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迷藥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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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迷藥媚骨

  想要在南金帝的眼皮子底下謀劃些什麼,確實不易。

  在東銘出了自己的府邸後,南金帝就派人盯著了。得知連梔回來南金,他心中喜憂參半。

  以前,他根本就在指望著自己的兒子會如何繼承南金的帝位。如今,東銘對他心中有怨,他此刻更多的是防範。

  若是可以, 南金帝都想除掉東銘,以絕後患。

  至於以後的帝位誰來繼承,南金帝腦海里浮現的,是猿曲山殷柔的面龐。

  哪怕將江山送給殷柔和羅象的兒子,只要殷柔肯見他一面,肯答應原諒他, 南金帝定然毫不猶豫的將南金皇位拱手相送。

  所以在連梔摸向猿曲山的時候, 南金帝就派人去猿曲山報信,提醒他們防範。

  殷柔卻是不領情,將南金帝派去的人砍了個半死不活,讓他帶話給南金帝,以後休要再派人上猿曲山。

  連梔身後跟著南宮子熙,對此,連梔抗議過,可惜無效。她又不能綁住南宮子熙的腿,不讓他跟著。

  如果要是問他為啥跟著,南宮子熙一定會說,我願意。

  連梔心中對這份友情感動,於是,也就由著他跟在身後,保護自己。

  雖然,也許到了關鍵時刻,她還得反過來保護南宮子熙。

  猿曲山山腳下就有兩隊人交替的巡邏著,想要摸上山, 確實不容易。

  而站在山腳下的樹林裡,連梔清晰可見猿曲山上的木寨,建的倒真挺像土匪的。

  整座山的形狀, 像一隻張牙舞爪的猿猴般。那些雜草和樹木,都像是猿猴身上的毛髮。

  這山起的名字,還真的挺形象的呢。

  「我們,怎麼進去?」南宮子熙靠近連梔耳邊,低聲詢問。

  連梔則是摸著光滑的下巴,嘿嘿一笑。

  「既然是想毀了這方勢力,那自然是火攻最好。走,我們去搞點油過來。」

  兩人悄無聲息的隱沒在樹林中。

  樹林安靜的只剩下風聲,頭頂的天空灰濛濛的,像是醞釀著一場雪。

  初春的這場雪,還真就在今夜下了起來。

  撲撲索索的,百米內看不到人影。

  這個天氣縱火,顯然不太理想。

  連梔悶在客棧的房間裡,苦思冥想。她覺得,老天在跟她作對。

  南宮子熙則是安慰她,除掉猿曲山這股勢力,不急在一時。

  「你怎麼不住自己的府邸, 要和我一起住客棧?」連梔喝了口酒暖身,歪頭問他。

  南宮子熙也喝了口酒。「你為何不隨我回府住,要來住客棧?」

  「我怕給你南宮家帶來麻煩。」

  「我怕你半夜睡熟了被人扛走謀害了。」

  兩人相視一笑, 酒壺碰撞在一起,咕咚咚就是幾口酒水下肚。

  連梔打開窗子,任由雪花撲面而來,閉上眼睛,感受著寒涼的微風。

  「明日,又是月圓夜了」連梔呢喃了一句。

  南宮子熙仰頭望向灰濛濛的天色,別說月亮了,連遠一點建築都看不到。

  於是只能低頭看著連梔說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日可不是賞景的好天氣。明日,我們就在月光下,火燒了猿曲山。」

  連梔搖搖頭。「不行,明日不行,後日吧。」

  「為何明日不行?」

  「明日.是我的生辰不行嗎,我不打算去殺生。」連梔胡謅了一句。

  誰知道,南宮子熙卻立刻回了一句:「下個月十一才是你的生辰呢,還想騙我!」

  「你怎麼記得我生辰?」

  「我記性好不行?」

  兩人鬥了幾句嘴,最後連梔將人趕出了房間,表示自己要休息了。

  坐在床榻上,連梔盤膝運轉內力,運轉三周後,舒了一口氣,躺下閉上眼睛。

  指尖摸著手腕上紫色的勺子印記,漸漸入了夢鄉。

  猿曲山,羅宜俊的房間內。

  一個長相猥瑣,佝僂著背的中年男人,笑得一臉陰邪。「少主,這可是我新研製的迷藥,名叫媚骨。這藥啊,前頭是迷藥的效果。別說一個人了,就是十頭八頭的牛,也瞬間就能倒下。等迷藥失效,媚骨天成.這要是下到小女娘的身上,別說您腿腳有礙行動。就是您全身都不靈便,中藥的小女娘啊,也能將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羅宜俊接過白色的瓷瓶,獨眼中迸發出陰晦的暗光。

  「她下榻的客棧已經摸清了,既然你將你這新藥吹噓的如此厲害,那便由你親自去辦吧。記著,務必將人不管死活的給我帶回來。若是此差事辦不好,你治不好我眼睛和雙腿的帳,我一併與你清算!」

  猥瑣男人點頭哈腰的應承著,將羅宜俊手中的瓷瓶接過,消失在猿曲山的夜色里。

  而羅宜俊卻挫著手掌,喚了人進門。

  「去,將山上強壯些的漢子給我找來十個。記著,越壯實越好。」

  羅宜俊得意的笑著,腦海里已經謀算著,等連梔被抓來後,要如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如此隨意進出他房間的人,這整個山上,只有殷柔和羅象了。

  羅宜俊收斂了笑意,板起臉來。

  進門的,是殷柔。

  她今日穿了一身煙青色的長裙,垂至腳踝。身姿窈窕,腳步穩健。

  「俊兒,聽他們說,你晚飯沒吃?怎麼又拿自己的身體賭氣?!」

  殷柔說這話,蹲在輪椅邊上,手掌捧著羅宜俊的手。

  羅宜俊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頭撇向一邊。

  殷柔每當看見羅宜俊這樣,心中就在揪痛。她好好的一個兒子,變成了這樣。別說她看著心痛難當,就是羅宜俊自己所受的打擊,和日日忍受著湯藥的治療,也是苦了他了。

  對於羅宜俊的態度,殷柔並不在意。

  「俊兒,娘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娘這就去將那女娘捉來。」殷柔作勢起身,就要衝出去。

  她也知道連梔的落腳之處。

  羅宜俊一把拽住殷柔的衣袖。「母親,不必了,我已經派人過去了。我和她之間的恩怨,我自己會解決。還請母親不要插手,回去休息吧。」

  殷柔拍拍羅宜俊抓著自己衣袖的手背,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離開之前將房間桌子上冷掉的飯菜端走了。

  此時的連梔,從睡夢中驚醒。

  窗子大開著,冷風呼嘯著刮進來,床上的帷帳隨風飛舞。雪花落在窗台和地板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檀木般的香味。

  連梔掀開被子下床,欲要去關上窗子,卻在起身的一瞬間,眼前發黑的倒下去。

  窗口出現一顆腦袋,整個腦袋和臉部都包裹著黑巾。

  見到連梔倒下,翻身躍進窗台,來到連梔身邊。

  他毫無防備的,打定了主意認為,連梔肯定昏死的不能再死了。彎腰將人扶起來,就要扛上肩膀。

  呲!

  胸口往上,肩部以下的位置突然插入了一把剔骨刀。

  若不是連梔此刻中了藥,意識不清,手腕發軟,定然不會刺偏。

  「小賤人!」

  啪!

  黑布巾包頭的男人佝僂著背,低聲罵了一句,隨即給了連梔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拔下剔骨刀,有滴滴血跡落在地板上。

  門口,有人來了。

  男人扔下剔骨刀,扛上連梔,翻身躍出了窗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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