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既不為朕所用，殺之以絕後患！
第35章 既不為朕所用，殺之以絕後患！
德陽殿。
秦瓊和白虎入宮覲見漢帝，將下午在西涼軍陣地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匯報一遍。
聞言後，劉辯心下有些狐疑！
西涼軍到底被袁隗抓住什麼把柄？寧願跟著袁隗一條道走到黑，也不願意棄暗投明？！
還有李傕……
雍門一戰，秦瓊統帥玄甲軍潰敗李傕率領的飛熊軍，令李傕麾下精銳損失殆盡。
甚至之後利用李傕為人質，迫使李傕在西涼軍中顏面掃地、威望盡失！
這種情況下，秦瓊拋出了橄欖枝，李傕只要握住，以後在劉辯這邊平步青雲、封侯拜將都有可能。
就這樣，李傕還是選擇「佯敗」？！
朱雀翻閱朝廷的行軍記錄後，奏報導：
「陛下，屬下翻閱了朝廷記錄在冊的行軍記錄，那時候董卓率部前往北側冀州戰線，是接替北中郎將盧植，統帥冀州戰線，對陣黃巾軍主力張角部隊。
「但這裡面有些問題，明明北中郎將盧植連戰連勝，已經將張角主力部隊壓制到廣宗，退無可退了。
「卻在忽然之間，被人誣告盧植養寇自重、消極怠戰，最後盧植被押解回京廷尉審問。
「董卓接替盧植指揮後，明明大軍占據優勢，但忽然之間，連戰連敗，已經走投無路的張角主力，又一次反敗為勝，黃巾賊藉此壯大。」
…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參戰的董卓部下都有誰？」劉辯皺眉問道。
…
朱雀繼續翻閱，但卻搖頭說道：
「朝廷的行軍記錄沒有記載，只是說『朝廷拜董卓東中郎將，接替北中郎將盧植，率近萬西涼軍將士揮師冀州』。不過——」
朱雀想了想後說道：
「屬下大致可以猜到，郭汜、樊稠、牛輔等負隅頑抗、冥頑不靈的將領，肯定參與了此戰。還有李傕。
「這些人也是董卓心腹將領，牛輔是董卓女婿，李傕、郭汜等將是董卓四大將。
「那麼這些將領隨著董卓出征北側冀州戰線，平定張角等黃巾賊時，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件事情，可能事關重大，令他們不得不依附袁隗，跟著袁氏一條道走到黑！」
…
眾人驚疑不定，但因為情報太少，只能從這些隻言片語進行猜測。
劉辯苦思冥想，最後還是沒有任何記憶。
中平元年，也就是184年，那時候是漢靈帝執政，劉辯不過只是一個皇子，還活在靈帝一直想要「廢長立幼」的陰影中，怎麼可能會參與朝廷大事？
但經過朱雀的情報分析，劉辯也覺得討伐黃巾之戰太過匪夷所思了！
盧植指揮的好好的，為何忽然之間被誣告，押解回京廷尉審問？！
這不是延誤戰機嗎？！
董卓的西涼軍將士，都是能征善戰，還有李儒這個頂級謀士指點，面對困守廣宗的張角，還連戰連敗？！
劉辯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並且這個陰謀可能很龐大！
因為黃巾之亂的爆發，等於是東漢的轉折點，朝廷無力剿匪，下放兵權，令地方軍閥割據。
東漢名存實亡，最終走向滅亡！
聯想到袁氏的狼子野心……
難道盧植被誣告也是他們出手？接替的將領董卓是袁氏門生，甚至連戰連敗，都是袁氏命董卓故意放縱的？！
目的就是利用黃巾賊，逼迫朝廷下放兵權？！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董卓、及參戰的將領，寧死不屈、冥頑不靈，要跟著袁隗一條道走到黑！
這逼迫朝廷下放兵權，形同謀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不是劉辯陰謀論，實在是袁氏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但劉辯畢竟沒有確鑿證據，瞎猜沒有意義！
可就在此時，偽裝成城門校尉『伍瓊』的玄武，忽然覲見，帶來了一個重要情報。
「啟稟陛下，屬下又地毯式搜查了一遍伍瓊在京師的宅院，意外在書房中發現了一個密室，從中搜出了幾封重要情報。」
曹正淳趕緊上前轉遞呈上。
劉辯快速瀏覽過後，也是為之震動了！
沒想到他猜的一點沒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真的是袁隗授意！
並且，劉辯猜的還是太簡單，他對袁氏這些世家想的還是太單純了！
盧植連戰連勝卻被問罪，押解回京廷尉審問……
接替之將是袁氏故吏董卓，統帥能征善戰的西涼軍卻連戰連敗……
這一切就是袁隗授意的！
甚至，黃巾之亂之所以可以爆發，也是袁氏為首的世家在背後推波助瀾，暗中資助！
在這些世家盤根錯節、同氣連枝的配合下，宛如一張天羅地網籠罩整個天下。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逼迫朝廷下方兵權、解除黨禁！
這些世家要將家中豢養的私兵正規化，成為一支支部曲，掌控軍事力量！
世家聯手的政治力量，本就可以與皇權分庭抗禮。他們還想要軍事力量，明顯是想要凌駕於皇權之上。
按照伍瓊和袁隗的書信來往，上面的隻言片語，讓劉辯沒想到的是，因為漢靈帝給了世家一種恐怖的壓力，一種覆滅之災的危機感。
哪個被認為是昏庸無能、賣官鬻爵的漢靈帝，竟憑藉自己的政治手腕，撬動了世家的根基，一點一點的壯大皇權的權威！
如果任由漢靈帝發展下去，世家可能要臣服在皇權之下，這是這些自詡熟讀聖賢書的士大夫，決不允許的情況！
一場黃巾之亂，隨之席捲天下！
正因為這一場農民起義，硬生生打斷了大漢的氣運，令東漢王朝逐漸走向滅亡！
明白了前因後果，劉辯的神色漸漸冷肅！
劉辯將這些密信傳遞下去，朱雀、白虎、秦瓊等人一一瀏覽過後，旋即也是神色駭然！
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郭汜、李傕等人誓死不降！
如果這份情報是真的，他們在袁氏授意下，故意縱容黃巾賊壯大，席捲天下，逼迫朝廷下放兵權，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再加上他們妄行廢立，劉辯看似赦免他們，誰知道會不會秋後算帳？！
異位而處，換成他們估計也不會投降！
跟著袁氏一條道走到黑，說不定還有一個未來。
但投降漢帝，只要袁隗拋出這件事情，西涼軍將士里外不是人，進退兩難了！
這就是上了賊船後……騎虎難下！
「既然如此，留之無用！」
劉辯冷肅的神情走向肅殺，果斷道：
「你們持朕密詔，立刻調集北軍五校，錦衣衛全力配合，連夜包圍西涼軍營地，校尉以上將官，格殺勿論！！！」
「奴婢/屬下/末將遵命！！！」
眾人感受到陛下語氣中的滔天殺氣，頓時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因為此事，劉辯已經不在意「赦免」之事，哪怕因此背上「言而無信」的罵名，他都要將西涼軍將領斬盡殺絕！
這已經不是妄行廢立那麼簡單，行廢立至少還是劉氏江山，還是劉氏王者。
他們是在顛覆皇權、顛覆大漢的政權啊！
劉辯本以為可以拉攏西涼軍諸將，但如今明白過來拉攏無用，他也不會繼續白費功夫。
既然不為他所用，那麼殺之以絕後患！
可對於秦瓊、白虎、朱雀等人而言，劉辯為了大漢政權的安穩，直接對西涼軍雷霆出手！
然而他們這些部下，卻需要在意劉辯的名譽問題啊！
劉辯昨日剛剛赦免西涼軍，今日就直接對西涼軍動手，這言而無信的名譽背下來，會成為他的政治污點！
這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主辱臣死！
因此他們需要想一個，既可以圍殺西涼軍牛輔等將，又可以保留劉辯名譽的辦法！
既要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
很難、很難！
但為了劉辯的名譽，他們必須這麼做！
可就在他們正要退下商議的時候，有宦官稟報：「啟稟陛下，荀爽、王允等人求見！」
劉辯眉梢微挑，旋即沉聲道：「傳！」
荀爽和王允等人很快被帶來了，他們餘光掃到秦瓊等人也沒有意外，垂首帖耳，上前拜見道：
「拜見陛下！！！」
「免禮平身，賜座！」
劉辯直言不諱的問道：「眾卿深夜拜訪有何要事？如果是為了楊彪等逆臣求情，那就大可不必了！」
楊彪今日清晨領百官撼門大哭，正在天牢中陪著袁隗呢，劉辯還以為這些人聯袂而至，是希望他手下留情。
但並不是！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王允出列，沉聲說道：
「陛下，東郡太守喬瑁以奸佞橫行，讒言媚上，妄殺忠良，惑亂朝綱為由，假借太傅書信，發布檄文清君側、誅奸臣，號召諸侯入京，為國解難！」
「什麼？！」
聞言之後，眾人有些震撼！
清君側？！誅奸臣？！
特別是錦衣衛和東廠，他們餘光掃向王允的奏疏，看著喬瑁列舉的罪證，更加驚怒！
西涼軍妄行廢立，他們暴起發難，死傷無數，為陛下為大漢，可謂是悍不畏死，以死報答君恩！
怎麼成了他們口中的奸佞？！
就連今日清晨，楊彪率百官撼門大哭，聲討陛下，最後被陛下雷霆出手鎮壓，都被這些人宣揚成遭受迫害！
他們的情報通信速度太快了吧？！
錦衣衛和東廠甚至還不知道？！
還有喬瑁發矯詔清君側這件事情，竟是荀爽和王允等人上奏，他們錦衣衛還蒙在鼓中？！
這不是睜眼瞎嗎？！
…
劉辯望著奏疏，神色也是漸漸陰沉下來！
不久前秦瓊剛剛匯報，利用李傕交換回曹操，這一世沒有曹操發矯詔討董，反倒是有人發矯詔清君側了！
果然對於這些世家而言，其實什麼名義藉口不重要，不過是需要一個「師出有名」的理由罷了。
並且這些理由，還是子虛烏有、憑空捏造的！
這是世家聯盟對皇權的一種震懾，一種武力宣揚！
對這些士大夫，劉辯算是看清楚了！
但最讓劉辯有些無法忍受的是，他麾下的情報系統，竟然如此滯後！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
喬瑁都發矯詔清君側了，錦衣衛還沒有收到消息？！反倒是荀爽和王允等人先收到。
誠然，荀爽背後是潁川荀氏、王允背後是太原王氏，這些都是勢力龐大的世家大族之一。
但劉辯代表的皇權，也不至於這麼滯後吧？！
…
劉辯冷肅的目光掃向眾人，令麾下眾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代表的錦衣衛、曹正淳代表的東廠，以及秦瓊代表的玄甲軍，其實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他們這些時日一直為阻止『行廢立』努力，一直在滲透京師，哪裡有餘力和人手散向天下和地方？！
鞭長莫及啊！
哪怕劉辯給了他們招兵買馬、發展錦衣衛和東廠的權利，可問題是，不過幾天時間，他們就是拉壯丁閹割，也來不及吧？！
錦衣衛和東廠，都是追求……寧缺毋濫！
而且。
今日楊彪等百官撼門大哭，陛下震怒後將之鋃鐺入獄。以至於京師政務近乎停擺。
這令情報消息出現滯後，其實也有一些關聯的！
但他們面對劉辯冷肅的目光，卻不敢對視硬抗、狡辯，委屈的低下了頭。
「立刻下詔申飭喬瑁，昭告天下此事純屬子虛烏有！」劉辯沉聲說道，但想了想後，同時下令：「調北軍五校鎮守洛陽八關！」
「諾！！！」
這些人都堂而皇之「清君側、誅奸臣」會盟了，還會在意劉辯的詔令嗎？
哪怕下詔昭告天下，也會顛倒黑白說劉辯被挾持，奸佞把持朝政云云。
事到如今，劉辯只信得過自己的軍隊！
正在這時，北軍五校的朱儁、伍俘等將覲見，洛陽八關的守將八百里加急情報送到，終於將「喬瑁發矯詔、清君側」等情報，詳細匯報上來了。
雖然晚了一步，但至少不至於兩眼摸瞎！
並且軍隊的情報系統，更加詳細！
東郡太守喬瑁發矯詔清君側後，渤海太守袁紹立刻呼應，隨之黃河周邊的太守刺史響應者雲集。
在這些人的顛倒黑白下，好像真的是劉辯昏庸無能，寵信奸佞，以至於令奸佞橫行，把持朝政，急需要漢室忠臣們清君側、誅奸臣，還大漢朗朗乾坤！
「這些亂臣賊子，是想要用武力脅迫朕啊！」
劉辯最後「啪嗒」一聲，重重將奏疏仍在桌案上，仿佛仍在在場眾人的心臟中，令他們莫名驚跳了一下。
「陛下……」
王允將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其實想要向陛下求情，暫時赦免今晨撼門大哭的官員，至少將牽連較小的官員放回去，不然這麼多官員關押在天牢中，朝政將停擺。
但聞言後，王允識相的閉嘴了。
可這時候，劉辯已經將探尋的目光望來，王允只得趕緊轉移話題道：
「陛下，如今京師內憂外患，調北軍五校鎮壓洛陽八關，可京師中還有西涼軍和并州軍虎視眈眈。
「臣以為攘外必先安內，不解決這些驕兵悍將，總會有後顧之憂。只有穩定京師局面，才能全面反擊這些作亂的亂臣賊子。」
…
劉辯餘光掃向秦瓊、白虎等人。
其實在王允等人到來之前，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並且下令連夜出擊，要將牛輔等將斬盡殺絕！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嗯？！」
劉辯忽然驚醒過來，眉梢一跳，旋即冷笑道：
「不瞞眾愛卿，朕不久前就決定對西涼軍叛逆出手。但還沒有出兵，喬瑁發布檄文、清君側的消息就傳來了。
「聯想到信息傳遞的時間延遲，看來這一切都有預謀啊！
「太學生遊街示眾、滿朝百官撼門大哭、北軍五校今晨譁變……現在是地方長官發布檄文清君側！
「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巧合啊？」
眾人心下凜然！
這明顯是某些世家與西涼軍沆瀣一氣，甚至是裡應外合的一大證明！
如果在更進一步，將直接指向太傅袁隗，以及其背後的汝南袁氏！
這是袁氏為了阻止漢帝，阻止三日後將太傅袁隗滿門抄斬的反擊！
劉辯沉聲道：「朱儁！」
「末將在！！！」
「北軍五校分兵兩萬鎮守洛陽八關，你全權負責此事。」
「末將遵命！」
從洛陽分別前往八關，大概距離有五六十里，劉辯不可能令他們先行解決西涼軍後，在分兵去鎮守洛陽八關。
攘外必先安內不假，但問題是，至少關門要守好，不然等安好內了，賊兵已經打進來了，毫無意義！
甚至，還要避免洛陽八關有袁氏內應，直接裡應外合、兵不血刃打開關門！
朱儁先行退下後，劉辯望向在場眾人，目光一一掃過後，落在了秦瓊等將身上：
「秦瓊，北軍五校一萬多兵馬，兩千多玄甲軍，以及『王方』和徐榮臣服的近萬西涼南軍兵馬，錦衣衛可全力配合，伱有幾層把握鎮壓牛輔等西涼軍叛逆？！」
「五……八成！」
秦瓊本想說五五開，但望向劉辯肅殺冷漠的眼神，他直接咽了回去，改成了八成。
劉辯頷首。
可以了！
就在這時，王允拱手道：
「陛下，您昨日方才赦免西涼軍，若是沒有十足把握，萬一走漏風聲，會對你聲譽不利。屆時那些人謠傳陛下言而無信，狡兔死走狗烹。
「並且除了西涼軍，還有并州軍，因此臣認為值此時機，更應該智取！
「臣出身并州太原王氏，與并州軍將士有些關聯，不如陛下先讓臣許之以利，穩住并州軍。
「甚至策動并州軍反攻西涼軍，這兩軍內戰自相殘殺，如此沒有人會說陛下言而無信了！」
…
「王愛卿有何妙計？」劉辯問道。
…
王允頷首說道：
「呂布此將有勇無謀，貪財好色。當初董卓許之以利，竟令他殺害丁原轉投董卓。臣決定效仿之、利誘之，離間并州軍和西涼軍。」
…
劉辯想了想後，頷首道：「王愛卿自可操試。」
頓了頓又說道：「但軍事的準備也必不可少！秦瓊，你隨時做好發難的準備！」
…
「末將遵命！！！」
「臣遵旨！！！」
兩人領旨後，劉辯又對「內憂外患」之事進行查漏補缺，群策群力。
終於各自散去！
……
秦瓊回到北軍五校的時候，朱儁已經調兵遣將，動員兩萬兵馬即將出兵。剩下一萬多兵馬由秦瓊調遣。
互相交接，朱儁分兵洛陽八關。
即北側的小平津關、孟津關。南側的伊闕關、大谷關、軒轅關。東側的虎牢關和汜水關。
至於西側的函谷關，其實重要性不如更西側的潼關。
潼關在原歷史中，是曹操為預防關西兵亂，於建安元年（196年）始設潼關，並同時廢棄函谷關。
因為潼關地處黃河渡口，位居晉、陝、豫三省要衝，扼長安至洛陽驛道的要衝，是進出三秦之鎖鑰，
所以成為漢末以來東入中原和西進關中、西域的必經之地及關防要隘，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素有「畿內首險」、「四鎮咽喉」、「百二重關」之譽。
在潼關發生了很多戰役，比如曹操被馬超打得「割須棄袍」。
劉辯深切意識到潼關的重要性，因此令鎮守右扶風的左將軍皇甫嵩，調兵潼關這個位置，在此建立關卡，建立「潼關」。
現在還沒有「潼關」，但劉辯已經令皇甫嵩調兵鎮守建設。
因為有皇甫嵩及其三萬精兵的存在，不用擔心三輔、涼州地區的關西軍閥。
但洛陽八關的北側、南側和東側，還需要朱儁全權鎮守，因為分隔南北，道阻且長，因此交接後，朱儁立刻出兵。
秦瓊掌控一萬多兵馬，與步兵校尉張遼、步兵司馬李嗣業，以及偽裝成『王方』的白虎，投降的徐榮等西涼軍將領，商議破敵之策。
最棘手的問題就是——
陛下昨日赦免西涼軍，他們這時候雷霆出手，要如何解決牛輔等將，同時又不至於令陛下的清譽蒙羞呢？！
這是左右為難的一場戰事！
這時候，賈詡幽幽道：
「其實可以燒掉西涼軍糧草，迫使他們劫掠京師，引起民憤後，令陛下『不得不』痛下殺手！」
眾將雙眼一亮，此計可行啊！
一舉解決牛輔等將有些麻煩，經過董卓被刺後，他們肯定也會警醒。
但燒掉西涼軍糧草，對於『王方』和徐榮等判出西涼軍的將領而言，他們肯定知道糧草所在，完全可以滲透其中焚燒。
只要燒掉西涼軍糧草，以他們數萬大軍，人吃馬嚼的消耗，沒有糧草作為底氣，肯定會軍心晃動。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讓西涼軍引起民憤，通過民憤『迫使』陛下只能殺掉這些西涼軍！
那麼就不是陛下赦免後言而無信，而是民心所致了！
當然細節還需要補充。
『王方』和徐榮等將叛走後，牛輔等將肯定會對糧草嚴防死守，他們要如何聲東擊西等等。
燒掉西涼軍糧草後，牛輔會不會將計就計，直接向陛下討要等等。
經過賈詡的出謀劃策、完善補充，一個計劃很快出現了。
……
(本章完)
德陽殿。
秦瓊和白虎入宮覲見漢帝，將下午在西涼軍陣地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匯報一遍。
聞言後，劉辯心下有些狐疑！
西涼軍到底被袁隗抓住什麼把柄？寧願跟著袁隗一條道走到黑，也不願意棄暗投明？！
還有李傕……
雍門一戰，秦瓊統帥玄甲軍潰敗李傕率領的飛熊軍，令李傕麾下精銳損失殆盡。
甚至之後利用李傕為人質，迫使李傕在西涼軍中顏面掃地、威望盡失！
這種情況下，秦瓊拋出了橄欖枝，李傕只要握住，以後在劉辯這邊平步青雲、封侯拜將都有可能。
就這樣，李傕還是選擇「佯敗」？！
朱雀翻閱朝廷的行軍記錄後，奏報導：
「陛下，屬下翻閱了朝廷記錄在冊的行軍記錄，那時候董卓率部前往北側冀州戰線，是接替北中郎將盧植，統帥冀州戰線，對陣黃巾軍主力張角部隊。
「但這裡面有些問題，明明北中郎將盧植連戰連勝，已經將張角主力部隊壓制到廣宗，退無可退了。
「卻在忽然之間，被人誣告盧植養寇自重、消極怠戰，最後盧植被押解回京廷尉審問。
「董卓接替盧植指揮後，明明大軍占據優勢，但忽然之間，連戰連敗，已經走投無路的張角主力，又一次反敗為勝，黃巾賊藉此壯大。」
…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參戰的董卓部下都有誰？」劉辯皺眉問道。
…
朱雀繼續翻閱，但卻搖頭說道：
「朝廷的行軍記錄沒有記載，只是說『朝廷拜董卓東中郎將，接替北中郎將盧植，率近萬西涼軍將士揮師冀州』。不過——」
朱雀想了想後說道：
「屬下大致可以猜到，郭汜、樊稠、牛輔等負隅頑抗、冥頑不靈的將領，肯定參與了此戰。還有李傕。
「這些人也是董卓心腹將領，牛輔是董卓女婿，李傕、郭汜等將是董卓四大將。
「那麼這些將領隨著董卓出征北側冀州戰線，平定張角等黃巾賊時，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件事情，可能事關重大，令他們不得不依附袁隗，跟著袁氏一條道走到黑！」
…
眾人驚疑不定，但因為情報太少，只能從這些隻言片語進行猜測。
劉辯苦思冥想，最後還是沒有任何記憶。
中平元年，也就是184年，那時候是漢靈帝執政，劉辯不過只是一個皇子，還活在靈帝一直想要「廢長立幼」的陰影中，怎麼可能會參與朝廷大事？
但經過朱雀的情報分析，劉辯也覺得討伐黃巾之戰太過匪夷所思了！
盧植指揮的好好的，為何忽然之間被誣告，押解回京廷尉審問？！
這不是延誤戰機嗎？！
董卓的西涼軍將士，都是能征善戰，還有李儒這個頂級謀士指點，面對困守廣宗的張角，還連戰連敗？！
劉辯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並且這個陰謀可能很龐大！
因為黃巾之亂的爆發，等於是東漢的轉折點，朝廷無力剿匪，下放兵權，令地方軍閥割據。
東漢名存實亡，最終走向滅亡！
聯想到袁氏的狼子野心……
難道盧植被誣告也是他們出手？接替的將領董卓是袁氏門生，甚至連戰連敗，都是袁氏命董卓故意放縱的？！
目的就是利用黃巾賊，逼迫朝廷下放兵權？！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董卓、及參戰的將領，寧死不屈、冥頑不靈，要跟著袁隗一條道走到黑！
這逼迫朝廷下放兵權，形同謀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不是劉辯陰謀論，實在是袁氏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但劉辯畢竟沒有確鑿證據，瞎猜沒有意義！
可就在此時，偽裝成城門校尉『伍瓊』的玄武，忽然覲見，帶來了一個重要情報。
「啟稟陛下，屬下又地毯式搜查了一遍伍瓊在京師的宅院，意外在書房中發現了一個密室，從中搜出了幾封重要情報。」
曹正淳趕緊上前轉遞呈上。
劉辯快速瀏覽過後，也是為之震動了！
沒想到他猜的一點沒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真的是袁隗授意！
並且，劉辯猜的還是太簡單，他對袁氏這些世家想的還是太單純了！
盧植連戰連勝卻被問罪，押解回京廷尉審問……
接替之將是袁氏故吏董卓，統帥能征善戰的西涼軍卻連戰連敗……
這一切就是袁隗授意的！
甚至，黃巾之亂之所以可以爆發，也是袁氏為首的世家在背後推波助瀾，暗中資助！
在這些世家盤根錯節、同氣連枝的配合下，宛如一張天羅地網籠罩整個天下。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逼迫朝廷下方兵權、解除黨禁！
這些世家要將家中豢養的私兵正規化，成為一支支部曲，掌控軍事力量！
世家聯手的政治力量，本就可以與皇權分庭抗禮。他們還想要軍事力量，明顯是想要凌駕於皇權之上。
按照伍瓊和袁隗的書信來往，上面的隻言片語，讓劉辯沒想到的是，因為漢靈帝給了世家一種恐怖的壓力，一種覆滅之災的危機感。
哪個被認為是昏庸無能、賣官鬻爵的漢靈帝，竟憑藉自己的政治手腕，撬動了世家的根基，一點一點的壯大皇權的權威！
如果任由漢靈帝發展下去，世家可能要臣服在皇權之下，這是這些自詡熟讀聖賢書的士大夫，決不允許的情況！
一場黃巾之亂，隨之席捲天下！
正因為這一場農民起義，硬生生打斷了大漢的氣運，令東漢王朝逐漸走向滅亡！
明白了前因後果，劉辯的神色漸漸冷肅！
劉辯將這些密信傳遞下去，朱雀、白虎、秦瓊等人一一瀏覽過後，旋即也是神色駭然！
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郭汜、李傕等人誓死不降！
如果這份情報是真的，他們在袁氏授意下，故意縱容黃巾賊壯大，席捲天下，逼迫朝廷下放兵權，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再加上他們妄行廢立，劉辯看似赦免他們，誰知道會不會秋後算帳？！
異位而處，換成他們估計也不會投降！
跟著袁氏一條道走到黑，說不定還有一個未來。
但投降漢帝，只要袁隗拋出這件事情，西涼軍將士里外不是人，進退兩難了！
這就是上了賊船後……騎虎難下！
「既然如此，留之無用！」
劉辯冷肅的神情走向肅殺，果斷道：
「你們持朕密詔，立刻調集北軍五校，錦衣衛全力配合，連夜包圍西涼軍營地，校尉以上將官，格殺勿論！！！」
「奴婢/屬下/末將遵命！！！」
眾人感受到陛下語氣中的滔天殺氣，頓時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因為此事，劉辯已經不在意「赦免」之事，哪怕因此背上「言而無信」的罵名，他都要將西涼軍將領斬盡殺絕！
這已經不是妄行廢立那麼簡單，行廢立至少還是劉氏江山，還是劉氏王者。
他們是在顛覆皇權、顛覆大漢的政權啊！
劉辯本以為可以拉攏西涼軍諸將，但如今明白過來拉攏無用，他也不會繼續白費功夫。
既然不為他所用，那麼殺之以絕後患！
可對於秦瓊、白虎、朱雀等人而言，劉辯為了大漢政權的安穩，直接對西涼軍雷霆出手！
然而他們這些部下，卻需要在意劉辯的名譽問題啊！
劉辯昨日剛剛赦免西涼軍，今日就直接對西涼軍動手，這言而無信的名譽背下來，會成為他的政治污點！
這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主辱臣死！
因此他們需要想一個，既可以圍殺西涼軍牛輔等將，又可以保留劉辯名譽的辦法！
既要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
很難、很難！
但為了劉辯的名譽，他們必須這麼做！
可就在他們正要退下商議的時候，有宦官稟報：「啟稟陛下，荀爽、王允等人求見！」
劉辯眉梢微挑，旋即沉聲道：「傳！」
荀爽和王允等人很快被帶來了，他們餘光掃到秦瓊等人也沒有意外，垂首帖耳，上前拜見道：
「拜見陛下！！！」
「免禮平身，賜座！」
劉辯直言不諱的問道：「眾卿深夜拜訪有何要事？如果是為了楊彪等逆臣求情，那就大可不必了！」
楊彪今日清晨領百官撼門大哭，正在天牢中陪著袁隗呢，劉辯還以為這些人聯袂而至，是希望他手下留情。
但並不是！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最後還是王允出列，沉聲說道：
「陛下，東郡太守喬瑁以奸佞橫行，讒言媚上，妄殺忠良，惑亂朝綱為由，假借太傅書信，發布檄文清君側、誅奸臣，號召諸侯入京，為國解難！」
「什麼？！」
聞言之後，眾人有些震撼！
清君側？！誅奸臣？！
特別是錦衣衛和東廠，他們餘光掃向王允的奏疏，看著喬瑁列舉的罪證，更加驚怒！
西涼軍妄行廢立，他們暴起發難，死傷無數，為陛下為大漢，可謂是悍不畏死，以死報答君恩！
怎麼成了他們口中的奸佞？！
就連今日清晨，楊彪率百官撼門大哭，聲討陛下，最後被陛下雷霆出手鎮壓，都被這些人宣揚成遭受迫害！
他們的情報通信速度太快了吧？！
錦衣衛和東廠甚至還不知道？！
還有喬瑁發矯詔清君側這件事情，竟是荀爽和王允等人上奏，他們錦衣衛還蒙在鼓中？！
這不是睜眼瞎嗎？！
…
劉辯望著奏疏，神色也是漸漸陰沉下來！
不久前秦瓊剛剛匯報，利用李傕交換回曹操，這一世沒有曹操發矯詔討董，反倒是有人發矯詔清君側了！
果然對於這些世家而言，其實什麼名義藉口不重要，不過是需要一個「師出有名」的理由罷了。
並且這些理由，還是子虛烏有、憑空捏造的！
這是世家聯盟對皇權的一種震懾，一種武力宣揚！
對這些士大夫，劉辯算是看清楚了！
但最讓劉辯有些無法忍受的是，他麾下的情報系統，竟然如此滯後！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
喬瑁都發矯詔清君側了，錦衣衛還沒有收到消息？！反倒是荀爽和王允等人先收到。
誠然，荀爽背後是潁川荀氏、王允背後是太原王氏，這些都是勢力龐大的世家大族之一。
但劉辯代表的皇權，也不至於這麼滯後吧？！
…
劉辯冷肅的目光掃向眾人，令麾下眾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代表的錦衣衛、曹正淳代表的東廠，以及秦瓊代表的玄甲軍，其實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他們這些時日一直為阻止『行廢立』努力，一直在滲透京師，哪裡有餘力和人手散向天下和地方？！
鞭長莫及啊！
哪怕劉辯給了他們招兵買馬、發展錦衣衛和東廠的權利，可問題是，不過幾天時間，他們就是拉壯丁閹割，也來不及吧？！
錦衣衛和東廠，都是追求……寧缺毋濫！
而且。
今日楊彪等百官撼門大哭，陛下震怒後將之鋃鐺入獄。以至於京師政務近乎停擺。
這令情報消息出現滯後，其實也有一些關聯的！
但他們面對劉辯冷肅的目光，卻不敢對視硬抗、狡辯，委屈的低下了頭。
「立刻下詔申飭喬瑁，昭告天下此事純屬子虛烏有！」劉辯沉聲說道，但想了想後，同時下令：「調北軍五校鎮守洛陽八關！」
「諾！！！」
這些人都堂而皇之「清君側、誅奸臣」會盟了，還會在意劉辯的詔令嗎？
哪怕下詔昭告天下，也會顛倒黑白說劉辯被挾持，奸佞把持朝政云云。
事到如今，劉辯只信得過自己的軍隊！
正在這時，北軍五校的朱儁、伍俘等將覲見，洛陽八關的守將八百里加急情報送到，終於將「喬瑁發矯詔、清君側」等情報，詳細匯報上來了。
雖然晚了一步，但至少不至於兩眼摸瞎！
並且軍隊的情報系統，更加詳細！
東郡太守喬瑁發矯詔清君側後，渤海太守袁紹立刻呼應，隨之黃河周邊的太守刺史響應者雲集。
在這些人的顛倒黑白下，好像真的是劉辯昏庸無能，寵信奸佞，以至於令奸佞橫行，把持朝政，急需要漢室忠臣們清君側、誅奸臣，還大漢朗朗乾坤！
「這些亂臣賊子，是想要用武力脅迫朕啊！」
劉辯最後「啪嗒」一聲，重重將奏疏仍在桌案上，仿佛仍在在場眾人的心臟中，令他們莫名驚跳了一下。
「陛下……」
王允將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其實想要向陛下求情，暫時赦免今晨撼門大哭的官員，至少將牽連較小的官員放回去，不然這麼多官員關押在天牢中，朝政將停擺。
但聞言後，王允識相的閉嘴了。
可這時候，劉辯已經將探尋的目光望來，王允只得趕緊轉移話題道：
「陛下，如今京師內憂外患，調北軍五校鎮壓洛陽八關，可京師中還有西涼軍和并州軍虎視眈眈。
「臣以為攘外必先安內，不解決這些驕兵悍將，總會有後顧之憂。只有穩定京師局面，才能全面反擊這些作亂的亂臣賊子。」
…
劉辯餘光掃向秦瓊、白虎等人。
其實在王允等人到來之前，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並且下令連夜出擊，要將牛輔等將斬盡殺絕！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嗯？！」
劉辯忽然驚醒過來，眉梢一跳，旋即冷笑道：
「不瞞眾愛卿，朕不久前就決定對西涼軍叛逆出手。但還沒有出兵，喬瑁發布檄文、清君側的消息就傳來了。
「聯想到信息傳遞的時間延遲，看來這一切都有預謀啊！
「太學生遊街示眾、滿朝百官撼門大哭、北軍五校今晨譁變……現在是地方長官發布檄文清君側！
「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巧合啊？」
眾人心下凜然！
這明顯是某些世家與西涼軍沆瀣一氣，甚至是裡應外合的一大證明！
如果在更進一步，將直接指向太傅袁隗，以及其背後的汝南袁氏！
這是袁氏為了阻止漢帝，阻止三日後將太傅袁隗滿門抄斬的反擊！
劉辯沉聲道：「朱儁！」
「末將在！！！」
「北軍五校分兵兩萬鎮守洛陽八關，你全權負責此事。」
「末將遵命！」
從洛陽分別前往八關，大概距離有五六十里，劉辯不可能令他們先行解決西涼軍後，在分兵去鎮守洛陽八關。
攘外必先安內不假，但問題是，至少關門要守好，不然等安好內了，賊兵已經打進來了，毫無意義！
甚至，還要避免洛陽八關有袁氏內應，直接裡應外合、兵不血刃打開關門！
朱儁先行退下後，劉辯望向在場眾人，目光一一掃過後，落在了秦瓊等將身上：
「秦瓊，北軍五校一萬多兵馬，兩千多玄甲軍，以及『王方』和徐榮臣服的近萬西涼南軍兵馬，錦衣衛可全力配合，伱有幾層把握鎮壓牛輔等西涼軍叛逆？！」
「五……八成！」
秦瓊本想說五五開，但望向劉辯肅殺冷漠的眼神，他直接咽了回去，改成了八成。
劉辯頷首。
可以了！
就在這時，王允拱手道：
「陛下，您昨日方才赦免西涼軍，若是沒有十足把握，萬一走漏風聲，會對你聲譽不利。屆時那些人謠傳陛下言而無信，狡兔死走狗烹。
「並且除了西涼軍，還有并州軍，因此臣認為值此時機，更應該智取！
「臣出身并州太原王氏，與并州軍將士有些關聯，不如陛下先讓臣許之以利，穩住并州軍。
「甚至策動并州軍反攻西涼軍，這兩軍內戰自相殘殺，如此沒有人會說陛下言而無信了！」
…
「王愛卿有何妙計？」劉辯問道。
…
王允頷首說道：
「呂布此將有勇無謀，貪財好色。當初董卓許之以利，竟令他殺害丁原轉投董卓。臣決定效仿之、利誘之，離間并州軍和西涼軍。」
…
劉辯想了想後，頷首道：「王愛卿自可操試。」
頓了頓又說道：「但軍事的準備也必不可少！秦瓊，你隨時做好發難的準備！」
…
「末將遵命！！！」
「臣遵旨！！！」
兩人領旨後，劉辯又對「內憂外患」之事進行查漏補缺，群策群力。
終於各自散去！
……
秦瓊回到北軍五校的時候，朱儁已經調兵遣將，動員兩萬兵馬即將出兵。剩下一萬多兵馬由秦瓊調遣。
互相交接，朱儁分兵洛陽八關。
即北側的小平津關、孟津關。南側的伊闕關、大谷關、軒轅關。東側的虎牢關和汜水關。
至於西側的函谷關，其實重要性不如更西側的潼關。
潼關在原歷史中，是曹操為預防關西兵亂，於建安元年（196年）始設潼關，並同時廢棄函谷關。
因為潼關地處黃河渡口，位居晉、陝、豫三省要衝，扼長安至洛陽驛道的要衝，是進出三秦之鎖鑰，
所以成為漢末以來東入中原和西進關中、西域的必經之地及關防要隘，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素有「畿內首險」、「四鎮咽喉」、「百二重關」之譽。
在潼關發生了很多戰役，比如曹操被馬超打得「割須棄袍」。
劉辯深切意識到潼關的重要性，因此令鎮守右扶風的左將軍皇甫嵩，調兵潼關這個位置，在此建立關卡，建立「潼關」。
現在還沒有「潼關」，但劉辯已經令皇甫嵩調兵鎮守建設。
因為有皇甫嵩及其三萬精兵的存在，不用擔心三輔、涼州地區的關西軍閥。
但洛陽八關的北側、南側和東側，還需要朱儁全權鎮守，因為分隔南北，道阻且長，因此交接後，朱儁立刻出兵。
秦瓊掌控一萬多兵馬，與步兵校尉張遼、步兵司馬李嗣業，以及偽裝成『王方』的白虎，投降的徐榮等西涼軍將領，商議破敵之策。
最棘手的問題就是——
陛下昨日赦免西涼軍，他們這時候雷霆出手，要如何解決牛輔等將，同時又不至於令陛下的清譽蒙羞呢？！
這是左右為難的一場戰事！
這時候，賈詡幽幽道：
「其實可以燒掉西涼軍糧草，迫使他們劫掠京師，引起民憤後，令陛下『不得不』痛下殺手！」
眾將雙眼一亮，此計可行啊！
一舉解決牛輔等將有些麻煩，經過董卓被刺後，他們肯定也會警醒。
但燒掉西涼軍糧草，對於『王方』和徐榮等判出西涼軍的將領而言，他們肯定知道糧草所在，完全可以滲透其中焚燒。
只要燒掉西涼軍糧草，以他們數萬大軍，人吃馬嚼的消耗，沒有糧草作為底氣，肯定會軍心晃動。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讓西涼軍引起民憤，通過民憤『迫使』陛下只能殺掉這些西涼軍！
那麼就不是陛下赦免後言而無信，而是民心所致了！
當然細節還需要補充。
『王方』和徐榮等將叛走後，牛輔等將肯定會對糧草嚴防死守，他們要如何聲東擊西等等。
燒掉西涼軍糧草後，牛輔會不會將計就計，直接向陛下討要等等。
經過賈詡的出謀劃策、完善補充，一個計劃很快出現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