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升旭大軍包圍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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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北的京都武昌城外,旭帝餘孽的三十萬大軍扛著黑色的旗幟,駐紮在周圍,呈圍城之勢。

  黑色大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上邊金色的旭字閃閃發光。

  據說,他們已經從西山建國,名為:升旭國。

  之所以他們三十萬人能順利的打到京都,是因為手裡捏著廣北國儲君悠洺饗的性命。

  如今廣北和升旭算是各有憑仗。

  廣北的京都城內,韓碩帶著護衛軍守著城門。城外升旭駐紮的外圍,也都是廣北各個城池馳援京都的援軍。

  論人數上,升旭自然如餃子餡一般,逃無可逃。

  可悠洺饗在升旭手中,廣北不得不忌憚。

  於是,就這樣對峙著。

  看看,是京都城內的廣北帝先妥協,還是升旭挨不住飢餓先妥協。

  升旭也知道自己的劣勢,不可能這樣一直拖著。

  於是,戰鼓敲響,讓廣北帝親自出城來。否則,他們升旭就先殺了悠洺饗,再破釜沉舟的和廣北帝拼個你死我活。

  白色的營帳內,青提夫人一身銀白色鎧甲,背對著門口。

  「阿娘,你為何要瞞我?」

  站在青提夫人身後的人,一身金色鎧甲加身,黑髮束於頭頂。長相,與沈源一模一樣。

  如今,他的名字不叫沈源,而是歐陽起。

  青提夫人轉過身來,左臉上有一道粉色的疤痕。上次在鷹嘴崖和悠洺饗打鬥交手的時候,被燃燒的酒水灼傷了臉頰。

  「阿起,你還敢提!若不是你心慈手軟,用得著我動手嗎?!我為何瞞你,你自己心中不清楚嗎?!」

  那夜西山松林,歐陽起本欲放悠洺饗三人離開,所以引著升旭的人離開。

  卻沒想到,一切都被暗處的青提夫人看到,再歐陽起離開以後,青提夫人就將被迷藥迷倒的悠洺饗三人帶走了。

  藏在山洞隱蔽處,征戰的時候才拉出來,作為人質使用。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忘了你父親的仇!出去!」

  青提夫人指著營帳帳簾,將歐陽起趕了出去。

  今日的陽光很足,站在雪地里,暖洋洋的。

  歐陽起抬起頭來,眯著眼睛望著太陽,心中鬱結難消。

  他多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他醒來,還是將軍府的公子沈源。他有疼愛自己的母親,性情爽朗的父親,可愛活潑的小妹.

  「主公。」

  「主公。」

  魏林和朱柔站在一旁。

  歐陽起低下頭來,長時間的盯著陽光,眼前有些發黑。

  緩過來一些,望向魏林的臉。

  魏林滿臉恭敬,他卻越看越想提刀殺了他。就像是當初在將軍府,魏林一刀扎進沈如風的後背心一樣。

  若不是魏林潛伏進將軍府,告訴他,他其實不是沈如風的親生兒子。他真正的身份是旭帝的子孫,是升旭國未來的希望。

  魏林告訴他,真正的沈源,早就在出生的當天被掉包了。

  青提夫人和歐陽不輸為了保護他這棵獨苗,只能將他換到沈如風的身邊,才能保證他的安全。

  他過了十幾年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日子。可是突然有一天,魏林告訴他,他不叫沈源,他叫歐陽起。

  他是亂賊餘孽。

  自那以後,他沒再睡過一個安穩覺。

  該來的,還是來了。將軍府被滅門,他從小長大的地方,血流成河。

  他永遠了忘不了,他稱呼了十幾年的父親母親臨死前望向他的眼神。

  歐陽起撥開魏林,大步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身後,朱柔顛顛的小步跟著,一路喊著主公主公。

  「朱乘!把你女兒帶走!軍中重地,像什麼話!」歐陽起話音落,掀開帳簾進門。

  門口的守衛將朱柔攔住。

  一旁穿黑色鎧甲的朱乘走過來,拖著朱柔離開。

  到了僻靜處,朱柔甩開朱乘的手。「父親,你拉我做什麼?!痛死了!」

  朱乘指著朱柔的鼻子,氣惱的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朱柔卻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胳膊,轉瞬換了張臉。

  「父親,我可是主公未來的正妻人選,怎麼就不能在軍中走動了。我得多走動走動,陪著主公打天下。這樣,他才能記得我的功勞,旁人,才知道我的存在啊。」

  朱乘咬了咬牙。

  這軍中上下,誰看不出來歐陽起對朱柔毫無意思,還有隱隱的煩躁和厭惡。

  只朱柔自己,覺得有機會入的了歐陽起的心。

  未來,說不準是什麼模樣呢。

  就算他朱乘有軍功在,最多死皮賴臉給朱柔求個宮妃的位置。還正妻呢,太自不量力了。

  朱乘什麼都沒說,將朱柔扔在原地。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就算朱柔再荒誕,只要她開心,他也只能選擇盡力成全。

  朱柔對著朱乘的背影哼了哼。「我就知道,父親也是瞧不起我。表哥的正妻,我是做定了。」

  嘟囔完,眼珠轉了轉,向左走去。

  那裡,是關押廣北儲君悠洺饗的地方。守衛森嚴,暗處還有弓箭手。

  朱柔還沒靠近,就有守衛叉起長槍攔住她。

  「怎麼,你們想造反不成?還敢對我不敬了!」朱柔拿出了女主子的款,高高仰著下巴。

  守衛絲毫沒把她當回事,連一句話都沒說。

  長槍叉著,寸步不動。

  「主公讓我來看看那人質還活著沒,怎麼,你們要抗旨?!」

  依舊沒有什麼用。

  朱柔冷聲哼了哼,跺跺腳離開。

  「我早晚讓你們跪在我腳下俯首稱臣!」

  叉著的長槍拿開,守衛繼續如木頭一般站好。

  帳篷內,鐵籠里,傳來嘩啦啦的鎖鏈碰撞聲。

  悠洺饗將門外剛剛的聲音全部聽到了,他轉動了下被凍的僵硬的手腕和腳腕。

  帳篷內沒有一個火盆,和室外的溫度也差不了多少。

  冰冷的鐵鏈拴著手腳,讓四肢麻木。

  「時劍.三謹你們如何了?」悠洺饗沙啞著嗓子,問旁邊躺著的兩個血肉模糊的人。

  回答他的,是寂靜無聲。

  時劍和三謹受了不少的刑,如今被凍的渾身蜷縮在一起,眼看著,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悠洺饗倚靠在鐵籠上,乾裂的嘴唇動了動。「阿梔,不知道死之前,還能不能見你一面。」

  「還是,不見了吧」

  這幾日,悠洺饗早就見過了身穿鎧甲的升旭國皇帝,也就是旭帝的孫子,歐陽起。

  什麼歐陽起,分明就是沈如風的兒子,沈源。

  怪不得,將軍府輕易被滅門。

  可是,為何沈源會是歐陽起?

  連梔,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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