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忙得腳不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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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9章 忙得腳不離地

  前世身為南方人的李沖元,他也只知道育種栽種的法子。

  就好比北方種豆子,都是點豆撒豆的種植方式。

  而在李沖元的家鄉,那是先育豆苗,然後再田埂上挖小坑移栽,從田裡撈上一大把的濕泥巴埋好,這就李沖元家鄉的種豆方式了。

  還有像種土豆。

  在李沖元的家鄉,基本是把有芽苞的切塊,裹上草木灰,然後種植在開墾好的田壠中。

  反觀北方,種土豆都是整個直接種植的。

  除了這兩樣之外,甚至很多農作物,在北方種植都不移栽。

  這些差異,雖說是南北差異,說來也是土地差異。

  北方多平原,人均田畝多,所以種植起來基本就是機械種植,機械收割。人力只是打藥,施肥。

  而南方多山地丘陵,人均田畝又少。

  即便是想種點黃豆,也只是採用一種最省田畝的方式,僅在田埂上種植。

  當然原因有不少。

  地域地理是最大的區別原因。

  北方的土地,一年四季都沒得停。

  玉米收割結束後,就開始平地種植冬小麥。

  待第二年五六月份左右收割,然後繼續種植玉米。

  如不種玉米的,要麼就是種植花生,或者別的。

  而南方呢,開春之後育稻插秧,七八月份收割之後繼續種植第二季的水稻,到秋天十月後收割。

  隨著第二季水稻收割之後,這田畝基本就空下來了。

  當然,要是勤快的,就會在自家的水田裡種植油菜,待來年收割之後榨取一些家庭食用油料。

  可一旦種了油菜,就趕不第一季水稻種植時間,所以李沖元的家鄉,種植油菜普遍只種一畝左右的水田,收割之後,或許會補種土豆,或者當作菜地來用種植,不會再種水稻了。(當然,這只是一種耕種方式,有的會繼續種水稻,依各家計劃進行,這僅是李沖元家鄉普遍的一種耕種方式。)

  而且,在收割第一季水稻時,水田裡的水是不放的。

  水稻水稻嘛,自然是要水裡收割的。

  待收割第一季水稻之後,會牽上牛,弄個鐵耙什麼的裝置,滾上幾圈之後,再種植第二季水稻。

  如把水放干,以干地來耕種的話,累人不說,還累牛。如此這般,可以省牛力,畢竟一頭耕牛乃是家中最大的勞力了。

  但到了第二季水稻收割時,這水田裡的水卻是會放完,然後干透得可能下腳,再進行收割水稻,畢竟第二季水稻收割之後,就不再種植什麼了。

  待到第二年開春後,再注入水,進行水耕。

  要是不怕累倒耕牛的話,那就旱耕。

  機械?

  丘陵田畝,如梯田一般,機械是無法進去的。

  小型的,一家人能抬能抗得進去的,到是無差,可以如此操作。

  再大一點的,總不能天天喊人來幫忙吧。

  以上所言,乃是作者老家的一種農村種地的方式,有南方的讀者,應該可以感同身受,至於北方的讀者,估計是沒有體驗過南方種植莊稼的這種苦。

  有人會說。

  我身在北方平原,打小沒有見過大山。

  這確實也是一個遺憾。

  但身在南方的人而言,打小也沒有見過平原,同樣也是一種遺憾。

  各有所缺,各有所憂,地域所限。

  再說一句閒話。

  作者本人上學學的就是水產專業。

  作者老家水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畢業之後,卻是從未從事水產行業。

  話回正題。

  當李淵從長安頂著寒冷回到李莊來到田地邊後,聽著李沖元說育種之事,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皇家有自己的監苑。

  曾經做過幾年皇帝的他,就算再如何,也是知道糧食的種植方式的。

  可聽李沖元說他從東大陸帶回來的高產糧種需要育種後,又聽李沖元一通解釋之後,更是頭大不已,「元兒,現在天氣還沒回暖,你這般育種,難道不怕種苗被凍死嗎?」


  「應該不會的。咱們這也是第一次種,試驗著來吧。再者,有著這些小棚子加持,真要是太冷了,可以在裡面燒上一些火堆,給種苗加溫。真要是凍死了,那就當一次教訓,也算是積累經驗了。」李沖元也有所擔心道。

  南北有所差異,李沖元前世雖有去過北方,但還真不知道北方是何時種植的這些農作物的。

  但好在有蔬菜大棚作為先驅經驗了,李沖元自認為自己的這種方式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再者,自己種子還有不少,這一次只是試種,也當作是試驗了。

  畢竟,時間太緊迫,李沖元還想著利用一兩年就能種出高產糧種來呢。

  哪怕這一批的莊稼沒成,全部凍死了,這也算是累積了經驗。

  待兩個月後,李沖元依然可以再種植。

  李淵聽後,也沒再說什麼。

  李淵不懂這些高產糧種如何種植,更是不知道這些高產糧種與大唐當下的莊稼是否一樣的習性。

  但李淵卻也聽李沖元曾經說過,李沖元去過東大陸,也見過這些高產糧食,以及這些異域的農作物的生長情況,更是在那邊學習了種植方式。

  李淵到是不擔心這些農作物長不成,他對李沖元有絕對的信心。

  李莊的一切一切,他可是一直看在眼中。

  當下的李莊也好,還是元莊也罷,放在鄠縣,那絕對是最富裕的村子了。

  哪怕就是放在整個大唐,都是最富裕的村子了。

  甚至。

  李莊附近的一些村子,因為李沖元的原因,因為李莊元莊的原因,學了李莊的各種莊稼的種植方法,以及管理手段,這收成是一年比一年高。

  再加上有著李莊元莊的各種活計可干,他們的日子,那是一年比一年好。

  喬蘇曾在李沖元從海外回來後,還特意說過這事。

  說李莊附近的村子,因為李莊的原因,都已經受到了鄠縣縣衙的關注,縣令等諸官吏,每年都要視察這些村子好幾遍。

  更者,就連朝廷的官吏,每年都要視察一兩遍,學習耕種方法,以及各種經驗,然後廣而告之,惠及天下農人百姓。

  隨著育種開始。

  李沖元每天基本都差不多釘在了田地裡頭了。

  沒辦法。

  為了熟悉這些農作物在北方的生長情況,以及育種的大致情況,李沖元不得不每天釘在地里,以得到第一手資料。

  一連半個月下來。

  李沖元沒日沒夜似的,白天忙,夜晚還要打著油燈點著火把鑽進木棚里查看農作物的情況。

  就怕這些種子被凍死了,或者被什麼動物給禍害了。

  當進入二月後。

  天氣開始回暖,所育的農作物,也發芽,鑽出了泥土,這讓李沖元每見之下,都欣喜不已。

  甚至。

  當李淵聽聞那些農作物發了芽,破了土後,每日裡也不嫌天冷,從小院出來,去到木棚里,蹲下身體查看著這些農作物的幼苗來。

  這不。

  二月某日,一個大好晴天,李淵再次光臨農作物的木棚外,彎下腰,鑽進木棚,「元兒,怎麼樣了?可有長?」

  「叔公,你這一天來兩回,每回來都要問上可有長。這農作物哪有一天一個樣的,這些可不是竹子,一天能長個半尺一尺的。」李沖元見李淵再次到來,搖頭無奈的回道。

  李淵如此這般,看著比他李沖元還關心這些農作物的生長情況。

  或許,是因為聽了李沖元說這些農作物的高產,他才如此這般關心吧。更或者,心中依然裝著天下百姓。

  李淵來到李沖元身邊,蹲下來道:「快一個月了,叔公看著種下種子,再看著這些幼苗長出來,心中期盼這些莊稼趕緊長成,看看這些莊稼到底能高產到何種地步。」

  「叔公,你太心急了。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想要知道這些農作物的收成,那得幾個月後的事情。」李沖元又無奈道。

  不無奈都不行。

  李淵每每過來,都要說上這幾句話。

  一天一天的,幼苗在李沖元的精心呵護之下,越發的茁壯成長。


  好在天氣未多變,溫度也開始爬升。

  到了二月下旬後,木棚頂已經可以掀開,木棚里的農作物,開始接受著春風的洗禮了。

  正當李沖元這邊忙得腳不離地之時,王禮再次來到了李莊。

  李沖元在李莊一待就是一個多月。

  而這一個多月里,李沖元從未離開過李莊,甚至連回長安去給老夫人請禮都沒有,天天掛在這些農作物的身上了。

  王禮到後,並未在小院見得李沖元,到是護衛說李沖元在田地里後,無奈的笑了笑,向李淵告罪一聲,尋到地里去了。

  王禮來到地里,見李沖元蹲在地頭,走近後,小聲道:「李郡王,瞧你的這架勢,還真到像是個田舍翁。」

  「田舍翁怎麼了,沒有田舍翁,你們就沒得飯吃。王總管來我李莊,不會是聖上又有什麼事情讓我做吧。」李沖元突聞王禮的聲音,回頭看了看,並不覺得驚訝。

  王禮來李莊,李沖元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來李莊怕是李世民有什麼事情要說吧。

  王禮也蹲了下來道:「聖上說你一個多月不見人影,讓我過來看看你在做何要事,連朝議都不參加。」

  「我能做什麼,不就是侍候這些莊稼嘛。你直說吧,聖上有什麼話想讓你王總管轉告我的。」李沖元指了指眼前的這些田壠道。

  王禮巡望了一眼,並不在意道:「聖上說,他已派了一中郎將領五百精兵去了西沙島,特意差我來轉告你一聲。」

  「什麼!!!派了誰去?為何要領五百精兵去?不是說三百將士嗎?聖上難道真要掌了我的船廠船隻去不成?」李沖元一聽這事,頓時驚起。

  「李郡王,你多心了,聖上可沒這意思。你也知道,聖上欲征高句麗,船隻乃是大事,而朝廷的船隻即小又載重少。當時李郡王你不是首肯過聖上嘛,所以這才派了人去西沙島,僅是去操練一番,以便來年征戰高句麗時出了差錯。」

  「何人?」

  「左衛中郎將蘇定方。」

  「是他!」

  一問一答中,李沖元得了答案後,心下安了。

  蘇定方,李沖元與其打過好多次交道了,而且二人關係還不錯。

  知道是蘇定方去了西沙島,李沖元到是不怕李世民想真的霸了自己的船廠和船隻去。

  況且。

  自己的船隻早已被李沖元吩咐行八駛離了西沙島,去海上找一島建一個營地以及一個停靠碼頭去了。

  而這幾個月,李沖元一直未得行八的消息,到是向九來過信說過船隻的動向之事。

  幾個月前。

  李沖元應承了李世民的要求,同意自己的船廠船隻被朝廷徵用,但一切都得他李沖元的人以及李淵的人主導船廠船隻,否則這事免談。

  而李世民也答應了李沖元的這些個要求,畢竟,李沖元把李淵抬了出來,李世民不答應都不行。

  『李世民派了蘇定方去了西沙島,看來我也得去信交待行八他們不可,還有姨娘她們,省得出了差錯。』

  李沖元心中已是有了計較了。

  與王禮回了李莊,路上王禮還轉述了李世民的話,說李沖元一個多月不參加朝議,也不管司農寺之事,更是未進宮說司法寺建立之事,李世民很生氣。

  對於王禮的轉述,李沖元也只是笑了笑,點頭回道:「還請王總管復聖上一句,就說我李沖元在李莊忙著高產糧種的育種之事,實在脫不開身。待我脫得身後,必將進宮向聖上告罪。」

  王禮聽後,也不再多言,離開了李莊。

  王禮一離開李莊之後,李沖元回了自己的房間,寫了幾封信,讓廖仙回長安加急送走。

  「元兒,王禮過來,是不是有急事?」李淵詢問道。

  李沖元點頭,「是有些急事。聖上欲要東征高句麗,朝廷缺少大型船隻,派了中郎將蘇定方去了西沙島,欲要徵用我的船隻。我已經寫了信去西沙島,讓他們準備接應蘇定方他們。」

  「東征!!!唉!!!此事也不知能完成否。」李淵一聽到東征二字,長嘆兩聲。

  東征是每朝每代皇帝的夢。

  前朝的隋朝,曾四次東征,三次失敗,最後一次也僅僅是打服。

  隋朝也因數次東征,把隋朝之國家命運給拖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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