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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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8章 暗殺

  長安狠人這個名頭,以前可輪不到他李沖元。

  即便李沖元把崔同這個長安縣令給弄殘了,長安狠人的這個名頭,還依然輪不到他李沖元來坐。

  可是。

  李沖元接二連三的弄殘幾個,更是在朝堂之上弄殘了兩個,這怕是誰都沒有做過的,更是沒人敢做的。

  但李沖元就做了,而且做得還很徹底。

  甚至,連當朝宰相房玄齡的兒子都給弄殘了,這真叫一個古往今來第一人也,所以這也讓長安城的百姓聽聞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之後,紛紛圍聚在一塊,說著這件事情。

  你說一,我說二的。

  而此時。

  本家府上,李沖寂幾兄弟,以及李孝恭父子幾人紛紛坐在廳堂之內,靜待著老夫人如何處置這事。

  從朝堂之上回來的李沖寂兄弟幾人,可謂是最是擔心自己的四弟了。

  畢竟。

  李沖元在李家的官職也好,還是爵位也罷,皆是最高者。

  如果李沖元倒下了,李家以後想要爬起來,怕是困難之極。

  哪怕就是李孝恭這個伯父,也擔心李沖元跌落下來之後,想要再爬到高位,絕對難之又難。

  李孝恭最為清楚,這朝堂之上的兇險,更是知道,這朝堂之上的絕大部分的人都想把李沖元給弄死,或者弄出長安。

  同時,他也知道,李沖元自打要把鍾季這個縣令打回民間,所有的朝官們都開始籌劃,想著如何把李沖元弄死了。

  僅僅一件對於他們來說小事的鐘季,都能被免了職,且被打入了刑部大牢。

  甚至,鍾季這一生都無法再入仕途,且還要發配千里。

  李沖元這一行跡,完全就是要把整個官場的這種潛規則打亂,甚至將來之後,還有可能要顛覆整個官場。

  而且,李沖元的這種做法,更是得到了當今聖上的認可,這才是他們害怕的地方。

  什麼高產糧食,與著這件事比較,那都可以放到一邊去了。

  如李沖元一旦履行了司法卿之職,眾官員們都能想到自己的結局了。

  就李沖元的這種耿直,且直來直去,更是見不得任何一百姓受到欺壓的秉性,他們可謂是研究透了。

  如李沖元真要是坐實了這司法卿之職,他們絕對清楚自己以後未來的路在何處,更是清清楚楚,自己的屁股底下到底有沒有事情。

  為此。

  眾官員這次見李沖元好不容易犯了一次錯,肯定會不惜餘力的要狠狠的打壓李沖元的。

  即便弄不死李沖元,他們也會聯合起來,把李沖元趕出長安。

  只有如此,這個司法卿之職就不可能得到履行。

  至於李世民如何想的,他們根本就不擔心。

  人多勢眾,這就是他們的倚仗。

  畢竟,以往他們都是這麼來的。

  老夫人坐在廳堂首位,聽完眾人的的話之後,閉上了眼睛。

  良久之後,老夫人雙眼突然微睜,臉上好似掛起了笑意,看了眾人一眼後,轉向李孝恭道:「兄伯,你覺得元兒被聖上關入大理寺,是好事還是壞事?」

  「弟妹,難道這是聖上有意為之?」李孝恭突見老夫人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又經好一段時間思量之後,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老夫人輕輕點了點頭,「想來是了。元兒因為許敬宗等人合謀陷害他一事,心中不快,當朝致殘許敬宗,更是不顧那房遺義乃是房老賊的兒子,致其終生殘廢。聖上之前也並未怪罪元兒致殘許敬宗,但那房遺義乃是房老賊之子,聖上為了失了房老賊之心,不得不如此做。一來,是為了房老賊,二來也是周護元兒。想來,這也是聖上的用心啊。」

  「弟妹分析的是。當時我也是緊張元兒被投入到大理寺受了罪,想替元兒求求情。可經弟妹這麼一分析,到是合情合理。只不過,元兒被投入到大理寺之後,元兒怕是要好一段時間才會被起用了。」李孝恭聽完老夫人的解釋之後,覺得理該如此。

  老夫人笑了笑又道:「這事啊,主看兩人。要是聖上受不住眾朝官們的壓力,不得不治元兒的罪,最多也只是會免了元兒司農卿之職。至於元兒頭上的司法卿嘛,我料定聖上是不會革了去的。」


  「為何?」李孝恭不解。

  老夫人淡淡的回道:「說來也簡單。聖上任元兒為司法卿之職,任元兒離長安近一年之久,置司法寺不顧,這也是聖上想看看眾朝官們的反應。而且,元兒曾與我說過,聖上是聽了他的意見,這才主張籌建司法寺的。如依朝廷規制,就元兒的資歷年歲,哪裡有什麼資格任從二品的司法卿之職。而且,元兒還說過,他這段時間寫了一部什麼大唐憲法,就是為了籌建司法寺之用的。聖上此時把元兒投入到大理寺中去,即便是眾朝官們聯合要上奏說要治元兒的罪,這司法卿之職怕是去不了的。」

  「再者,以元兒的聰明才智,必是知道聖上這麼做是有其意的。要不然,元兒在聖上說要把他拿下投入到大理寺之時,就該大當堂鬧一場了,哪裡會這麼老實的被送到大理寺中去。」

  「而且,上午之時,我聽齊管家來報說,元兒今晨臨朝之時,懷中還藏有太上皇的聖旨。雖說並不知曉太上皇交給元兒的聖旨之上寫了何內容,但從這件事之上就能猜想到,元兒是有備而去的。」

  李孝恭聽完之後,這眼睛都睜得大大的。

  而李沖寂等人更是如此。

  到是待在一旁的李崇真,聽完老夫人的話後,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嬸嬸,那堂兄即然有叔公的聖旨,為何不當場拿出來呢。這樣的話,也可以省去牢獄之災了,更是可以當朝看看那些人的笑話。」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就知道胡鬧。不過,伱這一次的胡鬧,到是幫了你堂兄一個大忙。」老夫人指了指李崇真。

  李孝恭見自己兒子插話,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崇真。

  太上皇的聖旨必然是不能當朝拿出來的。

  李崇真這麼問,可見他還真太年輕了。

  哪有當著現今的皇帝,拿出上一任的皇帝的聖旨來宣讀的。

  李沖元真要是拿出了李淵的聖旨出來,那不就是當場打了李世民的臉嘛。

  即便李世民沒啥想法,但眾官員們肯定有想法的,說不定李沖元又得落入一個循環的攻訐當中去了。

  更者,會有更多的奏書呈到李世民的案頭。

  李沖元不傻,自然知道太上皇的聖旨,不能當朝拿出來。

  李淵父子二人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如果李沖元這一拿出李淵的聖旨出來,那不就是激化了他們父子二人的矛盾嘛。

  為此。

  即使是李世民說要拿下他李沖元,關到大理寺中去時,李沖元也沒拿出聖旨出來。

  況且。

  李沖元自己都不知道李淵交給他的這道聖旨之上寫了什麼,當時拿出來又有何用呢。

  老夫人這邊好似一點都不擔心李沖元。

  反觀此時的李沖元,卻是悠閒得不行。

  牢房內的李沖元,讓獄卒給自己弄了點吃的,一邊吃著,一邊唱著小曲,又一邊看著斜對面牢房內的鄭午他們說著一些風涼話,「我說鄭午啊,薛寶啊,哦,還有你那個叫什麼蔣復的校尉。我真不知道你們何來的膽量,跟我李沖元叫板。這下好了吧,知道關進來是何滋味了吧。不過你們放心,我李沖元還算是一個好說話的,不管聖上會治你們什麼罪,我李沖元只會讓你們跟許敬宗一樣,終生只能躺在床上,而不會要了你們的小命。」

  斜對面的鄭午三人,此刻是緊張不已。

  被關進大理寺這一事,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而且還當朝被揭了底,未來如何,他們心裡早已有了底了。

  而此時,李沖元卻是說要打得他們跟許敬宗一樣,頓時讓他們不由自主下腹縮了縮。

  接下來的兩日裡。

  李沖元他雖被關在了大理寺的牢房之中,但有著李詔這個少卿在,他李沖元猶如到這大理寺的牢房度假來了。

  至於大理寺卿,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哪怕另一位少卿,好似也精明的很,不想搭上這件會惹上一身騷的事情。

  這兩日裡。

  房遺義自打被抬出宮,送到太醫署醫治無效之後,就被房玄齡給抬回了家中,天天叫罵不停,更是大放厥詞,要弄死李沖元云云的。

  而房玄齡見自己這個兒子成了這副模樣之後,卻是長噓短嘆的。

  這兩日裡以來,他可沒少去宮城門口求見李世民,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李沖元弄死。


  可這兩日裡以來,李世民除了朝議之外,一概不見他房玄齡。

  房遺義被李沖元當朝弄殘了,身為宰相的房玄齡求見李世民不得見,其妻盧氏天天哭哭啼啼的,說房玄齡如何如何的。

  這不,此時的盧氏,再次說起了房玄齡來,「房喬,你要是不為遺義報得此仇,你就枉為人父。」

  「夫人,聖上不肯見我,我又有何辦法啊。況且,李沖元被圍堵之事,遺義有所參與,即便是在朝堂之上,我都不能提這事,只想著私下裡去求見聖上。」房玄齡清楚這事,心中嘆著氣。

  可是,他那妻子卻是不依,「房喬,即然你連兒子都不管,那這事就不要你管了,我自己來報這個仇。」

  「夫人,你可別亂來啊,這事急不得,得慢慢圖之。」房玄齡聽完自己妻子的話後,擔心自己妻子那火烈的性子誤了大事。

  盧氏衝著自己丈夫冷哼一聲,繼續抹淚,哭哭啼啼的,但心中卻是在想著法子。

  某日下午。

  房玄齡值衙去後,盧氏叫來自己另外一個兒子房遺愛,「遺愛,你四弟變成這個樣子,你身為兄長是不是該為你四弟報仇。」

  「母親,你吩咐吧,只要母親你一聲令下,我帶人殺進大理寺監牢,宰了他李沖元為四弟報仇。」房遺愛當然想為自己四弟報此仇了。

  盧氏聽後點了點頭,隨即向著房遺愛交待云云。

  又某日夜。

  大理寺監牢之中,一盞油燈之下,李沖元拿著筆正聚精會神的寫著什麼。

  而此時,監牢大門突然吱呀一聲開啟。

  大門開啟的聲音讓李沖元眉頭突然跳動了一下,停下筆來,頭也不回的吼道:「剛才不是說了嘛,不要弄出任何動靜來,要不然,打擾我寫字,小心我出去以後弄死你們。」

  監牢里有三個值守的獄卒,還有一個獄丞值守。

  此時又是夜間,監牢大門開啟,這聲音本就難聽,這不打擾到了李沖元嘛。

  可李沖元並不知道,那三個獄卒和一那獄丞早已趴在桌上了,哪裡還有半點清醒的樣子。

  李沖元吼完一聲之後,繼續動筆。

  可是,李沖元動筆之後,嚓嚓嚓腳步聲卻是由遠及近。

  這讓李沖元聽見那嚓嚓嚓的聲音之後,不得不再次停下筆,回過頭去看向牢房之外。

  李沖元抬目之下,見一獄卒正緩緩走向自己的牢房門口,心中很是不爽,「沒聽見我說的嗎!」

  可是,李沖元的吼聲,並未讓那獄卒停下腳步來。

  李沖元見那獄卒來到自己牢房門口,心中越發的不爽了,直接起了身,怒視著那獄卒。

  反觀那獄卒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看著李沖元。

  李沖元觀那獄卒好似不是牢房值守的獄卒,而且這幾日裡以來都不曾見過這個獄卒,心中有些好奇,同時又多了些警惕,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腰間。

  就在這時。

  那獄卒突然抬起了手來,對著牢房裡的李沖元。

  李沖元見那獄卒動作異常,且本就帶著警惕,當獄卒那一抬手之下,李沖元心知不好,直接一個驢打滾,滾向桌子下方。

  『咻』的一聲過後,一發箭矢直射李沖元剛才所站之地。

  驢打滾的李沖元,聽見箭矢之聲後,心中緊張,一腳把桌子踢翻,躲在桌板之後,心中暗道有人要暗殺他。

  在大理寺暗殺自己,這也讓李沖元立馬意識到了,這大理寺也不是一個安全之地,頓時大聲疾呼,「有刺客,有刺客!」

  可是。

  任李沖元如何喊破喉嚨,卻也沒有傳來監牢之外傳來守衛等人的救援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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