻傻的樣子,指不定會被人欺負。」

  無雙一聽說她要下山,心中便有幾分難過。

  然後想了想,問了一句。

  「若竹公子也去嗎?」

  她這麼一問,楚璃便來了興致,忍不住調侃幾句。

  「你這麼關心他呀,莫不是看上他了?」

  無雙急得臉都紅了,「小姐,你說什麼呢?」

  「我是覺得若竹公子老是讓您難過,無雙不想看到您傷心。」

  「您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誰知道他不知好歹,著實可惡。」

  楚璃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明明是她糾纏祁若竹,到無雙這裡便是他不知好歹了。

  「你這個是非立場是不是有點偏呀,難道不是我的錯嗎?」

  無雙急忙搖頭,語氣滿是堅定。

  「小姐您怎麼會有錯。您做什麼都是對的。」

  她向來知道無雙忠心,但不知道是這麼毫無原則的愚忠。

  「無雙,你這是非不分的偏心可真偏到心眼了呀。」

  無雙一臉坦然真誠,「有嗎?」

  她從小便跟在楚璃身邊,是非三觀全都偏向楚璃。

  在她看來,楚璃是她的主子,是她誓死守護的人。

  主子做什麼都是正確的,違逆她的人都是壞人。

  說著說著,楚璃有了幾分倦意。

  無雙很有眼色地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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